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异闻录之荒山迷踪》牧野洋洋

31、番外2 《男朋友的见面方法》

　　番外2 《男朋友的见面方法》

　　一袋红彤彤的小果子放到桌面，万钧还没说话，就听旁边传来几声惊呼。
　　“喔卖嘎！看这是什么？！”
　　“哇哇！是那种小果子！”
　　老外们两眼放光，纷纷围上来用蹩脚的中文询问果子的名字。
　　“是野果，没有名字。”雷霆分了一半送给他们。
　　老外们如获至宝，嘀嘀咕咕地商量回国后开辟个果园种这小果子。
　　老板娘端着饭菜出来，见果子红润可爱，也忍不住尝了一颗。
　　“好甜！”
　　“山里摘的。”雷霆笑，才不会告诉他们这是绿洲里的特产。
　　晚饭是简单的青菜和肉食，还有一些大米打成的米饼，虽然不及城市的大鱼大肉，简简单单也别有一番风味，雷霆分了一些果子给老板娘，剩下的几颗，雷霆教万钧把果子剥好放米饼里夹着，酸酸甜甜的很开胃。
　　果子已经没了，都被夹在一块米饼里，万钧又往米饼里塞了点青菜和肉，撕开递给雷霆一半。
　　手背上有道伤疤，嫩嫩地长着肉。
　　“都是皮外伤，没事。”万钧见雷霆看着，笑着摸摸伤疤。
　　在厂房爆炸中，万钧身上满是大大小小的割伤，最严重的是大腿，险些断了骨头，医生都说他运气好，救得及时，保住了这条腿。
　　全身包成木乃伊，吊着个腿，护士长气壮山河地拍胸脯承诺照顾到底，在万钧不能动的日子，又是喂饭又是喂粥，万钧微微抬起点手，立刻就被铁钳般的大手抓停。
　　“别动！张口……对，就这样，再来一口……别动！”
　　等吕兰兰他们过来探病时，只看到队长望着天花板默默地流泪。
　　“唉，护士长真是好人，看把队长感动的。”大牛擦擦万钧眼角的泪花。
　　在护士长无微不至（谜）的照顾下，万钧足足胖了一斤有余，但等他出院回家养伤时，又瘦下去两斤有余。
　　“来我们这边一起吃吧。”胡小哥实在看不下去了，天天叫外卖，自己做饭也只是一块炒蛋一碗饭，能养好伤吗？
　　于是某天，胡小弟下班，见到万钧坐在饭桌那，哥哥正给他舀汤时，胡小弟的眼睛几乎要喷出两把刀子来。
　　“味道还行吧？”胡小哥关心。
　　胡小哥跟雷霆学了点厨艺，平时在家又看了些食谱，给弟弟做了几次简单的饭菜，无论是汤还是菜，弟弟总说好吃，但自己尝起来感觉与雷霆的有差距，具体差距在哪他又没经验分辨，现在有客人来，胡小哥显得有些紧张。
　　“唔……汤嘛……（淡了点）……”被胡小弟灼热的视线盯着，万钧及时把后半句给咽了回去，改口道，“挺好。”
　　“菜呢？”
　　“菜……（咸了点）……”万钧冒汗，“挺好。”
　　得到称赞，胡小哥开心地晃晃尾巴。
　　他现在还是半妖形态，白衣白发，像是古画中走出的幻象，万钧忍不住摸摸那晃动的大尾巴，毛茸茸，又软又暖。
　　不禁回想起大狐狸枕头的触感，正浮想联翩，突然感觉到一股子杀气，万钧打了个哆嗦，触电般收回手，胡小弟一脸你再摸他我就吃了你的表情一边啃鸡腿一边瞪万钧。
　　“鸡腿不错吧？”胡小哥问弟弟。
　　鸡腿只是普通的清蒸，淋了点酱油和辣椒粉而已，味道寡淡寡淡，沾了酱油和辣椒的部分却又咸又辣，胡小弟心里有点嫌弃，却还是啃得津津有味，一个劲点头：“好吃！”
　　见弟弟喜欢，胡小哥虚心向万钧请教：“下次你教我怎么弄吧？”
　　“后来小弟吃鸡腿的狠劲，我总感觉像在啃我的肉呢。”
　　雷霆听到这，顿时笑岔了气。
　　胡小哥被弟弟紧紧护着，万钧哪敢再碰一下，反而去蹭饭的几天，也不知是不是浸泡在大地之气里的缘故，万钧的伤好得非常快。
