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雪舞天下》乐语

39、赵雪舞

　　好冷，这是哪里？眼睛有千斤重般的无法睁开。白凤紧张的看着面前这个女子，她好似比以前更瘦弱了。白凤曾经以为上天是残酷的，他剥夺了自己的快乐与自由，他让自己的亲人、朋友、还有自己所在乎的人都一一离开自己。
　　面对躺在床上的雪舞白凤的眼眸中充满了担心。她已经睡了三天了，上天在一次让自己遇上她，不应该是这样的结果。
　　她的睫毛动了，可她的眼睛却始终未睁开。她苍白的脸颊让白凤不敢去触摸她，现在的她太脆弱了。直到现在白凤还不敢想象他如果没有接住雪舞她会怎么样。这么娇小的身子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恐怕连尸骨都找不到吧。
　　白凤是在搜寻墨家子弟时无意中救下了雪舞。他看到她颤抖的跳下悬崖，那个时候他只是觉得这个女子有些熟悉，但并不知道也没有看清她就是雪舞。就在雪舞身子即将触地时他接住了她，可那时已有些晚了，她的头被凸出的岩石碰伤了。
　　“是你？”白凤的诧异随后就被担心所掩盖了，她额头的鲜血直流，白凤已顾不得去追寻墨家子弟，也没有时间去理会伤害雪舞的那些人。她的身子好轻，轻的像根羽毛，白凤小心翼翼的带她来到崖底的一块岩石上。
　　那是一块很大的岩石，白凤喜欢躺在上面看天冥想，仅仅数十丈的距离，他竟不知道那个女子离他会有这般近。
　　当年白凤也是这般的抱着弄玉，结果还是未能救回她的性命，几年后的今天，他的怀中又抱了另一位女子，往事历历在目，白凤忘不了弄玉死时他的心有多痛，今天，他不会再让怀中的另一位女子离他而去。
　　“睁开眼睛好不好，你已经睡了够久了，你知不知道我有许多事情想问你，可是你为什么就是不醒呢？阿舞。”这是谁的声音，好像很悲伤，他是在呼唤自己吗？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我已经很努力的在睁眼睛了，我也真的很想回应他，可无论我怎么挣扎懊恼，自己还是处于一边黑暗当中。
　　“你是？”
　　我被紧紧的抱在一个温暖的怀中，我甚至都没有看清楚他的模样，我想问他说公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他欣喜的抱着我说；“阿舞你总算醒了，你醒了真好。”我不解的看着这个男人，我见过他，可是我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他，也想不起来他叫什么。
　　“我的头，我的头，我的头好痛，好痛！”我抱着头挣脱开他的怀抱，他紧张的问我有没有事。“我会回来接你们的。”那是哪里？那个手持巨弓的男人又是谁？那个男人的弓箭穿过了墨鸦的胸膛，也刺穿了自己的。
　　我摸着记忆中受伤的胸膛，一抬头便看到白凤担忧自责的脸庞，他当初承诺过会救出她与墨鸦的。“阿舞，可还是在怪我。”他那双蓝色的眼睛不该有如此伤心的神色。雪舞的手轻抚上他的脸，嘴中呢喃的说道：“白凤？”
　　一句白凤，唤醒了她尘封已久的记忆，她惊恐疲惫的接受着一切。记忆像是一条湍急的河流，狠狠的冲涮着娇弱的雪舞。
　　“怎么会？怎么会？”她撕心裂肺的嘶吼着，好似这样就可以把所有的事情，所有的记忆，所有的不堪给掩埋过去。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去死！为什么！”白凤紧紧的抱着失控的她，假如自己死掉的话是不是就可以不用接受这些。
　　仿佛感受到雪舞的撕心裂肺，嬴政练字的手抖了一下，豆大的墨汁在纸上眩晕开来。“阿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