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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   第二日一早两个人就上路了,一路上看舒英大人似的换车问路,青霈才觉得原来当年只会哭的孩子已经长大了,及过了太炎山,就见舒英找家门口裱挂“舒”字的铺子,转眼就出来一辆大马车来,车前挂着大大一个舒字,此后都不必两人操心,自有人安排的稳妥,让他们舒舒服服上路。

      坐在宽敞舒适得马车里,青霈微笑“原来你还记得?”舒英笑道“我爹我娘年年都要到这山下看我,我如何不知道。”又问青霈“师兄,我们现在要去哪里?”青霈也猜到几分舒英的身份,怕是非富即贵,那自己也不必为他的将来多做牵挂,于是说道“你已多年未曾回家了,我先送你回去与家人团聚的好。”舒英沉下脸“师兄要赶我走?”青霈皱眉“你我只是暂时分开,你有你要回的家我有我要办的事,怎么谈得上赶不赶。”青霈二十年来清心寡欲,从不曾对什么人或事有过执念,自然也不明白为什么只是分别却弄得好像十分伤心。

      舒英也跟他相处几年了,知道这个师兄的脾气,只是不甘心自己在他心里原来也跟旁人一样,真是失望透顶,这时青霈已经吩咐车夫将马车赶往舒家。

      车碾磷磷,青霈见舒英一脸的伤心,也觉得不忍“等师兄办完师父的事,回头再来寻你。”心里揣思:说不得那时候你已经不记得我这个师兄了。

      舒英仍旧赌气,又不敢违背他,只好乘这马车上的时间痴缠青霈,恨不得家里永远不到的好。

      虽然舒英想着这路越远越好,无奈再远的路也有个尽头,进了紫骆城就听车夫大声报道“大少爷回来了。”声音传得极远,随即听到一阵喧哗,想必这紫骆城里全是舒家的天下。

      青霈从车内看去,远远一座巍峨的大宅,门外已经候着一群人,正翘首以盼,心里着实不喜欢跟生人客套,便吩咐车夫“请停车!”舒英口说不想家,见到门口也是一阵激动,谁知道青霈居然要走了,正如热火里浇下一盆冷水,不由泪汪汪起来“师兄!”口中是万般不舍。

      青霈多少也受了点离情,只仍旧把手里包袱给舒英,想了想又从腕上褪下一串木珠给他戴上“师兄走了,你自己好好保重。”舒英拉着他的手“那师兄呢?我要到哪里去找你?”青霈然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舒英知道这串珠子是青霈自小戴在手上,不由攥紧手腕:师兄,在你心里,我应该是特别的么?
      可怜他却未曾想过,以青霈的性子,怎么会珍爱什么什物,不过是从小戴着习惯罢了,又是见过舒英喜欢这串珠子,随手送了,却因此改变了舒英的一生。

      离开了紫骆城,青霈沿路打听,师父说要找的人在鬼山山顶,可是不管问到什么人,一听鬼山二字就变了脸色,更不必说问路了,这下青霈可是一筹莫展了。

      现在青霈刚到了一个茶寮里问,一听到鬼山二字,满茶寮的人都跑光了,边跑还边喊“我什么也没听见。”青霈正在踌躇,在一旁听着话挖着脚丫子搓着汗泥的老乞丐说话了“嘿,年轻人,你问的这个地方人家是听都不敢听的,怎么,你想去吗?”青霈回答“是”又问“老人家你知道怎么走?”

      老乞丐嘿嘿一笑,腾身跃起“走是走不得,不过可以飞过去。”

      青霈笑道“愿闻其详。”老乞丐刚要说话,却突然脸色一变,青霈才发觉背后有人,居然在自己不知不觉中靠近了,不由得一惊,回头时看见一群穿黑白服饰的人,为首的人穿着纯黑色长袍,只露出阴森森的一双眼“我以为是什么人居然敢公然打听鬼山,原来不过是个黄毛小子。”

      老乞丐抖了抖,嘟噜道“小子,不是小老儿我不讲意气啊,实在是讲意气的人都死绝了。”话说完,人已经飘到五丈之外“小子,你要是死不了,只管来不老山找我。”

      黑衣人桀桀一笑“你不是要上鬼山吗?问我们最合适了。”

