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彼岸说再见（网王同人）》手冢歌樱

11、第十一章

　　Chapter Twenty-five——Never ever

　　深秋的清晨，阳光如清水般透明，清冷的风略过屋檐。
　　一阵急促而响亮的敲门声将熟睡中的莱拉惊醒。
　　她皱眉，揉着太阳穴打开门。下一妙，她以为是自己喝醉后产生了幻觉。

　　“铃木，你怎么喝这么多酒啊？！”
　　二话不说便闯进门来的女人指着满地狼籍的酒瓶，五官都纠结到了一起。
　　莱拉睡眼惺忪地瞪着她，抿着嘴不说话。
　　“你该不会是醉得不认识我了吧？我是夏川真理啊！”
　　“怎么会！请坐吧。”莱拉笑了一下，转身去冲咖啡。她搞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会来。如果知道是她，她也绝对不会开门的。
　　夏川真理叹了口气，坐在沙发上，随手翻了翻茶几上的DVD碟片，“我今天不是来喝咖啡的，是有话要告诉你。”
　　莱拉端咖啡的手突然一顿。
　　夏川真理抬眼凝视她，目光所及，莱拉肿胀通红的眼睛让她心下一哂。
　　“大笨蛋！”夏川真理嗔道，“你们两个都是大笨蛋。”
　　莱拉愕然，涨红了脸嚷道：“你什么意思啊？”
　　夏川真理好笑地看她一眼，“昨天宴会结束之后，忍足侑士拉我去酒吧喝酒，那家伙喝个烂醉！还有你也是，竟然一个人也能喝成这个样子。你们还真有默契啊！下次叫他找你喝不是更好？”她啜了口咖啡，接着说：“我把他送回家，一直忙到现在呢！不然我早就来找你了，这个烂摊子我可不想再收拾了！”说完，她看了一眼满眼疑惑的莱拉，“你到底听懂了没？”
　　莱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复又摇摇头。
　　“我是想告诉你，其实我跟忍足侑士什么关系都没有，一切都是媒体炒新闻炒出来的。照片是不假，我也跟他喝酒跳舞了。不过这也不能代表就一定有暧昧关系吧！你还真是容易相信那些八卦。忍足也不去解释，害我白白当了好几个月的第三者。”说完，夏川真理起身向门口走去。
　　“喂……你……”莱拉欲言又止，犹犹豫豫地说不出是感谢还是疑惑。
　　夏川真理冲她笑了笑：“现在别去找他，那家伙睡得死沉。还有，以后记得好好管教你那小情儿，别再让他抓我陪他喝酒了！”
　　望着关上的大门，莱拉愣在原地一动不动。从刚刚夏川真理进来一直到她说了一番话再出去，这段时间她恍惚以为在梦境中。心里说不出是高兴还是震惊。
　　时光再次如潮水退却，莱拉怅惘地笑笑，眼底妖冶和冷漠奇异地变幻着，渐渐红润起来的脸色有种天真的妩媚。

　　……

　　中午十分，忍足侑士大醉醒来后推掉了公司所有的安排。虽然经纪人安琪对他有诸多抱怨，但听到他要回学校这个理由之后，还是万般无奈地替他更改了时间表。

　　已是十一月底，秋冬交替的时刻。午后的天空铺满了一层又一层灰白的云。
　　校园里的林阴路上人影稀疏。高大的香樟树向天空中伸展着蜿蜒遒劲的枝桠，地面上铺了一层厚厚的金黄色落叶。略过指间的风分外冰冷。