　　但是局里下了新任务，过几天就得接手，这一忙又不知道要忙多久，万钧等不及痊愈，脑子一热就急吼吼地跑了过来。
　　老外过来，送给他们一瓶红酒，招手：“嗨，伙计们，晚安。”
　　等他走上楼梯，一楼客厅里彻底安静了下来。
　　不知不觉，睡觉时间到，客厅里剩下老板娘打着哈欠等关灯。
　　万钧问老板娘要来两个杯子，与雷霆一起上楼，小单间里没有椅子，两人肩并肩坐在床沿，红酒散发着浓浓香气，是非常纯正的法国葡萄酒，万钧看看时间，才下午五点多，平时他凌晨才休息，现在根本毫无睡意，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扯，一瓶酒喝完，小单间里沉默下来。
　　一件厚厚的大衣披在雷霆身上，万钧给他倒了杯热水让他捂着。
　　“没想到那么冷。”万钧往掌心呵了呵气，屋子里有暖气，但寒意顽强地透过窗缝，趁你不注意，偷偷往脖子里钻。
　　更要命的是，忘记带电暖袋了，万钧只坐了一会儿便冷得瑟瑟发抖。
　　雷霆走到窗边，忽然打开窗子，席卷而来的风雪冲散了热气，万钧发出一声哀嚎，躲进被子里缩成一团。
　　雷霆将他从被子里挖出来，横抱在怀里。
　　“干……干嘛？”
　　“闭眼。”雷霆抱着他，蹬上窗台一跃……
　　“呜哇——要掉下去啦！！”
　　预想中的血腥场面没出现，万钧睁开眼，昏天暗地，四面八方都是大片的飞雪，雷霆抱着他御风而行，小小的旅馆越来越远，很快就看不见了。
　　踏进冰雪森林，越过断崖，绕到大山背后，一个冒烟的小池子出现在眼前。
　　池子的四周没有积雪，还冒着一些绿莹莹的小植物，热气蒸腾，好似人间仙境。
　　“温泉？！”万钧惊讶，他完全没想到大雪山里居然有温泉。
　　“山里还有很多，这是最近的一个。”雷霆放下万钧，探手往池子里试了试水温，水是融自雪峰的活水，地热蒸腾，形成了一处处天然澡堂，水里富含矿物，不仅具备疗伤效果，更是泡得皮肤又暖又滑。
　　万钧试了试水，慢条斯理地剥光衣服，蹲在池边一点一点地捞水往身上泼，耳边传来噗通一声，抬头一看，雷霆已经光溜溜地下水了。
　　“不烫吗？”
　　“烫吗？”雷霆趴在池边，一脸好笑地看着他。
　　带着一脸蛋疼的表情瞄了雷霆一眼，万钧摇摇头：“你以为是在煮饺子吗？”
　　饺子：“……”
　　万钧：“就算是饺子，刚从冰箱出来，不解冻一下，又怎么能煮得透呢？”
　　不用解冻的饺子：“……”
　　继续解冻的万钧泼了半天热水，终于觉得适应了，才落池子，哇呀一声又扑腾上岸。
　　雷霆：“哎呀饺子出锅了。”
　　万钧探手搅搅水：“饺子说太烫了，能调水温吗？”
　　雷霆：“……”
　　“……好吧。”万钧苦着脸，继续一点点捞水往身上泼。
　　冒烟的水滴沿着结实的曲线往下滑，顺着胯间的器官一滴滴落在地上，形成一片小小的水洼。
　　“大不大？”万钧问。
　　“大，而且还很长。”
　　万钧脸一红，偷偷合上腿。
　　雷霆却摸着腿上的大疤痕问：“疼不疼？”
　　疤痕很大很长，缝合的痕迹一路延伸到膝盖上。
　　“不疼，快好了……呜哇！！”
　　毫无防备地被拽下水，万钧烫得手麻脚麻，血液被泵得直往脑子冲。
　　过了最初的难受，随之而来的是无比舒适的感觉，万钧斜斜靠着岸，发出一声畅快的叹息。
　　“熟了？”雷霆问。
　　“刚下锅，再等等。”
　　两只饺子肩并肩煮着，万钧偷偷伸过手，想牵一牵雷霆，结果手没碰到，直接摸在了大腿上，不等雷霆发脾气，万钧自觉收回手，点评：“原来你是馄饨，不是饺子。”
　　馄饨：“什么意思？”
　　饺子：“细皮嫩肉，不用解冻也能进锅。”
