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BLEACH 0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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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居酒屋还有些路途，没走多远就巧遇上散步的浮竹十四郎和志波海燕。听闻他们这种组合要去一起喝酒，两人哪肯落下热闹，连忙叫嚷着要去。
当一行人洋洋洒洒的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四枫院夜一和京乐春水早就捷足先登了。
京乐见到先进门的几人，兴奋的招呼起来。平子见了也毫不客气，带头过去一屁股坐下。本来两个队长级别的人在一起，身边根本没人敢凑合上来，他们几个一来倒好，瞬间形成阵容更为强大的拼桌。
秋本弥生和栗原瞳是最晚进屋的，前者看起来满脸写着“别来惹我”，后者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京乐一愣，随即就挑起眉调侃道：“真是少见呢~弥生ちゃん和瞳ちゃん也会一起来。”
对于京乐春水突然直呼名字的行为，弥生瞥了一眼他手边的酒瓶数量，全当这人喝多了。而一旁的栗原瞳微不可觉的皱皱眉，一时间没人去回应这番寒暄。
不用看栗原的表情弥生也知道，铁定在为记不得京乐这号人物茫然。
弥生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京乐队长恕我直言，这家伙恐怕已经不记得你了吧。”她忽视平子真子漫不经心跟看过来的目光，继续道：“毕竟识别度只有胸毛呢……”
京乐春水闻言详装伤心，却全被轻浮的语气给破坏，“喂喂不是吧，几年不见而已，难道说瞳ちゃん已经把我忘记了吗？我可是一直都很挂念你呢~”
“啊，抱歉。”栗原瞳也是毫无愧疚感。
想起当年京乐无故在场的事，这番话听在弥生耳里又是另一种滋味了。她克制住自己的视线，尽量只把不显著的余光放在两人之间。
“别站着了，过来坐吧。”坐到夜一身旁的浦原看着还站着的栗原瞳和弥生，自然的招手。
几人围成一圈而坐，挨着京乐的平子真子和夜一身边的浦原喜助之间还有三个空位。弥生一怔神的功夫，注意到已经行动起来的栗原瞳在经过京乐身边的时候，步子微妙一顿。
……这是说了些什么？
弥生拨了拨腰间的斩魄刀，看着栗原不动声色地落座。
“瞳ちゃん，昨天晚上烟花祭怎么没看到你去啊？”京乐端起一杯酒，问道。
栗原瞳毫不留情：“大概你瞎。”
……嘴巴还是一样坏。
秋本弥生再懒得猜忌，垂下眼帘挠挠头，慢步走到她身侧坐下，隔开平子真子一个身位。没去听周围的人又说了些什么，弥生看着眼前桌上装酒的瓷瓶，丝毫提不起喝的意思。
平子真子似是被提到相关的话题，偏过头不满的边反抗边伸手拿走她推到一旁的酒瓶。弥生没去理他的小动作，举着筷子托着腮去夹想吃的东西。
桌上的氛围出乎意料的好，托在场都是聪明人的福，根本没谁会去提起不愉快的往事。秋本弥生莫名感觉有些讽刺，却又有几分怀念。她半勾着嘴角，微微倾过脑袋努力去听正在进行的话题，就连往嘴里送吃的都显得极为散漫和勉强。
——像只等待投喂的懒猫。
平子真子无意间睨了弥生一眼，如是想道。没什么好奇怪的，一如平日里的样子，这就是众人周知的秋本弥生。可他总觉得萦绕那家伙的气压有些低，而至于原因平子也恰好能猜个不偏不倚……不，应该叫做自知之明。
