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剧]界壁初现》空时之梦

61、第六十一章

　　夜韶转过头，觉得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否则怎么会听到这么熟悉的名字出现在尼克的口中。
　　“你再说一遍你明天要去干什么？”
　　尼克打着方向盘超过前面的小轿车有些疑惑的看了眼夜韶道，“警署组织了一次关于连环杀手的学习课程，讲课的人是从FBI本部过来的BAU，听说他们对这种事情很有经验，你没事吧，怎么听到这个消息感觉对你打击巨大？”
　　你绝对想象不到这其中对我的打击。夜韶默默吞下想要继续询问的话语，“没什么，我听说朱丽叶的事情了，她会想起你的，别太担心。”
　　“当然，我也有这个信息，不过现在的情况并不好，她对于我的记忆是一片空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起。”尼克将车停到车库里拔出钥匙对着夜韶笑了笑，“不过总会有办法的，不是吗？”
　　“确实，汉克最近还好吗？”夜韶速度的改变话题，同时小心的不让尼克发现他的反常。
　　“我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和他说明，他现在的状态很不好，心理医生也没有办法。”尼克的声音很担忧，可经历过朱丽叶的事情后他对坦白一切确实没了勇气，而汉克的经历绝对比朱丽叶要糟糕。
　　“其实我觉得你低估了汉克的接受能力，这总比他承认自己是疯子要好吧？”夜韶顿了顿，然后装作不经意的道，“这样好了，我替你帮汉克说一说，你们明天什么时候会结束讲座？”
　　尼克对于夜韶的自荐不疑有他，爽快的给出明天的日程安排，并且对夜韶能够站出来表示万分感激，“我实在有时候不知道该对汉克说什么，希望你能做通他的思想工作。”
　　“当然，我会尽力的。”夜韶挥了挥手朝尼克道别，他们居住的地方相距不过一个街区，步行完全没问题。
　　在转过街角尼克看不到的地方，夜韶的脚步越来越快，最后几乎完全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进了屋子，他好歹也没在大街上就对空气说话。
　　“紫阳，帮我去找找BAU他们的行踪。”夜韶刚刚关上门就对基本上一直都在修炼状态的几个式神发布命令，“丹素，去看看这个世界还有没有别的界面中心存在，天风和琉璃他们还没完全融合好自身的力量吗？”
　　“他们的力量比较倾向于攻击型，所以更加不好控制。”再次出现的紫阳微笑着向夜韶解释，只是言语间让夜韶觉得更加真实，更加接近于人的存在。
　　“那么他们两个就算了，这个世界危险不多，你们早去早回。”夜韶也没觉得非要让两个不知道是会闯祸还是会立功的家伙放出来，现在的状态下紫阳和丹素两个就够了。

　　略微烦躁的盯着外面暗沉的天空，夜韶不由自主的用手指轻轻敲打起木头桌面，一声声清晰可闻。
　　“怎么样？”
　　紫阳和丹素两个人面对面丢了个眼神给对方，结果在碰到夜韶略微期待的表情时顿时默然。
　　“到底怎么回事？”
　　“他们确实在，不过已经不是我们认识的BAU了。”紫阳的语气有着从前一直都不曾有过的小心翼翼，“他们更比较像普通人。”
　　夜韶把紫阳的话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决定放下其中不理解的部分，将目光转向丹素，“那你那边呢？”
　　“除了BAU这边，曾经属于另外界面的存在外，其他方向也有别的界面存在，但是和本界面融合得很好，根本不存在排斥现象。”
　　“我先去看看他们，剩下的回来再详谈吧。”夜韶从不指望能从岚恣嘴里套出他想套的话，除非是岚恣自己想要说明。这次如果真是岚恣给他的“惊喜”，那么岚恣肯定有这么做的意义，单纯的惊喜根本在他们的概念里是不会存在的。

