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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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妍宝听朴东洙说完，沉默地低下了脑袋。确实，这几天，虽然并不明显，但她可以感受到自己的记忆的恢复。一开始是在睡梦中的时候，隐隐约约能够看到一些场景。最近，就连平时偶尔的发呆，也会有一些熟悉的画面闪过。但都太过零碎，很难拼接在一起。而且也很容易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马上忘记。开始她还以为只是臆想罢了，但那种熟悉的感觉骗不了人，那分明就是关于以前的记忆。
朴东洙并不打断她的思索，却在她脸上闪现出挣扎的时候沉声说道。
“阿宝，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你还要逃避多久？”男人温润的声音听起来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反而带着叹息。
但听到这句话的少女却不由得怔住。
“有些事情不是只要忘记就可以完全从心中抹去的。你存在的意义和你拥有的力量不是你这样生存的理由。”男子妖异深邃的眼睛直视向她。秦妍宝似乎可以透过他的眸光看到一切的真相，令自己恐惧，逃避的真相。
“现在呢，你决定好了么？”
秦妍宝转过头看画卷中的狐狸。
“那只狐狸，被困在这里多久了？”她突然问道。
“似乎就在我拥有不死力量之后没多少年吧。”朴东洙顺着她的眼神看去。
“她想要出来？”
朴东洙站在她的身后，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三神娘娘将它关在这里，我没有权利决定。”
“既然你没有权利决定这只狐狸的去处和命运。那么，你也没有办法说服我的想法。”宝少女的声音依旧是原来那般软糯。但其中的冷意却清晰可闻。
“看来你记起来的已经不少了。”朴东洙轻笑一声。果然，即使沦落成现在这种样子，也一样倔强，不听话。
某宝似乎不想再纠结在这个话题上，迈开步子想要越过朴东洙离开。
“这次，竟然不打算和我回家了么？是遇上什么好玩的人了？”朴东洙看她确有去意，挑眉说道。
“没有。”秦妍宝抿了抿唇，回道。
“看到确实是遇到了。”男子嘴角咧开的完美弧度更深刻了些。但却又突然消失。
“你脖子上的东西呢。”朴东洙拦下正要离开的宝少女，脸色有些深沉。
某宝顺着朴东洙的眼神知道他说的是送给了权少年的那个石头项链。
“送人了。”
她刚说完却看到朴东洙的眼神沉了一下。
“我开始好奇你这一次都遇到了什么人了。”他放下挡在宝少女面前的哪只手臂，却并没有想让她离开的意思。
“怎么了？那个石头有什么问题么？”某宝抬起头直视他，皱了皱眉问道。虽然冥冥之中觉得那挂在脖子上的东西确实应该对自己很重要，但是这方面的记忆却怎么也记不起来。当时只是想着，如果是心意的话，那个应该是最合适的，就那样送给权包纸了。
朴东洙突然弯下了半截身子，把手按在了宝少女的头上。
“果然是因为失去了记忆就开始变得为所欲为了么，要是下次再这么不考虑后果的话，会死掉也说不定。”他的眼中满是认真和无奈。
宝少女扒下那只手，看向朴东洙的眼中是疑问。
朴东洙只能叹口气。
“不管你信不信，上一次你不小心把那玩意丢了，可是差点没了半条命。不过，现在居然还这么活蹦乱跳，难道那个石头已经对你不起作用了？”
“到底怎么回事？”
“具体的我也并不清楚，只知道那是你父母的遗物，这些年你一直戴在身上，除了上次的意外，你似乎连洗澡都没有取下来过。至于它的作用。”朴东洙说道这里突然一顿，看向她的眼中有过担忧。
“硬要让我说的话，大概是一种结界体吧。唯一的目的就是将你与这个世界隔离。”
听到这里，宝少女的眼中闪过震惊。
“将我与这个世界隔离？”
朴东洙点头。
“不论是伤口的复原速度，五感的强弱，战斗能力或者是其他，你不觉得自己都要比普通人更卓绝么？据我所知，在中国，你们家族历代被称为术师家族。但是强大的才能自然也会有致命的弱点。无论是你还是你们家族的祖辈，生来的灵力就要比普通术师强上许多。天生的灵体是任何一种有灵智生物觊觎的药物。尽管在猎鬼这一行你们有着得天独厚的天分，但结局大多也只有一个。死亡。因为这种体质只会引来没有边际的鬼族前来追杀。不死不休。”
宝少女沉默地听完他的话。
“石头的存在才能够淡化甚至隔绝我身上的气息，保证我的安全？”
少女的声音回荡在这间房子中，昏黄的烛火有轻微的颤抖。
