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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6 ...
1941年7月底德军北方集团军上呈元首的兵力部署报告:
……我们决定对作战计划重新做以下部署:(1)以莱因哈特第41装甲军和屈西勒尔第18集团军组成北突击集团,从卢加河下游突破防线,经加特契进攻列宁格勒(2)以曼施泰因第56装甲军为西突击集团,从卢加河中游进攻卢加,尔后沿卢加-列宁格勒公路进击列宁格勒(3)以布歇第16集团军和中央集团军群第3装甲兵团之第57装甲军组成南突击集团,从卢加河上游突破防线,尔后进攻楚多沃,切断列宁格勒通往莫斯科的铁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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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古丁最开始还不知道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是如何刺痛了普鲁申科的神经。
他那天陪着塔太回去之后的几天没怎么来医院;而这段时间里,无论普鲁申科大夫一直在努力保持情绪的稳定,但他显然不太擅长这一点;他的不满从他的眼睛、举止、语气中显露出来,即使他没明确的说出这一点,可这连傻子也看得出来。对于之前的死亡病例,他和西哈鲁利泽已经接受了不止一次的询问,他们被反复要求描述那一天他们对伤员所作处理的每一个细节。
他们的同事都多多少少的听说了这件事情,在西哈鲁利泽和普鲁申科的手术,人们变得很沉默,时间也似乎有点难熬;关腹的时候因为张力高,普鲁申科一连打断了两根手术线;“妈(河蟹)的!”在打断第二根的时候他突然短促的骂出声来。
“抱歉。”在一片静默当中,他沮丧的道歉道。
西哈鲁利泽对器械护士平静的说:“下一次缝肌肉给粗线。”
手术结束他们摘掉手套扔进污物筐的时候,普鲁申科终于忍不住了似的说:“干嘛还要我们去说明这件事?他们到底想让我们承认什么,承认我是故意吗?”
西哈鲁利泽无奈的笑了笑说:“zhenya,我不认为这是一个适合大声讨论这件事的地方。”
那天夜里,普鲁申科和西哈鲁利泽巡视病人的时候被亚古丁叫住:“我觉得走廊里加3床的病人需要急诊手术,开胸探查。”
“为什么?他只是挤压伤,没有开放性外伤,查体基本正常,生命体征也很稳定。”
“但我感觉不太对;他从下午开始出现进行性加重的呼吸急促症状,血压需要补液维持;你拍过X片胸片了吗?”
“当然拍过,今天下午。没有看到异常。”
亚古丁停下来思考了几秒钟说:“我建议你复查一次。”
普鲁申科急躁的说:“现在不是病例讨论的时间,这病房里比他危重的病人有很多。”
“我相信我的经验;他有问题,只是你们没发现。”亚古丁的语气俨然权威专家。普鲁申科突然感到异常恼火,他已经够受的了,却还要在这听人教训:“你有什么根据这么说?”他像领地受到骚扰的野猫那样气咻咻的大声说:“好的,我会进行复查,就现在。”
已经走到前面几个床位西哈鲁利泽回头问:“Evgeni,怎么了?”
普鲁申科紧闭着嘴唇,把眼睛从亚古丁脸上移开,他喘了口气说:“有人觉得加3床病情有变化。”
半小时之后,当他们回到办公室,护士送来了新拍的胸片。普鲁申科刷拉一声把它戳到读片箱上,指着那片肺野说:“亚古丁同志,您看出什么不对了吗?”
亚古丁摸着下巴凑上去:片子拍摄的质量不太好,伪影很多,肺内充气不够理想,纹理相当模糊;他看了一会儿说:“我要看下午的那张。”
西哈鲁利泽插话说:“读片,这是您的业余爱好吗?”
