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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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朝集团投资的《帝后》结束选角，演员名单隔天就被大肆公布出来，女主角已经毫无意外落在顾影头上，唯独男主角还是悬空留下悬疑不予宣告，确实让人好奇得很，更造成了巨大的宣传效果，成为全城的讨论热点猜测男主角花落谁家。
何灰灰坐在沙发上拎着这天的娱乐版几乎笑得合不拢嘴，舒一心骂她疯子，何灰灰也不介意。
多难得的机会，这是她人生第二次正正式式上报纸，第一次是何旭风入狱那天的头条新闻，何灰灰以贪官女儿的称号登上去的。
这次虽然出现在犄角旮旯里，可何灰灰很满足。
不知是否人逢喜事精神爽，连带今天的跑龙套也十分顺利，下戏的时候导演也过来和她打招呼，还说过些日子准备开戏，里头有个女三号的角色挺适合她。
当然这都不是重点，导演其实只是想问问她裴南卓的事情，何灰灰避重就轻，只回答:“嗯，他挺好的。”裴南卓确实挺好，在电视上看着的时候，一如既往的神采飞扬，眉眼间意气风发一副成功人士的姿态，确实挺好。
《帝后》开拍还有个把月时间，何灰灰是女四号，定妆也不用花太多时间。顾影是女主角，重头戏自然在她身上。未免视觉疲劳也为了效果，顾影光是戏里服装已经多达二十余套，每一套都不重样。何灰灰在边上瞧着，几乎乱了眼。
“听说这次的女主角是顾影私下找导演要回来的。”角落一些七/八线的女演员聚在一块聊八卦，八卦中心自然围绕在人红是非多的顾影身上。
“不用吧！顾影跟裴南卓是什么关系呀，吹吹枕边风自然手到擒来。”
听到熟悉的名字，何灰灰不禁身躯一震，随即她又听到其中一人说:“哎！我跟你们说呐你们千万别告诉别人！”
其他人纷纷点头保证，那女演员才慢慢小声说给她们听，可惜何灰灰离得远没听清楚，等到她偷偷凑过去，话题已经结束，一群人走的走散的散。
这一天定妆，神秘的男主角依旧没有出现。
《帝后》给何灰灰带来了机会，又或者准确点来说，是裴南卓给她开通了一条发财的康庄大道。
何灰灰开始接到跑龙套以外的工作了，例如节目通告，例如某产品广告，又或者是其他电视剧的配角邀约，几乎靠着裴南卓的名字圈下不少钱。
她是这样想的，这事情的真相迟早所有人都会知道，倒不如趁这机会好好赚一笔。
只是娱乐圈里的八卦小道消息不用多久就能传遍整个圈子，以惊人的速度像细菌传播一样放射状扩散。
裴南卓包养了何灰灰这信息好比流感，一个传一个直到所有人都知道，连舒一心也跑来问她。
“你跟裴南卓怎么了？”
彼时何灰灰正吃着喜之郎的杂果果冻，还愣着听不明白，反问舒一心:“什么怎么了？”
舒一心气急败坏，尖着嗓子大声说:“你是不是被裴南卓潜了！”
何灰灰正吸了一口果冻刚要咽下去差点气岔噎住，咳得一张脸都红了，心虚地反驳她，“你才被他潜，你全家都被他潜！”
消息如此灵通，很快连娱乐版记者也捕风捉影开始虚无缥缈的报道，猜测裴南卓、顾影以及何灰灰三人间的恩怨情仇，甚至还有记者特意跑到舒一心和何灰灰家楼下试图从她们扔出来的垃圾里搜出类似避孕套、情趣用品之类的蛛丝马迹。
当然除非何灰灰跟舒一心搞在一块，否则也找不到这种东西。
被困扰的还有八卦中的男主角。
裴南卓一行人在高尔夫球场玩得兴致勃勃，打算上球车出发去另一个场时偶遇上几个煤老板。
“哎呀裴总怎么最近都不见顾大美女！”其中一个身高只有一米六，体重高达两百，人称“胖墩”的煤老板钻上来嬉皮笑脸地同裴南卓扯家常。
同行一个竹竿身形的老板掩嘴匿笑:“一个顾美人就想绊住咱们裴总！”
胖墩不明白，竹竿嘲讽他消息落后，“你真是的！裴总有新欢都是通了天的事！”
两个歪瓜裂枣一唱一和，裴南卓听着就觉得自己站在这里有失身份，无奈还要虚与委蛇应酬他们，过了一会实在受不了随意找了个借口先离开。
一上车原先还抿着唇角浅笑的裴南卓立刻板起脸来，沉声质问同行的Merle:“怎么回事？”
Merle讪讪笑两下，“也没什么，就是……”他咽了口口水，在裴南卓冷冽目光下抖着声颤巍巍解释:“外头传你跟何灰灰有一腿……”
“谁是何灰灰？”日子有些久远，裴南卓都忘了谁是何灰灰。
他冲不远处的几个投资商挥挥手，虽然怔了下可嘴里语气仍旧不怒自威，让Merle心头肉颤了又颤，搅着手指头嗫嗫嚅嚅:“就是那个你让她去陈导那边试镜女四号的何灰灰……”
裴南卓迟疑:“就是那个吃草吃上瘾的何灰灰？”见Merle点头，他有些难以置信，“我竟然沦落到只能和她！”
——
