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冤家不聚头》风卷江湖

10、人情债 要肉偿

　　叶子蜷缩在墙角，连日来的受到的冲击让她的精神几乎崩溃。她不知道那个老妇人抓她要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
　　妈妈少女小声的呢喃着，要是能活着回家，她发誓以后再也不和妈妈生气了。人都是死到临头才会后悔自己曾经做过的错事。
　　阿兰战战兢兢的坐在床上看着马清风“清风，咱们，咱们还是走吧？”她天不怕地不怕，让她赤手空拳打几十个流氓都不成问题，可唯一就是怕这些鬼呀神呀什么的。刚才那老太太阴不阴阳不阳死盯着她不放的笑，吓得阿兰当场尖叫出声，险些哭出来。
　　马清风摇摇头“这里一定有问题，你待在这里，我到楼上看看。”他一直放不下在门外看见的楼上的那个少女，总觉得很眼熟。
　　“不行！”阿兰猛然抓住马清风的衣袖也跟着站了起来加上一句“我和你一起去。”
　　马清风一看留下她一个人肯定不行，要是再被那老妇人吓一次估计阿兰非疯了不可，当下决定把她带在身边。阿兰什么都好，就是太胆小了。一旦认定对方不是人，这好战狂女的战斗力立刻为零。人果然都是有弱点的，比如说他的软肋
　　唉，这个时候想着那个人干嘛？那家伙这个时候不知道在哪里花天酒地呢！
　　借着月光两人一前一后的摸上去二楼的楼梯，窗外皓月如霁透过别墅的大玻璃窗，照的整个二楼到处都亮堂堂的。楼梯两边都是客房，整个二楼的楼道加上这个楼梯呈丁字形，两个人站在楼梯口，向左还是向右，阿兰看着马清风意思是随你边，我只管跟着。
　　马清风侧耳倾听了一会，寂静的楼道里右手边的房间了传来低低的啜泣声，马清风当下就朝着右边的房间走去。
　　哭声是从最里面的房间里传来的，马清风和阿兰走进了听的就越加明显，阿兰躲在马清风身后眯着眼睛看他推开了门。房间里并没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因为挡着窗帘月光照不进来，屋子里显得很昏暗。阿兰掏出手机照亮，口中说着：“光听哭声怎么不见人？不会是？”她捂着手机说不下去了靠在门边的墙上斜眼看着马清风。
　　马清风在屋子里扫了一圈终于发现床边有个人影，他走近一些更加确认了，确实有个人蜷缩成一团坐在那里。见他走过去，阿兰也跟了过去，手机上的亮光找到那张略显呆滞的漂亮脸颊，阿兰忍不住惊呼一声：“叶小姐？”
　　这个并不是他之前看到的少女，但却是他们要找的叶家大小姐。他们早就看过叶子的照片，为了找她恨不得挖地三尺，叶子的照片看了不下几百遍，绝对不会看错。
　　“叶小姐？叶子？”马清风轻轻的摇晃了叶子的胳膊试探的叫了两声。
　　叶子怔忪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两个人，马清风道：“叶子？你怎么了？我们是你爸爸找来救你回家的，来，起来跟我们走！”
　　叶子一听晃了晃神猛然扑到马清风怀里大哭起来。马清风忙捂住她的嘴巴小声安慰道：“嘘，别哭，坏人还在附近，起来走！”
　　好不容易哄得叶子稍微平静了一些，三人起身正打算出去，阿兰和叶子忽然齐齐的躲到了马清风身后，叶子更是怕急了整个人都埋在阿兰身上。马清风一抬头正好看见那老妇人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窗帘被风吹得晃动起来，月光忽明忽暗的照在那老妇人满是皱纹的脸上，马清风忽然觉得，他今天有可能出不去这间屋子。