“是的,他的爱好还包括胸外科手术!”普鲁申科抢白道。
亚古丁没有搭腔,他把两张胸片并排摆在一起:“你们给他拍的不是立位片,是床旁片?那么我强烈怀疑病人有进行性的血胸,你看右肺的透光度明显的减弱了,”他用手指指了一下,“我认为应该开胸探查。”
“可你如何解释肺纹理,不管它是不是很模糊你毕竟看到了,这说明并不存在你那所谓血胸造成的肺压缩;你所说的所谓透光度完全可以用投照条件来解释。” 普鲁申科争辩说,“你知道你在讨论的是开胸手术吗,你知道你在讨论的是一个在现在这个条件下风险巨大而且也许根本就不需要的手术吗? ”
亚古丁以不屑置辩的语气说:“医生同志,你告诉我你见过几例胸外伤?也许从理论上你说的没错,但病人们是不会按书本生病的,而且要说背书,你总该还记得,书上还说过:在怀疑致死性胸外伤的处理中,医生应当有承担开胸探查手术风险的勇气。”
普鲁申科的脸色因为这种带有鄙视意味的揶揄而瞬间涨得通红,他情绪激动的大声说:“我坚持我的观点。”
他以一种寻求同盟者的急切态度看着西哈鲁利泽,而后者在沉默的思考之后说:“去联系急诊手术吧。”
亚古丁觉得普鲁申科的眼睛都快掉到地上去了。
那台手术一直做到半夜,普鲁申科坚决反对亚古丁进手术室,而原来家属等候区的长椅上也都坐满了病人,亚古丁只好在坐住外面的地板上;后来,他在睡梦中觉得有人在踢他的脚,他睁开眼睛,抬头看去,普鲁申科正站在他面前,脸上的表情因为混杂了庆幸和沮丧而显得滑稽,他语速飞快而含糊的说:“你说得对,你救了他。”
亚古丁像是获胜的斗鸡一样昂起头露出了得意的神态,并且丝毫不加掩饰的说:“哦,是吗?我想我可以回去了。”
他试图从地上站起来,但两条腿因为很久没活动而感到麻木,他站了一下却没站起来;而他再抬头时,看见普鲁申科的手伸在他眼前。
那个人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冷淡,他的手也冰冷冷的;“像冰块似的。”亚古丁抓着那只手站起来的时候想。他站起来,他和普鲁申科之间的距离也一下拉近;亚古丁忽然感到一阵恍惚,有些时候人们会有种眼前场景似曾相识的幻觉;但这不是幻觉——这场景在他们之间真的曾经发生过,尽管时间与地点都已很遥远。
那是他们在莫斯科的某一年,1936年还是1937年——11月7号的阅兵结束之后,红场广场位于克林姆林宫墙对面远处的一块空地上浇了露天冰场,很快就成了成群结伙的年轻人们喜欢的去处。男孩儿带着船形帽,女孩儿们露在呢子花格裙子下摆外线条健美的小腿裹在厚厚的毛袜里;干冷的天气中,人们呼出的白气在眉毛和发梢上凝成白色的冰晶,年轻的脸孔上泛着健康的红色,尖叫和笑声在干净的天空下回响。
亚古丁看见普鲁申科的时候,他正在冰上专心致志划8字,几个只到他腰高的小孩儿在边上瞪着眼睛看。于是他哧溜的划到普鲁申科身边:“只有你有耐性干这个活儿。”一个小女孩儿眼看着冰上还没画完的图形被突然搅乱,“吓!”的尖叫了一声。他哈哈大笑起来:“zhenya,我惹你的小女朋友不高兴啦!”
普鲁申科被人亲热的搂着肩膀,似乎有些发窘;带着相机的同学冲他们喊:“你们俩合个影吧!”