　　再次回到网球场上的忍足侑士受到了不小的瞩目。东京都网球大会在即，他却必须在此刻选择退出。
　　岳人拉着忍足的袖子跑到离人群很远的地方。
　　忍足侑士似笑非笑地瞧着岳人小心谨慎的表情，他知道自己的搭档是担心再被偷拍，却也禁不住好奇地问道：“岳人，你到底要说什么？搞的这么神秘！”
　　“我要跟你说莱拉的事。”岳人露出难得认真的表情。
　　忍足的心猛然一紧，微笑有些僵硬。
　　“昨天应该是艾星举办宴会的时间吧！今天早上三点多的时候，我接到莱拉的电话。她什么都没对我说，就是一直哭一直哭……把我的心都哭得快要崩溃掉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哭的那样伤心。认识她那么久，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她哭……真的……侑士……她只有碰到你的事才会这样……一直都是。”岳人低着头，说话的时候肩膀在不停的颤抖。他不敢注视对面的男人，他怕触及他的目光后就再没勇气说出来。
　　忍足侑士在那一瞬间微笑化为乌有，唇角抿成一条刚毅的直线，凌乱的发丝散落在眉宇间。他听着他说，一颗心像被冰封冻结，又被狠狠地敲碎。
　　“侑士，莱拉她什么都不会对我说。在她心里，我或许只是个能共欢乐的朋友。可我知道在她心里最重要的人是你！所以……她这样痛苦，肯定也是因为你。”岳人扬起小脸，眼睛里有不断凝聚的泪。他倔强地望着他，一字一顿：“请你不要再让她伤心！”说完，他往忍足手里塞了一张纸，之后飞快地跑开了。
　　忍足侑士没来得及反应，面前就只剩被风卷起的落叶。
　　他怅然地笑笑，鼻尖有种异样酸楚的感觉。此刻他才终于了解到，她是那样透彻的女孩儿。故作坚强，内心却脆弱得像水晶一般。原来她曾哭得那样伤心，而自己却一点都不知道。
　　透过乌云缝隙渗出的阳光带来一丝温暖。他有些恍惚，神经都脆弱得无法支持。
　　打开岳人塞过来的那张纸，从头到尾扫了一眼，哭笑不得。
　　这小子！瞧他都写了些什么啊？！
　　“侑士，以下是我的经验总结，对于你以后肯定有帮助！
　　1，跟莱拉出去的时候千万要避开饭店与食品店或者蛋糕店，酒屋也不行！因为她会停在那里直到天黑！！
　　2，千万别在吃关东煮的时候跟她吵架，如果有可能，就尽量一切都听她的！因为她有个能在短时间内跟关东煮老伯混成铁哥们儿的能耐，并且会用添加芥末和辣椒的方式进行报复！！
　　3，去游乐场的时候，她会按照先后顺序将里面的设施全都玩一遍。云霄飞车两次，鬼屋一次，旋转木马一次到两次，摩天轮一次，以及其他项目不等。
　　4，她吃拉面的时候一定会点烧酒，还会差遣陪同她的那个人。如果你不同意帮她去买，她会笑着看着你直到你去；抑或是生气地甩门自己去买。后者如果发生，接下来将会是你被她灌酒灌得醉到第二天中午。
　　5，……
　　6，……
　　……
　　……
　　30，……”
　　忍足侑士看完这洋洋洒洒的三十条“规则”之后，已经头昏脑胀。他不禁怀疑自己是否将要去打野战游戏。最后，他在这张纸的背面看到了岳人的另一段话——
　　“侑士，我从国中二年级时就跟你组合搭档。你说双打很轻松，因为不用承受单打的压力。但是现在我必须在你退出比赛后选择跟别人组队双打或单打。不过，没有你，我仍然会赢的！
　　莱拉，她是你接下来的双打搭档！”
　　……
　　高三下学期，忍足侑士退出了冰帝网球部。
　　他的梦想一直停留在心中。没人能摸清楚他究竟在想些什么。网球只是消遣的活动，可他却投注了五年来的青春和心血；娱乐圈只是一时兴起，可他却一步步越战越勇。
　　离开网球部，他仍然是冰帝天才。无可取代。

　　……

　　莱拉蜷缩在沙发里，看着天色由晴转阴。客厅的落地窗下，岳人送两只地图鱼悠闲地游在加着氧气的鱼缸中。它们没有感情，没有眼泪，是人类的好榜样。
　　但是谁又能做到真正无情？
　　思一回哭一回，不知不觉间已经天色渐黑。
　　下一秒，她像被雷劈中一般霍然蹦起，接着夺门而出。
　　她不顾周围行人诧异的目光，不顾飞驰来往的车辆，用尽浑身的力气向那个地方跑去。
　　暮色降临的天空中下起了雪。初雪像洒了一把细细的盐，逐渐将东京淹没在一片银白之中。