　　呼！尹霜长出一口气，出了一身汗。他刚才像是撵兔子一般追杀的那些小妖屁滚尿流的满山逃命，他心情忽然舒畅多了。他也没白跑，从那些狼哭鬼嚎的小妖嘴里打听出来他的对手现在就剩下那栋别墅里的那两个祸首了。一个助纣为虐的老妖婆，一个以换脸为生的老妖女，两个都是水货，不堪一击！
　　耗子抱着个装满新鲜狗血的坛子气喘吁吁的直不起腰来但还不忘数落尹霜道：“老大呀！咱们是来救美少女的，你满山跑什么？你就不能救完人再跑？”
　　“哼，我先处理了大的，这些小的还会陪我玩吗？”早就闻风而逃了。
　　“还是救人要紧啊，有钱不赚是孙子啊！”自从有了女儿耗子的性格可是大变，不管干什么事都喜欢带入为人父母的心情考虑问题。
　　尹霜喝了一口水不紧不慢的说道：“不是你说的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咱拿回去一样不就结了？”
　　“合着这还是我的错啊？”耗子用一只手抱着狗血坛子，另一只手上前拽去尹霜连连催着道：“少爷少爷赶紧的吧！美少女在等着你解救呢！”
　　“忙什么？老妖女还要等一天才换脸呢！”尹霜虽然嘴上老神在在的说，但还是顺从的被耗子拉起来。回去以后他非要看看耗子的女儿不可？怎么把他改变的这么大？啰哩八嗦的像个老头子。
　　阿兰拉着叶子连滚带爬的向楼下冲去，刚才马清风趁那老妇人分神之际把她们推到门外自己和那老妇人关在房间里。想着那义无反顾的一瞥，阿兰就觉得喉咙里堵得慌。叶子闭着眼睛被阿兰拉着跑，直到下楼时被楼梯崴到脚她才睁开眼睛，本以为永远也跑不出去的房间终于跑出来了。她激动的哭了起来，一眼看见阿兰也流出眼泪，死死的咬着下唇，仿佛丢了无比重要的东西一样。这个时候她顾不上问什么，两人的目标都非常明确，那就是跑出这恐怖的屋子！
　　阿兰一心只想冲出去，她已经下定了决心救出了叶子不管这房子里是人是鬼她都要回来救马清风！要死就一起死，要活就一起活，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短短的几步路，两人像是跑了一个世纪一般。眼看就到了门口，阿兰眼尖的看见黑暗中好像有几个人影立在那里，她当即拉住叶子停下脚步。这时，旁边的烛台上的蜡烛忽然被人点亮了，一个死气沉沉的少女正满怀恶意的看着她们。那少女给人的感觉很突兀，让人觉得脸和身体不搭调，就像是明明看上却年纪很大的样子却生了一张与年龄不相称的年轻脸蛋。
　　这个少女并没有让她们惊讶多久，随着烛光点亮，叶子极具穿透力的尖叫声猛然响起，这穿云裂石的一嗓子震的阿兰直想捂住自己耳朵，不过等她看清眼前的景象后也不知觉得跟着尖叫起来，而且声音简直盖过了身体虚弱的叶子。
　　那是怎样一副情景啊？阿兰发誓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恐怖的景象。门口僵硬的站在五六个少女，她们都没有了脸，鲜血凝固的脸对着她们说不出的恐怖，叶子已经开始呕吐起来，一口一口的吐着黄水，瘫软成一团。这个女孩受的刺激太多了。
　　那个点着蜡烛的少女见状有些不开心的说道：“充满恐惧的脸可不好看，也罢，我有她就不要你了。”说着就只盯着阿兰的脸看，一边伸手抓自己的脸一边自言自语一般道：“这张脸没有用了我有些着急想试试你的脸了，我戴上一定很漂亮”阿兰眼睁睁的看着那少女一点点撕掉自己的脸，露出了原本光秃秃的像是忘记画了鼻子眼睛的芭比娃娃的一样的脸，她不知道那还能算不算脸。
　　门口一堆被扒了脸皮的少女堵着，旁边一个无脸的怪物要来剥她的脸皮，马清风在楼上生死未卜，一时之间阿兰只觉得让她痛痛快快的死也好过面对这些怪物。
　　尹霜站在小别墅的门外，听着里面狼哭鬼嚎的尖叫声忍不住用剪得短短的指甲掏掏耳朵，却毫无意外的什么也没掏着。他不耐烦的飞起一脚哐的踹掉了门板，耗子赶紧打起手电顿时将屋子里照的雪亮，一切尽在眼前。
