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小公主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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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韦恩家的惨剧已经在哥谭渐渐平息下来，似乎每一天，都有新的悲剧产生。布鲁斯……尽管还是很伤心，他也开始回到学校里继续他的学业了。
学校里的生活……对于布鲁斯来说，像是煎熬。有很长一段时间里，布鲁斯下意识地认为每个人都在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因为他已经没有了父母……他唯一有的，就是自己的自尊，和仇恨……
没错，布鲁斯恨着那个带走他父母的人。或许家里的所有人都恨着那个人，只不过布鲁斯或许是最恨的……
克里斯特尔决心接管韦恩家的时候，就已经跟阿弗说好，她现在虽然不能直接站在韦恩集团董事会里，但她一定要知道董事会里的所有事情。阿弗作为韦恩家暂定的监护人，他也暂时接手了韦恩集团。
像是海绵一般，阿弗开始教导克里斯特尔关于金融的一切，关于韦恩集团涉及到的一切。不过阿弗到底只是一个管家，一个退役的特工，他也不是很清楚怎样正确运行整个公司。所以他请了一个私人老师。
那个人的名字叫做卢修斯·福克斯。
卢修斯·福克斯跟卢修斯·马尔福并不是一个人，福克斯是个黑人，人到中年，总是带着慈祥的微笑，就跟托马斯一样，似乎能够解决所有麻烦事儿。
他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商人，实际上……在几年前，他根本不是商人。
卢修斯毕业于高等大学，学的是工程系，搞科技研发的，被托马斯一眼相中，成为了韦恩集团的一员。几年以后，他成为了韦恩集团董事会的一员。这代表，他不仅仅有科研方面的天赋，还有金融方面的天赋，这才能每次都研发出符合市场需求的发明。
韦恩一家对卢修斯的到来，并不全是欢迎，至少布鲁斯不是。
布鲁斯一直觉得自己的姐姐已经离他渐行渐远，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觉得克里斯特尔已经成长成他只能仰望的人了……阿弗占据克里斯特尔的时间还好，因为阿弗是家人，可卢修斯……他明明是个外人，却在到来以后占据了克里斯特尔绝大部分的时间。
至于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已经回巫师界了。
本来西弗勒斯是不想回去的，可克里斯特尔坚决要让他离开，理由也的确很充足。哥谭有她照顾着布鲁斯，而巫师界的卢修斯需要西弗勒斯亲自去接触。这样也能够确保韦恩家族和马尔福家族的合作。
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还十分微弱，只有一点一点，让两家人分不开，合作才能做到真正的互惠互利。不然……总有一方会想着吞噬另外一方，而克里斯特尔可以确信韦恩家不会有这种想法……
所以……西弗勒斯回去了。
就算他再怎么不想回去，还是回去了……为了韦恩家族。
在越发忙碌的日子里，克里斯特尔猛然发现，布鲁斯似乎不见了……
她立即开始寻找，第一反应就是给阿弗打电话。
所幸，阿弗没有让她太过担心，接了电话后告诉她布鲁斯在那个出事儿的地方……在悼念玛莎和托马斯。
就在那一瞬间，克里斯特尔记起来，自己似乎还从来没有亲眼去看过那个地方……
那个……小巷……
听说那个小巷已经被叫成“罪恶小巷”了，就因为韦恩家的事儿……
克里斯特尔似乎有意地屏蔽了那个地方……她一点儿都不想面对那个悲剧的开始，她不想看见满地的血，不想看见珍珠掉落的瞬间自己父母也随之倒下的身影。她不想……
可担心布鲁斯还是占了上风，她让卢修斯·福克斯帮忙，开车带她来到那个地方。阿弗站在巷口，用担忧的眼神看着里面。克里斯特尔的心似乎被提到了嗓子眼儿，很难受……又带着害怕的情绪，甚至怕到了恶心的地步。
一走进去，她便看见阴影中，布鲁斯跪坐在地上，前面有两只玫瑰。
玫瑰是玛莎和托马斯最喜欢的花，特别是玛莎……
每当托马斯送给她一束玫瑰后，她总会给他们做一顿特别好吃的晚餐，大多数时候是牛排。克里斯特尔几乎从来不会吃生肉，也就只有玛莎的半生牛排她能吃得下去。
一步……一步……
她发现布鲁斯的身影变得有些模糊，然后……慢慢地开始变化。
