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真想成为大学霸

55、人生的选择

　　今天我去了趟有利家，对，就是那个嫁给藤真的人生赢家，这厮怀孕了我去探望她一下，在这里真要夸一下藤真，有利就说了一句苹果藤真就把苹果削了皮切成一块一块的喂给她，如此矫情的孕妇我怕再探望下去会忍不住破口大骂，所以我拍了拍藤真的肩膀摆出一副任重道远的模样叮嘱了他们几句便出了门。我依稀记得我怀孕的时候半夜醒来总看到流川盯着我，后来我忍不住问他干嘛大半夜不睡就盯着我瞅，他告诉我说，怕我半夜把孩子生了，我一时也不知该如何作答，现在想起来也不知道这家伙这样坚持不懈偷窥我睡了几个月觉。

　　时间回到很多年前的那个周六下午，那个让我定格的比赛。

　　上回说到流川的惊鸿一瞥和惊世绝句对吧，此时此刻，全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我身上，没有人在意武里到底可以落后多少分，没有人关心因为无聊甚至开始引吭高歌的龙崎岗，那一刻，我恨不得大喊：世界因我转动。一旁的赤木就好像被施了魔法一样，眼镜兄的眼镜也啪嗒一下掉落在地上，我就坐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良久我才回过神来，抽着嘴角说：“早上我难道穿的不是同一件吗？”

　　所以，高二那年，在与武里的第一站结束后，湘北篮球队的新老队员都知道了我和流川曲折复杂而又简单的关系，在此期间幕目的眼镜掉了三次，三井的假牙碎了一次，樱木用头撞地板无数次，晴子流泪两次，龙崎和樱木一同被赤木殴打两次，宫城偷看彩子好几次，彩子偷看宫城好几次，流川睡着三次，而我堪称业界良心屹立不倒坚持回答着大家一个又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那天晚些时候我拉着流川走出了咖啡店，湘北的一堆人还窝在那里聊的很欢，分析着我和流川未来的道路之类的吧，幸而我和流川的关系也成了篮球队所有人的秘密。忘了说，龙崎岗那时候告诉我，他姐姐龙崎樱乃跟我一样大，我颤抖了半天问他他姐是不是还有个对象叫越前龙马，这厮赶紧点头说，兄弟你真神了，我扶额告诉他越前是我小学同学，当时就坐我前面。

　　流川对我们奸情暴露一事没什么感觉，他还以为别人早就知道了，赢了球的他倒是心情不错，把我拽进了便利店买了两杯柠檬茶接着拽着我跑去街边篮球场看夕阳。我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这一系列的举动实在有些让我摸不着头脑，结果他居然半天没说话真的就开始欣赏太阳了，我头一次感叹这家伙居然还有这么浓烈的艺术家情怀，原来都是我错怪了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从望日变成赏月的时候流川突然问我。

　　“那时候，为什么要去美国。”

　　哦，他又开始用陈述句语气了。

　　“...这么多年了，我哪记得了啊。”我看着手上空空的柠檬茶瓶，好好地回忆了一下往昔，“如果现在给我个重来的机会，我死都不去。”

　　“...”然后流川就开始盯着地面发呆，我其实很少见到流川这样动摇的样子，他一根筋的活了16年，没遇见过复杂的事情，打好篮球，好好睡觉，然后一天就这样过去了，他一直很清楚自己要什么，要做什么，他就是那种根本不会去在意周围目光一直向前的人，这样的流川我不明白他在苦恼什么。

　　我就这样继续陪他坐在那里，周围都有了窸窸窣窣的虫鸣声，他突然就抬起头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他们要我去东京。”

　　“...青少年选拔赛？”

　　“恩。”

　　四目相对，我大概知道了他为什么犹豫。

　　“是个不错的机会。”我边说边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没记错的话他们会推荐优秀的青少年去美国。”

　　“...”

　　“不过这样就没办法再次和湘北一起参加全国大赛了，对吧。”我不知道我说这句话时候流川的表情，他把头转向了一边。

　　“...”

　　流川没有否认就这么直直的站了起来，还把手伸向了我，借力站起来的我看着他，我们就一前一后走回了家。那时候我由衷希望流川不会像我一样，随意做出会让自己后悔的选择，希望他有血有肉，能血气方刚的向前走，不是像我一样，因为无能为力所以顺其自然，因为心无所恃所以随遇而安，我不会干涉他做出的任何决定。

　　流川第二天早上站在我的床边对我说：“我想去。”

　　我不晓得是不是最近老是在看张爱玲选集弄得我这么文艺，下次改改。

　　总之那天下午我学校向领导请了长假，因为要陪流川，我不知道流川是怎么和湘北众人道的别，不过看他的脸我感觉他至少被打了四五拳。走的那天在新干线，脸上挂彩的樱木也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冲即将上车的流川大喊：“叛徒臭狐狸，不要以为没有你我们就不会赢了！本天才会带着湘北杀到东京决赛！你等着！”

　　那么，我们东京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