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双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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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务总监推门进来。
“秦总，这几份文件需要您签字。”
秦岭把那些文件一一拿过来看了，签了字，到最后一份时，停住了。
“秦总，您这张信用卡的副卡最近消费记录似乎有点不正常，需要您本人确认财务才能把钱打过去。”
您平时不怎么花钱呀，怎么最近疯狂刷卡——关键买的东西男人绝对不会用啊，尤其最后一笔，把“乐记”蛋糕店都买下来了，这是您的作风嘛？
会不会被人盗刷了呀！
秦岭淡淡扫了一眼上面的数字，拿过来签下名字。
“乐记”真是您买的？秦总您是要转行卖蛋糕去嘛？
财务总监一脸黑线，秦岭看着他，“以后这张卡的消费不用找我签字，财务直接处理就可以了。”
“叮咚”一声，是秦岭的手机响。
秦岭点开那条彩信，顾一一穿着卡通图案的操作服站在“乐记”的招牌下，身后是一排员工：秦老爷，我现在是“乐记”的老板啦，什么时候想吃点心都有人给我做哦！欢迎惠顾呀！
财务总监：……秦总我是看花眼了嘛？您的嘴角居然也有向上翘的时候？难道秦氏股票刚才涨了？
顾一一发过短信去，等了半天，照例没有回信。
她也习惯了这么多天来自己单向发短信的事实，挑了挑眉，转过身又带上个大大的笑脸，“张叔，辛苦你们抓紧做好这一批点心哦，然后帮我送到这个地址去……”
被浓郁香甜的奶油味包围，真的会让人身心愉悦呢。
顾一一坐在洒满阳光的窗前，一边吃着自己店里新鲜出炉的点心，一边看着街头的景色：唔，这样的人生，也不错呀……
“秦氏集团将于后天上午召开新闻发布会，就三年前的试药事故做出说明，总裁秦岭将当场道歉……”
顾一一吃完点心，正被阳光照得昏昏欲睡，听到店里广播放的这条新闻，她的眼睛睁开了。
后天上午吗？……
……
“各位媒体的朋友，采访区的座位在会场左前方，秦总知道大家都很关注今天的发布会，所以特意嘱咐给记者们最好的位置……”
公关部孙经理满面笑容的招呼着到场的记者，今天的新闻发布会关系到秦氏的形象，秦氏上下都很重视，秦总还会当众道歉，那些闹事的这回没的说了吧？
签到处另一边是家属区，已经有患者家属陆续进来了，大家依次在签到册上签字，轮到后面一个高个男人时，他上前写下自己的名字：厉以诚。
“厉先生？”
孙经理看到那个名字心里突的一跳，在抬头看清来人时，嘴微微张大了，面上神色极为惊谔，“……您也来了呀。”
厉以诚向孙经理点了点头，并没说话。
“厉先生，今天是秦氏的新闻发布会，只面向媒体和患者家属，不接待其他人员，您……”
厉以诚微微一笑，“我们有个员工的妹妹也是当年秦氏的试药者之一，他来不了，请我过来替他参加。所以，我今天的身份是患者家属，这个有问题吗？”
没问题……
但是您的另一个身份有问题呀！
孙经理面色极为难看，又找不到理由阻止厉以诚，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进入会场，一边迅速拨通电话，“秦总，厉以诚过来了……”
厉以诚走到前面，找了个位子坐了。
旁边有眼尖的记者，看到坐在家属区的男人，早就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那个人不是辉煌制药集团的二公子嘛？今天是秦氏的新闻发布会，他怎么来了？”
“这还用问？辉煌和秦氏是竞争对手，秦氏总裁当众道歉，他过来肯定是看笑话来了呗！”
“有道理。不过，辉煌的老总不是孟远辉嘛？他的儿子怎么不姓孟姓厉呀？”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位厉二公子是私生子，跟外面养了几年才接进孟家的，到现在也没改过姓来，就是因为孟远辉的嫡妻不同意，孟远辉的大儿子孟正楠才是嫡出的太子爷，孟家的家业以后都要交给他的……”
