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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佐佐山原先是选诗集看,因为诗句比较短,又是一句一行,所以看起来比小说要快得多,但是后来他发现看了快小半本下来,愣是一句都没记住,想到半个月后藤间的“彻夜长谈”,他果断地放弃了他苦手的这种形式。诗集失败之后他选择了历史,因为读小说可能一百个读者有一百个哈姆雷特,但是读史书的话理解却是根据自己的需求来的。
      由于感兴趣,他先从中国的历史开始读,结果由于名字难记看到楚汉之争他就放弃了,到很久之后有人跟他提起三国的时候,他依旧在庆幸自己没有往下看。日本的历史自然不用多说,看起来很快,正当他兴致勃勃打算换本美国史读的时候,狡啮慎也走进了宿舍。
      “你在看书?”狡啮的声音里有了笑意,显然是对他现在的行为即意外又感到好笑,“希望你这次能坚持三天以上。”
      “快闭嘴。”佐佐山将这一切归咎于狡啮慎也没有和自己一起出去,于是非常自然地迁怒于狡啮。
      “你受什么刺激了?前几天不是还在说不看书也没什么的么。”由于这一架打到大半夜,又洗了个冷水澡,狡啮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头发还是湿的他也不管,大大咧咧地往佐佐山的床上一趟,顺手拽过被子盖在身上。
      “滚开。”佐佐山踹了他一脚,虽然他很想和这个人大战三百回合但是事实是他现在必须看书,藤间是个比狡啮慎也可怕得多的人。
      “该不会是藤间给你布置的任务吧。”看到他这幅样子,狡啮皱了皱眉。
      “你怎么知道?”佐佐山有点惊讶,百忙之中抬起头看到在他的被子上蹭得全是水的狡啮,气的连人带被子一起丢下了床,然后从上铺拽下了对方的被子。
      “小气。”狡啮切了一声,“因为你每次对藤间的任务都特别认真啊。”
      “有么?”歪了歪脑袋,佐佐山努力地回忆着。
      “当然有。”狡啮从地上爬起来,蹿上了上铺,“同样的任务,如果是杰弗逊布置的就算他明天要把你退学你也不会去做的。”
      “那是因为我知道他最终不会那么做。”佐佐山投了一个“你是白痴么”的眼神,虽然对方并看不见,“但是藤间不一样,我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不会做。”
      “可怜人,你被他抓住了什么把柄?”
      “今天晚上我和他见面了。”
      “那又怎么样?”
      “在酒吧里。”
      “我靠……”狡啮翻了个身,“你命真好。”
      “快别幸灾乐祸了,帮我想办法解决这些书。”佐佐山痛苦地挠头,“这个月底他要检查,我必须读完三十公分厚的书。”
      “这个月底?”狡啮从上铺探出了脑袋,“这个月底他就走了啊,你忘了么,他只在这里呆两个月而已。”
      佐佐山抬头,愣愣地看了看狡啮慎也,然后略微烦躁地摆手,“我也不知道,但他说会做,就一定会做到的。”
      “那可不一定。”狡啮重新躺好,准备睡觉,这一晚打得他哪儿都疼,“不过你看书还是好的,失望总比他的报复来的好。”
      失望么……
      佐佐山觉得这个词用的好像不那么确切,但是他自认为自己的语言素养不高,也找不出什么确切的词汇来。

      佐佐山那天晚上基本上没睡,他发现《唐璜》是本有趣的书,于是他通宵读了一夜,第二天早上眼睛下累积了一层阴翳,精神萎靡地跑去上课。
      藤间看到他的时候没有什么别的表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旁边还有狡啮慎也,他不想将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让第三个人知道。“但是我已经告诉他了啊。”佐佐山这样想着,突然觉得昨晚的自己有点多嘴。
      藤间的课当然是讲评期中考试的。一个人一个人上去拿考试卷顺便接受藤间老师的耳提面训,考得好与坏的倒大都是哭着一张脸下来的。
      佐佐山不知道藤间都和他们说了什么,没有拿到试卷的狡啮慎也也不知道,两人对望了一眼,心中都有些忐忑。当然佐佐山现在没有闲工夫担心已经惨兮兮的期中考了,他的桌子里放着《神曲》,虽然读那本书让他有点想睡觉,但是他还是打算利用这点可怜的时间。
