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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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誉这几天又闲了，刚考完试，又是双休，姜澄澄天天和他待在一块，玩的不亦乐乎。
“姜澄澄，你给我过来。”钟誉隐含怒气的声音。
姜澄澄自知被发现，哀叹一声，凄凄然去了。
钟誉就盘腿坐在沙发里，食指和大拇指捏着姜澄澄的手机，转来转去，一双黑色眼睛盯着姜澄澄。
“快点。”
他又催促了一遍。姜澄澄赶紧跑过去，摆出一副随时撒娇的样子，倚在他旁边:“奴才在。”
钟誉把手机拿正，划开屏幕，然后点进通讯录，迅速找到备注为钟誉的号码，然后点击那个号码，于是，姜澄澄不久前给他画的一坨翔就浮出来。
钟誉指着那个头像:“这是什么？”
姜澄澄向来是有三分急智的，现在却仿佛都化成乌有，她看着那坨翔，支支吾吾:“这，这其实是我特别欣赏的一幅画，毕加索的，名字就叫，嗯，叫什么来着，对了，拾荒者。”
钟誉不怒反笑:“拾荒？是屎黄吧，姜澄澄，你什么时候干的？为什么要这么做？今天不说清楚，就别想出去玩了。”
“我，啊呀，”姜澄澄的脑筋飞快的转，“谁叫你长得太帅，要是用你的真实照片，屏幕早被我们班那些女生给舔没了。”
钟誉冷笑了一声:“你不想说实话是吧，也行，这个理由可以成立，那你再看看，这是什么？”
姜澄澄密码相册的一张图，是同桌拍的她们级的极草，图里是男生的上身裸照，没错，就是裸照，因为打球太high，男生热的不行，把宽大的球衣直接撩在头上，浑身是汗，照片里的样子竟然有点小性感。
姜澄澄大惊失色:“你怎么打开的？”
这密码是钟誉的名字，自己可从来没有和人说过，有时候自己开启的时候都嫌太撒比，今天居然让他破解了，姜澄澄想到他在自己的手机上敲出他自己的名字就觉得脸红，实在太丢人了。
“你怎么知道密码的？”姜澄澄又问了一遍。
钟誉看她面红耳赤羞愤欲死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硬是忍住:“我怎么知道？密码简单的我都不忍心说这是经过加密的图。重点不是这个，我问你这是什么？”
“而且居然下一张是我，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和这么猥琐的人共享一个相册，有我没他。你看着办。”
姜澄澄应他的话，把手机拿过来开始删图，钟誉趾高气扬准备让那个不知姓甚名谁的猥琐男滚出姜澄澄的私人相册，结果余光瞟了一眼，发现姜澄澄正在对着他自己那张图点垃圾桶图标。
钟誉遂暴起而夺之，姜澄澄一个没防住，让他给扑倒了。
手机没有被抢到，姜澄澄却被他抱个满怀，鼻腔里充斥着钟誉的气息，有点淡淡的青柠味道，还有一种森林里的清新的气息和年轻男孩身上独有的温热，姜澄澄被他压着居然感觉不到重，只觉得心跳的砰砰砰，快的不行，又怕被他听到，发现自己的紧张，脑子里的一根弦绷的紧，身体也一股子热流涌动，竟然不舍得叫他起来。
姜澄澄心里想，完了，还欲再想一想自己该说什么才好，可是脑子根本动不了。
“姜澄澄。”钟誉保持这个姿势没有动，就用下巴抵着她头顶说。
姜澄澄能感觉到他的喉结在滚动，还有颈动脉的一跳一跳，正发呆愣神，听到他喊自己名字，赶紧回答:“到。”
钟誉侧头笑了一声，觉得她说话吹的气就在自己脖子上有点痒，但又不想改变这个姿势，实在是因为姜澄澄看着瘦，但是压着却软的像皮球，舒服的让他想弹跳两下，不过想到她被自己压着肯定不舒服，纵然不舍还是用手肘撑在她脸的两侧，然后支起上半身看着她，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压的太久而呼吸不畅的缘故，姜澄澄的脸有点红，不过钟誉觉得她害羞的成分应该多些。
