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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如果你要渣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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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时总以为青春美如花,艳如霞,长似铁轨,只要你勤劳铺设时常通车,青春不败。后来回头去看,自己的那段青春早就淹没在了层层叠叠的藤蔓中,唯一通过的一列车早早的就到了属于他的终点站。即使这时候你离剩女还有些距离。又有谁在乎呢?
细说起来,我们把这种伤冬悲秋缺爱自嘲的行为称为“作”,而关于作,严晓堪称翘楚。对别人作,对自己作。生平唯一一次能放下作的行径是对李嵩。
矫情的说如果严晓活不过明天,那这就是一场一生只有一次的爱恋。单方面全情投入用尽心机的爱恋。人前永远大度得体,背后咬碎一口银牙。
但是这又如何?
如同每一本少女爱、少妇爱、阿姨爱、奶奶爱、小清新爱的故事会,女主光芒照大地,圣洁之光所到之处男主男配无不匍匐在地,为之疯狂。严晓苦逼的就是女主霸气全开后中伤的女配。
于是,就在今天我们本世界至高的女主卢宁佳和严晓挚爱——李嵩的结婚典礼。
严晓睁着眼睛到天明。与以往每一个看书看剧闲扯淡搓麻将的天明不同。严晓眼睛不酸头不发蒙,浑身不僵硬,口不干舌不燥。就像是头天爬了十几个小时的山,然后一觉到天明的学生党时代。
去和不去?直接从疑问句变成了反问句。去!何不去?
严晓自觉正大光明,往日装大度,不如今天就真大度一回。看看那李嵩能得意多久。
于是,一个翻身,直接下床。
美美的泡了澡,做了面膜。
一连试了三五套衣服。黑色小洋装,郑重但太严肃。紫色长礼服,高贵但太做作。米色两件套,凑合但不出彩。巴拉到最后,在衣柜的尽头一截白纱怎样也藏不住了,细腻的白色丝缎,甜美却不夸张的欧根纱。
严晓直想把它从衣柜中拉出来用力的撕个粉碎。
但是她没有,她用力的拉上那一扇衣柜门,靠在那扇门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放佛刚刚只是看见了一只蟑螂、一只死老鼠。
她仰起头,一双眼睛死定着衣帽间的顶灯。眼睛涩的发疼,然后继续开始的她的换衣之旅。
最终她只选了一条样式简单的粉色连衣裙。
镜子里的自己竟然如此陌生,脸色蜡黄,双眼通红,看不出丝毫的青春靓丽。是啦,她安慰自己道:她已经过了二十五岁,没有了往日的神采情有可原。只是眼前这个人甚至没有了青春的痕迹,与一个礼拜前的自己截然不同。她从不知道失去爱情可以把一个女人折磨的这般不堪。
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意,她佯装镇定的给自己画了一个甜美系的妆容。她用尽技巧只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气色不错,而不像一个出来吓人的僵尸。
最后,她努力稳住颤抖的手指,从抽屉里拿出那个珍藏已久的天鹅绒礼盒,里面是一支净度堪称完美瑕疵丝毫不见的方形粉色钻戒。
婚礼定在本市市郊的一个五星级度假酒店,如果按照李嵩的偏好,婚礼应该定在东南亚某个阳光明媚的小岛。但是他没有,当然不是因为他的挚爱,他今天的新娘——卢宁佳的反对。而是迫于时间有限,他不得不快刀斩乱麻。
毕竟卢宁佳是个心性不定、备胎极多,将将离婚一个月的二婚女。
如果说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让你肖想已久的男/女神,李嵩当仁不让的是严晓第一也是唯一的男神,那么卢宁佳对李嵩来说亦然。
多年暗恋到上位,李嵩的心理不可不谓强大,从高中爱上大他五岁的卢宁佳,大学心甘情愿的做了两三年的pao友,毕业眼看爱人和他人修成正果。自己孤家寡人苦苦煎熬愣是熬到了卢宁佳生了儿子,闹了离婚,得,最后又一个正果。
可谓心酸得意两参半。
却说这厢的苦逼女严晓。抱着今天不醉不归的誓死心,作逼的穿的凉爽爽的出门打的。话说心情影响运势,苦逼的时候楼上每天都装修,在外面吃肉永远塞牙,下楼的时候总是崴脚,打的的时候总是没有的。
于是,严晓蛋疼菊紧的给姐们打了通电话。
“景儿,你哪儿呢?”
那边明显已经上路了。只听隔了两秒,电话那边一沉静女声道:“我说……你不会今儿打算露面吧?”
严晓这人面上风光,实在是个贼“独”的货,朋友翻来覆去不过仨。其一就是这个上学当班长、出去玩组局、单位里当领导的袁美景。
“是的哇。”严晓语气高昂,卖的一手老萌。
袁美景说话一向慢条斯理,“见过上赶着作死的,没见过上赶着送命的。”
严晓知道她不会有好话,“有什么不同哇?”
“哇你大爷哇!”袁美景在电话那头暴虐了一声,“报位置!”
“家门口!”
瞅着今儿天不错,预备的两套婚礼计划安排,直接走了第一套,室外办仪式室内开party。这个设定无预算不封顶,说白了,可着劲的造。力求让这二婚办的比一婚高几个台阶。可李嵩哪知道,人卢宁佳的一婚压根没办婚礼,人前夫直接浪漫了把,在拉斯维加斯把婚一求直接办了证。
人啊,就怕有这个攀比的心。
于是,别看这李嵩忙前忙后像个孙子,这卢宁佳前后来了一趟看了看彩排,然后今天祖宗似的坐在套房里数指头,人还就是不乐意。
“我倒是不明白了,你为什么非要让虫虫给咱们拿婚戒?“卢宁佳画的美美的,穿着精雕细琢的VERAWANG婚纱,偏生的挑着眉倚着化妆桌,一脸的劳苦样。
李嵩让卢宁佳这么一问,心里七上八下,不敢回答。这虫虫正是卢宁佳和前夫的种,跟个能豆似得小崽子,今年四岁长的又白净又可爱。说的好兴许这事能成,说的不好让人看出破绽来,说不定这事就得吹。别人不知道这个活祖宗。他可是一万个明白,杀人要是不犯法,这祖宗一手一个跟切白菜似的,心狠着呢。
“咳咳……”李嵩考虑这个真话当讲不当讲,不说真话得死,说真话又是个死。
卢宁佳看他这个作死的蠢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道:“我知道虫虫他爸今天来,你想落他个威风。但我跟你说,就你这心思早早的收拾了,今儿你要是落了他的威风,赶明儿他就能让你一辈子威风不得。”不是卢宁佳身在曹营心在汉,恰恰是她太知道那个狗东西是个什么玩意了。
“成成,您说什么是什么,您就我的祖宗。”李嵩看卢宁佳说的真切,心中不爽也不敢叫板。倒是更好奇了,这活祖宗的前夫是哪里的菩萨。
卢宁佳看他态度良好,也就收了一身的霸气,乖巧巧的拉了李嵩的手,轻言细语道:“让你别铺这么大的场面,你就是不听,万一把我累出个好歹来,你就等着哭吧。”
“哎呦呦,我的祖宗,您放一万个心,我就是累着我亲妈也不能让您受累。”李嵩被卢宁佳这轻柔软语挠的心颤。
“呸呸呸!婆婆都去了多少年了,别瞎说。”
李嵩感动的恨不得当场剖心,如此自是一番柔情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