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假凤凰》木乃杨

7、第 7 章

　　街上不同于往日，热闹许多，只因今天是三年一次的驱鬼节。街上的鬼面具早就在几天前售空，等到晚上，不管是何人，都必须带上面具才能出门，这让更多人期待夜晚到来。
　　“沈大人，你在和我说说驱鬼节还有哪些好玩的。”穆达琳琅在墨子祺的提醒下，才知道自己扮男装的事情早就暴露，索性换上女装，安分守己的呆在驿站。原以为会很无聊，灵儿跟着南宫素若学做女红，自己只能干坐着在一边。幸好沈子清来了，一连几天陪着自己解闷。
　　“公主还想知道哪些热闹，臣知道的热闹都已经说与公主听了。”沈子清初见换回女装的穆达琳琅，便被其吸引，心里突然明白太子当年为何愿意冲冠一怒为红颜。
　　“那我还想再听听，听说驱鬼节未出阁的女子，带上鬼面具，遇上能认出自己的人，便注定今世有缘是吗。”穆达琳琅故意把声音提高，果然看见南宫素若的手一停，侧着耳朵仔细听着。
　　“是有这种说法，听说还促成多对姻缘。”沈子清听闻穆达琳琅这么说，心里生出些许高兴。若今晚自己认出她，是否可以说自己与她亦是有缘呢。
　　“祺王爷怎么还没有回来，天怎么黑的这么慢。”穆达琳琅用手撑着自己的脑袋，开始不耐烦，天为何黑的如此慢，而自己的有缘人今晚是否会遇见。
　　“微臣还有事，先行告退。”沈子清刚出门，随即吩咐随从去买鬼面具。随从暗暗在心里好奇，这位大人以前都是不屑参加这种节日的，怎么今天一反常态。
　　驱鬼节注定今日的不同，一些孩子早就用过晚饭，带着面具在街角玩闹。更迟一点，一些男子也带着面具出现在街上，更晚些，那些未出阁的女子的也带着丫鬟出来。穆达琳琅以看他们是否有缘为由，早早的把墨子祺从驿站赶了出去。而这个缘字让南宫素若在意一整天，自然没有阻止穆达琳琅此举。可怜墨子祺人生地不熟，一个人在外面游荡许久。
　　穆达琳琅等南宫素若戴好鬼面具，便拉着她出门。南宫素若虽不是第一次上街，但街上还是对她有莫名的吸引，许是今晚她在等他的缘分。随着人流，穆达琳琅一行人参观了驱鬼节的风俗。
　　“无趣，无趣极了。灵儿，你陪着南宫小姐，我一个人逛逛。”穆达琳琅逛了许久，都没有见到墨子祺前来。在心里打定主意，一定要帮他一把，借口无趣离开南宫素若，一个人跑去找墨子祺。
　　在穆达琳琅离开后，一双眼睛随着穆达琳琅的离开换了视线。面具下的沈子清嘴角含笑，看着手里的红线。沈子清比穆达琳琅她们早些出门，即使带着鬼面具，他还是一眼就认出穆达琳琅，并且一直跟在她们身后。
　　许是少了身后的视线，南宫素若暗自松了口气。从一开始，南宫素若就有感觉，自己这行人一直被人盯着，当她装作不经意间回头时，那道视线便消失。许是自己多想了，戴着鬼面具，谁会认出。
　　“主人，外面这么热闹，我们也出去吧。”离情哀求着，宫千雪没有松口说出去，那就意味着她也不能出去。
　　“你难道忘了，没有鬼面具，今夜不能出门。”宫千雪只消一句，便让离情的热情减去一半。
　　“主人都不会动心吗，也许今晚会遇见主人的有缘人呢。”离情说。
　　“无稽之谈。”宫千雪听见缘字，随即又想到墨子祺，明明两人都是女子，怎会有缘，瞬间觉得手里的医书在也看不下去。对于墨子祺，师傅没有透露的太多，只是说她扮成男装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墨子祺一路走着，几次被人认错，而他未曾认过一人。站在街角，在茫茫人海里，他认出了那个人影，一路小跑过去。站立在南宫素若面前，墨子祺嘴角的笑容更大，只可惜被面具遮着，南宫素若并未看见。