原来女孩子害羞这么可爱，钟誉仔细观察，除了脸红，姜澄澄的眼睛也亮晶晶的，这么瞅着他，真是让人忍不住想亲上去，钟誉忘乎所以，还真的给亲上去了，当然，姜澄澄会挣扎，钟誉就把姜澄澄的手按住，这下可以放心的亲了。
逗弄了一会，钟誉觉得很好玩，可是姜澄澄已经快生气了，于是把她放开，顺便在红红嫩嫩的唇上偷了一个香。
姜澄澄彻底生气了，眼睛红的快哭出来:“你怎么能这样，我……”
钟誉知道这下子原本和她相安无事的关系不能继续保持了，刚才他亲下去就已经准备好了，姜澄澄可能会再也不原谅他，也可能会和他真的在一起，明显前者的可能性更加大，他以前之所以没有这样做，不是因为对她死心，而是他不想冒险和她有前一个结局，刚才他打破长久以来的暧昧局面，是因为他不想继续这样下去，他已经发现了，姜澄澄是个鸵鸟，如果你不先挑开话，她就算再喜欢你，也不会主动和你在一起，而他再也不愿意等，所以主动出击是他能想到的最好办法。
钟誉的人生在认识姜澄澄之前，那是众星捧月鲜衣怒马春风得意马蹄疾，何等舒畅自在，想要的不想要的都触手可及，所有人都以他为荣，交过的女朋友也懂事大方唯恐配不上他，根本不需要他费心思去考虑什么，或者担心什么，但是他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遇到逆境，为那一天他不怕反而十分期待，他想知道什么样的事或者人会让自己像书中说的那样，痛苦，怀疑自己，否定一切，堕落不堪，感觉不会再爱了。
而姜澄澄，这个长得顺眼，平胸，四肢短小，金针菇发型，智商捉鸡，鸵鸟，呆傻的女孩子，让他接二连三的受到打击，他终于体验了一把普通人的滋味，说实话，这滋味不好，可是他无比清楚，如果不攻克这个女孩，他的人生将永远处于这个滋味里，他将不能重新回到原来的样子。
他宁愿最终失去，但是起码应该尝试一把。
“姜澄澄，”钟誉想了一会，觉得思路清楚了，才说，“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但是我不觉得我错了，我喜欢你，而且也能感觉到你喜欢我，你刚才又太诱人，如此种种，导致我亲了你，但是我一点都不后悔，姜澄澄，我很早以前就喜欢你了，向你说过，但是你没有答应，我以为你不喜欢我，所以我觉得可以忍受，虽然那个是我第一次向女生主动表示喜欢，然后我发现你在我身边，我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装作没事人的样子，所以我就远离你，本来这段时间我有意控制下想你的次数已经很少了，可是谁知道你又来了香港，而且还要和我一个大学，我一下子就坚持不下去了，你的样子变了不少，但是在我眼前这么熟悉，好像你从来没有离开过，我发现我以为的不喜欢全是幻觉，我还是对你非常有想法，我承认刚才是我一手挖的坑等你跳，本来只是想逗逗你，谁知道我也控制不住了。”
钟誉停了一下，姜澄澄也停止了哭，她可从来不知道钟誉这么能说话，一下子说这么多，虽然不太清楚，但是还是被吓到了。
钟誉明显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顿了顿又继续:“我发现等你自己过来实在太慢，我等不及，所以我就主动了一点，但是我也是好心，如果我和别的女生在一起，你也肯定不好受，所以自作主张让你赶紧把我抓牢，虽然看上去你好像不是很乐意，不过我也理解，如果换做是我，别人替我做主这些事情，而且还把我心里的意思这么明显但是准确的揭露出来，我也会羞愤欲死，但是我出发点是好的吧，而且我也是为你着想，现在抱也抱了，亲也亲了，光伤心也没用，你还是和我在一起吧，这样，占便宜的人就由我变成你了。”
姜澄澄咬牙，恨不得踹他两脚，什么叫和他在一起就是自己占便宜，那是她第一次男生亲，她都没说委屈，有他委屈的什么，况且占他这个便宜，付出的代价也未免太大。
不过姜澄澄还是被他那一番言论给感动了，她以前以为感染力强的东西都非常华丽，没想到钟誉汉语这么贫乏也能叫她体会到这么高级的感情。
