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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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我们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只是曾经的那个孩子。这个孩子造就了我们过去所经历的一切、现在的生活以及未来的生活。——Rhawn Joseph， Ph.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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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的婴儿的玩具都是什么呢？是毛茸茸的仿真小动物，是摇篮上悬挂的星星月亮模样的吊坠，还是各种形状的积木？”黑发的女子微微叹了一口气，眼神有些悲哀的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男子。Reid握着她的手的温暖和力度让她觉得心安，“我自打记事起直到13岁，从来没有见过这些东西。在我12岁之前的生命里，我从来没有踏出这个农场一步。我的父母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似乎没有能力从祖父那里把我夺回的样子，所以只能任凭我和爷爷生活在一起。虽然我现在已经记不清我婴儿时期的事情了，但我仍然记得我童年时的玩具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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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一身白色罩衣的老者看起来依旧精神抖擞，他正全副武装的在一口巨大的方形透明玻璃缸旁忙活着什么。从哗啦啦冲水的声音可以判断，他似乎是在洗刷这个玻璃缸或者说是在向缸里倒入什么液体。
这是个体力活，汗水从老者戴着头罩的发间留下，在使他的一小缕金发贴在额头上之后又顺着他脸上的皱纹流到他黑色的眼睛里。汗水的咸涩让老者不太舒服的眨了眨眼。
老人待在一个充满了死亡的气息的房间，这个房间里有着各种各样的动物和人，但它们都是被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标本。但在这个房间的角落里，却存在着一个格格不入的东西——一个活着的婴儿！
那是个女婴，看上去还不满一岁。她安静乖巧的睡在篮子里的襁褓中，黑色的胎发细细的铺在她小小的脑袋上。兴许是睡够了，孩子动了动眼皮，然后睁开了她还带着懵懂和纯真的黑色眼睛，不安分的举起她软弱无力的藕节一般的手臂，在空中挥动起来，发出了不大不小的噪音。
可惜，金发老人似乎太过于专注他自己的工作，忽略了婴儿微弱的声音。
而那个女婴似乎也很不满自己所处的情况，嘴巴一撇，哭了出来。
“哦，我的小甜心......对不起，我冷落了你......”被婴儿的哭闹打断了工作的老者似乎并没有任何的不满。他摘下沾满了不明液体的橡胶手套，走到婴儿所在的角落，无比怜惜和小心翼翼的将婴儿举起，手臂不甚熟练的轻轻抖动拍打着。而那个女婴也很高兴自己引起了老人的注意的样子，一反之前的样子咧开嘴咯咯的笑了。
“我的好宝贝。”老人哄笑了女婴，又把她放回篮子里。他冰冷不似人类却带着笑意的黑色眼睛看着婴儿明显遗传自他的黑色的眼睛，“爷爷现在有重要的工作要做，Valee要乖乖的听话。”他直起身，若有所思的环顾了这个由死亡来恣意装饰的房间，然后走到几乎是房间的另一边，从一副人体骨架上拆下了几节指骨，又动作迅速的用钻孔机钻了小孔，用细线系在了篮子的提手上——从这前前后后不过5分钟的速度可以明显的看出来，老人是个行动派。
老人用手拨弄了下吊在摇篮上方的指骨，满意的看到婴儿被在充斥着消毒水的气味的空气中摇晃的骨头吸引了注意力，“乖孩子。爷爷过一会再回来陪你。”
在老人回到那口大缸继续工作的背景之下，躺在篮子里的婴儿纯真的黑眼睛认认真真的看着悬挂着的人的指骨，然后伸出她肉乎乎的小手，用力拍向其中一节。她看着在半空中打着转的人骨，似乎觉得这颇为有趣一般张开了她还没有长牙的嘴，愉快的笑出了声。
听到了这笑声的老人转过头看着女婴正与她人生中第一个玩具玩得开心，他也颇为欣慰的露出了一个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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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飘荡在空中的骨头是我最初的那些记忆之一。”Valefor看着Reid，就算脸上还画着精致的妆容也不能阻止她渐渐变得惊恐的表情。她不自觉的握紧了Reid的手，眼睛中带着祈求和小心，“Reid，你根本都不知道我的童年都充满了什么。我小时候玩得最多的是人骨拼图——人骨拼图！我解剖过各种各样的尸体，我在离开这个农场的时候只有12岁，但那时候的我已经可以算作一个专业法医了！”Valefor黑色的眼睛里满是泪水，颤抖着嘴唇哀求的看着Reid的眼睛，“我是个彻彻底底的变态！只有待在尸体旁边才能给我安全感......Reid，求你......我求你，离开我——在我已经发现了自己是那么的在乎你之后。”她眼中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顺着下巴滴到两人相握的手上，“你看......我会在意你的感受——我从来都不介意别人知道我是个疯子——我本来就不正常。可是你......我会担心你的安危，我会在乎你对我的看法！或许你并没有发现，但是你在一点一点的改变我——你让我变得更像是一个活着的人——可我不想改变你！”黑发女人低下头，嘴唇蠕动着发出了令人难以捕捉的音节，“我想我已经喜欢上你了，Spencer。”
