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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吾为篮球,其名橘之 ...


  •   最后把字迹工整的退团申请表放到办公桌上,黑子哲也静静的沉默了几秒钟,然后静静的走了出去。
      虽然成为奇迹的时代,但一切已经不再是从前了。不会是自己想要的那个大家,一切已经背离了最初的轨道。
      篮球——
      好讨厌。

      屋外不是细雨连绵,艳阳高照毫不吝啬的给予大地光辉与温度。毕业典礼很快就结束了,初中三年的生活圆满的画上了句号。自从交上退团申请书,黑子哲也再也没去过篮球社,甚至连学校都不怎么去了。
      失落、消极,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心情。
      ‘黑子...'
      “荻原君...”什么模糊了视线又是什么重创着胸口阵阵疼痛。溢出的泪水带着与身体截然相反的温度划过脸颊顺势流淌,似乎有什么东西破碎了、
      与朋友的约定被践踏粉碎,同伴的声音也已听闻不见。
      为什么...
      ...明明获得了冠军,胸口好痛,呼吸也好困难。
      这就是...这种东西就叫做
      所谓的胜利吗?
      “就没有比胜利更重要的事情了吗?”
      “没有。”斩钉截铁的回答以将他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却还不罢休的摧毁最后一道防线,“因为帝光的理念就是‘胜利’啊。”
      我已经完全不明白了。
      泪水不可遏制的汹涌溢出,绝望的液体如同刀割火燎一般的出触感,疼痛的无以复加。
      那么,胜利究竟是什么?
      ——哗啦——
      像是什么东西粉碎掉了,白色的粉末细细流淌随风而起,身后字幕板上的‘111:11’刺得眼睛生疼。
      最后的毕业典礼他只是在门外站着看了一小会儿,凭借自己的低存在感没有人会发现他。他看见了台上代表全体发言的赤司征十郎,踮起脚尖越过几个班级还可以看见青峰大辉、紫原敦和绿间真太郎,甚至在一帮女生的惊呼下,他还看见了黄濑凉太。
      这大概会是初中时代最后一次聚在一起了吧?在同一所学校,竟然会是以这样一种形式...
      一直通透清明的蓝色眸子暗了下来。
      他知道其他人在毕业后会分别选择不同的篮球豪门高校就读,这几天已经陆续有高中的老师过来交流了,这意味着,大家不会在聚在一起像以前一样打篮球。那自己呢?或许他会选择一所普通的高中安静的读完三年,再上一所普通的大学,他的一声也会这么继续下去吧。
      不会再碰篮球了。
      他的世界不会再有篮球,只因篮球的世界里不再需要他。
      光与明亮影子越强大,当光芒已经可以照料整个世界的时候,影子也会被他吞噬。没有额影子的光会更加耀眼,而没有了光的影子...
      不会再存在了。
      ===============
      M记的香草奶昔很好喝,有机会一起去吧。
      玻璃窗外面的世界一片光明,脚边的影子一路向下延伸至黑暗,黑子哲也吸了一小口奶昔,冰凉的口感带着清爽的味道在嘴中化开。
      黑色的护腕安静的摆放在桌子上,与光线形成对比的影拖得很长。
      ‘...那场比赛,已经足够把我们的心折断了。’持田说这句话时语气中的落寞与无奈仿佛历历在目,消沉的身影就像真的已经将篮球判了死刑。
      记忆又转回了那天,想必当时的荻原君也是一样的吧,一直所坚信的确实被对方玩弄于鼓掌之中,像个傻子一样充当玩乐的道具。
      无论是谁遇到这样的事情,会放弃任由理想的火苗被无情的浇灭也是理所当然的。
      ‘...他说他不会再打篮球了。’
      画面一转又回到了那年,两个孩子在有球场的公园里相互鼓励,即使没能将篮球投进篮筐,也依旧会因为享受篮球带来的快乐而满足的笑着,那是的喜悦来得太过容易,单纯的享受每一个传球的动作,听着篮球摸索地面时的砰砰声也会感觉振奋人心,然后...
      定下了两个人上了中学都要进篮球部落,有朝一日在球场上再见...
      ‘他说他不会再打篮球了...’
      记忆的玻璃炸裂成无数碎片,投出的篮球碰到篮筐反弹到地上,碰击地面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诀别的背影逆着光线越走越远...
      屋外狂风呼啸席卷狂沙漫天肆虐,盏中的零星火光奄奄一息岌岌可危。
      ‘但即使如此,我希望你还是不要放弃篮球。’就像是烛焰在燃尽的一刻又突然给予光与热,岌岌可危的火苗剧烈的抖动了几下最终还是继续燃烧了下去。
      黑子的眼神里,还留有温度。
      ‘...但是黑子一定还能再站起来的,他一定能将寒冰融化。’
      “荻原君...”
      看着桌子上的黑色护腕,蓝色的眸子因眼底的温度而重新明亮了起来,找到了方向所以不会再迷茫。他重拾起护腕就像重拾起对篮球的热爱一样戴在手腕,嘴角轻轻勾起宽慰的轻笑。
      我会像大家证明我的篮球的。
      ==========================
      “哲也,帮忙去仓库看一下,好像什么东西倒了从里面发出奇怪的声音!”
      “好的妈妈。”
      刚进家门,黑子母亲从厨房探出头来,和黑子一样的蓝色头发末梢带着弧度垂到腰间,温柔的笑着带有几分歉意:“真是抱歉哲也,刚刚回来就麻烦你。”
      “没关系的。”黑子放下书包同时表示自己并不介意。
      “诶呀哲也你也知道的啦,仓库很久都不去又发出奇怪的声音,妈妈最害怕这些东西了,所以就拜托你了,我们家的小男子汉哲也君!”黑子妈妈的手中还拿着菜刀,不过依旧双手合十微笑着给黑子打气。
      “我知道了妈妈,菜刀很危险请注意安全。”

