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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气急开武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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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亦根本没听到司道予在说什么,只是盯着她那白皙的脚胡思乱想,白嫩的脚趾豆,上面是一个个粉嫩嫩的指甲,大家都是男人,怎么他的就没有司道予的好看呢?他很想把那脚抱进怀里,使劲捏几下。
司道予见他没回答,自动的想成了他是偷跑出来的,没好气的把擦脚布扔进了他怀里:“换水洗脚,洗完了回去。”
司道予今天有些为难,迟奶奶的侄子身体一直不好,夏天就起不来炕了,前几天回去收秋的时候看着就不好,迟奶奶说要回去照看他几天,中午是哭着走的。
司道予叹口气,这一去大概是要等那个叔叔有结果才能回来了,家里就自己一个人,不,她看着坐在一旁的人,还有一个怀里扔着擦脚布手里拿着薯干吃的起劲的戴亦。
戴亦知道迟奶奶回了老家,特意来跟司道予做伴的。他说:“你是男的,我是男的,俩男的能有啥事?你怕我干啥?我就跟你做个伴。”
司道予心想:这家伙,就着擦脚布也能吃的那么起劲,眼睛也不知道在看什么,直钩钩的。她气的上去一把拉住他的耳朵,叫着:“想啥呢你,抱着擦脚布还吃的那么起劲。”
戴亦终于在司道予的叫声里回魂:“哎哎,别拉我耳朵,别拉。我这就去洗,这就去。不过我今天真是跟你作伴来的。”
睡觉的时候,司道予的心里还算有底,戴亦钻进了司道予给他铺的被窝,满意的喟叹:“还是睡炕舒服啊,学校那个破板床,冰凉梆硬。唉,司道予,今年冬天我住你们家吧。”
“不行,时间长了有人该说闲话了,你是没事,我可是个女孩子。”
“嘁,你哪是女孩呀?你看你,胸平的跟跑道似的,腰倒是挺细,可是屁股也没有啊。你整个就是个竹竿啊,哎哎,你别拉我耳朵,我说的是实话,你看你,哪哪都跟我一样,你是哪门子女孩子?哎呦,你别拉了。”
戴亦牺牲了耳朵,也把话说了出来,司道予气的眼睛通红。可这个气人的坏蛋却没有自知,依然嚷嚷着:“哎,司道予,你还没告诉我你为啥要装成女孩的事呐。”
司道予沉着脸不理他。这事她还是不能告诉他,她松开戴亦,低头铺自己的被窝,戴亦见她跪着的模样,心里痒痒的,上去一把就把她掀翻了,趴在她身上问:“说呀,为啥要装女孩。”
司道予的脸刷的红了,使劲推他:“起来,起来,要我生气了啊。”
“不起来,你告诉我,我就放开你。”戴亦趴在他身上,四肢压的死死的,让司道予动弹不得。
司道予微眯着眼看戴亦,戴亦周岁已经十八,是个大小伙子了。他长的很帅气,大大的凤眼,高挺的鼻梁,红润健康的嘴唇,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浑身都散发着浓浓的男性气息,跟她是不一样的。
也难怪那个桃子追着他不放,司道予腹诽着。
戴亦看着身下的司道予,白嫩的小脸红扑扑的,长长的睫毛忽闪着,粉嫩的嘴唇紧抿。他的喉头骨碌了一下,头轻轻抵在司道予的额上:“司道予,小予。”声音微微嘶哑
司道予嗯了一声,戴亦的嘴唇就落在了她的额上,轻轻的一触,随即离开,司道予睁大眼睛看他,他低笑:“小予,你要不是男孩多好。”
司道予嗫嚅着:“我不是……”
戴亦心慌意乱,哪有听到她的话,他伸手一把搂过她:“跟我一块睡吧。”他没有听清司道予的话,也没看清自己到底司喜欢司道予的人还是在意他的性别。
司道予被他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慢慢的也就不再挣扎,戴亦见她不动了,伸手帮她脱衣服,司道予死拉着不让他动。
“你这别扭孩子,你又不是女的,怕啥?”
“就不脱。”司道予抓着自己的衣襟,捍卫自己的衣裳。
“好好,不脱,不脱。”戴亦妥协,拉过她搂在怀里满意的睡了。戴亦觉的司道予虽然是个男孩,可是她身上也很软,她的手比桃子的手好看,细长白皙,十指纤纤。
司道予窝在他怀里胡思乱想,她不是个纯男孩,但是她也不算是个纯女孩,胡思乱想着,最终抵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迟奶奶在第四天回来了,戴亦觉得很遗憾,那个表叔的身体实在是太糟糕了,才撑了这么几天,要是能多活些日子就好了。他回到宿舍躺在自己那铺了两张军用棉垫子两个大厚褥子的床上辗转反侧,这床怎么那么硬,那么凉。看来自己要跟老头说说,到他们家睡觉去,就说自己已经知道司道予是个男孩了,这样他们就能说别的了吧。
戴亦的性格是标准的军事作风,可用四个字来形容:雷厉风行。老头的答复也可用四个字来形容:坚决果断。
俩人对话如下:
“爷爷,我们学校冷,我想去你们家睡,我把伙食费放到你们家,您看行不行?”
“不行!你爸说让你锻炼,就别想享受的事了,红军长征的时候别说睡垫子,就是连吃的都没有。”
“爷爷,我知道你怕小予是女孩的事,那天我看见了。”
老头的眼眉立了起来:“看见啥了?”