　　阿兰正打算要撞个墙来个自我了断，她可受不了被别人活着扒皮。但是就算死了也不能让人扒皮，所以打算把自己撞毁容了，正要助跑，大门忽然向里倒了进来将门口一干无脸的少女尸体压在下面，强光下一个男人淡定从容飞站在门口，他一脚踏在门板上，手里把玩着一把小巧的匕首，逆着光看不起他的长相，不管是谁只要能救她们就算让她现在嫁给这个人都行。阿兰见有人救援就松了口气颓然的坐在地上。
　　那无脸的少女被人打搅了好事尖叫一声叉着两手向着门口的人冲了过来，尹霜不紧不慢的甩出尹家辟邪匕首，那少女停在半空，不敢置信的低了低头，因为没有脸看不出她的表情，她胸口插着一把小刀直没刀柄，正中心脏。
　　尹霜走过去一把拔下匕首，那无脸的少女就化作无数的碎片落在地上。尹霜这才不经意的扫了一眼颓废的坐在地上的人，怎么有两个女人？这个看上去还挺眼熟？
　　阿兰这个时候披头散发狼狈不堪，尹霜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她，所以就没在意，在他认出来的同时，阿兰也说话了，但是嗓子哑的不成样子，根本就听不清她说什么。
　　尹霜心一凛“马清风也在？”
　　阿兰见他猜到自己的意思，连连点头指着楼梯满脸焦急，她一放松下来脚软的走不了路，嗓子沙哑的嘴里说出的话她自己都听不清。只能心里干着急。
　　尹霜立刻就奔楼上跑去，该死的！马清风竟然在这里？那个老妖婆不是他能对付的！尹霜现在满脑子都是悔恨，早知道就应该先来这里！万一马清风要是有个好歹他立刻眯起眼睛，妈的，他要是敢死他就敢追到阎王殿里去！
　　马清风刚把阿兰和叶子推出去回头就被那老妇人掐住脖子，那瘦瘦小小的老妇人仅凭一只手竟然将身高将近一米九的他整个举了起来，那手像是钢箍一般，他甚至能听见了喉骨碎掉的声音。因为一瞬间被死死掐住手脚都使不上力，在妖怪面前人类是这么脆弱。这是马清风最后的念头，一阵风透过窗户吹进来，一时间满屋窗帘飞舞甚至拂到了马清风的脸颊上，他的意识已经模糊了。也是他命不该绝，他怀里小心收藏的一张符纸飘落出来，正好粘到那老妇人手臂上。
　　那是在后山的时候尹霜给他的护身符，因为是尹霜给的用过之后他没有舍得扔而是小心的收了起来。那老妇人看见画着红色朱砂的黄色符纸粘着她的衣袖上，根本就来不及分辨是不是用过的，立刻就条件反射的甩开手。马清风被她直接甩到地上，一动不动。
　　那符纸飘飘荡荡的落在地上，没有着火也没有灼伤的感觉，她略微放心待要二次下手取马清风的性命，忽听楼下女儿愤怒的叫声，意识到楼下可能出事了，当下就撇下马清风下楼来。
　　她刚下楼就和尹霜打了一个照面，尹霜正满脑子都是马清风死了的念头，整个就是一个癫狂的状态，见到那老妖婆二话不说直接动手给了他一刀，焦急中连辟邪匕首都顾不上拔直奔二楼而去。
　　不会的，不会的！臭小鬼不会死的！尹霜浑身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透过半敞开的门，尹霜看见马清风静静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他突然停住，不敢再走过去，如果，他是说如果，他看到是没了气的马清风他会怎么样？
　　那情景根本不敢想象！
　　他说什么也不敢过去，大约停顿了半分钟左右，忽然意识到如果马清风还有救他站在这里不动岂不是错过了救他的最佳机会？尹霜手脚冰凉忍不住颤抖的跪在地上翻过马清风的身体，月光下马清风脖子上青紫一片，手印依稀可见。他抖着手去试探他的鼻息发现没有，他瞬间浑身冰凉感觉身体里的血液像是暴漏在寒冬腊月的天气里瞬间凝结，心脏一阵抽痛。他不死心的将手又搭在马清风的颈动脉上。尹霜忽然面露喜色，脉搏还在跳！虽然很微弱，他当机立断的捏住马清风的鼻子深吸了一大口气低下头覆上马清风的唇。