　　当莱拉终于跑到忍足侑士的公寓楼下时，汗水混杂着冰冷的雪花已经将她的发稍冻上了冰晶。停车场里没有他的车子。她怔怔地站在大厦门前，胸口有不平静的起伏，雪落在她的身上，狼狈不堪。
　　雪仍然飘飘荡荡地下着，天地间是一片模糊，十步之外已看不清楚。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小时，也许是一亿光年。
　　当不远处的空地被车灯照射出一片亮白色的光影时，她已经浑身僵硬得几乎失去了知觉。
　　银灰色的跑车骤然停下。一刹那，只觉漫天大雪如白雾，尘世光阴去如飞。
　　墨蓝色头发的男人从车里冲了出来。那一刻，他的心痛如刀绞。他冲过去抱住她，紧紧地抱住他。
　　“你怎么站在这里？啊？你站了多久了？莱拉，你说话啊！”
　　莱拉没有回答，泪水像决堤的洪水，顷刻间浸湿了他的衣襟。
　　忍足侑士的心一片慌乱，她的泪和冰冷僵硬的身体，像一根寒冷的针，尖锐地扎在他的心上。他心痛得近乎窒息。
　　“傻瓜！你怎么这么傻啊！”
　　莱拉霍然睁开双眼，一把将他推开。她的嘴角凝成一抹凄然，这一刻滑落的眼泪直直落入他的心底。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啊！我对你表白过说我喜欢你了！我傻瓜似的说我是一见钟情，也傻瓜似的跑去你家给你做寿司，可是你从来都不理我！我怎么就那么贱地又跑来找你啊！你知不知道我就只差没告诉你我可以为你去死了！！”莱拉歇斯底里地哭喊。最后，满脸哀求、心痛、愤怒全部化去，只剩一脸漠然。“侑士，你到底……”
　　话音未落，一双温柔温暖的唇覆在了她的唇上。轻轻一下。他凝视着她，眼神温柔如水。莱拉的心大力地跳着，在他漆黑的瞳孔中她看见了惊慌失措的自己，一瞬间脸涨红得像一只熟透的番茄。她慌忙中想推开他，却被他大力地紧紧抱在怀中。忍足侑士下巴抵在她的头顶，眼中盛满了温柔的笑意，笑容直至蔓延到整个五官。他低声喃喃道：“你认为我不想你吗？一个男人要想占有一个女人，比你想像的都还要容易。我只是在心里想着你，就已经比什么都重要了。莱拉，不要再逃了……”
　　他话未说完，莱拉已经泪如雨下。他一手搂紧她，一手轻抚她的背。
　　大雪纷纷扬扬，沉甸甸的压在道路两边干枯的树杈上。夜幕无声降临。
　　莱拉渴望在温暖的体温中度过这个漫长的冬天，即使下再大的雪也感觉不到寒冷。

　　Chapter Twenty-six——Angel

　　细细的雪漫天匝地的铺盖而来，东京都灯火辉煌的夜色笼罩在这一片白茫之中。高层公寓的落地窗上倒映着室内暖黄色的灯光。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啊嚏——！”
　　莱拉接过忍足侑士递过来的第三杯热茶，一手抽出纸斤抹鼻涕。
　　忍足揉了揉她柔软湿润的长发，眼睛黑漆漆的，像一潭深沉的湖水，笑嗔道：“这种天气站在外面等，怎么能不受凉？”
　　“我都是为了谁啊？”
　　没等莱拉发完脾气，墨蓝色头发的男人已经坐在了沙发上，扯开身上的浴袍，一把将莱拉搂在怀中，用自己身上穿的浴袍将她裹得紧紧的。
　　莱拉惊得身子僵住。他赤裸的上身仅贴着她的背，透过单薄的衣衫，她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心跳。忽然间，宴会上迹部抱着她奔下舞台的情景在她的脑中一闪而过，耳边似乎回荡起那个男人在那一刻的心跳声……
　　她猛然挣脱他的怀抱。忍足以为她是害羞才躲开，无所谓地靠在沙发上，笑得戏谑，两只眼睛直直地盯着她，目光如同幽深的大海，那么深邃，恍若眼底有隐藏得很深的暗潮，可以将她一直一直吸进去。
　　莱拉避开他的视线，心跳莫名的慌乱。
　　“害羞了？呵！九岁那年去乡下，你捉蜻蜓结果掉进池塘，我背你出来的时候不也是什么都看到了？还有十岁那年，你拉着我跑到大街上淋雨，回来换衣服时……”
　　他故意拖长了尾音，好笑地看着莱拉瞬间通红的小脸。
　　她警惕性地拢紧上衣的衣襟。忍足侑士哑然失笑，这丫头把他当放射性武器了还是怎么着？他看起来是那种趁人之危的色狼吗？
　　于是，他索性站起来跟她把话说明白。谁知，他一起身，莱拉躲得更厉害，整个身体都缩到了客厅的大古董花瓶后面。
　　“莱拉，现在我们都长大了，对吧？”
　　“……那……那又怎么样？我们还没成年呢……”这句话明显声音开始颤抖，并且底气不足。
　　“莱拉，我会对你负责的。”
　　没等莱拉把这句话消化完，忍足侑士已经将她横抱起，三两步走进卧室，将一脸错愕的莱来扔到了床上。
　　在心里还认为自己是个小女生的莱拉哪遇上过这阵式，心里七上八下不说，光是这脸就已经红得快要淌出血了。耳边反复回响着那句他信誓旦旦的话，“莱拉，我会对你负责的”。怎么负责？负责什么？从少年时代就属于“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男人，他到底要负什么责？！
　　正想着，一张温暖的被子从上到下将她密密实实地盖住。映入眼帘的是一头墨蓝色的碎发，和一张摘了眼镜后的英俊面孔。
　　“你……你……”莱拉愕然地望着他。
　　忍足侑士笑得一脸狡黠：“想什么呢？”
　　莱拉突然舌头打结，抓起被子蒙住头，“晚安！”
　　紧接着听到了几声狂肆的大笑。她真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这。从小就这样被他逗，等再过几年她一定要报仇！！