姜澄澄想了想，还真的不知道该不该答应他，她知道自己是喜欢的，不然现在心里怎么会充满甜蜜，可是他说的话实在叫人不想理他。
钟誉等了很久，他自认为很久了，看姜澄澄却还是一脸犹豫不决，心里知道姜澄澄这么优柔寡断对自己绝对不利，当机立断:“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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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词语叫“道在瓦壁”，意思类似于以小见大，平凡中孕育着伟大之类的，不过姜澄澄今天觉得，不是所有东西都是平常中能体会到的，有些东西要特定的场景才能享受的到。
比如理直气壮明目张胆让钟誉给自己洗水果，削皮，拧瓶盖，伺候的她舒舒服服的还不会有半点怨言。
没错，姜澄澄答应他了。
她的确答应了，钟誉说的没有错，她也觉得如果再犹豫就可能没机会了，难得一个人这么能让自己喜欢，和他在一块的感觉很美妙，如果失去真的很遗憾。
不过话虽如此，背着家人朋友谈恋爱的感觉却非常奇怪，总是没有安全感，姜澄澄经常会觉得莫名其妙的失落，或者说是一种不能相信。
钟誉就在离她不远的奶茶店里，帮她排队买饮料，他很安静的站在那里，队很长，姜澄澄在旁边等，正大光明的偷看他，他略低着头，穿着宽松的卫裤和运动鞋，凝神俯视脚边的一条狗。
这场景有些动人，不过姜澄澄不满意的一件事是，那条狗是杜美娉的，名字叫做橙子。
那条狗短小，白色，眼睛周围一圈和脖子是黑色的，据说性情温顺，不咬人，但是姜澄澄一靠近它就大叫，说起来最近几天杜美娉和朋友去澳门玩，把狗拜托给钟誉养，那狗本就离不开人，钟誉一出门它就跟着，把它硬是扔在家里它就眼巴巴看着你，那湿漉漉的眼睛一动不动，最后还是姜澄澄妥协了，钟誉和狗走在前面，她跟在后头好了。
这也是为什么姜澄澄现在只能站远看了，她心里一点也不爽，杜美娉和钟誉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可是好歹也是名义上的兄妹啊，把心思放在钟誉身上怎么能有前途，她一个人也就罢了，走了还不放心，要让狗留在钟誉身边防着自己，太阴险了。
更何况那条狗居然叫做橙子，这不是摆明了骂自己是一条狗？
姜澄澄狠狠瞪着那条狗，这是杜美娉的化身，杜美娉的走狗，她和钟誉的电灯泡。
冷不防和那狗对视上了，狗被她狠戾的目光吓到，突然打了个激灵，钟誉顺着狗的目光一看，看到浑身散发着深深的不平之气的姜澄澄。
钟誉很清楚姜澄澄和那条狗的不和睦，本来准备把这条狗托给朋友照看，可是现在他想改变主意了，因为姜澄澄和狗吃醋的样子特别可爱。
奶茶买好后钟誉出来，橙子还被姜澄澄的眼神吓的不敢乱动，跟钟誉跟的越发紧了。
不过被吓吓也有个好处:不敢冲着姜澄澄叫了。
姜澄澄如今趾高气扬的走在钟誉旁边，还有钟誉伺候着喝东西，一扫刚才小丫鬟的形象:“狐假虎威。”
钟誉忍不住笑了:“和一条狗计较什么？”
姜澄澄撅嘴:“你是不是觉得我无理取闹？太好了，才在一起多久，你就要因为一条狗而责怪我，没和我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也就算了，现在还要造反了是不是？”
“行行行我错了，我说一句你能顶八句，我又不能顶过你，不如你告诉我，我现在应该怎么办？”钟誉说着，露出委屈的神色来。
姜澄澄吸着冰不理他。
最后还是钟誉舍不得这个费心思追到的女孩，把狗寄养在了社区里的狗狗店里。
姜澄澄这才满意了。
钟誉眨眼睛:“我对你这么好，没什么回报我的？”
姜澄澄从鼻子里喷出气:“这就是对我好啦？这只是你的义务，也是我作为女友应该享受的权利，没有回报。”
钟誉知道要她主动比登天还难，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于是快速低头在她脸颊啄了一下。
