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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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本公司——
“从今天起，”诺曼·奥斯本环视会议室一周，嘴角掩饰不住地微笑，“奥氏企业超越探索航太......成为美国军方的最大供应商！”
在众人喜悦的眼光中，他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满意地看向长桌两方：“也就是说，各位董事......成本降低、利润增加......而我们的股票，从来没有这样高过！”
“真是个好消息，诺曼，”长桌对面的白发董事点头，抬手将面前的文件关上，他看起来虽然老了，却还带着一股子属于商人的精明劲，开口说出的话却让诺曼大吃一惊：“所以我们要把公司卖掉。”
诺曼本还带着笑意的脸慢慢凝固，不可置信道：“什么？”
“探索航太目前正在集资扩大规模，”那人用着完全不是在商量的笃定口气，嘴角带着精明又有距离感的微笑，“他们开的条件很好。”
诺曼惊讶地看着他，“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们不希望引起资深管理阶层的斗争。”他端起咖啡。
“如果你在的话，交易就不成立。”另一个声音打断道，这人竟是诺曼一直以来视为左膀右臂的得力助手费格，他平淡地继续开口，仿佛在陈述一件无比寻常的事，“董事会将在30天内签署你的辞呈。”
诺曼震惊地看着周围人平静的表情，仿佛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件事，除了自己。他惊慌地开口，“你们不能这么做！”他站起来，大声地为自己声讨，几乎发狂，“是我一手创立了这个公司！你们知道我牺牲了多少吗！”
“麦克斯！麦克斯！”他看向身边从头到尾没有说话的男人，眼神带着绝望，“拜托。”
“诺曼，这是董事会一致通过的。”麦克斯平静地破碎了他最后的一点希望。“我们将在世界嘉年华过后宣布。很抱歉。”
“你输了，诺曼。”长桌对面的人扔下了最后一根稻草。
诺曼擦了擦嘴角，眼神渐渐疯狂起来，“是吗？”
他的嘴唇诡异地弯了起来，露出一个让人背后发寒的笑容。
哈利站在镜子面前，将两三条领带举起来在领口比了比，最后选了一条红色的偏窄的领带，熟练地将领带系好，再把领口理平整。
彼得迷迷糊糊从房间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唔......这么早就要出去？”彼得抓了抓头发。
哈利正要穿上外套，看见彼得全身是下只穿着一条短裤走过来，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视线，但是微红的耳根却出卖了他，“嗯，今天世界嘉年华，要去接莎拉。”
彼得愣了愣，心中不知为何有些不舒服，“她......是你女伴？”
“嗯。”扣好袖扣，哈利心不在焉地答道。虽然想好了要放弃自己的暗恋，但是真正面对这个人的时候，却又无法使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哦，这样啊......”还说不是你喜欢的人，不喜欢哪还需要这么精心打扮，连发胶都涂了......
哈利套上黑色的修身西服，本想直接出门，但是左脚抬了又抬，却还是没有迈出步子，“你......今晚要和玛丽简约会吧？”哈利一边骂着自己怎么这么欠虐，一边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
“啊？哦，”彼得看着哈利穿着西装笔挺又英俊的样子微微愣神，又马上反应过来，回应道：“嗯......是今天。”
即使早就知道了对方会怎么回答，听到了答案的哈利还是很消沉，或许今晚过后，自己就再也不敢对他怀有这样的小心思了吧。想了想，哈利上前拥住了彼得，有些僵硬地拍了拍对方的后背，也不敢贴近他的身体，闷闷地道了句：“......加油。”
这不是两人第一个拥抱，也不是最亲密的一次，确是最让哈利难过的一个拥抱。
直到两人分开，彼得还是愣愣地没有回过神来，心脏好像跳得有点快......
拥抱只持续了两秒不到，哈利就做贼心虚地放开了，还不等彼得开口说什么，就抬脚往门口走，“我好像快迟到了我先走了......”