　　躺在床上，轻嗅棉絮中的植物气息，她的心疑点一点的沉寂下来。一时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应该是安心，可居然还有隐隐的失落。
　　客厅中的灯仍旧亮着。莱拉的心突然有些迷惘。他终究是不会碰她的。霎时觉得尘世光阴飞转，十年一晃而过。这么多年的青春全部都是从他身上流淌过去的，一切时光都沾染上了他的味道，渗透骨髓血液。她感到内心的沉寂，所有的往事都沉淀下来。

　　第二日清晨，下了一夜的雪终于停止。天空蔚蓝如水洗，阳光有重融融的暖意。
　　银灰色的法拉利跑车飞驰在东京繁华的公路上，道路两边的建筑飞速后退，在眼波流转中形成一条五彩斑斓的直线。
　　即将抵达营座时，忍足侑士第四次拒绝了莱拉想要尝尝开车是什么感觉的无理要求，尽管她五次信誓旦旦地担保绝不会拿汽车当飞机开。

　　清冷的雾气弥漫街道。
　　银座的繁华街头，那天所有的行人都看到了一对戴着大墨镜的恋人，手牵手穿过熙攘人流。女孩儿的笑容如阳光般灿烂。
　　百货公司的Prada专柜，忍足侑士斜靠在柜台前，一脸宠溺地注视着摩拳擦掌准备大扫荡一番的铃木莱拉，笑容热情中透着丝丝散漫。两个年轻的女店员红着脸，窃窃私语地商量要不要上去跟那两个人要签名。
　　在宽敞的店堂里，莱拉的脖颈显得挺拔而雅致，细白修长的手指点拨着一件件价格惊人的时装，睨了一眼提脸悠闲的优雅男人，“这件…这件……还头这件，还有这两只手袋。”售货小姐心花怒放，跟在后面殷勤地摘下刚刚莱拉点过的东西，“请稍等，马上为您包好！”
　　莱拉柳眉一挑，“包什么？除了刚刚说的那些，其余的我每样要一件。”
　　看着售货小姐张大了嘴惊愕的脸，莱拉心头泛起一丝轻蔑。

　　满意地看着身边男人刷完卡，又满意地扫荡完二楼的阿玛尼男装专柜。下楼时忍足侑士的跑车已经塞满了大大小小的纸袋和包装盒。
　　坐在车里，忍足笑着抚弄莱拉顺滑的长发，问道：“你就不怕明天上报纸头条？”
　　莱拉斜睨他一谈，笑得漫不经心：“‘新人歌手铃木莱拉与偶像天王忍足侑士于银座高调牵手，一张信用卡刷爆’。这新闻的确很劲爆啊！”
　　“小丫头！”说着，他捏了一下莱拉微翘的鼻尖，“接下来去哪里？吃饭去怎么样。”
　　“不，侑士，送我去学校。”

　　……

　　秋末初冬的清冷天气一直持续下来。冰帝校园内已然一片银装素裹。昔日遮天蔽日的樟树如今压满了一指头的皑皑白雪。
　　午休中的校园一片静谧。校内餐厅中人群渐渐散去，因此格外显得清寂，那窗外蔚蓝如碧海似的青天，和淡金色的阳光，夹杂着雪花气息的风，这一些景象，最容易勾起人们的心绪。

