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庄小水

31、番外五

　　易忻和苏宁□□的时候从来是不戴套子的。
　　易忻不喜欢带“套”，那是因为他觉得如果自己真的带上了了安全套，做的过程中估计会有“隔靴搔痒”般的“不爽”。而且感觉这样的□□方式不符合自己的行事风格，身心都感觉不到真正彻底地占有了苏宁哥。
　　苏宁不用安全套的原因更简单。这个三十年如一日的大龄男生并不晓得这世界上有安全套这东西的存在。
　　某天，易忻在上班期间去了趟卫生间，站在卫生间里解决个人内急的时候，耳朵无可避免地捕捉到了外面的人谈论的信息。
　　“姓谢的，谁让你跟过来的？有多远就给老子滚多远！”
　　听起来是自己的得力助理何一涵的声音，他和销售部经理谢卓飞不是经常一搭一唱的，现在这是吵嘴了？
　　“小涵，昨晚真的是我一时难以忍耐忘记了嘛，你别生气啊！我后来不是有帮你好好清洗干净了吗？”
　　咦，这对话？难道他们俩私底下有一腿？
　　“我警告你，三秒内拿开你的猪爪子！你还碰！斩不断的咸猪手是吧？要不要我去拿把手术刀给你剁了省事？”何一涵显然余怒未消。
　　“小涵，其实你不觉得不戴套的感觉更棒吗？你昨晚••••••”
　　“我看最舒服的人是你吧！舒服过后每次遭殃的认可是我！”
　　“可是每次完事后我都有仔仔细细帮你按摩清洗了。”
　　“总之，下一次不带套套，你休想再碰我！”
　　“都听小涵的还不行吗？其实••••••”
　　吵吵嚷嚷的两个人越走越远。
　　从隔壁间走出来的易忻除了讶异公司里的狗男男事件外，其实最在意的还是他们俩刚才吵架的时候给提供的信息。
　　苏宁哥是不是每一次完事后也跟何一涵一样不舒服只是不懂得说出口呢？怪不得他对情事永远都如此抗拒。
　　自己是不是不该如此自私，考虑一下带上套套再行事？
　　一有这层忧虑，易忻就开始关注网上售用安全套的情况了。
　　品牌安全是第一考虑因素，舒适度也是最重要的。
　　现在的世界，即使是小小的安全套，广告是打得满天飞，选择更是无穷无尽的。
　　易忻先在杜蕾斯提出“尽情尽性”和冈本OK的“更薄，更坚韧，更柔软，更爽滑”以及倍力乐的“更加自然的感受”的众多保证中难以抉择，接下来又在众多型号的安全套中看得眼花缭乱，也不知道那些所谓的普通型、异型、波纹型、颗粒型到底哪一种用起来最舒适，
　　最终决定每一种都购买一套，试过再做决定。
　　为了保险起见，易忻又做足了如何使用安全套的功课，甚至连注意事项都一丝不苟地记在了本子里。
　　为了考虑到苏宁哥的接受速度，易忻很聪明地选用了颜色纷呈的安全套。红色、粉红、浅蓝、淡紫、鹅黄、黑色或透明乳胶原色。儿童的世界里，“带彩”一定备受欢迎吧？
　　易忻做事一向是追求：“快、准、狠”的。
　　当天夜里，易忻一回到家里就迫不及待拿出一盒七彩安全套放在床头桌子上，准备冲澡出来就开始二人人生的第一次体验。
　　等他洗澡出来的时候，正巧遇上刚从游戏房里出来的苏宁哥。
　　问题是，苏宁哥，你在干什么啊！
　　拆了安全套的包装没什么，只是那七彩套不是气球啊！
　　两个人一时四目相对却相顾无言，没想到苏宁哥却突然掉开目光，神情颇为尴尬的开了口：“小忻，我打游戏打累了，所以先开包装开吃了，结果根本不是吃的，你竟然给我买了气球玩？”
　　饶是自觉脸皮没那么薄的易忻，闻言脸上火辣辣的，他一向自觉脸皮够厚，现在一时之间却不知道如何跟苏宁哥科普安全套的知识。
　　两人瞬间陷入更尴尬的沉默中。
　　易忻神色复杂的看着苏宁，半晌，轻咳一声打破这令人尴尬的沉默，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这个，苏宁哥，你现在在吹的不是气球，其实是用在其他地方的安全套吧。”
　　闻言，苏宁惊觉自己刚好像搞错了。他的头垂得更低了，有些心虚地回答：
　　“我不知道不是。”
　　“没事啊，再怎么说你也是第一次见到，会搞错也很正常。”易忻偷偷松了一口气。“你洗澡了吗？”
　　很多年以前，他做梦也不会想到，会有朝一日和苏宁哥相处如此和谐，甚至还可以讨论这样私人的话题。
　　到底自己又是什么时候开始敞开心怀和苏宁哥有话就说的呢？
　　是因为这些年的恩爱？还是明白当年只是一场误会？苏宁哥他为自己也吃了很多苦楚？甚至比自己想象中还更爱自己？
　　现在想来，也许苏宁哥并没有他所想像的，那样不懂得爱情，甚至对于同性之间的爱情，他也只是因为懵懂，所以不知该如何表达出口罢了。
　　“刚才就洗啦！”苏宁看易忻没有发火，声音又变得雀跃了。
　　“你是不是饿了？要不要吃点夜宵？”
　　“小忻这些都给我吃？你不饿吗？ ”
　　“我喝杯牛奶就够了。”
　　“小忻，我这份分你一半吧！”
　　“不用了，我不饿。”
　　“小忻，待会儿你就会教我使用这‘气球’了。”
　　“当然。”易忻说得脸不红心不喘的，将手中食物又塞向他。“快吃！吃完我们好好使用这些七彩气球，明天就去欢乐谷玩，行了吧？”
　　就着灯光静静看着苏宁哥的狼吞虎咽，然后收拾好，关灯，上床，把已经胖了不少的男人搂在怀里，开始□□的那一刻，心里觉得这一辈子就这么过了，好像就很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