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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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我的爱是那么深，已近疯狂，人们所谓的疯狂，在我看来，是爱的唯一方法。——Francoise Sag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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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lefor走进西雅图当地警局的法医解剖室的时候，那股迎面而来的熟悉的福尔马林的气息让她整个人都从飞机上的紧绷状态里放松了下来。走在他身边的Reid敏锐的注意到了这一点，然后突然惊恐的发现在未来的日子里他可能需要和尸体争宠的这个事实。
“你们好。”一位深色头发的亚裔女性走了过来，分别向Valefor和Reid伸出了手，“我是Louisa Li，西雅图警局法医。两位是FBI行为分析组的Dr. Viaras和Dr.Reid吧？我已经接到上面打来的电话了，请你们跟我来。”
Louisa领着二人走到冷冻柜前，拉开了正对着三人并排的三个柜子。
“从左到右，依次是Belle Mann，Jessa Lint，和Miranda Sperling的遗体残骸。”
Valefor从白大褂口袋里拿出装备穿戴好，随即开心的开始了她的观察。
因为是深冬的原因，就算第一位被害者Belle Mann已经死亡了十多天，她的尸身残骸也并没有过多的腐烂的迹象。Valefor带着橡胶手套的手小心翼翼的摆弄着Belle Mann的遗骸。
“手臂上有多处瘀伤，手腕处还有出血结痂的压痕......看这个齿形的印记......”Valefor眯起了她黑色的眼睛。
“手扣？”Reid接过Valefor没说完的话，“unsub可能先用什么药弄昏了被害人然后再用手扣将她们控制住，手腕上的血痕是挣扎的痕迹。他是个细心的人，甚至还记得将手扣回收。”
“脖子的断口有勒痕。”Valefor半蹲下来，用迷你手电照着Belle Mann尸体残骸的脖颈处被砍断的地方。断口虽然皮肉翻卷，刀痕错乱，但不难看出那些同样凌乱的绳子的凹陷勒痕，“勒痕平滑，可能是电线或者是充电器线一类的东西。”她的手又抚摸过女尸头部破烂的嘴角，不难看出那是被咬破的痕迹。她的视线顺着脖子的断口和嘴唇一路向上看，在已经浑浊的眼睛和肿胀的眼眶周围看到了一些细小的反着光的晶体，“看这里哭肿的痕迹和残留的泪痕。我现在可以确定了——这是连环QJ杀人案。Unsub在QJ了他们之后几乎是立刻就把她们杀掉了。”
“嫌疑人没有在尸体上留下任何他自己的痕迹，没有唾液或者JY，没有任何DNA线索。我们唯一找到的东西是这个。”一直站在一旁默默充当布景板的警局法医开了口。她从手边的手推车上的托盘里拿出了一小团黑黑的东西。
Reid用镊子轻轻的夹起那薄薄的一片，仔细端详了半天才从上边的纹路和之地不太确定的判断道：“皮革的碎屑？”
Louisa解释道：“经过鉴定，是人造皮革的碎屑没错——并且磨损挺严重。三个被害人的手指甲缝隙里都发现了数量不等的这种碎屑。”
“人在挣扎的时候会下意识的抓住自己手边的东西。”金棕色头发的年轻博士露出了深思的表情，“什么地方会满是磨损严重的人造皮革？”
这个问题让在场的三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好像有一个地方......”Valefor喃喃自语的声音打破了一室的寂静。
“什么？”Reid问道。
“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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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ly Gibson后悔了，她十分的后悔她之前做出的深夜去图书馆查资料的决定。那么晚了去图书馆就算了，为什么那之后没有想着叫学校的车来送她回公寓呢？她现在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时间过了多久。在上了那辆出租车后付钱的时候，她只觉得手指一痛，然后就失去了知觉。等到她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她才发现她的双手被绑在身后，整个人倒在出租车的皮质后座上。她试图不动声色的挣脱绑着她双手的东西，但那玩意被绑的很紧，她只感觉到了自己的双手被磨蹭的火辣辣的疼，而绑着手腕的东西却没有一点松动的迹象。
“别试了。”司机的声音从驾驶室传来。他伸出左手调了调后视镜的角度，让他蓝色的眼睛能对躺在后排座位的Lily看的更清楚，“我不想伤害你。”
Lily挣扎的动作一顿，浑身僵硬了起来。强忍着眼泪和大喊大叫的冲动——毕竟她并不知道她即将面对什么，她逼着自己深呼吸，再呼吸，往返重复了四五次之后她才基本镇定了下来，颤抖着嗓音开了口：“P...Peter。对吧？这是你的名字吗？”
之前自称Peter的出租车司机似乎并没有料到Lily会是这个反应，他沉默了很久。Lily只听到整个空间里只听得到车子引擎的声音和她自己处于忐忑不安状态下而显得十分粗重的呼吸声。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Lily都认为绑架她的这个司机再也不会开口的时候，她才听到了一句混杂在车辆的噪音中的很轻很轻的“是”。
