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有时》白色

2、二

　　晚饭过后，已得知女客的名字叫秦红，管家让我们称呼秦小姐，嘱咐不能怠慢客人。
　　路过厨房时，厨娘王婶叫住我：“小语，帮我把这盅燕窝端到主卧室给秦小姐。”我求之不得，正好借此机会仔细看看主人和那位娇客。
　　端着银色的托盘走到二楼的主卧门前，轻敲三下门，“进来。”浑厚的嗓声从门内透出，我推门进去。
　　主卧室很大，秦红坐在左方的沙发上看书，单手支颅，旁边的落地台灯照在她脸上，线条柔和，仍是脂粉不施，见我进来她只懒懒地一抬眼，艳丽入骨。
　　我把托盘内的东西放到茶几上，“秦小姐，您的燕窝好了。”她微微一笑：“谢谢你。”笑容明媚，同为女人的我都几乎看入迷。
　　偷偷将视线转向另一边，主人正坐在办公桌后看着一份文年，外套已脱去，白衬衣上最上面两颗纽扣解开，露麦色的健康肌肤，配上他此时严肃的俊颜，十分性感。
　　像是感觉到我过于强烈的视线，他看过来，不悦地皱眉：“东西放下还不出去？”他的中文说得真好，一点也听不出来是外国人。
　　暗自吐舌---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垂下眼转身出去。
　　刚到门口，被一道柔柔的女声叫住：“等一下。”
　　“秦小姐还有什么吩咐？”我转身恭敬地问。
　　她看了我一会，才道：“你叫什么名字？”我不解，她问我名字做什么，难道发现了下午躲在楼上的是我？不及多想，我答道：“秦小姐，我叫莫小语。”
　　很长时间没听到回音，我抬头看她，她也在直直地看着我，脸色平静：“没事了，你下去吧。”
　　真奇怪，出了门我还在想着，原本希望主人能问问我的名字，现在看来那个秦小姐对我的兴趣还大些。
　　做完了事，回到房间，这里每个佣人都有自己的一间卧房，房间很小，不足十五平米，有一张单人床，一个衣柜和一张小小的茶几两个沙发椅，还有一个独立的卫生间。
　　洗完澡，我用毛巾擦干头发换了睡袍准备上床睡觉，门被敲响，是青青的声音：“小语，你睡了吗？”
　　“还没。”我回道，开门，她穿着睡衣连忙进来，看样子也是洗漱完毕了。
　　“小妹，怎么还不睡觉？”我问。
　　她拉我到床上坐下，期待地看着我：“怎么样，小语，你今天第一次见到主人觉得他好不好？”
　　我把枕头抱在怀里，想了一下，还是对她说了实话：“主人不错，我对很他有感觉。”
　　她高兴地道：“我就说嘛，主人那么好，你也一定会喜欢的。”
　　这下我有点意外了：“我喜欢主人你高兴个啥？”
　　“我当然高兴啦，”她回答：“你也喜欢主人以后我们就能一起分享啦。”
　　“分享？”我勾起唇角：“不，青青，我跟你不同，我不会在暗中注视他，我要得是光明正大地和他一起。”我看上的男人一定要他从身到心完完全全臣服于我。
　　青青呆了，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怎么了？还是觉得我异想天开？”我含笑看着她。
　　她有些结巴：“不是，小…小语，我觉得你好勇敢，我想都不敢想。”
　　我摇头，“这不是勇敢，而是…”而是---我必须做他的女人，还得是唯一爱的女人。
　　“真羡慕你敢爱敢恨的个性，我就不敢，可我一定会支持你的。”青青认真地看着我，给我鼓气：“小语你不要妄自菲薄哦，你虽然比不上秦小姐漂亮，可你是属于耐看型的，越是看得久越觉得你好看。”
　　我笑，这丫头真是容易被打动。
　　她误会了我笑容的意思，急忙道：“是真的，而且小语的眼睛最漂亮，像是藏了好多光在里面一样，让人直想看进去…”
　　“青青，”我打断她，“我没多少时间了，我要做他的女人，越快越好----”宫本寒每年在这里只呆两三个月，我没耐心等到明年。
　　“放心吧，我能做到的都会尽力帮你，”青青保证般道，接着双手托腮有些担心：“小语，万一主人还是不喜欢你怎么办？”
　　我漫不经心：“能怎么办，最多是死罗！”若不成功我活着也没意思。
　　她被我的话吓了一跳，有些恼了：“怎么这么说，不喜欢就算了，主人就算再好也不能为了个男人去自杀啊，多没骨气，否则你就不是我认识的小语了。”
　　“好好，谁说我要自杀的。”我揉着她的短发，“开个玩笑你也当真了，快回去睡，要不明早起不来了。”
　　她不满地瞪我：“哪有你这样开玩笑的---”
　　“我以后都不开玩笑了行吧。快回去睡，睡眠不足可要长黑眼圈的哦。”我推她出门。
　　“那你也早点睡，做个好梦。”出了门，她还不忘向我道晚安。
　　关门，背抵在门上，心却一分一分发寒，青青提醒了我一点，若是宫本寒对我根本没兴趣，或他早已爱上别人怎么办？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抬头，窗外月色皎洁，心内豁然澄净：不论付出多大代价，他只能爱我，我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