难怪。难怪这几天来她觉得权家周围的鬼物变得越来越多，甚至连平常白日里鲜少出没的鬼魂也变得不再稀少。更是一改平时迷茫的模样，一个个如同疯魔一般向自己攻击。当时就应该觉得不对劲的。这样下去，真的会被拖垮才对。
比起自己的心力焦卒，更让她担心的是这种现状已经影响到了权家人。经常会有陈年的厉鬼闯入，尽管权家人看不见鬼物，但若是这种鬼魂想要伤到人类，却不是什么难事。
“走吧，把东西拿回来。”朴东洙直起身子，叹了口气就要拉起宝少女下山离开。幸好上一次在娱乐报纸上看到了那个女星的新闻，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这丫头。真是比宠物店最调皮的小乖还不省事的丫头。
但牵扯一下，朴东洙却发现身后的小人并没有离开的意愿。
“怎么了？”他皱了皱眉，现在去取回来还来的及，但是久了引来什么更加奇怪的东西他也应付不了。毕竟术业有专攻，他只是一个除妖师而已，鬼道这部分，向来都是秦妍宝家族的人更为擅长一些。
“我送了石头的那个人，他也可以看到。”宝少女抬头，说道。
“看到？什么？”朴东洙本来还没有反应过来，但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你是说？他也能看到那些东西？”没有掩饰惊讶，他提高了音量说道。
宝少女点了点头。“所以，我不能拿回来。那家伙，只是个普通的人类而已。”
朴东洙轻蹙起眉头。这样的话就麻烦了呀。普通人类的话，看到这些东西真的不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呢。
“就因为这样所以那么轻易把东西送人了？我真是越来越想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小子了。不过你知道为什么他能看见么？”朴东洙掩饰住自己的诧异，摸着光洁的下巴说道。
“似乎是鬼节那天被意外开了鬼眼。我发现他的时候，有个家伙正把他拉入那个世界中。应该是因为在两个世界交汇处停滞了太久的关系，被浊气侵染，沾染上了那种气息。”
“你很在乎？”朴东洙再一次把手按在了少女头上。
“只是不想影响别人的生活而已。何况权包纸是在我记不起一切的时候好心收留我的人。”宝少女对于男子这个动作十分地不满，嘟起嘴巴再一次果断地把那只手扒下。又不是欧尼他们，才不给你这个老妖怪摸头！
“权包纸？”朴东洙挑眉，算是知道了另外一个当事人的名字。这种坑爹的名字该不会又是这丫头给取的吧。
少女点了点头。
“总之先去我那里吧。不过丫头你的运气还真好，每次走丢还真有人会收留。”
“可是，有人在等我”宝少女有些犹豫。如果真的现在离开她就不会选择再去见面。这样的体质所带来的死亡阴影，不应该侵入到那些值得自己深爱的人们的世界中。唯一能够做的只有消失。更何况，不久之后她又会忘记一切。就算是像现在这样有所记起，也不可能会完整浮现出那段时光了。
朴东洙猜的没有错，她的确把五岁之前的大部分事情都记起来了。相信再过不久，也会记起朴东洙这个人和之后几年发生的事情。但她明白。在全部回忆起来的时刻就是她再次遗忘的时刻。也就是说，几个月后对于她来说，无论是权志龙一家，还是千颂伊，练习生的各位都只会是陌生人而已。
朴东洙说，这是她的心本能的自我封闭。因为逃避过往，不肯面对。
“来不及道别了。这一次的旅途就到这里为止吧。现在，准备杀出去吧。”
朴东洙又一次按上了某宝的脑袋，脸上本就显得冷淡的笑容却是逐渐收敛。怀中的幽蓝色的的妖月刀刀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鞘，浑身的杀意爆出之时，秦妍宝也注意到了一直躲在香龛后面的许多阴影。
“果然残余的结界之力已经削弱到这个地步了么。”
迎面而来的是并不陌生的恐怖鬼影，只是这次的数量实在夸张。
激烈的战斗不长不短，有了朴东洙的辅助，宝少女只需要在后面放出对于鬼魂来说具有致命杀伤力的符篆就可以了。即便是有那么几只漏网之鱼，以少女的身手也并没有性命之忧。
这一过程进行得很顺畅。果然即便记忆有所缺失，身体的本能不会有改变。两人之间默契的配合显然不是一日能成。
等到忙内等人抵达约定好的山顶时，天色已经暗了下去。但等了许久，四人都没有看到宝少女和权少年的人影。
有些不安的贝贝在众人的眼下拨了电话。少女的手机一直打不通，权志龙这边则是“嘀嘟”了几声之后接通了。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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