      终于到了佐佐山,第一次喊他的时候他还没有听见,是狡啮在桌子下面踢他一脚他才反应过来的。屁颠屁颠地跑到讲台那里去,不出意外看到一张画满红叉的试卷,还不知道藤间要怎么整他,就听到对方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看书这种东西是不能速成的,熬夜会让你精神萎靡,就像你昨天春宵一夜了一样。”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贴着佐佐山的耳朵,佐佐山一个激灵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看着藤间却像没事人一样。想问藤间月底都走了怎么与他长谈,张了张口却始终没说出来,这一耽误,藤间已经叫了狡啮慎也的名字了。
      有些气馁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书不看了,课也听不进去,佐佐山脑子空空地度过了一个上午,藤间也出乎意料地没有点他的名。
      试卷讲完了还剩一些时间,藤间又讲了一些关于战争的事情,让学生们一下子来了兴趣,脸上也稍微有了些光彩。终于熬到了下课的时间,佐佐山打定主意现在去问藤间,但是对方却点了狡啮慎也的名字让他出来一下。
      狡啮好像和藤间聊了很久,以至于午饭吃完了,狡啮还是没有回来。
      这段时间里,佐佐山终于看完了地狱篇,他觉得藤间的劳逸结合论很有道理,于是他恨果断地合上书,在桌上躺倒。
      等他醒来的时候,狡啮慎也已经坐回了他身边,眉头皱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丫怎么了?”神智还有些不清晰,但是佐佐山已经坐了起来。
      狡啮只是摇头,没有要回答他的意思。他这个状态佐佐山不是第一次见到,每当他露出这样的神情一定是因为他遇到了很纠结的问题。藤间有一副好口才,佐佐山明白,所以狡啮慎也变成这样大概也是因为藤间的妙语吧。
      被他找上,你还真不是一般的惨啊。佐佐山在心里为狡啮掬了一把同情泪,埋首回《炼狱篇》里了。
      这么一折腾,佐佐山也忘记了要找藤间的事,直到有天晚上学校里开舞会,他看到六合冢弥生摆摊占卜的时候,他才想起了藤间的那茬儿。
      走到马尾辫少女面前,佐佐山问:“如果占卜的时候占到红心A,是什么意思?”
      “就抽了一张么?”弥生皱了皱眉,“一般来说,红心是代表爱情的。其他的,通过一张牌也说不清,要根据当时的情况而定。”
      这不跟没说一样么……佐佐山当然不知道藤间那叠牌里的玄机,于是放弃了继续询问。在他转身准备走的时候,弥生突然发话了,“既然如此,不如再试一次吧。”
      她从手边拿出了一叠牌,从大小来看,是那天藤间提过的塔罗牌。
      “选三张吧。”她说。
      因为觉得有点扯淡,毕竟那天他抽到红心A之后明明没有什么艳遇,于是随口说,“就前三张吧。”
      弥生没有因为他的敷衍而生气,用左手将牌按顺序放好,“它们代表了你的过去,现在和未来。你要先看哪一个?”
      “等等,要收费么?”看到她作势要翻牌,佐佐山赶快阻拦道。
      弥生的脸色有点不好,“你可以选择只看其中一张,我可以算送给你的。”
      过去,现在和未来么……过去已经没有意义,现在和未来……
      “还没想好么?”
      “就现在吧。”佐佐山干脆地回答。
      弥生将中间那张牌翻了过来,画面中是一个在悬崖边的男人,抬首仰望天空,手中是一朵白玫瑰——0号牌,愚者的正位。
      弥生缓缓抬起头,直视佐佐山的眼睛,“现在的你,很迷茫啊……”她的声音里带了些蛊惑的意味,“你不知道接下去应该怎么做,你捉摸不透恋人的心思,你看不清前方的道路。你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随着自己的心绪在行动而已。”
      “没有你说的,那么玄吧……”佐佐山有点被她吓到了。
      “信不信由你了。”女孩恢复了正常的口气。
      “那就不信咯。”佐佐山摆摆手,转身看到和另一个老师交谈甚欢的藤间幸三郎。对方似乎也是看到了他,微微举了手中的酒杯,接着就没有下文了。
      不知道为什么,佐佐山想要朝那个人的方向走去。
      但是他刚走了两步,就撞到了一个大个子白人身上。这个人叫詹姆,格斗术里的强手,又是个心高气傲的家伙。和他道歉什么的佐佐山是不会做的,但是对方也不会放过他,于是两个人相约去外面打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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