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福》每只牛

8、她不是我的男朋友

　　Freja回到家的时候，长在正拼命地与手铐搏斗，她被手铐拷住的手腕已经破了好几层皮，手腕上都是深深浅浅的数十道血痕。
　　Freja颤抖着手解开手铐，长在的手一得到自由就抓住Freja的手，迫不及待地问：“你是不是去找长定？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他有没有认出你？”
　　Freja拿出药膏给长在涂伤口，她的动作轻得不能再轻，生怕手重了会弄痛长在：“居然把自己伤成这样？你到底是有多想从我这里逃开？”
　　“你先不要管我的手，告诉我，他到底有没有认出你？”
　　Freja拿出纱布为长在包扎，眉头深深皱起：“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痕。”
　　“福满家！你能不能好好答我的话？”长在急得甩开Freja为她包扎的手。
　　“这么用力不痛吗！”Freja一边苛责一边重新将长在甩掉的绷带绑好，这才慢慢地说，
　　“我去找他，逼他把所有事情都说了。我没有让他看到我的脸，他以为我是你的男朋友。”说到男朋友三个字，Freja冷若寒冰的脸终于有了些许暖意。
　　“这就好…如果他知道你是福满家就糟糕了…”长在一点都没留心Freja说祝长定误以为Freja是她的男朋友，只一心关注祝长定有没有认出Freja。
　　Freja对此表示不满，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祝长在，难道你甘心一辈子被他勒索着，过那种卖皮肉赚钱的日子吗？”
　　“啊，痛！”
　　Freja说：“痛？那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有多痛？”
　　长在避开Freja炽热的眼神。
　　包扎好后，Freja说：“我已经帮你报复了祝长定，用我自己的方法。”
　　“什么方法？”长在问。
　　Freja把嘴覆到长在的耳边，说出惩罚祝长定的细节。
　　“你、你好狠。”长在看着Freja，一脸难以置信。
　　Freja低下头，喃喃地说：“从我一刀插死院长的那刻开始，我就回不去了。我不再是福家的二小姐，你口中的小公主。”
　　“不！你永远是小公主！你没有杀院长，杀院长的人是我！”长在反驳。
　　Freja抬起头，双眼饱含泪水：“祝长在，你还要这样自欺欺人吗？三年前我让你接过剪刀，现在轮到你把剪刀还给我，好吗？我说过我不会再丢下你跑掉！”
　　长在固执地摇头：“我去跟祝长定说，用管子插他后面的人是我…”
　　Freja从椅子上跃起，把长在推到在床上，跨坐在她身上，双手按住她的肩膀，盯着她的脸说：“你不相信我吗？你觉得我还是当年那个跑掉的胆小鬼吗？”
　　长在伸出没有受伤的手，想要触碰Freja的脸却又不敢，手凝在半空中说：“你不是胆小鬼，你是…princess。”
　　Freja俯身近距离看长在的脸，也不是没听她说话，但注意力却被另一件事夺去：“天啊祝长在！你好美！我可以亲你吗？”
　　长在眨眨眼，从来在大叔的口中她只是帅气的小伙，还没有人称赞过她美！被Freja的气息荡得心醉神迷，长在脑中一片混乱：“亲、亲哪里？”
　　“这里…”Freja说完，没有经得长在的同意就亲下去，深得吸光长在口里的空气，夺走长在残余的一丝理智……
　　一阵激吻过后，两人俱是气喘吁吁。Freja平躺在长在身侧，握住她没有受伤的手：“对不起。”
　　“怎么突然道歉？”长在测过脸看Freja。
　　“一定很痛吧？”
　　长在摇摇头：“上了药好多了。”
　　“我不是说你的手……我是说，那天晚上…”
　　长在的脸咻的一下红了：“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还记着…”
　　“我一说你就知道，证明你也没忘…”Freja何等口齿伶俐，口笨的长在怎么说得过她？
　　“那是我生平第一次和女生睡在一起。”长在这个“睡”真是一语双关啊。
　　“我好后悔，好后悔…”Freja喃喃自语，充满了遗憾和不甘的口气。
　　长在问：“你后悔帮我？”
　　Freja摇头：“我后悔没有好好待你。”
　　长在的脸红得快滴出血来：“不要说啦…”
　　Freja见长在羞红了脸，不忍再说：“你睡吧，我去弄吃的，好了叫你。”说完从床上起来，走进厨房。
　　长在哪里睡得着？她满脑子都是那晚的情境，为了不再想那晚，长在将注意力转向祝长定此刻的处境，祝长定不会轻易罢休的……
　　“在想什么呢？眉头皱得这么深？” Freja已经煮好一碗稀饭，端在手上。
　　长在惯用的左手被包得严严实实的，哪能握得住勺子？正不知如何是好，Freja已经将一勺子稀饭递到长在嘴边，说：“慢点吃，别烫着舌头！”
　　小公主竟然亲自喂我？长在以为自己在做梦。
　　Freja见长在愣住不吃，问：“烫吗？”放在嘴边吹了一下，又递到长在嘴边。
　　长在一口将稀饭含进嘴里，好甜啊……明明是白稀饭，为什么会这么甜？
　　正要再吃一口，长在的电话响了。Freja按了免提键，电话那头传来祝长定阴郁的声音：“你很好！非常好！居然叫你男朋友这样整我！”
　　“她不是我的男朋友！”长在辩解。
　　“我管他是谁……老子现在躺医院了，你马上给我汇住院费，不然我跟你没完！我警告里。不准告诉你男人！”
　　长在刚想说什么，Freja朝她用力点头，长在会意，对祝长定说：“好，我答应你。”
　　Freja挂了电话，对长在说：“暂时先满足他的要求，等他出院我会解决这件事。”
　　“你打算怎么做？”长在问。
　　Freja老实说：“我还没想到。”
　　长在说：“无论怎样，千万不能让他知道你就是福满家，所以出了这个屋子我们……
　　“我们就要装作不认识！我知道了，都听你的就是。” Freja口气已有不满，手上却不停地继续喂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