      地下室仓库很久没有人进去过所以里面都浸满了一层灰,打开门后黑子就闻到了地下室阴暗的潮湿气味,他打开灯,黑暗的空间一下子亮了起来,里面一个个高大的纸箱子占据了这个空间。
      黑子哲也认为是箱子因为某种原因倒了下来才会发出奇怪的声音吓到妈妈,于是他走进去想要简单的收拾一下这里。每个箱子上面规规矩矩的贴着不同的标签,这个里面装的是爸爸妈妈度蜜月时的纪念品,那个箱子里装的是黑子哲也小时候的照片,还有那里的那个......
      就像是来到了另一个国度,黑子哲也的心情也渐渐好了起来,被勾起来的好奇心带着他继续往里走,想要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东西。然后他的脚似乎提到了什么,低头一看,是一个空的纸壳箱子,里面的东西散落了一地,而箱子的便条上面歪歪扭扭但看得出是很用心在写的几个字:
      「黑子哲也的礼物。」
      啊,是这个。
      他记得里面装的是小时候妈妈爸爸和其他人送自己的生日礼物节日礼物,总之是礼物就对了,里面装着黑子哲也的各种回忆。
      这个喇叭是幼儿园识字大赛时得的一等奖,这个水晶球是新年爸爸送的礼物,这个少了一只耳朵的小熊是妈妈第一次动手做的玩具,还有这个...这个...
      各种被遗忘的事情在一瞬间都苏醒了过来,他记起小时候爸爸妈妈带自己去郊外春游,在河边捞好的小鱼因为自己的坚持而重新倒回了河里,取而代之的是十几颗在水中闪闪发亮的鹅卵石。第一次去游乐场爸爸玩射击游戏为自己射中的木偶,还有七岁圣诞节收到的精装故事书...
      一边体会着各种儿时喜悦带来的惊喜回忆一边将散了一地的东西收回箱子里,黑子哲也忙的不亦乐乎。
      对了还有!
      黑子哲也突然站起来环顾四周。
      还有自己的第一颗篮球。
      因为在电视上看到比赛觉得很有趣,所以称为了打篮球的契机。然后不知怎么的第二天爸爸就带回了一颗篮球,说是生日礼物。可是那时候自己的生日已经过完了,所以不用想都知道这是来自于一个父亲不轻易说出口的爱。
      因为家附近没有什么青少年篮球俱乐部,所以就在有球场的公园里一个人打球,然后遇到了荻原君,接着两人定下约定中学加入篮球部,再然后就是奇迹的时代...
      这是一枚充满回忆的篮球,就像是一切事情的因,所有的事情都已它为点向外展开,对黑子来说这不是一颗普通的篮球,而是一颗承载了他的努力,他的艰辛付出,他心情的汗水,还有嫁接友谊桥梁的枚极具意义的篮球。
      站起的太过突然,黑子觉得眼前一黑,脚下不稳的晃了几步,然后不小心撞到了什么东西。
      他强睁开眼睛强迫自己早一些适应光线,实现模模糊糊的看到了距自己不远的——篮球。
      不过似乎有些大过头了。
      突如其来的眩晕感渐渐消退,眼前的事前也重新明朗了起来。这是他才看清,原来那并不是篮球,而是印着篮球图案的和伞,伞打开放在地上,一不小心还真会错看成篮球。
      家里什么时候有的这个?
      还不等黑子哲也进一步弄清,面前的和伞突然动了动。
      “初次见面...”从伞的后面传来了少女的声音,甜而不腻带着温柔的语气,伞面渐渐抬起,以橘白为色调的十二单和服不加额外的花纹修饰,规规矩矩跪坐在地上的女孩将纸伞向后搭到肩上,橘色的长发侧简单的用黑色丝带分别记上蝴蝶结,她闭着眼睛,可以很清晰的看到长而密的睫毛,精致的五官如同易碎的陶瓷娃娃又好似做工精致的SD人偶,“黑子君...吾为篮球,其名橘之,请多关照。”修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一双明亮澄澈的橘色眸子像水晶、像玻璃。
      “十二单衣的话最好是拿衵扇。”面对着突然出现来路不明的少女,黑子哲也依旧冷静沉稳。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吾为篮球,其名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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