“好......”胸口有点胀胀的，这是为什么？
八点整，莎拉住的公寓楼下。
将手掌档在车门顶，哈利很绅士地将她送进车。
“你今天真漂亮。”哈利由衷地赞叹道。金发女郎一袭红裙，收紧的腰身显现出她完美的身材，鲜艳的裙子衬得她脸庞越加迷人，经过打理的头发光泽耀人。如果不是因为心里早就塞满了一个人，哈利丝毫不会怀疑自己一定会被眼前的女子迷住。
“谢谢，你也一样帅。”莎拉笑得迷人，眼神毫无顾忌地打量着眼前英俊的青年。黑西服，白衬衣，红领带。简单的搭配却衬得他越加夺目，本来就出色的长相，打扮一番更是让人移不开眼，加之那代表性的孩子气的笑容，莎拉叹气，多好的孩子呀，有钱有貌还有上进心，自己怎么就看不对眼呢？
哈利笑了一下专心开车，让莎拉自己打开广播听歌，不到二十分钟两人就到达了目的地。
莎拉挽着哈利的手，两人一同走进了大楼。
其实这种场合的确没什么好玩的，大部分人都是为了生意或者结交生意伙伴而来，再不然就是些名媛美女什么的来钓金龟婿，也有像哈利这样的富二代来泡妹子的，哈利跟他们都合不来，熟识的也就只有公司的一些高层和董事，但是哈利和他们都没什么话可说的，到头来反而是他带来的莎拉一直在跟他聊天。
“看来你要庆幸邀请我来这里了。”不然你得无聊死......莎拉抿了一口香槟，玻璃杯里的液体带着淡淡的金色，格外的漂亮。
“呵，算我欠你的行了吧。”哈利没心情和她耍嘴皮子，在路过的服务生盘子里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你这是第几杯了！”莎拉连忙拉住他，“别喝了，你要是醉了我待会儿还得牺牲色相勾搭个人开车送我回去......”
哈利沉默地放下杯子。
“因为那个人吗？”莎拉看着他，“你失恋了？”
“......”没恋过还能算失恋吗......哈利想了想，“快了。”
“不是还没失恋嘛，”莎拉扯着他往阳台走，“吹吹风，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那个人......或许今天就能跟梦中情人在一起了。”哈利难受地开口，是谁说酒可以消愁的？喉咙简直像有火在烧一样。
“你知道他们一定会在一起？”莎拉问。
“不......但是......”哈利还想继续强调。
“但是你个头啦！”莎拉生气地拍了一下他的头，就是因为这一点自己才看不上他的，“一个人在这里郁郁寡欢，还不如把你的心思告诉她！”
“我不能......”他很清楚，一旦告白会遭遇什么样的结局，那是自己最不愿意面对的，“不能连朋友也做不成......”
“听我说，哈利。”莎拉用姐是过来人的表情看着他，“你会面临的最痛苦的事，就是将爱埋在心底一辈子，永远不说，看着她结婚生子，直到死的时候带着这个秘密一起埋藏进地下。”
哈利说不出话来。
“第二痛苦的事，”莎拉继续道，“你们继续做着朋友，她永远不知道你的心意，她恋爱了会和你分享，她失恋了会找你哭诉，你的心会一直为她敞开，直到你受不了了而离开，但是你的下半生会一直生活在遗憾里。”
“和这些相比，我倒是觉得做不了朋友反而更好，”莎拉说着，“即使被拒绝了，顶多伤心几天痛苦几年，你很快就会放下，说不定你还会遇到更好的人。或者运气好一点，说不定她也喜欢着你呢？不说出口，就没有希望。”
哈利陷入沉思，不说出口，就没有希望......
而这时，彼得正在他们脚下的嘉年华大会上拍着照片，一只气球脱离了群体慢慢升向天空，彼得仰着头举起相机拍了一张，放下相机时，镜头里却突然划过一张熟悉的脸，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彼得又将镜头移了过去。
哈利正沉默着看着莎拉思考。
这画面在彼得眼里却不一样：青年眼神专注，头微微向下低着，和对面有着美丽脸庞的女子含情脉脉地对视着，他们靠的很近，近得几乎连空气都变得甜蜜起来......
彼得沉默地放下了相机，眼睛却执着地盯着哈利看，这一刻，他突然有些讨厌起超能力赐予自己的良好视力了。
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哈利垂下头，一眼就在人群中看见了彼得。他仰着头，微眯着眼，却看着自己。
不说出口，就没有希望......
一股迫切地想要表白的冲动冲刷着他的大脑，或许是酒精起了作用，哈利头脑发热。
“嘿哈利！”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突然拍了拍哈利的背，“看到你真是太好了！”
“哦，嗨！费格先生。”这人正是早上在会议里出卖哈利父亲的左膀右臂。哈利回过神，“你见到我爸爸了吗？”
“哦......事实上你父亲可能不会来了......”费格尴尬地开口。
哈利正想接着问下去，却听见莎拉惊讶地开口：“那是什么？”
他回头看去，天边有什么东西飞来，带着一股浓烟。
一个人，一个穿着奇怪防护服带着丑陋面具的人。他踩着奥氏企业专门为军方开发的滑翔翼，在天空绕着圈。
底下不明情况的围观群众鼓掌叫好起来，他们还以为是嘉年华准备的惊喜表演，只有彼得内心深深地不安。
大脑里的危险感应从来没有如此强烈过。
果然，那个绿色的怪物突然狂笑着冲着哈利他们的方向俯冲下来。哈利发誓他一定在哪儿听过这个声音。
然而情况不容他思考，一个黄色的圆球就被扔到他们所站的阳台下方，巨大的爆炸声突然响起，哈利耳边一阵轰鸣。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