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珊处》寻蔻

2、众人齐聚中秋宴 怜月当众现尴尬

　　中秋节将至，李家是当地的大家，讲究甚多，中秋节过得及其铺张，还有几天才是中秋节，上上下下已经开始打扫布置，到了中秋节那天，李家早已布置的一片节日气象，除了没有家人的仆人留下伺候之外，其他的都放假一晚与各自的家人团聚去了。当日晚间，李家所有成员齐聚院子里，吃着月饼赏月，怜月也在其中，看着如银盆的圆月，心中所想的是自己的家，但是想起娘为了弟弟将自己狠心嫁入李家，又涌起几分不甘与怨愤。想着想着不禁眼底涌起一层水雾，强迫自己拉回思绪，顾虑现今的场合，硬是将泪水狠狠憋了回去。当晚出现的有李家老爷和夫人，李齐泽与何怜月，李家二少李齐伟与二儿媳陈彩月，李家三小姐李嫣儿，李家小少爷李齐阅。李齐泽在怜月的搀扶下来到主位的右手边坐定，怜月看着他，心中想着着前日这位大少爷突然发烧，还尚未完全康复，整个人很是虚弱，不知今天能否坚持下来这一顿吹着凉风的中秋晚宴。二少爷娶得是当地丝绸商的独女陈彩月，陈家小姐自小与父亲学习经营之道，目前李家已有两家商铺分给二少爷夫妇管理，李府上下都有传言，大少爷身子不好，将来李家偌大的家财必是落于二少爷之手。大少爷手底下虽然也有一间古董铺，但也只是因为大少爷对此精通，且古董铺周转较慢，很难有较大的收益，再加上大少爷前几日娶了个小门小户的姑娘冲喜，这李家将来落于谁之手，明眼人一眼就看得明白。三小姐快到出阁的年纪，却是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姑娘，忙坏了十几个媒婆，却是没有物色到一个合适的姑爷人选。小少爷尚在学堂之中，一年中倒是有一小半的日子不在府里。随着李家老爷开口讲完几句话，各色月饼依次端上，怜月是长这么大都没有见过如此精致的糕点，甚至都有点不敢伸手去拿，看着齐泽的跟班柱子帮着齐泽盛粥，赶忙过来帮忙，齐泽胃口不好，只吃了两口粥就不再吃了，月饼更是连碰都没碰，怜月吃了半块月饼，看着齐泽苍白的面容，想着他今晚尚未进主食，回去之后还要喝一堆苦涩的汤药。就在这时，突然二儿媳彩月向李老夫人提议作诗赏月，李老夫人未出阁之前也是大家闺秀，对于吟诗作对的风月之事是不在话下，当下欣然同意，并首先提了一首以作表率。紧接着是李老爷，二少爷，二少奶奶，然后是李小姐和李小少爷，当大家的目光全聚集在大少爷夫妇两个的身上时，怜月已经是满头大汗了，她从小倒是习过几个字，但只限于认识自己的名字，在她看来，吟诗作对什么的都是有钱人们的玩意，谁知今日竟被自己赶上了。不知道她的焦急有没有被自己的丈夫看到，可是她又不好意思向齐泽提出来，正在踌躇间只见齐泽放下一直拿在手里暖手的白色莲花纹瓷杯，慢慢站起来，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刚吟了一句什么自己听不懂但又觉得很好听的话，紧接着就一直不断咳嗽起来，甚至身子都不断发抖，吓得柱子赶紧跑过来半扶半抱住齐泽，怜月也赶紧探看，齐泽颤抖的同时还不忘紧紧抓住怜月的手，怜月一愣之下未做反抗。随后又被他的咳嗽声吸引了全部注意力。柱子赶紧向李老爷和夫人施了个礼，和怜月一起扶着齐泽回了卧房。走过二少爷一桌时，怜月看到彩月面无表情地说道：“可惜聊了，今儿个欣赏不了大哥技压四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