　　如此几次之后，马清风轻轻的咳了一声，眉头纠结在一起表情痛苦的不自觉的侧过头。
　　尹霜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可算是救回来了。他浑身冷汗的瘫坐在地上，极度紧张之后的放松让他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手里忽然捏到一张符纸，不用看这种手感也不会错，可他从进来到现在一张符纸也没拿出来过啊？他捻过那张符纸仔细一看，良久，他将目光移到马清风英俊的脸颊上，就像是看着失而复得的珍宝。
　　越是看那英俊的脸颊就越是心有余悸，尹霜索性直接躺在了马清风身边，脸和脸之间靠得极近，感觉到对方轻微的呼吸，他想了想凑了过去在他的珍宝脸上偷偷的印下一个记号。同时将那张已经弄皱的符纸重新放回马清风的怀里，好好留着吧，救了你一命呢！
　　这次虽然成功的救了人，但是因为马清风私自行动开了个坏头，虽然救了人，学校还是给他扣了一个擅离职守的帽子，功过相抵。但是叶老板的感激和李城眼中的赞赏让人忘不了。

　　市医院的VIP病房里，马清风还没有醒过来。耗子就抱着女儿来凑热闹。
　　昨晚上他跟在尹霜后面收拾残局，他可没忘记他将阿兰和叶子一个个背出来的时候那两位姑娘是有多感激，看向他的眼神就算他当场化身成救世主也不为过。两个人都被妖怪吓惨了，尤其的叶子，不好好看看心理医生的话估计会疯了。他看看自己两条被抓的乌青的手臂，无奈的笑笑，赚钱不容易啊！这俩小姑娘昨天坐在尹霜的小跑后面一边一个紧抓着他不放，生怕再被妖怪抓了去。好在叶老板付了一大笔钱，他数完支票上的零以后当场就乐开花了。
　　这么多钱，带女儿出国玩一圈都没问题了！
　　耗子的女儿打一进病房就扁着小嘴趴在爸爸怀里不起来。这小姑娘也就五六岁的样子，粉雕玉琢玉雪可爱，黑漆漆的一对眼珠子骨碌碌的看着尹霜不说话，小包子脸连生气瞪人的时候都让人觉得可爱，圆滚滚的让人忍住想要捏捏。
　　尹霜正坐在病床前削苹果，看了耗子的女儿一眼低头说了一句差点气死他的话。
　　“长的这么好看是你亲生的吗？”
　　耗子立刻就急了“怎么不是？我有亲子鉴定！”他是那么不谨慎的人吗？老实说，当时这孩子的姥姥找上门的时候他还真没相信，那老太太说孩子的妈病死了临死之前告诉她有困难就找这孩子的亲生父亲，这小脚老太太养不起孩子就给他送来了。耗子二话没说，领着孩子做了一个亲子鉴定，结果一出来一看还真是自己的孩子，立刻就喜欢的不行。这么漂亮的女儿，只能说明继承了他的优良基因那！
　　那小孩本来跟他感情还不行，不怎么搭理人，但是架不住耗子百般溺爱，几次糖衣炮弹就把女儿收服的服服帖帖的，但也给娇惯的挺有小脾气。
　　“来，晴晴叫叔叔！”耗子拍着女儿的背哄道。晴晴当即瞪了尹霜一眼回了一声：“哼~”她已经五岁了，刚才这个漂亮叔叔说的话她都懂，说她不是爸爸的女儿，真是讨厌的叔叔，所以她撅起小嘴生起气来。
　　尹霜听到小孩发出一声轻哼，削苹果的手就顿了一下，哭笑不得的抬起头看了看耗子，眼神示意他：你女儿可真不给面子啊！他堂堂尹大少竟然被一个小孩鄙视了？
　　“跟小孩子计较什么？来晴晴自己下来玩。”耗子一边说一边把女儿放到地上，晴晴一站到地上立刻就好奇的看来看去，床上躺着的哥哥身上有好多管子啊？她不喜欢尹霜就站在床的另一边，个子小小的，站在床边只露出一对黑漆漆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床上的马清风。
　　马清风一睁开眼睛就看见床沿边上冒出一双大眼睛，头上顶着两条小辫子的小姑娘在看着他，他疑惑的看了好久，不记得身边的人谁家有个这么大的孩子。那小姑娘看见他睁开眼睛就踮起脚费力的将整个下巴都垫在床沿上看着他张开小嘴嘿嘿一笑。
