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可可夫人（PM4，下，伪传记）》doodling

17、第 17 章

　　虽然一度与她逾越了“兄妹”的关系，但在内心深处，尼桑姆还是没有把狄安娜当情人看待。所以她说要结婚的时候，那少许失落完全不能影响他的喜悦。可惜事情的发展让他失望。狄安娜的生活并没有因此发生太大改变，她照旧流连于社交界的璀璨灯火之间。洛可可夫人依然是社交界的皇后，她的丈夫不过是公馆里的固定摆设。而且结婚还不到三个月，利伊就向他坦承了他已不再留宿洛可可公馆的事实。
　　狄安娜的生活回到了原点，她与夏洛璐仍旧牵扯不清。这令尼桑姆非常担忧。她曾经是法兰三世的情妇，现在又与四世陛下在交往。要是这一切被抖露出来，必然在社交界引起轩然大波。贵族们熟知她与前任国王的关系，肯定不会饶恕她的荒唐行为。他没有权力劝诫国王陛下，也没有办法逼她离开。
　　使他伤脑筋的远不止她和国王陛下的私人问题。法兰三世到法兰四世，国库的赤字就停在那里。“这可得归功于人魔战争和两代国王溺爱的同一个女人。”多年后奥滋华尔特以嘲讽、轻蔑的态度提到了这个问题。尽管尼桑姆不完全认同这种说法，他也无力为狄安娜辩解。她确实把法兰“王国”引向了末日，把贵族们引向了末日的狂欢。其实，这个时候，由于持续多年的高额税金导致王国的破产者不断增加，不满的情绪已经在人群中广泛的传播开来，正有愈演愈烈之势。
　　狄安娜令他失去了耐心。他灰心丧气。这或许是他与她决裂的前兆。
　　狄安娜也开始怨恨自己了。她不想被夏洛璐拉回去，但她的丈夫一幅看上去毫不在意的样子。利伊的想法也许错了，在她摇摆不定的时候，他应该坚决一点强硬一点的。但既然这种可能没有发生，我们也不能妄下断言。
　　狄安娜憎恶的发现，自己简直离不开“洛可可夫人”的生活了。那种奢靡与空虚，那种不可救药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在社交界，狄安娜的多情是出了名的。好事者曾经把她传闻中的情人——只有利伊没有包括在内——的肖像画汇成了一本画册，有二十六人之多。社交界把她的形象定格在法兰三世时期的洛可可夫人并非没有道理。面具戴太久了，就会侵蚀人的本来面目。狄安娜在不知不觉间把真情和演戏混在了一起。不过，时间的冲刷最终帮她还原了自我，后来发生的事就是证明。
　　回到之前的问题，洛可可夫人真有那么多情人吗？答案是否。实际上狄安娜并不是滥交的人，大部分在她沙龙里出入的人也逐渐发现她同那些一味卖弄风情的贵妇们有不少区别。热爱艺术的人不免感情丰富，当遇到心灵上与之契合的人时，她的感情就喷薄而出。她的随性也容易造成误会。狄安娜的矜持是脆弱的。虽然理性大部分时间占了上风，感性却随时准备冒出头来。她就是如此矛盾。
　　再说明白些，狄安娜总是习惯性地被吸引——正如当年的少女对尼桑姆行政官的钦佩和欣赏，然后感情泛滥。不过，感性告诉她，这不是男女间吸引；理性告诉她，那种关系对两人都没好处。于是，在初期的迷惘后，她会尽量把“情人”放回“朋友”的位置。倘若有人还是混淆“喜欢”和“爱恋”，她就会很坚决地保持和他的距离，直到对方死心。
　　以上这种模式，只适用于洛可可夫人遇到的人。可那些与狄安娜羁绊太深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