姜澄澄刚洗过澡，什么都没抹，身上独特的清甜叫他不想松开，可是姜澄澄还是太规矩了，除了亲脸，其他地方都不让他碰，钟誉过着苦行僧一半的生活，也不敢有丝毫怨言，生怕这点福利也被拿走。
所以只亲了一下就放开了，钟誉要疯了，这点根本就不够，怎么也不够，本来以为对她的喜欢只是短暂的，没想到从刚开始到两年后的现在，他没有一刻停止过想她，以为和她在一起以后总会好一点，但是每天开始她又是另一番惹人疼的模样，明明就在眼前，可是怎么也看不够，哪怕再用力抱着她也克制不住想念。
这就是爱情的感觉？拿捏不住，控制不了，放心不下。
***
G大的自主招生很快开始，姜澄澄报名参加，笔试题比她想的要难，G大本来是个文科更厉害的大学，但是近十几年来理工科被重点发展，还申请进了常春藤盟校，成了整个亚洲最具发展潜力和硬件设施最牛的大学，所以门槛自然高，姜澄澄觉得自己做的准备可能不够，只有当事情发生时才会发现它远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面试那天香港的天气酷热难耐，姜澄澄在温度适宜的室内却紧张的直冒汗，钟誉陪她等在一旁，检查她的东西有没有带全。
终于到姜澄澄进去了，临走时钟誉向她行了一个英国军礼，姜澄澄一下子安心了。
面试官做了一排，问问题的速度让她没有丝毫想别的事情的时间。
前面几个问题都是姜澄澄意料中的问题，最后角度刁钻的几个问题是由一个三十左右戴着平光镜的男人问的，比如家庭情况对她选择G大有什么影响，通过她参赛获奖的作文是否可以推出她是一个英雄主义者等等，姜澄澄有点手忙脚乱，尽可能在短时间里把答案梳理清楚，然后用镇定的语调讲出来。
最后几个考官终于点头，表示面试结束，姜澄澄才站起来出去，腿有点软，手心也都是汗。
出来以后才发现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比起前几个学生多了半个多小时，姜澄澄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也不敢胡乱猜测，仍在外面等候的还没参加的考生原本还在窃窃私语背着自己准备好的说辞，见她出来，一下子安静不少，姜澄澄寻找钟誉，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冲她招手。
姜澄澄小跑过去，钟誉给她水，看着她喝完，然后问:“回去还是继续在这里待一会？”
姜澄澄摇头:“回去吧，这里气氛太压抑了。”
***
成绩出来那天，姜澄澄心情特别激动，但是却始终不敢动手打开网站，最后还是钟誉给她查成绩，姜澄澄用手捂着眼睛盘腿坐在钟誉旁边，只留一条指缝。
等成绩出来，姜澄澄一下子把眼睛捂牢，这个人埋在沙发里，瓮声瓮气:“成绩多少？”
钟誉半天不说话，姜澄澄吊着一颗心等了好久，喉咙都快凝固了。
然后她壮着胆子看着钟誉:“到底是多少啊？”
钟誉的表情有点凝重，还有一种想安慰她却不知道从何说起的样子，看的姜澄澄心一下下往肚子里沉。
看来是没过。
姜澄澄觉得也对，题那么难，面试官又那么刁钻，过不了很正常，不过这一届高考还有二十几天，她准备下再参加高考也是一样。
钟誉说:“其实，其实好多人这次都没过……”
姜澄澄自己拿过平板，然后开始看，果然有好多人都落水了，最后终于找到自己。
姜澄澄把成绩看了一遍，觉得不对劲，又看了一遍，读出来，揉揉眼睛，脸都快贴上去了，成绩还是那样没有变。
堪堪越过分数线两分。是录取学生里的第十六名。
看来这一届学生主要来源还是高考了。
姜澄澄第一个想法居然是这个。
然后她大叫着扑向钟誉，使劲亲了两口:“钟誉我过了我过了！”
钟誉愣愣的，然后也抱住姜澄澄，可能她没发现她还没有穿内衣。
钟誉决定此时不多嘴提醒她。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 2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