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奇谭之炫音记》狂奔的流沙

12、第十一章

　　天庭里这么大的热闹，怎么少的了观观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如今她只要是化作人形，必定是吃的太撑的缘故。此刻她盘踞在榻上，满足的叹息：“凤舞这丫头，自从勾搭上你这个小子后，菜越发的好处了。小子，快来告诉前辈我，你们可有行那周公之礼啊？”

　　贤之脸色通红道：“观观，你这张嘴，越发的坏了！”

　　观观嘎嘎笑道：“嗨，我还不知道你们那点小把戏？我早告诉过凤舞，她要是不主动点，等你这个呆子明白过来，恐怕四方大泽都要干涸了。”

　　贤之不理他，径自去调琴，观观道：“小子，别走开，前辈今日吃的开心，且于你指点迷津，知道你的炫音大法为何总是不能突破吗？”

　　贤之停下琴音，问：“观观你明白？为何不早告诉我呢？”

　　观观神秘的问：“炫音秘笈最后一章是什么？”

　　贤之踌躇半响，方小声道：“阴阳双修。”

　　观观笑道：“你小子什么时候开窍了？”

　　贤之道：“前辈又来取笑于我了，我不与你说了。”

　　观观正色道：“小子，我可不是与你玩笑，你自去研读秘笈，便可知我说的真假了。”
　　贤之道：“纵然如此，我也不会勉强凤舞的。你莫要再提。”

　　观观道：“你又怎知凤舞不愿意，总不能让她投怀送抱吧，你且主动点便是。我们炫音大法，并不是寻常的采阴补阳，而是阴阳双修，于你们二人，都是有所裨益的。”

　　贤之道：“前辈莫要说了，我是决计不会做这等事的。”

　　观观怒其不争：“真真是个呆子。”径自起身，扬长而去。

　　贤之只觉心浮气躁，琴也抚不了，他闭目唤出炫音秘笈，细细研读最后一章，果然玄妙异常！贤之耳热心跳、魂不守舍，一扇大门轰然打开，他来不及准备，一个未知的世界已经呈现在眼前了。

　　贤之打坐练功，用了两个时辰方守住心神。观观提着食盒回来时，见他正襟敛坐，不由的嫌弃道：“没有用的呆子，若有你父君当年对付女人的十之其一，也不至于呆成这个样子，让我老人家操心。”

　　观观将食物一一摆好，道：“快过来吃吧，凤舞忙完了即可就到。”

　　贤之与观观相对而坐，见观观并不动筷，奇道：“你今日如何转了性了？美食当前，竟不大快朵颐？”

　　观观但笑：“凤舞给我开了小灶，我早就吃饱了，这些是专门做给你的。”

　　贤之不疑有他，很快风卷残云，只剩下残羹剩饭了。

　　顷刻间，一股热气自丹田处一路攀升，贤之觉得越来越热了。观观也急了：“凤舞这死丫头，怎的还不来？我且去看看。”

　　正说着，一个小仙娥气喘吁吁的跑来行礼道：“前辈，凤舞司膳使被天君急急照去，说是九尾狐族的长乐君上亲至，正在天君的南苑，要凤舞大人去掌勺呢，是以不能前来了。”

　　观观急道：“几时走的，何时可回？”

　　小仙娥道：“刚刚才走，是禹殊大人亲自来请的。至于什么时候回来，小的也未可知。”

　　贤之觉得心若擂鼓、血脉愤张，不知观观在这饭菜里加了什么，也来不及再来责怪与他，只求她：“观观，快拿解药来，我受不了了。”

　　观观也急了：“这个七星海棠，乃依依刚刚研制出来的，如若不解，不知后果如何啊。贤之，你暂且忍这一时三刻，我马上给你找解药来。”

　　观观奔出房门，平日里满院子的仙娥，今日怎的一个不见？她大叫：“你们主子病了，怎么鬼影子也没有一个？”