果然从一开始就不该涉足更多，甚至可以替她关上可以逃离的唯一出口。想起弥生之前的眼神，平子兀自咧嘴，无声而笑。
这种不知好歹的小鬼，还真有点想看她落得尸骨无存，经历所有无依无靠，拼劲全力挣扎却依然无法被拯救的……宿命。
……开玩笑的。
[自己果然是个好男人呐。]
秋本弥生打了个哈欠，根本没注意到平子看似漫不经心目光里一闪而过的冷峻。偶尔扭头回应一下来自众人的搭话，精神状态差得很。
时间过得挺快，弥生只觉吃了没多大会，就听到窗外乌鸦啼叫，昭示着黄昏的降临。
看了眼一直在说些什么的浦原和栗原，秋本弥生起身，象征性的招呼一声：“我去下厕所。”
这家居酒屋里并不配备茅厕，她还要绕些路子去寻。
真是麻烦，如果可以的话弥生真想随便找个小树丛就地解决。她不切实际的想着，浑身没劲的找到茅厕正要进去，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腾然矗在原地。
对方在看到她的瞬间，脸上摆上憨厚的笑容，“秋本さん，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啊，这句话我来说还差不多。”弥生盯着蓝染反光的镜片。
蓝染惣右介推推眼镜，“今天正好我当值。”
秋本弥生闻言挑眉，目光却越过他落在远处的灌木丛上，“蓝染副队长还真是好兴致，值班巡逻到流魂街一区来。”
“哈哈，偶尔也想看看流魂街的环境换换心情嘛。”蓝染毫不介意弥生不冷不热疑似嘲讽的话语，轻声笑道。
“嘛，跟我也没什么关系就是了。”弥生收回目光看向他，伸手指了指身后的茅厕，“要一起吗？”
蓝染大囧，“还请别开那么恶劣的玩笑呀，我就先不打扰秋本さん，先告辞了。”
弥生“嗯哼”一声，回过头大步阔斧的走了进去。嘴上虽然尊敬的喊着“副队长”，其实她根本没有一个身为三席的自觉。也没多关心对方心里介意与否，弥生向来自由散漫惯了。
不知道为什么对待蓝染惣右介尤为苛刻，大概是因为自己不喜欢那个类型的男人吧。秋本弥生解决完生理问题，望了望夕阳染红的半边天，拉下嘴角做出这么个结论。
只是多年之后再提及此人，她不经感叹自己的第六感还是很强大的。
***
重回酒桌的时候，众人还在聊天，只不过兴致都不如起先那么高。
快接近尾声了吧……弥生望望外边逐渐暗下来的天色，连着打了几个哈欠。心里已经开始策划起回去后要好好泡个澡，美美的睡上一觉。
哦，还得把死霸装洗干净还给平子。
弥生看了眼自己，坐回之前的位置，歪过头想了想，还是压低声音和平子真子说出这场聚会以来的第一句话，“我刚遇到蓝染了。”
平子正在闷头喝酒，侧脸有一半都湮没在刘海的阴影里，从秋本弥生的角度只能看到他上扬着的嘴角。静默了几秒，平子扭过头来看她——
“呀勒呀勒，开口就是有关其他男人的话题啊……还真是无情呢。”
他是笑着的。嘴角比方才弯的弧度还要大，可眼神深处又没有丁点笑意，一句话说的暧昧又玩世不恭。这是平子真子最擅长的领域，弥生翻了个白眼，不做多余揣测。
那头像是料到了她的反应，也不在意。重新将脑袋转回阴影里去，收敛唇边漫不经心的笑，有些凝重的小声呢喃。
“……这次没有偷窥啊。”
什么？
秋本弥生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正要开口，迟早该来的问题还是袭向了她。
“这么说起来，弥生你昨晚都是和平子队长在一起？”
志波海燕看着她身上的衣服，抽了抽嘴角终是忍不住问出口。弥生一愣，不否认的点点头，在众人一下子聚光灯般打过来的眼神中坦然自若。
平子真子甩了海燕一个“你好烦”的眼神，“都说了，叫我真子就好，别那么费事。”
你要说的就是这些吗！
志波海燕默，在内心默默吐槽，和边上轻咳一声的自家队长交换了个眼神，“你们关系还真是好啊。”