　　南宫素若看见眼前的人，虽然遮着面具，但她知道，他定是墨子祺。一如小时候，他的眼里只有她一人，每次看见她，眼里都带着笑容。南宫素若心里是翻涌着的，这样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和他是有缘的。随即她便自嘲，自己和他不是一直有缘吗，今晚的相遇，只是让她更加在心里坚定而已。
　　拉着南宫素若的手，墨子祺带着她小跑起来，跑到老槐树下，才不舍的松开。灵儿很聪明，知道这种场合自己不能过多的参与，便和他们保持着一定距离，在远处看着他们。墨子祺深情的抚摸着南宫素若的脸，即使隔着面具，南宫素若也能感觉到他的小心翼翼。墨子祺是霸道的，却同时又是温柔的。
　　“我早就说过，不管在哪，不管隔着什么，我总能一眼认出你。”墨子祺说。
　　“你都没有确认过，就知道我是她。”南宫素若说。
　　“无需确认，那个身影，我看了十几年，不会有错。若你想确认，我便摘下面具。”墨子祺把手伸到南宫素若发后，想要解开面具。
　　“今晚在外面摘下面具，不吉利。”南宫素若伸手阻止墨子祺，虽然不信这些鬼怪之说，但遵循着心便安定许多。
　　“等我下，我去去就来。”墨子祺心里明白，一切都明白，对于南宫素若他以不能放手。
　　墨子祺离去后，灵儿才从远处过来。南宫素若突然后退几步，靠着老槐树，大口喘气。若是刚才墨子祺解下面具，便会看见南宫素若脸上全是一个一个的小红点。灵儿看到南宫素若的不对劲，运气前进，来到南宫素若身边。
　　“南宫小姐，你怎么了。”灵儿扶着南宫素若，能感觉到她指尖传来的冰凉。
　　“我不知道，只是觉得喘不过气，四肢无力。”在墨子祺面前，她一直在强装，因为她不想破坏今晚的良辰美景，更不想让他担心。终是在他离开后，体力不支的靠在一边。
　　“我现在就带你去驿站。”灵儿扶起南宫素若，脑海里想着和南宫素若相对应的病兆。
　　“我现在走，他找不到我，会担心的。”南宫素若听见灵儿要带自己回去，知道墨子祺回来没有看见自己，必定会胡思乱想。
　　“我现在就把面具解下，挂在枝头，王爷看见，自会明白。”灵儿暗自惊叹，原以为只有墨子祺用情极深，没有想到南宫素若的情一点都不比墨子祺少。病成这样，还在担心墨子祺找不到自己会怎样。
　　“这样也好。”南宫素若任由灵儿解下面具，挂在枝头。墨子祺回来看见枝头的两个面具，便会明白自己和灵儿在一起，自然就不会胡思乱想。
　　“主人，那里有面具，我去拿来。”离情看见老槐树上的面具，喜上眉梢，没有听到宫千雪说话，便施展轻功下去。离情一直开着窗户，看着下面热闹非凡，可碍于面具的问题，只能眼巴巴的在上面看着，现在有了面具，自己便能下去参与其中。
　　离情没有用多少时间，便拿到面具，像个孩子般在宫千雪面前炫耀。宫千雪从离情手里接过面具，想起初见师傅时，师傅对自己说的话。师傅说世间人都是伪善，每人都带着一张不被人看穿的面具活在世上。自那时，自己便极少显露自己的喜怒哀乐，哪怕在最尊敬的师傅面前。

作者有话说

　　老墨的选谁，我心里到现在都没有答案，求高人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