　　“馄饨和饺子从来不用解冻，直接放到沸水中就行了！”馄饨怒吼完，也不知是羞的还是热的，耳朵根都红透了，哗啦一声出水。
　　“咦，不泡了？”
　　“熟了，再煮要烂了！”馄饨恼羞成怒，破罐子破摔了。
　　皮肤上泛着湿润的红，水汽氤氲，水滴顺着发梢滑落，勾勒出修长的曲线。
　　用衬衣擦干水，回头一看，万钧还泡在池子里。
　　“喂，该出来了。”
　　“再等等。”万钧深呼吸，努力平复心中的悸动，与梦境重合的身躯让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产生变化，心脏一下一下地撞击着胸膛，有什么即将喷涌而出了。
　　雷霆穿戴好，又等了一会，提醒道：“喂，还没好？”
　　平时与师弟们一起泡池子，大家总会比赛谁泡的时间长，算算时间，万钧的记录早超那些师弟了。
　　万钧摇摇头，死活不起来。
　　雷霆只好再等等，等来等去，就见万钧身子一偏，沉到了池子里……

　　“你这个大笨蛋！叫你早点起来不听，泡晕了吧？！”雷霆见万钧醒了，劈头怒骂。
　　“……这是哪？”视线朦胧，头晕晕。
　　雷霆从窗台抓了把雪，轻轻抹在万钧额上。
　　万钧觉得热，踹被子，雷霆又将被子捞起来盖上他，仔细地掖好。
　　“现在热，等会你就觉得冷了。”
　　“……几点了？”
　　“凌晨一点半。”
　　“我想喝水……”
　　“啧，事真多！”雷霆扶万钧坐起，拿过早准备好的水递过去。
　　万钧喝完，又躺下，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又坐了起来。
　　“把我的背包拿来。”
　　雷霆把背包拿给他。
　　万钧拉开拉开，伸手进去掏了掏，神秘兮兮道：“你转过去。”
　　雷霆转过去，冷冷道：“队长还有什么吩咐？”
　　话音刚落，一圈暖暖的东西围在了脖子上，一摸，是一条红色的围巾，在角落里还绣着一圈白色的可爱花边。
　　这什么品位？雷霆无语望天。
　　“真帅！”万钧左看右看，很满意。
　　“买的？”
　　“咦？你怎么知道？！”
　　雷霆从围巾底下翻出一个小牌子，朝他翻了个白眼。
　　“哎呀，忘记剪了，你自己剪一下吧。”
　　雷霆：“……”
　　万钧整了整围巾：“摸着挺暖的，这款式很多人买呢。”
　　“买的都是女生吧？”
　　“也有男生呀。”万钧躺回床里，眉梢和眼角弯出开心的弧度。
　　“……”那是男生买来送女朋友的！雷霆把话咽回肚子里，闷闷地摸着围巾上的可爱花边。
　　“这么晚了，你还回去吗？”见雷霆摇头，万钧主动翻了个身，面朝墙侧着，身后空出一大片。
　　悉悉索索，雷霆收拾好东西，灯光一暗，温暖的身子挤了上床，两人背靠背躺着，不知过了多久，万钧忽然说：“我明天下午就要走了。”
　　说是两天，满打满算，也不过是一天半，毕竟路上花的时间太长，万钧从南方坐飞机过来，下飞机后还有长达十几个小时的汽车，到达小镇后换巴士进山，这巴士一天只发两次车，早上一次下午一次，而万钧是要赶下午的巴士出山回去。
　　长途奔波，特别是山附近的一段路，九转十八弯，一路颠簸，就连不晕车的万钧也觉得难受，更何况是晕车的雷霆。
　　“我会再来的。”万钧支起身子，雷霆安安静静，像是睡着了。
　　万钧看着看着，实在忍不住，俯下身，在雷霆脸侧轻轻印下一吻。
　　雷霆懂得运功保气抵御严寒，身体一直暖暖的，反而万钧睡着睡着，身体一阵阵发冷，特别是手和脚，怎么睡都暖不起来，半梦半醒间，后背传来暖呼呼的温度，万钧翻过身，凭借本能地抱着热源，他梦见自己抱着一个很大很大的电暖袋，手脚缠上去，既温暖又不烫皮肤，他还想着，改天多买一个给雷霆送来……