　　莱拉挑起一丝动人心魄的浅笑，望了望端着餐盘正往这边跑过来的日向岳人。
　　“怎么这么慢啊……”
　　“我又不是火箭！！”岳人涨红了脸，气急败坏地冲着她大嚷。
　　“怎么没有鳗鱼饭？”
　　“做饭的大婶说鳗鱼卖完了。”
　　“啤酒也没有？”
　　“这里是学校！你适可而止吧！！”这个酒鬼女人，每次差遣他去买这买那，不知道感谢也倒算了，还经常做出一副自己欠她钱的模样……可是……他却偏偏拿她没辙……
　　“这里是学校，你别嚷嚷了！！”
　　白了他一眼之后，莱拉转手将一把钥匙扔到了岳人面前。
　　他疑惑地眨眨眼。莱拉头也不抬地说道：“我家钥匙，放你那一把。”
　　岳人一愣神，“你开玩笑吧！！”
　　“别想歪了！还不是你那两只鱼！我最近忙得没时间照顾它们，以后就交给你了。还有啊，大厦的卫生费也拜托你了。”
　　正当岳人准备高声提出抗议时，一个不合时宜的音调从身后传来。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嗯？”
　　闻声，莱拉的神情一凝。她感觉到那人的视线直直向她逼来，丝丝缕缕牵绊不绝，心跳在下一秒突然加快了节奏。
　　日向岳人下意识地将钥匙藏在手心攥紧。
　　迹部景吾一直走到莱拉身后，凝视着她僵硬的背脊，神情冷凝。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莱拉缓缓转过身，沉静地凝视着他。迹部与生具来的倨傲脸孔在此刻竟如同冻结了一层冷傲的冰霜。他的脸上没有任何反应，脸上还是那永恒的高傲微笑，只是眼睛定定地看着她的，似乎想透过那双眼睛看到她内心深处去。
　　她的目光纯净如水，淡然的笑了笑，看起来那么平静。紧接着，她转身走出餐厅。
　　当莱拉经过迹部身侧的一瞬间，仿佛时空倒转，水绿色的钻石项链在那个深秋的夜晚璀璨发光……

　　……

　　十二月初，由迹部财团投资拍摄的年度大片《东京花园》正式开机。这部预计在明年夏季公映的电影打从一开始便聚集了众人的视线。饰演女一号的铃木莱拉与迹部财团继承人之间的关系的种种猜测成了FANS们茶余饭后的谈资。然而一切都是凭空所想，娱乐报道捕风捉影的新闻一直没有掀起新一轮的风波。

　　电影的开机仪式上，莱拉与忍足双双出席。在媒体大众面前依旧保持着良好的情侣姿态，台下与幕后仍然是一对人人羡慕的高调恋人，无疑粉碎了之前的一切不利消息。
　　空闲时，莱拉时不时地带着亲手制作的寿司来片场慰问自家恋人；忍足则时常在与莱拉拍摄对手戏时真情流露，无论是接吻或是拥抱都毫不含糊，每次到二人拍摄对手戏时，就连大导演中泽一都会夸赞一两句，说今年的新人很有潜质。
　　在电影界，莱拉无疑是新人中的新人，忍足侑士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他能很容易的就将身边的演员带入到影片的情节当中，一个眼神，一个不经意的肢体动作，都好似有着一种惊人的魔力，将对方的心牢牢抓住。
　　“如果没有侑士，我想我会吃无数次NG的。“
　　一次采访中，莱拉这样说。

　　在影片的拍摄过程中，忍足与莱拉的其他工作仍然保持继续。
　　忍足侑士奔波于各大电视台的综艺娱乐节目中，艾星则开始为铃木莱拉策划筹备第二张单曲。毫无悬念，依然是由村田健编曲，而莱拉独树一帜的唱腔和能轻易打动人心的歌词则成了歌曲制胜的法宝。

　　“The song just for you
　　The love just about you
　　无论在何处
　　即使不是主角的我
　　仍然心存感激
　　一心一意矢志不渝
　　我知道对你讲这句话的我看上去有多么愚蠢
　　无论身在何处
　　我都不会忘记
　　曾经的你
　　给过我的笑容
　　The song just for you
　　The love just about you
　　……”

　　十二月中旬，《Thanks For Your Love》，铃木莱拉第二张单曲即将上市。歌曲中的她在感谢，感谢她想要感谢的一切。
　　银装素裹的冬天，新的一年即将到来，一切都将继续。
　　生活是一场无声的等待，人都会在等待中老去。可生活仍在继续。
　　单曲的MV拍摄地选择了神奈川县。莱拉忽然想起，那是国内一流网球强队——立海大的所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