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摊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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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眯着眼睛，庸懒地坐在窗边享受下午的阳光。温暖的感觉另我昏昏欲睡，手里的一卷野史也快要拿不住了，几欲滑落。
“殷儿！”
澜？他怎么来了？他不是带着萧去和青菲“议和”了么？
“殷儿，今天萧当众持剑威胁青菲王，是你指使的？”
我稳住自己，头脑瞬间清醒了过来，那卷野史被我紧紧纂在手里。澜，他终于来了。
澜的声音刻意地压低，我知道这是因为他在生气，很生气，很生气，生气到他害怕控制不住自己。
我抬眼望他，沉默良久，道：“你既然早就已经知道，又何必前来问我。”
“真的是你？”他的声音颤抖，紧握着的指节发白，“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
我深深叹口气，放下手中的书卷，缓缓起身，在澜极端诧异的视线下，对他行了一个标准的君臣之礼。
澜慌忙伸手要扶我起来，被我拦下。
“殷儿，你这是做什么？”
“澜，”我第一次认真地看他，将自己放在了朱雀的身份上，而不是妹妹，“你是我的君，我是你的臣。为了你，什么我都可以牺牲，什么我都可以伤害……”
“殷儿，你是我的妹妹，不是……”澜伸手再次想要扶起跪着的我，却不想被我再次拒绝。
“我是朱雀。”我垂下头，轻声打断他的话，“是你的臣。”我的声音很轻，轻到如果澜再后退一步便会听不清。但是我知道，砸在澜的心上，会很疼很疼。
在驱车前来渊城的路上，我就已经决定要让澜知道我的身份了。我这样不能一直被他保护着，我是他的臣，不是妹妹。被保护的那个人应该是澜，我的君。
“那么，你的意思是……”澜的声音变得清冷，“你不是本皇子的妹妹？”
我心里一惊，旋即释然。做君王的人本来就应该对臣子无情，我已经享受了太多的温情了。如今梦已醒，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是。”在天齐的时候，我就已经要求老头替我重新给我一个新的身份。老头把驻南将军之子的身份给了我，所以，只要我愿意我可以随时脱离皇族。
“那么为什么你会住进皇宫？因为你朱雀的身份？”澜的声音没有一丝变化，冷静得让我有些担忧。
“是。”语气谦卑。
“你接近本皇子，也只是因为本皇子是你的君？”我低着头看不见他的表情。澜，他想说什么
“是。”我闭上眼睛。心里轻轻抽动了一下。
“很好，”澜走近我，捏紧我的下颚，将我的头猛地抬起，“那么就是说本皇子疼惜了这么久的女人居然不是本皇子的妹妹？”
我怔怔地望他，说不出一个字。这个是我认识的澜么？为什么会那么陌生？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戏弄皇子，”澜的声音冰冷得可以冻结空气，“本皇子给你一个弥补的机会”他斜眼瞅着我，神色傲慢，“嫁给本皇子，本皇子就赦免你的罪……”
我扬起嘴角，露出了一个大概是无奈的笑容。
“不愿意么？”澜扯起一抹冷笑，手指加重了力道。
“对……对不起。”我斜过眼睛不去看他。
“看着本皇子！为什么？”澜再次加重了手指的力道，将我的脸强行拧向他。我几乎可以感觉到自己骨头的呻吟，它们快要碎了。闭上眼睛，我默默地承受，回答还是……
“对不起。”
“你一定要这么对我么？”澜送开手，声音有些颤抖，“你是骗我的，对不对？”
我睁开眼睛，恰巧对上了澜慌乱的表情：“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澜伸手抓紧我的肩膀，猛摇，“殷儿，不要对我说对不起！”
我垂下眼睛，咬了咬下唇：“我的确不是你的妹妹……”
澜，我没有骗你，我是你的三弟，自然……不是你的妹妹。
“不要来找我，”澜送开我，颓然转身离开，“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我望着他有些蹒跚的步态，心里万分不忍。
澜，这件事你总是要知道的，现在知道总比你从别人口中得知要来得好。心痛是必然的，等一切都过去了以后，心便会麻木，麻木得可以成就你的霸业。
“老婆，今天我可是有好好完成任务哦~”我尚未从澜的事情里回神，冷不惊地被人从背后抱住，在身体反射性地后踢之后，我才察觉到来人是萧。
“啊~~ 对不起~~”
“没什么，已经习惯……啊~”后面的话，再次被我引以自傲的腿功踢回了某人的肚子里。
“我知道，”幽幽地应他，自动送上怀抱，“今天是我对不起你。”
“没这事，”萧拥着我，他的手指温柔地穿过我的发，“要知道，持剑胁迫青菲王可是一件能另我司徒萧自豪一辈子的事情啊~”
我知道，萧他是在安慰我。其实他也知道这件事有多大的危险和侥幸，但他就是依着我的性子，一切都按照我说的来，也不抱怨什么。我挤了挤，将脸藏进他的怀里，闷闷地问他：“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温柔？”
“因为你是我的老婆啊~”他答得干脆。
“那么假如……”我抓紧他的衣角，声音有些懦懦，“假如我不能做你的老婆呢？”
“你说什么？”萧着急地将我从怀里拉开，盯着我的眼睛，“你说什么？”
我别过头：“没什么，只是问问。”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萧叹了长长一口气，很认真地将我再次拥入怀里，“别担心，就算老婆你是个男人，我也会娶你做老婆……”
我的心狠狠一抽，旋即苦笑。泽殷啊泽殷，你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到了现在还在期盼感情么？萧的话，有大半都是玩笑，不能当真的。有哪个男人会爱上男人？
笑话！我泽殷不需要别人怜悯施舍的爱。我要的爱，是用自己的双手夺回来的爱，可以让我肆意挥霍独自霸占的爱！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摊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