　　抱着电暖袋，这一觉睡得很踏实，直到下午万钧才醒过来。
　　身边残留着体温，但雷霆不在。
　　“雷霆？”
　　没人应，小单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距离巴士开来还有一个小时，万钧洗漱好，整理行李下楼结账，老板娘特别为他留了一些饭菜，还打包了一袋子热热的米饼让他路上吃，万钧问她有没见过昨天的那个男人，老板娘点头说见过，那人已经离开了。
　　已经离开了啊……
　　万钧颓然坐在客厅里。
　　老外们也全副武装地下楼，与万钧一起等巴士。
　　风雪在中午减弱，下午已经有村民开始铲雪，老外们背着行李，过去跟村民一起铲，万钧闲着没事干，也出去帮忙。
　　把雪堆在路边，万钧叼着根烟，坐在雪堆上，行李放在身边，把雪地压出个凹陷。
　　巴士驶来，停靠在路边。
　　“嗨，COME ON！”老外朝发呆的万钧招招手。
　　万钧摁息烟头，提着行李匆匆往巴士跑去。
　　雷霆坐在半山腰的树枝上，静静看着巴士盘旋在山间，变成小小的芝麻渐行渐远……

　　“行了，休息吧。”
　　得到雷霆批准，一群人眼一黑，东倒西歪地瘫在地上。
　　“哇，好惨。”
　　围观的弟子啧啧有声。
　　“还好我们不在那一批。”
　　“咦，等会不是轮到我们吗？”
　　“……是吗？”
　　“不是吗？”
　　“……哎哟我操！”
　　围观的弟子们顿时泪流满面。
　　雷霆坐在树枝上，静静望着山脉发呆。
　　“大师兄好像有心事？”
　　“有吗？看不出呀？”
　　一个小师弟有事情请教雷霆，蹬到树上找他，没一会，又跑了下来。
　　“我看大师兄是在考验他们！要找他，必须上树！你看那树多高啊，功夫低点的还上不去呢！”
　　众人仔细想了一会，齐齐点头。
　　只有严厉出名的雷霆才会在休息期间，也在无时无刻考验弟子们呢！
　　又有几个师弟窜上树，坐在枝丫上与雷霆讨论开，得到指点，心满意足地落下去。
　　一个人影窜上树，雷霆回过头，杜鹃坐在旁边的枝丫上朝他笑。
　　“小雷霆，在看什么呢？”杜鹃手搭凉棚往山脉看去。
　　“没看什么，在考验弟子呢。”树下的讨论雷霆当然听到了。
　　“这树真高，没点功夫还上不来。”杜鹃抬头看向蓝天，话题一转，“坐那么高，差不多能摸到天呢。”
　　一个小师妹跑上树，见大师姐也在，顿时激动起来，抱着她直撒娇，杜鹃让她也坐在身边。
　　“大师姐你在看什么呢？”她歪过头问。
　　“那边有村子哦。”杜鹃指着前方。
　　“哪呢？看不见呀？”
　　“远着呢，在山的另一边。”
　　“是什么村子呢？”
　　“公格尔村，离公格尔峰最近的一个村子。”
　　“哇，我想去看看！”
　　“呵呵，等你毕业了，我带你去玩。”杜鹃摸摸她，小师妹马上来了精神，为了早日毕业，蹦下树练习去了。
　　杜鹃和雷霆静静眺望着山脉。
　　“小雷霆。”杜鹃叹了声，“你在等人吗？”
　　“……”雷霆闷闷地偏过头，蹦下树。
　　树下顿时传来一片鬼哭狼嚎，他们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大师兄会提前结束休息……

　　雷霆在门派里曾经有个喜欢的师妹，她叫丁小红，但雷霆羞于表达，把这份感情隐藏得极深，丁小红受重伤期间，雷霆不顾晕车，从南方回来求丹药，杜鹃才觉察到雷霆原来是一直暗恋着丁小红师妹，但后来丁小红写信，开心地告诉大师姐自己正与男朋友魏雪松一起开店，快要结婚了，杜鹃略一思索，终于明白雷霆恋情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一段恋情结束，却又是另一段恋情的开始。