　　可能是因为没有案子，又只是来讲授经验，BAU一群人的看起来都很轻松，甚至在这个时候Morgan又拉着Reid跑到酒吧里来体会波特兰特色，可以理解Garcia是技术人员没跟着他们一起来，不过JJ和Hotch之间的气氛看起来总是要比其他人更加和谐，夜韶巡视了一圈，并没有在他们之间看到Emily，倒是有另外一个女探员站在Rossi旁边跟他说着什么。
　　“对不起。”夜韶走神间撞到另外一个人身上，两个人都被洒了大半杯的酒在衬衫上，而这个小小矛盾的发生距离Hotch等人不过两三步的距离，却只得到他们随意的一瞥，而后再没有交集。
　　“没关系，不过你还好吗？看起来脸色很苍白。”即使被撞了也很有礼貌的某人在看向夜韶时有些担心，眼前的人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夜韶回过神来，再次望向仍旧跟美女搭讪的Morgan和站在他一臂距离之内而对着旁人叨念着什么原理的Reid，匆匆低下头掩盖他有些茫然的眼神，“我没事。真对不起，我可以把干洗费给你。”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还有换洗的衣服。”麦克笑了笑，“不过我们两个人这样是肯定喝不了酒了，我送你出去吧。”
　　夜韶最后望了一眼在一旁已经有要从古说到今趋势的Reid还有坐在吧台上颇为放松的Hotch，向眼前的人点点头道，“谢谢你。”

　　“你看起来脸色真差劲。”汉克坐到夜韶对面的时候不禁说道，即使他这几天缺乏睡眠还总出现幻觉精神都比现在的夜韶好，“遇到不好的事情了？”
　　“没，只是受打击了。”夜韶叹口气放过已经被他搅拌得凉透的咖啡道，“尼克跟我了你的状况。”
　　“首先我相信你并没有疯，我也经常看到你们看不到的东西。”比如说你们身上缠绕着显目的光环。
　　“而且我很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不过你要相信你自己的判断，不论那对你来说有多么离奇。”夜韶递给汉克一张黄色的符纸，在他怀疑的目光中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一张质量不怎么好，但是有股怪味道的纸？”汉克接过符纸翻来覆去看了一遍扬起语调回答道。
　　“也许在你眼前是这样的，但是对我来说这是个很有用的小能力。”夜韶伸出手从汉克那里将符纸拿回，冲他挑了挑眉，然后将符纸融入面前的咖啡杯里。
　　“这是……”汉克本来想说那样的味道应该很不好，可夜韶并没有真的像他印象中的通灵人士那样将咖啡喝下，而是那杯还没动过的咖啡在他眼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消失，最终只剩下干净的杯底。
　　夜韶摊摊手，“看到了吗？所以说你看到的事情也许并不是因为你疯了，而是因为你不小心瞥见了属于另外一个世界的东西。”
　　“虽然你这么解释也没有多好听，但是比起心理医生一直暗示我是疯子要好多了。”汉克拿起夜韶的空杯子翻来覆去的查看，那上边一点水迹都没有，仿佛从来都没有用过一样干燥。直到柜台那边的服务生一直盯着汉克的动作，似乎要过来问问到底需要什么服务。
　　“好了，有些事情我并不适合给你说得太清楚。”夜韶从还在对着咖啡杯左右查看的汉克手里将他的杯子拿回，对着走过的服务生轻声说再加一杯后微笑的看着汉克，“我听尼克说你们有一群从匡提科那边来的专家来这里做客？”
　　“是的，说是他们见识了不少连环杀手，最近一段时间没有案子就请过来给我们增加经验，讲得确实很不错。”汉克的心事卸了一些，笑容也真实很多，“我满腹心事还是被吸引了。”
　　“是吗？”夜韶接过话却不再多问，只是又和汉克聊了几句就分开，回去的时候专门绕过波特兰警局，看见说说笑笑的BAU从大门里出来，还是和以前一样的人，只是所有的人都在变化，没有人会一直等着谁，BAU里的人会遇到属于他们的人，而他也已经不再是那个一直孤独无助却倔强得不肯示弱的夜韶。
　　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没有人会在原地等你，也不要妄想随着时间流逝你心目中的人仍旧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