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枕边对我诉说的爱之语》歌*

32、NO.32

　　明知道这么做会遭来你的憎恨，但你又可知道我想挽留你的心情。“你的眼里除了你自己，你有否也看到过我。”
　　“有。我有！”斋藤一几乎歇斯底里。他怎么没有了，他的眼睛一直看着他，作为他最敬爱的老师。
　　“可是少爷，你就是用那种眼神狠狠刺伤我的。”我要的不是只是上下分明的关系，我希望足以能成为你敞开心扉的缘由。可是你就是用看待大人的目光看着我，一次次把我由衷的愿望敲碎。
　　斋藤一紧握拳头，尽力压抑住发抖的身体。他不否认过去的时间自己总是一味害怕而选择逃避。他害怕的不是付出，他害怕的仅是失去。所以最远，也就去到师生关系就可以了。
　　越是珍惜那件东西，就越是要远离，这的确是真理。
　　在斋藤一还在沉思时不知道风间千景已经靠近了自己，正伸出手要去碰触他被头发遮盖的下颌。这个时候——
　　“小一！”
　　叱喝声惊醒了庭院中的人。

　　两人都呈现出了不同程度的恐慌。风间千景完全没有料到这个声音会在这里出现，于是终于恼羞成怒。
　　“冲田总司！”转身之际风间千景将拳头准确无误地挥向身后的人影。斋藤一眼光急忙跟上，然而定睛时，已经看到了冲田总司挡下了风间千景的攻击。
　　“疯狗是不是该改掉乱吠的恶习呢。”被挡住的拳头往前推攮，冲田总司身体的力气也向前压着，两方毫不退让。
　　“到底谁是疯狗呢，先入为主这个道理你懂的吧。”
　　什么！？
　　风间千景眼睛微瞇：“你指什么？”
　　“你认为呢？”冲田总司咧嘴一笑，正当他准备说出下一句时，斋藤一冲了上来——
　　介入了两人之中：“住手！”
　　“少爷……”
　　“小一……”
　　“我不想在这里引起骚动。”
　　两人的手还在僵持，斋藤一怒了：“给我停下。总司，跟我回去！”

　　看着两人渐渐远离的背影，风间千景握紧拳头，涌出重重煞气。

　　回去的路上冲田总司在斋藤一身边非常急躁不安。有时会望着某个点发呆而差点摔跤，有时又郁闷地拍打路边的树木。
　　终于拍着打着听到他吃痛地“嘶“了一声，斋藤一终于忍不住拉着他快步走回寝居。
　　“小一慢点啊喂，要摔了啊……小一。”

　　关上房门，两人独处一室。
　　冲田总司刚想坐下不料斋藤一却一句“去洗澡”甩过来后就被推入了浴室。
　　“给我好好地把脑袋洗清醒，不然不要出来。”

　　“哗啦”——
　　热水溢出浴缸，冲田总司连头一起浸到了水里。
　　水里听不到声音，整个世界好安静得可怕。风暴前的宁静压迫着冲田总司每一根神经。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自己和他安心。

　　冲田总司走出浴室后，目光四寻后才看到了坐在廊台上的斋藤一。
　　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踱步过去，从他身后轻轻把他圈入怀中。
　　怀里的他明显一惊！
　　“好了？”
　　“……”
　　冲田总司把脸埋入斋藤一的颈窝中。斋藤一能感觉到他在自己脖颈上吞吐的平静气息，往自己身上低着水的头发刺得他脖上的肌肤很凉很痒。这样的举动慌了斋藤一的手脚。
　　“把头发擦干。”
　　“……帮我嘛小一，身体不想动啊。”
　　还是吊儿郎当的说话方式，斋藤一听着却很别扭。不过既然这一天他的奇怪都忍了下来，这下再忍一次又何妨。挪开冲田总司赖定的脑袋，斋藤一拿来毛巾往他头上就是一顿乱揉。

　　一阵之后，头发没有再滴下水，冲田总司拿下斋藤一忙碌的手，示意他可以不用忙了。
　　“我问你哦小一。刚才他说的话你相信吗？”
　　“你听到了？”就好像自己最不想被人知道的秘密被公布于世了那样，斋藤一有种羞耻感生出。所有人中唯独不想让他知道。
　　“啊啊，抱歉吶小一，都听到了，听得很清楚呢。”说着抱歉的话，用的却是讥讽的调调：“真好啊，有个从小就恋慕自己的下属，听到那样的告白之后很感动吧。”
　　“不要说了。”斋藤一挣开被冲田总司握住的手腕，脸色已经开始骤变。
　　“小一你当时动摇了吧。我没胡说哦，因为那时候小一你摆上脸的表情我可是没见过的呢。”
　　冲田总司越说越高调，斋藤一已经想缩身而退，忽然冲田总司捏起了他的下巴，与之双眼直直对上：“那是被甜言蜜语所惑而开始移情别恋的表情。”
　　“放手……”
　　那种眼神不正常，就如同被魔鬼盯着一样可怕。
　　“被发现后很着急吧，那是猫咪偷腥过后被主人了发现才会有的表现！”
　　“给我放手……”斋藤一已经知道了现在的冲田总司非常生气，已经完全沉在自己的想法中，别的说话声他根本听不进去。
　　他越发慌乱地挣开冲田总司的紧缚，但下巴被冲田总司越捏越紧，最后痛到他连说话的力度都使不出。
　　这样被迫仰头对视的姿势一刻躲不开冲田总司眼神的迫压。
　　“你对他有感情了吗？”
　　已经说不了话的斋藤一只能用力地摇头。
　　“那为什么要在他面前那么毫无防备地露出心动的脸？！”
　　“你不想让他知道所以阻止我对他说出我们的事是吗？！”
　　不……不是！斋藤一拼命摇着头，眼角渗出了水珠。在听到那样尖酸的话后不由自主激出的眼泪。
　　“斋藤一，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冲田总司头脑一热，拉过那张脸凑上去吻住那双嘴唇，对其疯狂蹂躏含吮。
　　然而这个激烈举动无误勾起了当时风间千景给斋藤一带来的噩梦。头脑进入了缺氧状态和下巴疼痛难忍，斋藤一情急之下对冲田总司肩膀一击——
　　而这一下斋藤一着实使出了力气，冲田总司顿时脸色煞白不得不放开他，咬着牙关忍痛捂着伤处。
　　“给我冷静下来！”
　　捂着红肿的唇斋藤一埋头转身，冲田总司见状立刻方寸大乱，连忙把那个欲离的后背拉回怀中：“不……对不起小一，是我错了，对不起……”
　　“……”
　　怀里的身体在不住颤抖，冲田总司方知原来自己刚才的一时冲动，却给了他多大的伤害。

　　“对不起，是我不好……你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