　　杜鹃很高兴雷霆有了牵挂的人，前段日子，雷霆去公格尔村，是为了见女朋友吧？
　　那个红围巾，明显是女孩子买的。
　　真是不错的好女孩。
　　杜鹃觉得应该帮雷霆一把。
　　这天，雷霆又静静坐在枝丫上眺望山脉，一个小师弟蹦上来，告诉雷霆大师姐找他。
　　炼丹房里，路过巨大的丹炉，走进偏门，杜鹃在一排排的柜子上挑选丹药。
　　“大师姐。”雷霆轻唤。
　　“小雷霆，有件事情要麻烦你哦。”杜鹃将挑出来的丹药倒进小瓶子里，封好口，递给雷霆，“小红师妹前几天写信来求点丹药。”
　　“啊……她怎么了？”
　　“小红很好，但小明闪到腰了，唉，你把药送过去吧？”
　　黄小明是丁小红的同期师弟，两人经常在一起行动，雷霆为了接触小红师妹，对黄小明特别照顾，全门派都知道黄小明是雷霆最重视的一个小师弟。
　　杜鹃笑眯眯地给了雷霆一个出门的理由，只盼着这个闷闷的小雷霆能顺便去见见那个日夜牵挂的女朋友，不要辜负了女孩的心意。

　　南方的天气一直很热，S市就算入秋也不见凉快。
　　火车缓缓驶入站内，停稳，门打刚开，人群迫不及待地蜂拥而出。
　　“先生？先生？”
　　雷霆迷迷糊糊睁开眼。
　　“先生，终点站到了。”见雷霆脸色铁青，年轻的乘务员担心道，“你哪不舒服？”
　　雷霆摇摇头，乘务员见他奄奄一息，给他倒了杯温水，送去一块小蛋糕。
　　雷霆吐得胃都空了，饥肠辘辘，吃了点东西，感觉有了力气，才拿着行李跌跌撞撞地下车。
　　天气很好，热辣辣的太阳烤着大地，雷霆出站时眼前一阵眩晕，在路边的花坛那又吐了一轮，昏昏沉沉地找了个长椅坐下。
　　手机不知什么时候掉了，可能是出山御风飞行的那一段，也可能是在汽车里被扒了，这下谁也联系不上，大大的太阳烤着，眼前天旋地转，他没力气动，只好枕着背包，想着睡一觉再走。
　　万钧在车里忽然一愣。
　　“队长？怎么了？”吕兰兰打着方向盘，疑惑地瞄了副驾上的万钧一眼。
　　“刚刚……好像有人在叫我？”万钧满脸迷糊。
　　“嘿，队长，是我叫你哦。”调皮的队员笑嘻嘻地凑过去。
　　“万钧~万钧~”另一个队员深情呼唤。
　　“一群坏蛋！”万钧笑骂。
　　出任务归来，晚上有庆功宴，队员们都非常激动，车子停在十字路口，万钧忽然说：“往那边开。”
　　“为什么？”
　　“去买点东西。”
　　“队长你这是假公济私！”队员们起哄。
　　“一群坏蛋！等我买了章鱼丸子，谁也别想吃！”
　　火车站有个章鱼丸子专卖店，生意非常火爆，队员们一听队长有请客的苗头，马上老实下来，纷纷叫吕副队拐去火车站那边。
　　红灯倒计时还剩三十秒。
　　吕兰兰：“几盒？”
　　万钧竖起一个手指。
　　吕兰兰：“我忽然想起局里有点事……”
　　万钧竖起两个手指，心里想，请你吃两盒，老子够意思了吧？
　　吕兰兰笑：“大家看好，一人两盒哦。”
　　“一人两盒！一人两盒！”队员们起哄。
　　付钱时，看着那一串数字，万钧抖着手，从钱包里掏出一叠百元大钞，队员们嘻嘻哈哈地提着一堆章鱼丸子满载而归。
　　“唉，这群臭小子！”万钧哭笑不得，整个店的货都被买空，还剩一盒，是万钧自己的。
　　“谢谢光临，下次再来！”老板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出了店门，万钧往花坛那眺望。
　　不如……过去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