他们把远远的克林姆林宫做背景,亚古丁抱怨:“你比我高!”于是他穿着冰刀踮起脚,摇摇晃晃的扶着普鲁申科的肩膀才勉强站稳。但在快门按动的一瞬间,亚古丁还是滑倒了,连带拽着普鲁申科也摔倒在冰上,不过那个人马上自己爬起来;亚古丁呛了口冷气,于是他夸张的大声咳嗽起来,普鲁申科紧张的问他“你没事吧”;他索性仰面躺在冰面上,眼睛里带着促狭开怀的笑意,似乎十分惬意;那时,斯巴斯克塔楼上的自鸣钟钟声悠扬,冬日的暖阳在宫殿洋葱头的积雪上洒上金红的色调;而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亚古丁记忆中带着属于晴朗冬日的天蓝色调和清冽气息的这一幕场景,始终萦怀难去。
最后,他拉着普鲁申科的手从冰上站起来,那人的手也是这么冰凉;那双蓝眼睛一下子从远远的地方拉近到他对面,就像那一天的高远蓝天。
亚古丁忽然有点惆怅,他面前的普鲁申科已经不是那个拘谨的菜鸟师弟,而是一个带着柳叶刀一样锋锐棱角的外科医生了。
“我想我可以走了。”刚才的胜利情绪似乎消失了,亚古丁打着哈欠悻悻的说,“你呢?”
“不知道,但我要先到院子里待会儿;是我的问题还是要下雨了?我觉得都快喘不上气了。”
“哦,那么我们这一段顺路。”
他们进出医院的建筑,外面一片安静;草坪的长椅上凝着露水,已经关闭的白色大理石砌的喷泉里水波平静。
那是一个清透的夜晚,月光在薄薄的云层后依然透出皎洁的光亮;天边已经翻出微弱的晨光,这个季节的黑夜是非常短暂的。
亚古丁仰头看了一会儿天,之后坐了下来:“我还是不回去了,反正明天——哦不,今天白天我还要来。”他向后躺去,正好靠在喷泉周围的台阶上,闭上了眼睛。
亚古丁闭着眼睛,听着细微的风声从耳边掠过,他忽然产生一种幻觉,他正躺在巨大的穹顶之下,那些细碎的声音就在这样的穹顶下反射而被无限放大;他怀着虔诚的心境聆听着,连带着自己平缓的呼吸——他睁开了眼——以及另一个人的呼吸。
“幸亏今天有一个胸外科的专科医生在这里,”普鲁申科以和他同样的姿势靠在喷泉边上,闭着眼睛仰着头;说这话时他语气干巴巴的,绝不是讽刺但也没什么感激,“我实在不敢想象病房里再出什么问题。”
他突然坐起身转向亚古丁,语速飞快而有点神经质,像是终于把一个酝酿了很久的羞于启齿的问题问出来的样子:“你遇到过这种情况吗?你那时候怎么做的?”
亚古丁半张起嘴扬着眉毛,像是很理解的点了点头,之后他迎着普鲁申科期待的眼光无赖的坏笑着说:“抱歉,我那时候还真没碰到过什么棘手的事。”
普鲁申科的脸色瞬间冷淡起来,他撇撇嘴表示无所谓,又恢复成了刚才的姿势。
亚古丁含义不明的叹了口气,却憋不住好笑似的看着普鲁申科说:“你不知道怎么办吗?你肯定见过别人遇到这种状况;mishin怎么说来着?照着高年资医生们那样做——我记得你挺会照葫芦画瓢的?”
普鲁申科闭上眼睛,月光照在他脸上泛着莹白的光:“我照谁学?格林科夫吗?”
亚古丁被他说得愣了一下,可接着他耸了耸肩:“虽然你怎么想是你的事,我不在乎,但我还是想奉劝你,我不认为你和他的情况有什么可比性。”
他们谁也没有再说话,就靠在台阶上。亚古丁后来好像还睡着了,尽管大理石硌得他的腰背都很不舒服。
亚古丁醒的不算晚,但他还是一直在那躺到太阳彻底升起才爬起来;他从喷泉的水池里撩起水来洗了把脸,并且惊讶的发现竟然有几枚硬币沉在池底,“真的有人在这里许愿吗?”亚古丁想,“也许是祈求健康……”
他没见着普鲁申科,其实他从睁开眼就没看到他;“回自己值班室睡觉去了吧?”亚古丁继续心不在焉的想。
他走回病房,护士们已经给病人们输上了早上的点滴;亚古丁走到护士站的长条桌旁边,他发现自己其实没什么可做的。坐在那儿病历本上的体温表上画点的护士抬头问他打了个招呼说:“早啊,Alexei。”
亚古丁四下看了看问:“你们的plushy大夫呢?”
