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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表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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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相见是两天后。
地下街的夜晚总是很冷，酒吧的火热与街道的冷清正如这个世界有光明亦有更深的黑暗。刚出酒吧的利威尔一眼就看见了，坐在酒吧街冰冷长凳上衣着单薄瑞秋。
“怎么了，大哥？”
“你们回去。”
“哈？大哥今天不是要回东区吗？不用我们送？”
“不用。”
“喂，利威尔大哥！你回酒吧干什么？”
“有事。”
...
终于让那几个家伙乖乖回去的利威尔转过身，那家伙坐在那里和石雕一样，完全不显眼，他们应该没有发现，她果然是神经病这么冷的晚上还坐在这种鬼地方。
“啤酒。”
而自己现在又在干什么蠢事呢。
瑞秋觉得自己大概快死了，因为四肢全部都是麻木的，自己大概会在完成任务前被那个男人折磨死吧，可死亡的定义又是什么？是身体的衰败还是心灵的凋谢？家里的小说已经被翻阅了太多次，关于死亡与爱情的，每每看过去却满心怀疑，小说里永远写不出人生的薄凉，想到这里，感叹着自己还真是文艺，禁不住“噗”地笑出声来。
“一般人在这种破地方，哭都来不及，只有你这种笨蛋笑得出来。”
抬头看见了利威尔没有笑意的脸。
“昨天说我是废物今天就变成笨蛋了，看来你语言很丰富嘛。"
没回答瑞秋无聊的话，将买来的啤酒丢给她。
“真是又欠你一笔钱了。”瑞秋打开了啤酒罐喝了下去，顿时觉得四肢暖暖的，心中也有异样的温存。
“他不会来。”利威尔坐在了她的旁边。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啦，你怎么知道我在等他的？”瑞秋不以为然的耸肩。
“现在知道了。”利威尔也打开了自己的那瓶啤酒，这个女人没救了，他边喝边想。“真为你的脑子感到悲哀。”
“别说那么难听嘛，我这可是在做大事，”她突然顿了一下，“我这叫舍己为人，你看如果我不被折磨就是别人被折磨，毕竟死了我一个还有后来人，我要坚持让他只能祸害我一个。”
咳，一口啤酒呛住了，这个女人，还真是，少有。
“是不是被我的伟大精神震撼了。”瑞秋转头微笑着对利威尔的反映表示满意。
四目相对，利威尔认命的站起身。
“走吧。”
“恩”
...
“怎么还不起来。”
“脚麻了，起不来。”
“...”
“你背我？”
“...”
利威尔当然没有背瑞秋，只是伸出了手。
一定是天太冷了，不然为什么手心的温度会那么烫。
“我诅咒他的孩子比他还丑，比你还矮。”
“你给我闭嘴。”这个女人本来走得好好的突然就非要坐在这里，沿墙角一副自暴自弃的模样，而且这里看上去很不干净，可是还是陪她坐下了，还把自己的外套垫在了地上让两人一同坐着，看来不能要这衣服了，早知道穿件最丑的。
“．．．凶死了，好冷啊。”瑞秋抱着自己的手臂说。“你说要是我死在这里会不会很没面子啊，那个，你是叫利威尔对吧？你是东区的啊，东区和西区为什么分裂了？我刚来没多久，我是从地上来的啊，是不是很厉害，我离家出走了，对了你喜欢樱桃吗？我家种了一棵樱桃树，据说整个皇城就两棵，不过我现在在这种地方大概吃不到了．．．”
“啰里八嗦烦死了。”利威尔不耐烦的打断瑞秋的念叨，这个女人说话有够不找边际的。
“我就是想找点话题嘛．．．”瑞秋偏头看着身旁的人，“我要是不说的话，可能会哭的，那样妆就花了，很丑的。”瑞秋指了指自己的脸。
利威尔瞥了她一眼：“别给我摆出一张等待救赎的脸。”