“哈？哪里好了。”平子没好气道，“弥生ちゃん的态度可是很让人伤心呢。”
秋本弥生不可置否的耸肩，屈着脊背斜他一眼，“啊，我为所有的无理道歉。虽然也不知道具体是哪些就是了。”
“……看见没，就是这点最让人讨厌了！”平子指着她，龇牙咧嘴的控诉。
夜一大笑起来，使劲拍浦原的肩，“不愧是能让白哉小弟暴走的女人啊，弥生你要改行折腾真子了吗？”
让朽木白哉暴走的人里怎么也不能漏了你四枫院夜一才对。
“哪能啊。”弥生当然没把想的说出口，百般无聊的戳着碗里的烤鸡肉，“平子队长如此平易近人，还借衣服给我遮丑，自然是十分感恩戴德不敢有半分折腾之心。”
来了！在座众人最想八卦的问题！
“说人话。”平子真子快吐了，“真要心存感激，麻烦还请别叫的那么生疏啊。”
秋本弥生啧了一声放下筷子，面无表情看他一眼，语气之间全是平缓和提不起劲：“真子你好棒，超感谢的啦。”
“……”
你还是闭嘴吧！
浦原揉揉被夜一拍疼的地方，挠着头笑得有些羞涩：“还是不说这个吧，孤男寡女过夜这种事传歪就该上瀞灵延周刊头条了。”
弥生眯起眼扫了一下边上淡定的栗原瞳，再看看浦原，“……喜助你还真好意思说这话。”
浦原登时被呛得说不出话。
夜一愣了愣，看着突然低头喝酒的浦原喜助小声问道，“嗯？喜助你有什么瞒着我的吗？”
“……怎么会，夜一你多虑了。”浦原不由得叹了口气，傻笑着想要蒙混过关。
气氛俨然已经有些僵，而这一切的捅始者困得快要睡着，憋着的气也不知道怎的消去大半。志波海燕看了眼外边已经完全暗下来的天，先行提出告辞，便扶着已经醉了的浮竹回去了。
二番队的副队碎蜂也是一声不吭的站在门外等了好久，终于盼到这一刻，喊走了四枫院夜一。京乐见人都散得差不多了，摇晃着起身，醉意大写在脸上：“嘛嘛，时间也不早了，太晚回去会被小莉莎念叨的。”
……也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
剩下四人之中没有一个是不清醒的，只是关系有点略显尴尬。
平子真子环视一圈，一边嘟囔着“真麻烦”一边跑去结账，“我们也走吧。”
然而，走完回各自番队前半段相同的道路后，岔道还是摆在了他们眼前。理所当然的，栗原和平子回五番队，而弥生和浦原回十二番队。分道扬镳之前，弥生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骤然想起关键的问题——
“啊，平子队长。”
平子耷拉着脑门，再懒得去纠正她叫法，眼角瞥向弥生拉长音道，“……说吧。”
“衣服我忘记拿了，还请手下留情不要丢掉。改日必定登门去取。”
……什么鬼？
“知道了知道了。你这家伙真是麻烦死了。”平子前倾着身子，半弓着背，朝弥生飞快摆摆手，“走吧，喜助在回头催你呢。”
看着秋本弥生毫不犹豫毅然转身的背影，他收回视线跟上栗原瞳，意义不明的望着半轮皓月。
“搞什么呀，弄得一本正经的。”
***
[小剧场]
回到自己房间的平子真子环视一圈，未能找到弥生口中的衣服。
“那家伙该不会自己给扔了吧……”平子无力的弯下嘴角，扯了扯自己身上的死霸装。提不起干劲地拉开自己的衣橱，想要拿件换洗的衣物。
……一件凌乱的白色衬衣和破破烂烂的和服大大方方的挂在自己柜子里。
平子真子头疼的腾然关上橱门，靠着墙滑坐到榻上，“……真是个无可救药的白痴。”
远在十二番队澡堂的秋本弥生打了个喷嚏，手上的浴巾掉到水盆里浸了个透。
“啊……好麻烦。”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BLEACH 08]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