“他去院部了。”
“去那儿干嘛?”
护士放下红笔,看着他说:“天啊,你还不知道?”她看见亚古丁摇着头,就压低了声音,带着点刻意的大惊小怪语气说,“他现在在接受审查!一个苏芬战争的战斗英雄在他的手术台上死了。”
“什么?”亚古丁承认自己的确吃了一惊,他下意识的重复说,“哦……我真不知道。”
“他和安东——也真够难为他们的,”那护士像是突然发现了这个话题的乐趣,她开始变得兴致勃勃,“今早我看见他,眼圈黑黑的——就像是宿醉未醒,哦当然他是不会喝酒的——但我是说他的脸色真难看;不过他难怪,心里肯定郁闷的很……”
她絮絮的说了半天,突然听见亚古丁打着哈欠对她说:“我看今天好像没什么要帮忙的,我看我还是先回家去洗洗脸,刮刮胡子。”
亚古丁回到公寓的时候,塔太已经吃完早饭;“不过你要不要来点什么?”
亚古丁双肘撑在桌上,用手揉着眼睛说:“好吧……哦不,算了;我没什么胃口。”
“lyosha,怎么了?来杯咖啡吧?”
亚古丁接过杯子一口喝掉,他舔舔嘴唇,吁了口气:“您还记得格林科夫吗?我和一个熟人昨天来提到了他。”
Tarasova挪动了一下身体,她的脸色变得严峻:“你指的是谢尔盖?”
亚古丁沉闷的应了一声:“嗯。”
塔太的语调变得异常柔和:“不知道katia现在怎么样了……那时候格林科夫总喜欢请他手下的实习学生看katia的芭蕾演出……”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看样子谁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亚古丁看着杯子底上一片已经干涸的咖啡渍,突然罕见的觉得有点恶心,这片暗色的东西让他想起了莫斯科第一医院,格林科夫办公室屋顶上那一片暗红的血迹。
格林科夫大夫从药品室拿了一支利多卡因,又从处置室拿了一只缝合包,他把自己反锁在屋里,给自己的腹股沟区打了一针局麻,之后解剖出自己的股动脉,一刀切断。
鲜血一直喷到天花板。
格林科夫没留下遗书之类的东西;亚古丁听到的传言是,格林科夫的一个肿瘤病人因为术后的恶液质状态和器官衰竭去世,而这病人的身份是人民委员会的委员。这一件本来并不特别出乎意料的医疗事件一度成为医院中发生的最严重的事件,格林科夫因此受到长达几个月的审(河蟹)查,他被要求不断递交书面的说明材料,接受质询和谈话,以期洗脱某种暗示性的“阴(河蟹)谋谋(河蟹)害”的罪名。
谁也没有想到,事件是这样一个结局。
这件事后来不了了之,“格林科夫”的名字在很长一段时间成为不能碰的话题。亚古丁和格林科夫也不是特别熟悉,因为后者比他的年资高不少;不过他在外科实习的时候曾经在格林科夫手下做过实习生,也跟着去看过他芭蕾舞太太的《胡桃夹子》和《天鹅湖》。当他们对着台上热烈的鼓掌和赞美的时候,那个平日里温和稳重的男人就会笑得格外单纯。回想那些场面,亚古丁觉得他无论如何想不到格林科夫是以这样的方式从他们身边消失。
普鲁申科跟他们一起去看的好像是《天鹅湖》,亚古丁想,那真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而现在,是什么让他竟然想起了格林科夫。
莫斯科,乌曼诺夫家的餐厅里,茶壶在火炉上发出欢快的滋滋声,氤氲的蒸气从壶嘴里喷出来,慢慢消散在空气中。城市用电已经受到限制,但桌上金属烛台上的蜡烛依然让房间光明温暖。红菜汤的味道和烤面包的香气混杂在一起,乌曼诺夫的太太维卡又端上香喷喷的土豆烤牛肉。
乌曼诺夫的一对双胞胎男孩儿立刻露出兴奋的表情,在主菜端上桌之后,瓦夏还克制地咬着勺子看向周围,安德柳沙已经即可不耐的伸出手去。“慢点,”维卡低声的嗔怪道。“小伙子们,在客人面前要礼貌点,”乌曼诺夫边说边舀起一大勺放进Daria盘子里:“快吃吧,好孩子。”
安德柳沙对着爸爸做着鬼脸伸出盘子,看着乌曼诺夫放在上面的土豆说:“我还想来点牛肉!”