厉以诚坐在位子上，不动声色的把会场全局打量了一下，对于记者偷偷走到他身旁遮遮掩掩的拍照丝毫不以为意。
他不是今天的主角，那个人才是，所以，没什么可紧张的。
“厉先生过来怎么不事先打个招呼，秦氏虽然场面简陋，给厉先生准备个贵宾席还是可以的，您怎么能坐在这里？”
低沉的男声在头顶响起，厉以诚抬头，对上男人深沉含笑的眼睛。
厉以诚眸光一闪，笑着起身，“秦总太客气了，厉某今天是代替别人过来的，坐在这里刚好合适。”
看着秦岭，意味深长的，“而且，这里视野好，一会儿秦总当众道歉，坐在这里看得才最清楚。”
秦岭面色不变，微微扯了下唇角，“秦氏的今天未必不是辉煌的明天，孟总让二公子过来事先学习，以备不时之需，真是让人佩服。只是……”
抬了下眉，唇边笑意加深，“孟总还是应该多给厉先生机会锻炼。前一阵辉煌和欧盟那笔大单子，我听说是孟总让正楠兄去谈的，实在是漂亮！孟总大约还是更疼爱厉先生，舍不得您经那些风浪，所以像新闻发布会这种小事，才会让您来。”
厉以诚的拳一下握紧了。
他盯着秦岭，脸上仍笑着，眼神却冷得结了冰，“我大哥曾经在欧洲留学，和他们关系熟，所以那个谈判让他去了，这也是顺水推舟的事。家父常说，辉煌有我们兄弟两个，他省心不少。不像秦总您，一个人撑着秦氏，浑身是铁又能碾几颗钉？……”
冷笑着看向秦岭，“听说秦总也有头疼病？这可要早点儿治，秦氏的药无效要不然您试试我们辉煌的药？上个月我们推出了一款新药，销路比秦氏同款药好的多，就是治头疼的，您一定要试试——千万别像秦世伯一样，哪天油尽灯枯，回天乏术，留下一堆烂摊子突然去了，就不好了……”
秦岭瞳孔骤然收缩，全身都被一股寒意笼罩住；厉以诚笑的得意，冷冷迎着秦岭眼神。
闪光灯在那瞬间亮起，把两个男人各怀心思的面孔定格在一个画面中。
秦岭转头，看到手持相机的女孩，微微一怔。
“咔嚓”一声，又一张照片被抓拍下来。
“秦老爷，你那样看人的时候超酷的，等我把照片洗出来，杂志封面会抢着要哦……”
秦岭嘴角一抽，快速走过去把人拉到一边，低声问，“你怎么来了？”
顾一一笑嘻嘻的，“我想你啊。”
秦岭呼吸一滞，过了会儿才说，“别闹。”
目光扫过顾一一手指，看到当时那些被咬破的伤口已经好了，指尖一根根洁白纤细，鲜嫩的葱秆一样。
“秦老爷，是真的！……我给你发的那些短信，你收到了嘛？
“……嗯。“
“那怎么不回？”
“……”
“你老不回，我就过来啦。”
秦岭说，“今天是秦氏的新闻发布会，不让闲杂人等进来，你想看热闹去别的地方……”
顾一一睁大眼，“我不是闲杂人等啊……”
把一张卡片递到秦岭眼前，“我有这个！”
秦岭看着那张记者证，疑惑道，“你是记者？”
“不是啊……”
“那这证……”
“天桥上好多电话，随便打一个，半天就办下来啦！”
秦岭：……
“秦老爷，你那张卡真好用，我用它买了好多东西，从来都没有刷爆过哎！办这个证只花了很少的一点钱，比起买下‘乐记’便宜多啦，你不要心疼嘛……”
秦氏总裁的信用卡去买假证……
秦岭嘴角抽搐，突然觉得，似乎应该听从财务总监的意见，限制一下那张卡的使用……
“各位朋友，新闻发布会马上开始，请大家就座！”
孙经理在台上大声提醒，秦岭看了顾一一一眼，“坐好了，别乱走。”
转身上了主席台，在正中的位子上坐下。
新闻发布会一开始气氛就异常热烈，主持人简短开场后，记者提问声此起彼伏。
“请问秦氏对于三年前的事故如何处理的？患者家属提出的新要求，能否保证落实？”
“请问今后是否还会进行类似的试验？”
“请问……”
这些问题虽然敏感，好在公关部之前已经做了充分准备，孙经理都逐一回答了，看了眼时间已经过半，他心里暗暗吁口气：总算对付过去了……
“我有一个问题，”
冷冽的男声在现场响起，厉以诚站起来，“请问三年前秦氏试药的那个配方事先有没有得到充分论证？如果有，为什么全体试药人的药物反应都那么强烈？如果没有，随随便便的就找人做试验，秦氏如何还能说是对患者负责？”
……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双雄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