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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非礼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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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被剪着手,封着嘴的张宁被带进一栋大厦,她是从后门被拎进去的,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出了电梯,她就被她金灿灿的装潢炫花了眼,在一间疑似KTV包间的房门口停了下来,然后她被松了手,扔了进去。
门内的灯光昏暗,角落的沙发上正有一个男人专心致志地打着手游,手机暗蓝的光打在他的脸上,显得阴森无比。
张宁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她本来以为会是那个信誓旦旦要毁她容的姑娘,但现在看来似乎不是,她贴着门站起来,握着把手,晃动了几下,却发现门从外面被反锁的死死的。
“你不乖哦!”男人突然道,他把手机扔到一旁,懒懒地靠在沙发上,“我打你手机你竟然不接!”
这人想必就是那个二少了,张宁本还想看看这个时代会是什么人还用这样傻X的称呼,现在见到了,她却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了,这个给她的感觉实在是很危险,相当的危险。
“我,我……”张宁结结巴巴道,“我在路上没有听见!”
“喔!”男人从沙发上走了下来,“你是当我三岁小孩吗,没有听见,却能挂掉我的电话?”
张宁大脑不够用了,看着他一步步走近,她却无路可退,只能没胆量地缩在了地上,接着脸颊被一只冰冷手捏住,强制着被抬起了头,他靠得很近,张宁终于看清了他的脸,狭长的眼睛,笔挺的鼻子,削薄的嘴唇,很好看,但是张宁却无暇去欣赏,她哆哆嗦嗦地道:“对不起!”
“对不起?”男人愣了一下,捏着她脸颊的手紧了紧,嘴角上翘,笑的阴恻恻,“你在玩什么把戏?”
哪想跟你玩什么把戏,张宁快要哭出来了:“大哥,我下午还要上课呢?”为今之计,只有想办法早点脱身。
“上课?”男人笑了出来,“你竟然还想上课,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勤奋好学了?”
张宁羞愧:“我今天早上逃了操,班主任说今天放学前不把检查交给她,不然就要记我的过!”
“你什么时候也在乎这个了?”男人松了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因为换了一个灵魂,张宁在心里默默地给了他一个正确答案,嘴上却道:“因为我还是一个学生,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哈哈哈哈!”男人被她逗笑了,搂着她的肩膀把她带到沙发上,“我待会给你们校长打个电话,这样你就不用担心了吧。”
张宁嘴角抽了抽:“为了这么点小事打电话给校长,影响多不好啊。”她搜肠刮肚地寻找着一连串的理由。
男人突然不笑了,寒着一张脸,与刚才判若两人:“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张宁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变脸可以变得这么快,她被吓得打起了哆嗦,她也不知这恐怖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就像是心底冒出来的一样,源源不断地冒着寒气,她快哭了:“我没想做什么啊。”
“没想做什么就好。”他把张宁推到在沙发上,“我不管你以前在外面跟多少人有瓜葛,也不管你以前的私生活有多乱,但是现在你是我的人。”他俯身上来再次掐住张宁的脸颊,“只可以我厌倦你,若是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下场你应该比我清楚!”
我清楚个屁啊,张宁在心里吐槽,她努力地往后缩去,想要摆脱那只冰冷的手。男人却顺势将身体一欺,压了过来。他靠得极近,张宁都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喷在自己的脸上,她被男人阴寒的目光注视着,听到他道:“我的手链,是不是在你那里?”
“什么手链?”张宁本能地问道。
男人冷笑:“还跟我装傻,那天晚上就只有我们两人,早上我醒过来,手链就不在了,你说去了哪里?”
张宁闻言极其郁闷,您也说个大概的样子啊,就算您说了,我怎么可能知道去了哪里,张宁苦笑道:“也许是掉在哪里了吧!”
钳住她脸的手一紧,张宁痛的眼泪都要飙出来,男人不悦道:“你别和我耍花样,你看上什么了,都可以和我说,但那条手链,你最好给我交出来!”
“什么手链啊?”张宁急了,“我真不知道什么手链,您说个大概的样子,我要是看到了,肯定还给您!”
许是看到张宁诚挚的目光,男人松开手半信半疑道:“你真不知道?”
张宁肯定地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男人轻轻地抚了抚张宁脸上的指印,吓得张宁又是往后一缩,他的手僵在半空中,他盯着张宁数秒,一双眼依旧深沉的可怕,可是数秒过后,他笑了笑,若无其事地从茶几上取过一瓶酒,拔了盖子,直接对着嘴灌了一大口,然后微醺着把瓶子递给张宁。
张宁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见张宁不理他,他道:“怎么,这是92年的拉菲,你不是最喜欢的吗?”