Reid觉得Valefor的这一番表白应该会让他很震惊和不知所措，但事实上他觉得自己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吃惊。他空出来的那只手顺着Valefor的黑发抚上她的脸，让她抬起头来。虽然现在的Reid难得的作出了很男人气的举动，但由于很少和女性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的原因，他的耳尖满是淡淡的红色。
Reid用拇指轻轻逝去Valefor脸颊上的一颗泪珠，指腹在她的脸上留下微微粗糙的质感。“Valefor。”Reid看着她的眼睛，十分认真的说道，“你或许不知道，我从第一次见到你之后就开始在意你了。那时候我连我自己都没有发觉......或许只是出于对你的好奇——毕竟你是那么的不一样。”Reid在看到Valefor因为自己的话不安的别开眼睛之后，“看着我，Valefor。”他的声音温柔却强硬。等到Valefor再一次看着Reid之后，Reid才再次开口说话，“但是我也是不一样的——我12岁就高中毕业了，我的智商有187，我父母很早就离了婚，我妈妈患有精神分裂症，而我在未来的某一天也很有可能像我妈妈一样被送往疗养院。”Reid靠近Valefor，将额头靠在女子的头上。Valefor不受控制的睁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她能够感受到他们暧昧的交缠在一起的呼吸。
有什么东西从这个动作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直到见过你之后，我才发现我们之间的距离竟然是那么的近——我们几乎每天都能在地铁上见面，这从概率学上来说是不到1%的比例。然后你在拱顶石杀手最后的案子中中了枪，生命垂危——幸好你最后挺了过来，还成为了我的同事，我的邻居——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开心。之后就是各种各样的案件、你的离职......你可能不知道，我去你家找过你。那一个月里我可没怎么给过Hotch好脸色看呢。”说到这里，Reid似乎也觉得那段时间里的他做足了耍小孩子脾气的事，忍不住笑了出来，“那时候我还在试图仅仅将我们的关系定位为朋友，我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我对于有关你的一切有着多么反常的反应。我从来不会认真的思考我与什么人的关系——与Hotch的，Gideon的，JJ的，Morgan的, Garcia的......除了你。”Reid叹了口气，有些认命一般的说道，“你是特别的——不论是对这个世界还是对我。”
然后Valefor就感受到了一个有些干燥但软软的的像棉花糖一样的东西覆在她同样干枯但柔软的嘴唇上——Reid吻了她。
黑发女人后知后觉的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个她以前从来没有奢望过的来自爱人的吻。这个吻浅浅淡淡的，没有她以前在Amy的逼迫下看的任何言情小说中的缠绵悱恻，干柴烈火。只是最简单的唇与唇之间的碰触，却第一次让Valefor像一个正常的人类一样有一种活着的感觉。
时间并不久——或许只有短短的三秒钟，但对于Valefor来说却好像过了几分钟，甚至更长。她一直紧闭着双眼，直到感觉到她嘴唇上的触感消失也没有睁开。
“我想我也是喜欢你的，Valefor。”她听到那个他无比熟悉的男人的声音这样说道。然后她睁开了眼睛。
Reid依旧与他额头相抵。他漂亮的眼睛看着Valefor的，在Valefor一脸我在做梦的表情里，重申了一遍他刚刚说过的话——
“我喜欢你。”
这次也一字不落的听清了他的告白的黑发女人终于放松下来，被泪水弄花的脸看起来有些可笑，但她控制不住的露出了一个笑容，伸出手环住了年轻的博士。
回抱着女法医的Reid越过她的肩膀看到不远处正对他挤眉弄眼的Emily，JJ，Morgan他们，整张脸都红透了。
竟、竟然被他们看了全程......
而主动抱着Reid的Valefor脑子里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
BAU的主管Strauss似乎反对办公室恋情的样子......而且作为一个被监管人员居然把一个正式探员拐到手了什么的......Amy！快把你家好友从你姑姑手中救出来！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七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