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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 3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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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则,不要恨芙蓉,她什么都不知道的!”老人的声音里有着洞悉,其实把承诺交给治则的时候,他也有挣扎。他知道治则对他母亲的感情很深,而自己对他的母亲所犯下的错误,是不可原谅的。他不怕治则恨他,却不希望治则把这恨意加诸在芙蓉的身上。
尹治则的声音更是平淡,“我知道!”他知道的,从那只花妖的眼睛里,他能够看出来,她的心里大概只有一个都敏俊,那天在学校,他已经打听清楚了关于都敏俊的所有事情。
再加上她告诉自己的事情,原本对于她的恨意失去了对象,他是恨着她的,就因为她的存在,让自己的母亲终生没有得到丈夫的爱情。让一个美丽的女人因为对爱情的渴望而死。
这些她都不知道,她用着绝美的容颜诱惑着所有的人,然后把她唯一的真心奉献给了那个和她一样特别的人。当听到她的愿望的时候,他内心的恨意竟然有一瞬间转嫁到了都敏俊的身上。他十分清楚,这是单纯的妒恨。
尤其是听到芙蓉说的,要留在这里,为的就是不希望都敏俊回来的时候,不让他失望。尹治则看着芙蓉的时候,内心正在翻滚着妒恨的火焰,为什么自己的父亲为你痴迷,你一点儿都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母亲间接因你而死,你什么都不知道。
为什么你会这么痴情,让我就算是想恨你都找不到理由。如果你就是一只水性杨花的妖孽,也许我的恨意就能够全部针对你。但是看着你什么都不知道的双眼,理智却阻止了我。
李载经坐在床边上,看着睡在床上的人,她睡得是那么甜美,阳光洒在她的脸上,扫过她柔媚的脸颊。他的手指也从她的脸颊划过,描画着她美好的容貌。有多久她没有在自己面前露出这样的一面了,也许是从她知道自己的秘密之后,从那一天她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戒备和怀疑。
她还自以为隐藏的很好,但是自己却熟悉她的每一个举动,甚至是每一个眼神,每一次的颤栗。她自以为的隐藏在他面前显得那么可笑,又是那么的可爱。
李载经感觉自己的心里一片柔软,从见到她的第一眼,他就知道他想要她,他想要这个女人完完全全的属于自己。而他也是这么做的,现在这个女人已经完完全全属于自己了,就连她的亲人也不能够和自己分享哪怕分毫了。
李载经也躺了下来,鼻尖都是熟悉的馨香,手环住了自己心爱的人,他心里前所未有的平静。他缓缓的闭上眼睛享受着片刻的宁静,没有阴谋也没有伤害,在这个房间里只有他和他心爱的人。
他的属下走了进来,看到老板这个样子,也悄悄的退了出去,不想打扰老板休息。对着门外来给夫人打镇定剂的医生示意一会儿再来。
梁敏珠醒了过来,几乎一瞬间身体就僵硬了,她已经感觉到了自己身后有人,而不管是他身上淡淡的男士香水味,还是他习惯的动作,都让她几乎是瞬间就知道他的身份。
这个男人曾经是自己的挚爱,也曾经是自己的梦魇,现在更是杀害了自己爷爷的凶手。她现在根本就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爱和恨交织在一起,她转过身,看着睡着的人。
自己的爷爷,一直疼爱自己的爷爷,就因为自己……她不能原谅他,不能原谅他……她抬起了自己的双手,放在了李载经的脖子上,就算是自己,只要用力的掐下去的话,也会致命的吧!
双手微微的用力,看着他逐渐加重的呼吸,看着他脸色应为缺氧而出现了苍白。梁敏珠的泪水也流了出来,从脸颊划过。梁敏珠使劲咬住了下唇,直到尝到了血腥味,她还是下不去手。她闭上眼睛,放开了双手。
在梁敏珠的手离开的时候,李载经才睁开了眼睛,眼中的清明告诉梁敏珠,他其实一直都都没有睡着。
“我给过你机会了!”李载经说的很平静,一点儿也没有生气的意思。
但是梁敏珠听到他的声音却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现在的李载经对于她来说更多的却是梦魇,是一个杀害了自己亲人的恶魔,她也许杀不了他,但是也不代表她能够原谅他对她的伤害。
李载经坐了起来,梁敏珠把自己蜷缩一起,好像一个球一样,她把缩在一个小范围里,尽量距离他远一些。
站在门外的人看到手机里的这一幕,也都松了一口气。又像来的时候一样,悄悄的退了回去。要是夫人真的动手的话,他们这些下属也是很难做的。毕竟他们是知道夫人对老板的重要性。
都敏俊从电视上看到千颂伊穿着那双鞋上了船,他放下了手里的东西,看着电视上的千颂伊,一袭黑色的礼服,衬托出了她姣好的身材。在闪光灯的映衬下,更显精致异常。
芙蓉的脸色依然不好,从楼上下来,看到了电视里的千颂伊,“担心吗?”
还没等都敏俊回答,张英木拿着东西走了进来,“两位都在啊!这是我老婆做的一点儿小菜,一起过来尝尝吧!”
都敏俊直接关上了电视,走到了餐桌前,帮芙蓉拉开了凳子。看着面前的东西,芙蓉有些好奇的看着张律师,自己不能吃荤的东西,这些张律师应该是不知道的。她转头看向了一直沉默的都敏俊,却只看到了他认真吃饭的侧脸。
“真是冻死了,卢素英那个丫头,大冬天的为什么要在游轮上办婚宴啊,真是冻死我了!”千颂伊一边跺着脚,一边抱怨。
李辉京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千颂伊的外套上,“谁叫你穿这么少的,明明是别人的婚礼,你偏要来当反衬嘉宾。”
“我天生丽质,有些人想当反衬嘉宾还做不成呢?”千颂伊不以为意。
李载经这个时候走了过来,千颂伊和李辉京都看到了他脖子上的红痕,“载经哥,你的脖子?”
李载经抬起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脸上还是温和的笑容,“没事,就是在做义工的时候,碰到了一个不太理智的人。”
千颂伊用着赞颂的语气说着气人的话,“财阀二代里还做义工的,也就是哥哥了,说出去都没有什么人信的。”
李载经也只是笑笑,没有搭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