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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过年有感 ...

  •   每逢过年,我总会有一种怀旧的感觉。
      记得小时候,只要进了腊月,就一天一天地盼着过年。到了腊月初八,家家都吃腊八粥,无非就是粥里放了点小豆等杂粮,那就算改善生活了。
      据说这“腊八粥”还是有来历的:说的是过去曾有一对夫妻,特别懒惰,成天除了吃就是睡,什么也不干,他的老父亲很担心他们的生存,临终前把他们夫妻叫到跟前,语重心长地嘱咐道:“谁家烟囱先冒烟,谁家高粱先红尖,谁家锄地锄的勤,谁家粮食打满囤”。话刚说完,这位勤劳一辈子的老人则不舍得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可是,后来这对懒夫妻早已把老人的话抛到了九霄云外,照常吃,照常睡,照常什么也不干,最后把老人留下的粮食全都吃光了,到了腊月初八那天,他们打扫了所有的囤底,凑在一起熬了一顿粥,最后还是饿死了。所以人们管这顿粥叫腊八粥。因为是各种囤底,打扫的多种杂粮做成的,因此就成了腊八粥的由来,这个故事教育人们要勤劳不要懒惰。
      过完腊八就盼着过小年。腊月二十三是小年,在农村有一种民俗说是:“糖瓜子祭灶了,媳妇不来不要了。”意思是指媳妇们必须在腊月二十三之前到婆家,参加婆家的祭灶仪式。所以说过小年也是个重要是日子,有条件的都炖肉吃。可是我们家的条件总是不宽裕,即使有钱的时候也是省吃俭用,攒着钱盖房,给哥哥们娶媳妇。记得有一年过小年,父亲舍不得多花钱,就少买了一点肉切了好多大白菜一起炖,父亲说这是白菜扣肉,主食是苞米渣子豆干饭,我们吃的是那么香,那么好吃,到现在仍然会回味那种味道。
      过完小年又开始盼大年。离大年的日子越来越近,一想到过年要穿新衣服,心里特别高兴,每天掐着手指算。记得有一年,姐姐姐夫回家过年,大年二十九那天炸油炸糕,三弟往姐夫腿上一坐说:“总算熬到头了”。为了这句话,我母亲狠狠地批评了他,觉得这句话说的不吉利。每当过年前,我母亲总是提前嘱咐我们,过年时一定要说吉利话,千万不能瞎说八道。还告诉我们大年三十晚上不能睡觉,要熬通宵,担心睡着了做不吉利的梦。那时候还没有电视,也舍不得花钱买炮。门口挂一盏灯笼,就觉得很喜庆。三十晚上吃完饺子,我们就到街上看别人家放炮。成群结队的孩子们只要听见谁家门口放炮,就呼啦一下跑到谁家门口,等放完了,就在地上捡一些没响过的炮筒,然后就用火柴点着吱啦吱啦地冒着火星,特别好玩。
      到了初一早上,早早地就起来,穿上母亲为我们准备好的新衣服、新鞋。头上扎上红条绸子,心里美极了。所谓的新衣服,无非就是用家里自己织的粗布做的棉衣,棉裤。里边没有内衣,外边没有外套,可是我们还是特别喜欢。
      早晨吃完饺子,就开始拜年,本家族的结群成队的相互串门,晚辈给长辈拜年,长辈给小孩压岁,有的还摆一些糖块瓜子等。我们村里有一个大鼓,每到大年初一都抬出来在当街敲锣打鼓,特别热闹。有时候还自愿组织秧歌队,我们就追着到处去看。有的村里还请唱戏的、说书、唱皮影的。总之,我觉得那时候过年还是挺有意思的。
      现在生活条件好了,人们不愁吃不愁穿,家家有电视,娱乐节目不用出屋,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变浅了,人情变薄了,礼节也变少了,所以觉得日子过得很平淡了,过去那种过年的感觉再也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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