　　尹霜背对着他们一边削苹果一边和耗子说着话压根就没注意到两人这边的小动作，直到听到晴晴软软的声音说道：“哥哥你醒啦？”他这才像被电击了一般猛的站起身，看见马清风正波澜不惊的看着他，当下就有些汗颜。他这年纪都活到狗身上了吗？淡定啊淡定！
　　“你，你醒啦？”尹霜被马清风看的有点儿手足无措就结结巴巴的说道：“我去，去叫医生！”转身就落荒而逃。自从在马清风身上发现那张符纸就认定对方心里有他以后，尹霜整个人都不对劲了。像是怀春的少女一般别扭着，让人看了只想揍他。
　　马清风又看向耗子父女两个，耗子没什么好说的就嘿嘿一笑，晴晴仍然是一直好奇的看着他，医生来检查过以后，叮嘱了几句就离开了。尹霜自从说出去找医生，可医生都来了两拨了，又都走了他还没回来。这个当口阿兰来了，耗子见有人接手就客气几句抱着女儿走了，晴晴临走时一直依依不舍的向马清风挥着小手不停的说道：“哥哥再见！”
　　阿兰见状颇为好笑的直接坐在床边哑着嗓子道：“大帅哥刚醒就放电，这么有魅力老少通吃啊？”
　　马清风满脸苦笑，他连这两个人是谁都不知道。昨晚的记忆都是模糊的，他只记得快死的时候他只惦记着两个人，一个是家里的妈妈，一个就是就是那个刚开一去不复返的人。
　　阿兰把昨晚上他不知道的事都说了一遍，末了意味深长的来了个结束语“尹霜听说你在楼上的时候疯了似的往上冲，他不就是你的债主吗？至于那么着急么？难道是怕你死了会黄账？”女孩子的直觉告诉她，马清风和尹霜的关系不是看着那么简单的，下山的时候，山路那么难走，那人不等救援非要亲自送马清风去医院，看他小心翼翼的背着马清风的样子真是让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尹霜对马清风关心的太过了！
　　傍晚的时候，病房里只剩下马清风一个人，尹霜悄悄的走进来，将手里的东西放到桌子上，小心的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马清风这个时候已经过了危险期，那些乱七八糟的监视器管子什么的都撤下去了，只有左手上还打着点滴。尹霜看着他出神良久，这样看着睡着的人他才自然一些，一旦对上马清风的眼睛他就溃不成军自己先乱了阵脚。之前抱着玩玩的心态他还能若无其事的脱光衣服勾引马清风，现在就算他给他机会他都不会做那种事了，忽然觉得好害羞，这满满的少女情怀是怎么回事？他已经是个三十岁的大叔了好吧？怎么还扭捏起来？这不合情理！尹霜觉得这是他输了，在昨晚上他看到马清风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的时候，他的心里忽然就碎掉了一块，难受的不能呼吸。他确实是栽了，想他纵横情场多年，就算是饭也比马清风多吃了好几年，怎么还败在一个毛头小子手里。
　　尹霜任命的唉声叹气，顺势趴在床沿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揪着马清风病号服上的扣子。心说，你一语成谶了，就等着陪我玩一辈子吧！
　　马清风一直躺在那里装睡忍受着尹霜生了虱子一般的折腾，忽然觉得嘴巴上一凉，一个柔软冰凉的带着清新气息的唇覆上来，仔细的舐舔着他的嘴巴，啧啧有声，好在他没有把舌头伸进来不然他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继续装睡下去了。
　　尹霜终于亲够了，沾沾自喜的以为马清风还在睡，就站起身自信霸道的说道：“我救了你的命，人情债要肉偿，你就做好还债的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