酝酿了一会，Lily才鼓起勇气再次开口：“我叫Lily Gibson，如果......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她艰难的抬起上半身，努力的将自己眼睛里的诚意通过出租车前挡风玻璃上的后视镜传递到Peter的眼睛里，“你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她说，“我相信你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Peter突然伸手重新调整了后视镜的角度，将Lily的眼神错开。车子虽然平稳的开着，但司机紧紧抓着方向盘知道骨节泛白的手却出卖了他真实的内心。
Lily充满期望的依旧支着上半身，翘首盼着司机的回应。通过之前那个简短的“是”和“我不想伤害你”这两句话来看，她觉得眼前这个绑架她的人似乎并不会立刻就对她怎么样。虽然希望渺茫，但她似乎发现了Peter身上柔软的那部分。
而这部分正是她获救的最后希望。
然而令她失望的是，在之后的时间里，Peter没有再跟她说过任何话，也再也没有调整过后视镜的角度。
Lily颓然的倒回后座，被绑在身后的双手死死的抠着身下因为使用多年而磨损掉皮的座椅。
出租车仍然在无人的高速公路上开着，不知驶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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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ch和Gideon连着走访了三个弃尸地点，得到的都是一些杂乱无章的琐碎信息，并没有串联成什么有用的线索。
“至少，”Hotch揉了揉太阳穴，一边拿出笔来在西雅图的地图上标出几个记号——这些都是抛尸地点，“我们知道unsub有辆车。这三个发现尸体的地方都相隔的很远，最近的两个点之间驾车过去都要15分钟。”他颇为苦恼的看着被这三个弃尸地点围在中间的区域，“如果要是这样圈定的话，unsub的舒适区范围太大了。”
往西雅图警局方向开着车的Gideon也没有什么好脸色，他微微皱着眉头说道：“他很聪明，也很谨慎，这种犯人通常很难被抓到。或者我们应该从受害者类型入手？”
“JJ刚才告诉我她已经基本控制住了媒体对于‘雨夜屠夫’这个称呼的夸大其词，但警告了年轻女性不要独自一人深夜外出，还尤其强调了受害者类型。我现在问问Morgan他们有没有什么发现。”Hotch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手机拨通了Emily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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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ily和Morgan这一组也和Hotch还有Gideon一样经历了糟糕的一天。他们拜访了抛尸现场的发现者——那两个倒霉孩子，和受害者家属们。然而两方的人都没有提供什么有用的线索。
“看来问题还是出在受害者身上。”Emily思索着，她涂着口红的嘴唇无意识的咬着手中圆珠笔的笔头，将蓝色的笔盖蹭上点点红色。
“如果我是unsub，”Morgan说道，“那么我为什么专挑黑头发，高颧骨，小麦色皮肤的女性下手呢？”他哗啦啦翻着手中被害人的资料，“她们基本都差不多高，差不多重。”
“unsub的前妻／前女友！”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开口说道。
“只有这样才能说得通了——” Emily的大脑飞快的转动着，“一个他求而不得的女人。出于某种原因，unsub对这个女人的爱转变为了恨，但他下不了手去杀死这个女人，于是将这种报复转移到了与她相同类型的女性身上。Reid说过，他抛弃这些残骸的方式就像是丢弃垃圾一样。”
Morgan听到Reid的名字的时候明显噎了一下，他想起了几小时前和小博士在BAU的茶水间的不愉快。但他快的调整了过来。即便如此，Emily还是敏锐的注意到了这个不妥，再联想到飞机上因为自己让Valefor说话而得到的属于眼前这个黑人帅哥的几个“充满爱的眼神”，她瞬间理解了Morgan的纠结。“如果是这样的话，犯下这种冲动杀人的人年纪一定不会很大，谈恋爱的话起码是和死者们的年纪相当。”Morgan神色不变，迅速翻看着受害者的资料，“24岁，27岁，26岁......那么年龄范围也可以锁定了，大约在30岁上下。”
Emily对着Morgan点了点头，拿出手机说道：“我这就打电话给Hotch...”话音刚落，Emily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低头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用一种神奇的语气感叹道，“真是一通来的及时的电话——我都不用打给他了！”然后他斜着眼看向Morgan，“或许等我汇报完工作，在回去的路上你愿意和我聊聊你跟Reid之间的事？”没等Morgan答应或是不答应，Emily已经手快的按下了免提键，弄的Morgan只能震惊的瞪着正冲他露出调皮的笑容的大使女儿，听着她将他们得出的推论告诉电话那一头的Hotch还有Gideon。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