“啊,这个淘小子!”维卡对kitia笑着说,“Alexei对孩子们太宽容了。”
半个小时之后,桌上已经不剩下什么食物,katia对维卡耳语了几句,维卡点点头对几个孩子说:“去屋里玩吧,我先带你们去先洗洗你们的手。”乌曼诺夫看着妻子领着孩子们离开餐桌,拿过茶壶给自己和katia各自倒了一杯,他听见katia说:“Alexei,我想请你帮个忙;帮我找个妇产科大夫,我怀孕了,想做产前检查。”
乌曼诺夫停下手,他温和的音调中有一丝惊讶:“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3个月。”
“Ilia知道吗?”
“他走得太突然了;临走前我才来得及告诉他。”
“哦……”乌曼诺夫吸了口气,之后又像是叹息似的把那口气长长地呼了出去。作为格林科夫生前的好友,他一直把照应katia看做自己的责任,即使在她和kulik再婚之后也是如此。
“哦,这个没有问题,”他摸了摸下巴,语气有一点尴尬,“到时候我叫维卡陪你去。”
katia笑了笑说:“也许最麻烦的是怎么向daria解释这件事;为了回答她的各种问题,我现在都快变成个小说家了。”
乌曼诺夫喃喃的说:“唔,老实说,这的确不太容易……”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似乎不知道该不该结束这个话题;终于,乌曼诺夫点点头说:“祝贺你,还有Ilia.”
他在理智上并非不能理解katia的再婚,无论怎样生活应当继续——他只是像所说的“人之常情”那样,对逝者怀着更深的怀念和同情。
他低头喝茶,当他抬起头时,却意外的碰上kitia异常明亮的眼睛——那是他最好的朋友生前最爱的一双眼睛;她语调平缓的说:“我和Ilia认识一个月就结婚了,你知道,那是狂风暴雨般的追求。”
她继续说下去:“我和谢尔盖生活的时光,就像陷在粉红色的天鹅绒里一样,我从不觉得自己需要操心什么、担忧什么;就连我们从商店回家,无论买多少东西都是他一个人提着篮子,钱包、门钥匙、供应券,我什么都用不着管……我爱他,就像一个小女孩依恋着父亲……就算有一天他突然的离开了而且再不可能回来,我也依然爱着他……”
她的唇际浮上一丝暖淡的笑意:“Ilia与他不同,是的,完全不同毫无相似——但我遇到他,在一个月之后就成为他的妻子——不,我从没后悔,谢尔盖的死开始让我相信人生的莫测和绝望,仿佛我的人生也走到了头,再无路可走——而那之后Ilia出现了,他站在我面前,一切就变得安全、妥帖、万事如意;而且我毫无理由却百分之百的相信,这不是冲动……”
火炉里的炭块啪的弹射出火星,屋子里再次一片安静。
这样写男G,但愿没有冒犯……这事也是听说过的一件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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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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