　　钩乙疾步跑来：“公子怎么了？可是凤舞那小丫头的菜有问题，吃坏了肚子。”

　　观观见是这个拈酸吃醋的小丫头，拦住她问：“素心呢？”

　　钩乙道：“这院子里的人今日里都被招去南苑伺候了，我因要伺候公子晚膳，故此未去，眼下除了两个未有等级的粗使小仙娥，再没有别人了。”

　　观观跺脚：“罢！罢！罢！终究是冤家，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救人吧。钩乙，你可曾中意你家公子？”

　　钩乙虽泼辣，到底还是年轻女子，她含羞低头，并不答话。

　　观观急道：“你跟我矜持个什么劲啊？现今你家公子深重奇毒，须用你的身子给他驱毒，你若愿意，也算救人一命，日后自会给你个说法，你若不愿意，且自去吧，我再去找别人。”

　　钩乙忙道：“前辈莫走，我愿意，为公子，做什么我都愿意。”

　　她面若红霞，拧身向屋里扑去。

　　三更已过，钩乙仍然不能入眠，索性披衣而起，找来了一对红烛换上，贤之七星海棠的毒已解去，兀自沉沉入睡。钩乙盯着他的睡颜，长长的睫毛在烛影里影影绰绰，钩乙伸手轻触，似要碰到了，却又怕惊醒了他，谁能相信的到，这个看似纤弱的少年怎么会有火山爆发一样的力量呢？钩乙从后面搂着他，把脸贴在他光裸的脊背上，她几乎不能相信，幸福的感觉怎么来的如此之快！

　　贤之一觉醒来，但觉的精神畅快、神采奕奕，昨夜的事依稀浮上心头，自己像在火中烧着，浑身都要迸裂的胀痛，突然一个冰凉凉、滑腻腻的少女扑入了怀中，他贪婪的搂着，要用自己冒出来的火把她融化、把她揉碎、把她吃下，可是还是不够啊，要怎样才能要怎样才能和她一起燃烧呢？炫音秘笈的最后一章突然出现在脑海里，灵台顿时有了一些清明，是了，是了，观观说要阴阳双修，难道就是这般的滋味，如此的美妙？总也吃不够，总也要不够，在那顶峰里沉醉，体内那两股真气格外的澎湃、躁动着无限的生命力，如岩浆一般，爆发了。

　　贤之看看自己身边的空空的床，钩乙是去准备早膳了吗？凤舞呢，也该从南苑回来了吧？如何面对他们呢？

　　他下床，大叫：“观观，你给我出来！”

　　却见钩乙笑意盈盈，捧着早膳进来，她低头含笑道：“公子，我且伺候你更衣吧。”

　　贤之脸红的如同煮熟的虾子，一双手也不知往哪里放，他轻声道：“钩乙姐姐，我昨夜可有伤到你？”

　　钩乙道：“公子不必介怀，是钩乙自己愿意的，钩乙知道公子心中有凤舞，虽然钩乙素日里总是与凤舞别扭，可自此后，钩乙愿同凤舞妹妹好好相处，但求在公子心中，有钩乙的一席之地。”
　　钩乙一双妙目，斜斜的飞上眉梢，和凤舞圆溜溜的眼睛自是不同，贤之心中酸涩，凤舞，我对不起你了。

　　贤之道：“钩乙姐姐放心，我自会好好待你的。”

　　贤之又问：“观观呢，怎么不见她来用早膳？”

　　钩乙道：“前辈自昨夜走后，再也没有回来。”

　　贤之心里恨道：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我今日便回南禹岛找你，观观，你干了此等好事，看你如何有脸再见我和凤舞。

　　匆匆早膳后，贤之待要杀回南禹岛去找观观算账，凤舞却来了，那须臾不离的食盒并没有带来，在屋里伺候的钩乙含笑点头，匆匆出去，不忘关上房门。

　　两人相对无言，贤之拉住凤舞的手道：“凤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