天……
克里斯特尔倒吸一口冷气，她看见了一个巨人……一个有着尖耳朵，带着披风的巨人。
“布鲁斯……？”
她轻声的呼唤让那个身影回头。
那是布鲁斯没错……
但……
他的脸上带着面具，身上穿着紧身衣，胸前有一个蝙蝠的标志。那是她的弟弟，又不是她的弟弟……
那是谁？
那是谁？！
她抑制不住地尖叫出声，随着这个面具，身影还有他胸前的标志，克里斯特尔的记忆似乎陷入了一种混乱的状态。她分不清到底记忆里有什么？
克里斯特尔看见了跪坐在床前，发下那个在飞机上，克里斯特尔面前说出的誓言，他在流泪……而在他的身后是阿弗。
她看见了在那之后，布鲁斯开始训练自己，开始丰富自己的知识，开始去寻找其他老师。等到他回到哥谭的时候，他已经二十多岁了……
她看见了一个痛苦挣扎的布鲁斯……就算是拥有了那么多知识，拥有那么多技巧，他还是不知道该从哪里改变哥谭，怎样让哥谭变成一个没有罪犯的城市……
然后……在一次失败后……他身受重伤，枪伤，半躺在书房的那张椅子上，旁边就是能够叫来阿弗的铃铛，但他没有摇……他就那么躺在那里，眼中带着绝望，带着无法改变的失望。克里斯特尔多想给他一个拥抱，告诉他，不要担心，所有事情都要一点一点慢慢来，就算无法改变，他也已经做了自己能做的最好，这就够了……
爸爸妈妈会以他为骄傲的……
“哗啦”一声，克里斯特尔惊讶地发现，落地窗被一只蝙蝠穿破，停留在了父亲那个纪念头像上。
看着碎了一地的玻璃，还有那只冲着布鲁斯龇牙咧嘴的蝙蝠，克里斯特尔的脑中浮现出一个词：蝙蝠侠。
蝙蝠侠？！
克里斯特尔惊恐地发现，布鲁斯眼中的绝望渐渐退去，开始浮现出那熟悉的坚定，倔强，或者该叫固执。他绝不放弃……他绝不会放弃！
她看到他穿上那套蝙蝠衣，让卢修斯·福克斯给他制造出能被他运用的新科技，外加自己的改造……很快，他开始在哥谭里追逐起了罪犯。
她看见了小丑，看见了稻草人，看见了企鹅，看见了猫女。看得越多，她越能够发现自己对这些人的熟悉……越来越熟悉……
最终，她看见了那个逆光而立的身影，那个拥有同样湛蓝双眸，墨黑发色的氪星人。那个胸前有着“S”的人中之神。他跟布鲁斯握了握手。他们……他们是世界最佳搭档……
然后……不只是那个氪星人，他们的队伍中，有了一个绿色的火星人，一个有一双翅膀的沙纳加人，一个拥有温柔微笑的亚马逊战士，一个永远开朗的神速人，一个跟布鲁斯一样，只有超高箭术的平凡人。
每一个人，都是正义的伙伴，每一个人都是最忠诚的朋友。他们度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危机，他们帮助对方了一次又一次……可布鲁斯还是那样……
他没有因为时间而改变，韦恩家的事情给他留下的伤痕没有愈合，反而越发地深了……
因为他收养的孩子们，一个个都离他而去……甚至有一个死了。
当他捧着那孩子的身体时，克里斯特尔也感觉到了自己的眼泪，尽管她真的不知道她怎么能哭。
布鲁斯变得暴躁，变得更加固执，但……只有一点……从来没有改变过。
他永远都是正义的使者。
因为……在内心深处，他不是一个人。他必须做到更好，身兼好几条命，他必须让那些人的命值得。
克里斯特尔看到他因为无法拯救所有人而无助，看到他因为让一个小男孩免去成为罪犯而感到高兴，看到他因为哥谭因为地震变成无人之地而痛苦，看到他因为爱人的行为而挣扎，每一幕，克里斯特尔都看到了一个更加偏执的布鲁斯……一个被深渊拽得更紧的蝙蝠侠……
她想拥住他大哭一场，因为他不能哭……
然而……就在这一刻，她发现了一个令人惊恐的情况，她发现，不管是哪一幕里，都没有她出现。甚至连西弗勒斯也没有出现在任何一个画面中。
这是为什么？
其实，她已经知道答案了……
但她不愿意承认，也不想去思考这个结论究竟代表了什么。她拼命地想要冲破这些画面，想要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可一切都是徒劳……她根本没有办法回去，连想要感受到自己身体的情况都做不到。克里斯特尔只能祈祷，希望自己还能再看一看布鲁斯。
然后……又是一遍。
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蝙蝠侠的悲剧……
隐约中，她似乎听见了有谁在叫她的名字，可……她不叫克里斯特尔……至少那不是她最开始的名字。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小公主18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