      青霈果然清清淡淡问道“请问上鬼山怎么走?”黑衣人哼道“你上鬼山做什么?”
      “找一个人,给一样东西。”
      “找什么人?”“到了山顶就知道了。”
      “哼哼,鬼山是我们鬼域的禁地,你什么都不说清楚就要去,你好大的胆子啊。”
      “天生万物,哪有什么地方是什么人的禁地。”
      青霈根本不知道鬼域是什么地方,更不知道江湖人只恨不得永远不要听到这两个字,所以什么表情也没有,倒让那黑衣人琢磨起来了:这个人一身青衣,身无长物,看起来却淡漠斯文双目深邃又象是高手,江湖里没见过这号人物啊。
      “报上你的名号。”
      青霈琢磨一下,名号大概就是名字的意思吧?一路上也见过不少人这样互相问候了,便答道“青霈。”

      没听过

      “没有三两三也不敢上鬼山,公子先过过我们这一关吧。”说着先试探着拍出一掌,毕竟江湖里也少见这样俊秀的公子哥儿,连他也不由起了爱护之心,所以只用了一分力道。

      青霈哪想得到他会突然发难,急切里只能提气后退,这手“凌波踏步”青霈使来翩翩然宛如仙子,黑衣人神往之余暗喝了声好,“再来!”青霈习武只为了山上采药方便,除了轻功还是轻功,内力又尚薄弱,一躲再躲已经吃力,连说话都不敢只怕泄了中气,更不明白这人怎么说着说着就动起手来。黑衣人见他只是躲闪并不正面交锋,却恼怒他的轻视,大喝一声“小心了!”便使得十成十的一掌,青霈拼尽力气退开,还是被掌风扫了一记,往茶寮顶上飞去,眼看着屋顶越来越近,青霈闭上眼心想“吾命休矣!”

      谁知道中端出了变故,先是听到地下的人齐齐喝道“域主。”然后觉得自己的腰被一只铁钳似的手臂狠狠一缠,便靠在了一个人的胸前,那人还在他耳边轻笑“我几次三番派人找你却寻不到路,想不到你自己送到门口来了。”青霈想转头看是什么人,却被那人在耳际一咬,不由惊叫出声。

      那人抱了他也不下来,只立在寮顶,对下面的黑衣人道“这是我们鬼域的贵客,怎可对他无礼!”那黑衣人一听诚惶诚恐“小人该死,不知道青霈公子原来是贵客,小人该死,还请公子重重责罚!!”

      青霈只觉得腰上又是一紧“青霈?”那人咬牙切齿地跟他咬耳“那日怎么就不告诉我,今日怎么就告诉了不相干的人?”青霈是越听越糊涂,方才被掌风一扫也觉得胸口发闷,怎经得起他铁钳也似得一紧,竟然眼前一黑晕过去了。

      等他醒过来已经是在一个从未见过的无比奢华的房间,对习惯木屋木床的青霈而言,这不惟是个叫他浑身不自在的地方,他支撑着想起身,却觉得腰上被什么压住了,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只胳膊,然后听到一个慵懒的声音“你醒了.”青霈这才想起那个无礼的人,他正舒服地睡在一边,还一手托着脑袋一手玩弄着青霈的头发,青霈这才认出来“原来是你。”

      是那个送了自己木牌的那个人。青霈努力回想这个人好像说过他叫司什么,却没注意到那人的眸色转深,突然扑了上来。

      连惊叫都不能,青霈只能睁大双眼,看着这人在自己的唇上肆虐还不够,甚至深入口中,吓得他用力咬了下去,谁知那人早有提防一手扼住青霈得下颚不让他咬下,然后轻松地将领地巡视了个够,直到青霈觉得不能呼吸了这才松口,微喘着说“记住了,我叫司域,记住这个名字,不然我就象今天这样惩罚你。”

      然后又是叫人窒息的一个长吻,直到青霈气喘吁吁了他才打住,还抵着额头道“今日且先放过你。”

      青霈的脑子已经是一团糨糊,根本听不清他说什么,司域却起身穿衣“说吧,你要上鬼山山顶做什么?”见青霈良久仍没反应才回头,却见青霈煞白了一张脸扑在床沿要吐却吐不出来,见司域要过来如受惊小鹿般往床内躲去“你不要过来!”司域纵横江湖几十年,什么人敢这样对他,无论男女,谁敢在被他亲吻之后这种反应,不由的勃然大怒,一步步走来,在石磨的地上踩上了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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