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圣诞节（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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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年总有那么一天你觉得非得做些什么事情不可。
而在英国，恰好有那么一天适合做所有稍显特殊的事情，比方彼此之间存在隔阂的兄弟难得的洽谈，公司里以庆祝名义开展的实为一帮人鬼混发疯的派对（等等，感觉这种谈论事物的语气有点熟悉），打算结束暧昧期的来自一方的告白，或者是求婚之类的人生大事。
为什么？人们总会告诉你。
It’s Christmas.
而这个圣诞节对我而言有点不同，这不是说我有什么特殊的事情要做，而是我居然要和一个男人一起过，这个男人还是Sherlock——对没有案件的圣诞节毫无兴趣的怪人。
我在一上午看着他持续对同一颗眼球做了若干实验以后放弃了拉他去教堂的想法，再然后——然后我居然和Sherlock一起来到了他更加不可能去的商场。
#6个小时前#
我给自己泡了杯茶，看向我的室友，“额……我始终觉得在这种日子呆在家里什么都不干，不是很好。”
Sherlock抬起头，“你可以把我的烟找出来递给我，或者继续敲你的博客。你不是还有一个写着“John私有物”的小姑娘剪贴簿吗？实在无聊可以剪着玩。”
“……那不是小姑娘剪贴簿，是案件记录。”我无力地反驳了一句，然后望向窗外，提出一个建议，“打个赌怎么样？”
仿佛是惊讶与我哪来的胆子和天下第一咨询侦探打赌，Sherlock表现出了明显的兴趣，他放下了手中的实验，“赌什么？”
“赌今年圣诞节会不会下雪。我赌会。我不相信你还有预测天气的能力。”
“没什么好预测的，伦敦很多年没下雪了，今年也不会。”
#2个小时前#
楼下传来小孩子的惊喜的喊叫声。
我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Sherlock起身走到窗户边，然后皱着眉回来了。
“你可能忘记了，还有一种东西叫做天气预报。”我表现出得意洋洋的样子来增加Sherlock的不爽。
作为胜利方的我可以提出一个合理的无法拒绝的建议，“去商场逛逛吧。”
#时间回到现在#
商场的热闹程度使我怀疑，是不是伦敦所有人都把买礼物这件事放到最后一天来完成。
一如既往的圣诞曲目，以及少不了的彩灯彩带。戴着圣诞帽的小孩子对着橱窗里精致的玩偶做出充满憧憬的表情，同行的父母会心一笑准备扮演圣诞老人。珠宝柜台能看到许多正在精心挑选的小伙子。即使近几年的英国经济被说成不景气，在这种时刻却完全显现不出来。
我知道我这么描述既庸俗又缺乏新意。但是我就是很没出息地被这种节日温暖的氛围给感动了一下。
从这种情绪中回过神来，我看了一下身边的Sherlock，完全一副“我讨厌人多的地方”的表情，皱着眉头一脸局促看起来很可笑。
而我也真的笑了，我看着前面密集的人群，故意把嗓音弄粗，“Sherlock，不要像个小孩一样紧张。”
“我·没·有·紧·张。”Sherlock咬牙切齿地否认，然后故作镇静地往前走。
“那么，先给赫德森太太挑礼物吧。”我询问Sherlock的意见，“送什么合适？”
“买捆中草药回去吧，我记得她总是抱怨髋关节不好。”Sherlock认真思考以后，给出了一个……中肯的建议。
“额……我觉得这可能不适合做圣诞礼物吧，而且我不认为商场还会卖这玩意。”
“哦，是吗？”Sherlock抿抿嘴，有点尴尬的样子。
虽然这提议不靠谱但看得出来提出者的良苦用心，我于是给了Sherlock一个安慰的眼神，“可以平时送，赫德森太太会很感动的。”
“我只是希望她下次的曲奇饼干能够做得好吃些，还有放弃成为老年团踢踏舞主席的想法。”
我无视了他的嘴硬，最终我们共同决定送赫德森太太一台笔记本电脑。（后来我们都很受不了赫德森太太每天在推特上发布早餐图并要求我们围观的状态）
在搞定了需要购置的物品以后，我看着站在一边明显兴趣缺缺的Sherlock，突然想到一件有意思的事情，于是我说，“还得买个圣诞树。”
他赠送给我一个“你简直有病”的表情，我微笑着回答，“这很正常，圣诞气氛，不是吗？”
买圣诞树的原因当然不是为了气氛，或许确实有一点作用，但是对于我来说，最有趣的部分当然是看着Sherlock装扮圣诞树。
我以这是那个赌注要求的后续为由，支使Sherlock把那些小东西挂在圣诞树上。
“等一下，歪了，左，左边一点，右，再往右……”
“John。”Sherlock在我没完没了的指挥下，彻底放弃了对最上方圣诞老人方位的调整。他忍无可忍地打断我，“如果你现在不立刻出示你的强迫症就诊单，那么我基本可以确认你是在报复我。”
“我为什么要报复你？”
“为我平时的……一点点不得当行为。”
“看在上帝的份上，原来你也知道为了发一条短信把我从伦敦的另一头叫来是不得当的行为。”
“我并没有觉得这不得当。事实上，我以为这是因为我在借用你的电脑的时候顺便浏览了一下你和前女友的聊天记录。”
“你说什么？！”
“哟嚯，怎么我一上来就看到你们在吵架，小俩口今天又怎么啦？”赫德森太太上来了，准备了酒和点心。
Sherlock向她道了圣诞快乐，然后拿起小提琴奏起了圣诞歌曲。我拿出准备好的礼物递给她，然后陪她聊家常。
赫德森太太发出开心的感叹，“哎，一年到头，也就这个时候，你们两个能好好陪陪我这个老人家。”
圣诞节在贝克街221B其乐融融地进行着。
楼下突然响起敲门声，我下楼开门，是雷斯垂德和一位令人稍感意外的访客。
“麦考夫？你们俩怎么一起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圣诞节（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