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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三、婺州 ...

  •   我将女子之魂收于瓦罐之中,又在湖心亭中逗留了一会儿,便乘船上了岸,和船夫交代了亭中的事情便想着开始自己的旅程。左右也是没什么目的的周游,不如就去去婺州。
      兜兜转转,找商旅同行,到婺州也是半个月后的事情了。在路上也打听到了一些线索,在后面,我会一一阐述。这里说到了婺州以后我四处打听,了解了林家些许事迹。林家算是婺州的大户,经商起家,上一代的林家当家的是个痴情种,专宠一人,留了一对儿子便和妻子一起驾鹤仙去。还好两位公子在祖父和叔伯的教导下都颇有成就,二公子不喜商,博览全书,到也没听着什么伟大事迹。大公子生的一个好头脑,经商方面尤其出众,是林家的继承人,即使在工商如此不景气的当下也能使林家立于不败之地,可见一斑。只可惜,林家公子前段时间去了临安进货,在送货回城的途中不知发生了什么,好似消失了一样,连大年三十也没回家,商队和货物还有林家的大公子也都再也没出现过,从临安到婺州的商道也就一条,来时我和商队同行行的便是这条道,道路无断崖山峭都是平坦的官道,说是消失不见也太牵强了,死无尸首,也无消息,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而且这也已经是四个月前的事了。我从商队那里听说,这里山路众多,官家开道时还专门建了烽火台和驿站,开道后派军队扫荡了山头,清了山寨、劫匪,就是为了护得来往商旅周全,过往商旅就算要多交二两银子的过路费,也抵过走旁道丢了货物,所以这条官道往来商旅最多,这凭空消失一支商队的事情真是太匪夷所思了。而这林家一没有收到劫匪的勒索信,而没有看到尸首,着实奇怪。林家也派了二公子前往调查,最终无果,无奈挂起了白绸,凭吊这位不知身在何地的公子。刚撤下喜庆的大红灯笼,又挂起白绸,实在不能再晦气,以至于现在林家门庭冷落一片凄凉,甚至没有几个人愿意为我指路,附近街巷也都一片冷清,不见来人。
      事情实在太过蹊跷,我左右无事,便想去看看是否是恶鬼作怪(多年的鬼怪修行,使我习惯的把坏事都推脱给鬼怪作祟)。休息了一日,我便出城沿着进城大道走了回去,这道也没什么稀奇的,就是听途中的商旅说,婺州城门前有座山,开官道时为了省时省力开了边道,未穿山而过,有些商旅会为了赶时间穿山而过,但山道狭窄,多不便,货物多的还是会走大道的。我想那公子回家临近过年,定是回家心切要走近道的,遂想去那山林里走一走。
      说是山林,还不如说是竹林,江南多雨,浙北更是盛产竹笋,而这山路便是从竹林中砍踏出来一条小道,而且多为山道,很不好走。我顺着小路往前,这里虽都是竹林,但生长茂盛,即使白日也是阴森一片,未见什么商旅途径此地。等走到看不见来路的时候,忽感周围阴气四溢,似乎有幽魂游荡,便拿出符咒,香炉作法,寻林间魂魄。寻至一处落叶厚实,拨开是一香囊,见一鬼魂现出,虽是素衣披发,这贵公子的气质却是掩不了的,应是有未了心事,寄魂于此。我还未开口,这公子似是有十万火急之事:“我是婺州林家大公子,公子定是好人,请务必帮我转达口信去婺州林家,林家有难。”
      “公子莫急,我乃临安鬼师楼氏一族,若是公子着急我便带你回林家,也好亲自说明。”
      “多谢楼公子。”我遂带香囊即刻回了城中,到林府说了来由,,随即这管家问也不问,直接通报了家主,引我见他,于是见到了故事的第二个荒唐主,林家二公子。姑娘的故事到这里终于解开了一个谜团,那林家二公子和大公子原是双生子,世人多传道大公子如何如何,这二公子到无人说起,自是不知道有这么一出,也难怪那姑娘认错了,而这故事也越穿越不堪。可这两人虽是双生,大公子精明睿智,二公子却是温婉秀气,气质上完全不似双生,看来这姑娘的心事到是了了。我随机拿出香囊作法让二公子和大公子见了面,两人前日(不是指前天不要误解)还是煮酒论茶,今日却阴阳相隔,好不伤怀,两人随即谈论了一番,我自是要回避的。
      故事到这里也算了结了,两人心事即已了结,我便渡了两人,黄泉路遥,忘川水寒,两人同行也算是有个依靠。而林家的故事却是才刚刚开始。新任知府垂涎林家大业,林家大公子血气方刚不屑勾结官府眼看好事不成一不做二不休,做了林大公子,贪了货物,还编出了什么走私的胡乱名头,想抄了林家,中饱私囊。还好这林家祖师爷已然仙去,看到林家居然到了要逃离婺州的地步,自然是气也接不上了。
      林家自是不能再留在浙江,至于我,受了林二公子的邀请,同林二公子北上再走走看看罢。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三、婺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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