忙碌一天终于下戏，何灰灰一连赶了几场早就累成狗，加上没吃饭饿得手软脚软，妆也来不及卸下就直接出了电视台站在路边等的士。
晚上这个时段要交班，好几辆空车都飞驰而过。何灰灰只能累得挨在灯柱旁。
蓝田路上霓虹灯盈盈闪闪，七彩缤纷的彩光照在人的脸上暖洋洋的。
这段日子打着裴南卓的名号确实赚了不少。何灰灰是半路出家，按理说片酬也高不到哪里去，可因为裴南卓，她光是《帝后》一集的片酬也有好几千。
这样的“潜规则”何灰灰很喜欢，因为被潜的是裴南卓，受益的是她何灰灰。
“surprise！”
她正走神，忽地眼前一黑，双眼自后面被人蒙住。何灰灰心头一惊，手下摸索着从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防狼喷雾往后一摁，耳边当即听见一声闷哼，随即眼窝处凉沁沁辗转重见光明。
还没反应过来，突袭她的人突然大吼一声:“何灰灰你能不能看清楚再喷！”
惊魂未定的何灰灰回头，男人痛苦地捂着双眼蹲在地上，身旁放了一个20寸贴满卡通贴纸的金色旅行箱。
何灰灰吃惊:“胡嘉禾？”他怎么来了！
胡嘉禾交代何灰灰回来S市以后给他报个平安，可惜等了整整一个星期，何灰灰连一条简单的短信也没有。就连胡嘉禾让她去找的朋友也告知胡嘉禾，何灰灰没有联系过他。
真正获悉她的近况只有从S市的娱乐新闻里，她的名字莫名出现在上头。
原来何灰灰跑去当演员了。
何灰灰的防狼喷雾其实就是一只自制的强力辣椒水，还是胡嘉禾教她的，他说一个女孩子漂泊在外一定要学会保护自己。
“要是我知道这东西是拿来对付我的我绝对不会教你！”胡嘉禾一边用矿泉水清洗眼睛一边喋喋不休地埋怨。
何灰灰也不好意思，只能站在一边替他拿着纸巾，嘴硬道:“大晚上的突然蒙住我眼睛，谁知道是不是坏人！”
制作辣椒水的辣椒可是顶级红椒，胡嘉禾一连用了好几瓶矿泉水洗眼睛才好不容易舒缓痛楚，可眼窝处仍旧红彤彤的，火辣辣一片。
何灰灰盯住他的脸忍笑问:“你回来干什么？”
胡嘉禾擦了把脸，眯着眼看她:“何灰灰！我们都几个月没见面了，你就不能温柔一点？”
何灰灰啐他:“我要是温柔一点让你误会我们有可能怎么办，我才不要！”
对待感情，何灰灰不喜欢拖泥带水，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不能存在灰色地带。
她不喜欢胡嘉禾，所以有些事情有些话早点说清楚说明白才是对彼此最好的。
要知道不以恋爱为前提的暧昧那都是耍流氓，何灰灰就是小人也绝不做这种事。
胡嘉禾撇撇嘴:“误会就误会，我也不介意……”
他的声音小，何灰灰装作听不见。自顾自收起纸巾，顺势换了个话题，“什么时候回来的？”
胡嘉禾眼睛一瞥，借着路灯暗淡的光线觑到何灰灰脸上来不及卸下的妆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却反问她:“吃饭没？”
何灰灰摇头，胡嘉禾不提起，她几乎都忘了，肚子好像有所感应似的打起鼓来。
反正现在也打不到车，干脆直接去吃饭算了。
何灰灰:“走！我请你吃饭！”
胡嘉禾瞄向她，觉得不可思议:“你有钱？”记忆中的何灰灰穷得响叮当，病了连医生也舍不得看，随便吃几颗药睡一觉就和他说已经好了。
何灰灰挑挑眉:“请你吃饭的钱还是有的！”她率先跨出步子走在前头，胡嘉禾笑笑拉着行李箱跟了上去。
电视台马路对面此刻正停着一辆黑色轿车，隔着暗黑的车窗两道凌厉的目光自里头射出来。
“boss！陈导说的人就是他了。”坐在前头驾驶座上的Merle凝住后视镜里的裴南卓轻轻说道。
裴南卓定着眼仔细看了看，一月的S市虽不如日本那样寒冷，可夜里还是寒气逼人，尤其过街的冷风格外刺骨。偏偏胡嘉禾里头仅仅穿了一件T恤，外头再罩了件黑色皮夹克，仗着身形颀长还有俊俏的脸庞吸引不少年轻女孩的注视，他却不自知。
裴南卓托住下巴沉思，Merle叫他几遍他才悠哉悠哉懒洋洋地开口:“眼光不错。”
Merle:“听说陈导花了好些时间去找才找到他。”
裴南卓点点下颌，双手环胸注视远处的胡嘉禾，视线一偏竟落到了与他同行的何灰灰身上。
他们渐行渐远，裴南卓也看不大清楚她的模样，只隐约瞥见她脸上化了妆，比第一次在光悦以及第二次在视频上见到她的样子好看不少。
他不住哼了下，大概天色昏暗才眼花看错，就一个拿着他名字招摇撞骗的女人能好看到哪里去。
“开车！”他敛了敛目光，垂下头边吩咐Merle边继续看文件。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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