戴亦把心一横,死猪不怕开水烫,豁出去了,他深吸一口气,雄赳赳的道:“我那天看见小予洗澡了,那个她……”
老头一脚揣在了戴亦的屁股上:“让你小子不学好,再过两年是不是该去踹寡妇门了,连偷看洗澡的事你也敢干。”
戴亦差点让他踹个狗吃屎,他捂着屁股讨好道:“爷爷你听我说,听我说完。”
“我是无意中看到的,那个也就是我看到了,要是别人看到怎么办,是吧,所以,那个猫道……。”
“不用你管猫道,那边那么偏僻,除了你,没人专门跑哪看人洗澡去,你说,都看见啥了?”
“嘿嘿,爷爷,我还真看见了。”
老头的眼睛眯了起来。
戴亦投降:“爷爷,我说,我看见小予是个男孩,真的。”
老头暗自松了一口气,小予说了他偷看洗澡的事,可是不确定这小子看到了啥,他狠狠的瞪他一眼:“不学好。”
戴亦跟小巴狗似的的颠颠过去:“爷爷,为啥把小予打扮成女孩啊?”
老头点着一颗卷好的老旱烟,喷出了一口,袅袅青烟里,他的话显的高深莫测:“你迟奶奶病的时候把她当成了闺女,后来就当闺女养大了。”
戴亦被雷击中了……这个解释一点也不高深。
“爷爷,我去你们家住好不?”
“不好。”
“我去你们家住行不?”
“不行。”
“爷爷……”
“没门。”
戴亦沮丧的趴在课桌上想计策,他同桌王波又在家带了一袋子薯干来,分了他几根:“戴亦,这回的比上回的还好,下雪以后晒的比没下雪的多了股雪的香味,你尝尝。”
戴亦狠狠的咬着,含糊的道:“你们家雪都是有香味的,还有啥不带香味的?”
“你不懂,雪是没有味道的,但是冻进了薯干里,就多了味道,这个问题,你没晒过薯干,你不懂。”王波一副很高深的模样。
“切,冻个破薯干也装的这么高深,那我问你个不高深的。”
“你说”
“家里有两位老人,你想要摆平一个,你说,先攻克哪个?”
“这也算问题?”王波摇头,“啧啧,这事太好办了,家里谁说了算?”
戴亦想了想,司道予家是奶奶说了算的吧,老头虽然很厉害,可是家里应该是听迟奶奶的。他思量一会儿:“好像是女的吧。”
“啥叫女的吧,家里一般都是女的说了算,我们家就是我妈妈说了算,我爷爷家就是我奶说了算,要是我跟我爷要东西我爷不给,我就跟我奶说,我奶奶一瞪眼,我爷准答应。”
戴亦的眼睛一亮,对呀,找迟奶奶,迟奶奶是个很好说话的老太太。他摸着王波的头:“你真聪明,你家薯干真好吃。”
王波被摸的舒服,连连点头:“我早说了我家的薯干好吃。”
戴亦买了一袋子水果去了司道予家,去的时候司道予没在家。结果迟奶奶三缄其口,最后说了句看过司道予洗澡,迟奶奶只沉默了一会就答应了。
戴亦高兴的走了,司道予刚进家门就被迟奶奶拿着笤帚打了:“不知道自重。”打完了自己哭去了
司道予小意的哄着,哄的迟奶奶说了:“戴亦说看过你洗澡了,要来咱们家住,你说是不是你让他看的?”
司道予委屈啊:“我怎么能故意让他看?就那天你送火柴盒他偷看的,我找他去。”
司道予心里的火腾腾的,跑去学校找戴亦,教室里没见着人,跑去球场,戴亦果然在打球,大冷的天,他只穿了一件球衣。司道予板着脸叫他:“戴亦,过来。”
戴亦见她来了,高兴的跑了过来,司道予指着桃子同学手里的衣服说:“穿上,跟我来。”
戴亦见他脸色不好,抓过衣裳就跟了过去,转过篮球场到了一个花坛边上。司道予转了过来,冷冷的看着戴亦,问他:“你跟我奶奶咋说的?”
戴亦笑了:“实话实说。”
戴亦觉得眼前一花,司道予一拳就砸了过来,戴亦没防备,被打了个正着:“我让你实话实说。”
司道予练过散打,这一击带着怒气,又直有准,打的戴亦的鼻子直窜出了血。
后面跟来的桃子见司道予把戴亦打出了血,尖叫着着:“戴亦……”,戴亦抹了一把,见出了血,气急败坏的叫:“司道予你疯啦?”
“我疯啦,让你跟我奶奶胡说八道。”又是一拳,戴亦也是练过的,扭头躲了过去,司道予的脚就飞了上来。两人打了起来。有桃子在一边尖叫,不一会就叫来了许多同学。
司道予心里有憋着气,打的狠,戴亦不敢用全力,唯恐打着她,攻击的少,躲的多。
王波在旁边跳着脚的叫:“司道予加油,打,打……”
看热闹的人里有一个长相斯文的学生,脸上是一副很感兴趣的表情:“散打?有那么点意思,看来转到这边来也不是一件很枯燥的事。”
一个高大的胖子冲了过来,拼着挨了司道予两拳,一把抱住了她:“小予,别打了,有话好好说,别打了。”
司道予挣扎不开,拼命的踢:“胖墩,你放开我,放开,我打死他,让他胡说八道。”
此时的戴亦脸上已经挨了不知道几拳,眼角破了个口子,往外渗着血,嘴角被打破,他擦了擦,裂开一个笑:“小予,出气了吗?没出气咱们回去打。”他一把拉过被圈在胖子怀里的司道予“回家说去。”
“噢噢,两口子打架没见过啊,都散了吧,散了吧……。”
“真精彩,这俩人居然打了起来,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那个好脾气的司道予居然打架了,而且居然会散打,厉害,厉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