“你这个人呢怎么一点都没有同情心啊。“瑞秋懊恼地看着利威尔没有表情的侧脸，“我还以为你是担心我呢，你说他有没有可能被人打死？我觉得罗杰尔那种人应该会有很多敌人吧。假如可能的话，我也许可以雇个杀手什么的也不错。”
“别给我用“可能”这个词别，少在这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给我去做点有用的事。”利威尔的话让瑞秋顿住了，她将头埋进手了臂中。
“凶死了。”手臂间传来闷闷的声响。“我也想去杀了他嘛，可做不到啊，要不是打不过他我早就和他分手了，你看上去很能打的样子，要不你教我打架？”
“......”利威尔只觉得幸好，没在喝啤酒，完全跟不上这个女人的思维跳跃。
“我是离家出走跑出来的啊。”瑞秋接着说道，“我想要在这里活下去嘛，家里人都说我做不到，我就想证明给他们看啊，我可不是坐吃等死的贵族。既然我用了一秒来做那个决定，现在我要用一生去完成它。”
利威尔看了看她，果然，这家伙太干净了，这种干净是地下街的人绝对没有的，所以自己才会注意她。她最后的那句话，让利威尔略略的一怔。
瑞秋当没没想过利威尔的心理波动，只是自顾自地继续说：“我现在后悔的要死啊，早知道呆在家里天天打妹妹都比在这里被打好玩多了，诶，我怎么就选了这种人，一开始见到他的时候甜言蜜语了半天我还指望他比较好骗可以忽悠一阵子呢，现在...”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喂，既然那么后悔”利威尔抬头说，“要不要再选一次。”
“啊？”抬起头的瑞秋眼泪还没有干，大大的眼睛里闪着不可思议的光芒。
“选好了？”利威尔的表情有些不耐烦。
“你和我说的是同一件事情嘛？你也脱线？”瑞秋惊异地望着他。
这个女人，不说明白就听不懂吗？
“第一眼就看见你了，坐位关系，然后看到那个吃大便的人渣向你泼水，本来想去揍他，不过忍住了，就这样，这种屁话我不想说了，听懂了？”
“怎么会看上我？”瑞秋有点头晕，没记错的话第一次见到他自己被泼了一头水还被看到了大片淤青，第二次也就是现在，被男朋友放了鸽子，这么冷的夜，凄惨的自己都看不下去，莫非自己被虐的样子让他看得很爽？又难道他在玩我？
“哪来那么多废话，第一眼被你吸引到不行。”闭上眼睛就是你的笑脸。
诶？也许自己本来就脱线的人生从此加上一笔也没什么不好，但为什么这么煽情的时候，这么想笑？总之对面的那张脸真的不适合说这种深情的话。不过随着时间推移，很久之后的瑞秋才意识到这句话有多珍贵，这大概是利威尔对他说过的，最深情的话，多年后想起，还会微微脸红。
“感觉今天你话好多。”而且说话方式还真是，独特，瑞秋偏着头说道。
“我本来就不沉默。”伸手将她抵在双臂间的脑袋拉带了自己肩膀上靠着。
“你穿这么少？！”瑞秋感觉到了只有一层薄薄的布料，隔着布料的体温温暖安心。
“因为在你屁股底下。”利威尔翻着白眼的说。
“啊，其实我没那么娇气的，不用帮我垫着，我起来你穿上吧。”
“脏了，不要。”
“...”原来是有洁癖...完全不是心疼我...呸，白感动了，果然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冷么？要不要我把围巾给你？”
“不用。”
“不用担心啦我不冷。”
“我不穿别人穿过的东西。”
“...”算你狠，刚才的深情肯定是错觉。
“你不怕他报复你吗？”瑞秋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角度。
“猪猡有什么好怕的。”利威尔觉得她在蹭来蹭去的样子像一种动物，可想不起来了，总之不是猪猡。
“利威尔？”
“干嘛。”
“叫着玩~”
当被吻住的时候，瑞秋突然想起自己一个人坐在街道时思索的关于爱情的定义，是和罗杰接吻完全不同的情绪，好像依恋的情绪从胸口满满溢出来。在这样的寒夜里，好似催她一般，让她下定了决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