就算喜欢,也不要喝你的口水啊,张宁干笑两声:“我不渴!”
男人像是看到一个笑话一样,止不住的笑了起来:“你今天怎么像是换了一个人?”他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张宁,没等张宁答话,他又道,“对了,我忘了,你喜欢演戏,你跟我说过来着,你想考影视学院!”说完,他将瓶子里的酒一口气喝完,橙黄色的液体,溢出他的嘴角,滑进他的锁骨上,修长的脖子仰成一道漂亮的弧线,很是,嗯,秀色可餐。“呸!”张宁打断脑海里那点可耻的想法,刚定住心神,就听到“咕噜”一声,瓶子被扔到地上打着转的呻吟,男人带着满身酒气,红着眼睛,欺身压了上来。
“你要做,做什么……”张宁结结巴巴问道。
“你是在跟我演欲擒故纵吗?”男人越靠越近。
张宁当然知道他要做什么,苦笑道:“那,二少,现在还是白天呢!”
男人道:“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有什么时间上的差别吗?”
“我大姨妈来了!”张宁快速反应道。
男人的动作一缓,阴沉的眼睛寒到了最深处,他的动作一下子变得粗暴起来,我嘞个去,禽兽啊,禽兽,张宁奋力挣扎,却无路可退,她身上的校服被一把扯开。大白天就精虫上脑,这是未成年人啊,你也下的去手,你怎么不去死啊,你奶奶的爷爷的大腿,张宁在心里嚎叫,可是这具身体不争气,竟然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校服已经被扯得领口打开,胸口的春光几乎呼之欲出。那种深沉的恐惧始终蔓延在心底,她忽然平静下来,暂时放弃了挣扎,上空那张脸正专心的解着她的衣服,那种耻辱感让她不能在这样坐以待毙,于是她猛地一个抬头,一个头槌砸了过去,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敲晕了,被张宁一推就推开了,张宁赶紧从沙发上爬起来飞快地拢好衣服,男人捂着额头睁大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他的双眉蹙成一团,眼里是燃烧的怒火:“你!”他咬牙道,伸着手就要去抓张宁。
往桌后直躲的张宁见状情急之下抄起烟灰缸朝着那个脑袋又砸了过去,男人闷哼一声摔在地上,张宁扔了烟灰缸,战战兢兢地站在一边,看着躺在地上的男人没有了动静,她的心一紧,祈祷着不要出人命,她抖抖索索地小心靠近,伸手去探他的鼻息,才刚伸出手,手腕一紧,男人抬起他鲜血满面 、狰狞扭曲的脸,他死死地扣住张宁的手,两只眼睛阴毒的恐怖,张宁被他吓得坐到地上,想都没想一脚朝他踹了过去,正踹在他的脸上,她的力气太大,“嗵”地一声,男人被她踹的一头撞在桌脚上,彻底没了动静。
张宁不敢再靠近他,等待了半天看他确实不能再动弹了,才一点一点挪了过去,张宁吧趴在地上的男人翻了个身,他的额头上破了个口子,正汩汩地流着血,好看的脸上双目紧闭,鼻翼轻轻翕动,张宁松了口气,从桌上抽来一堆纸巾,把他脸上的血迹擦赶紧,然后费了好大的劲把男人搬到了沙发上,摆好姿势让他躺着,她又找来两个靠枕垫在他的头下挡住他头上的伤口。最后,她擦了擦头上的汗,深深地吸了两口气,走到门边,一边拍门,一边大叫道:“快来人啊,二少晕倒了!”
门锁“咔哒”一声,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脑袋从外面伸了进来,张宁指着沙发上的男人道:“快去看看二少,他突然就晕倒了,刚才还一抽一抽的!”
不知是不是张宁撒的这个谎正好瞎猫碰上了死耗子,那人脸色一变道了声:“糟糕!”就领着门外的一帮人鱼贯而入。
张宁看没人注意到自己赶紧开溜,她怕极了那些人在她离开之前发现那道伤口,她急匆匆地往前赶,却发现这里面大得吓人,左一道走廊,右一道走廊,走廊里的灯光师暧昧的暗黄色,昏昏沉沉,她不知绕了多少个弯,越绕越找不到出口,在这间疑似夜总会的大房子里,在这个点上,走廊里一个服务员也没有,张宁跑得一头的汗,一不留神,迎面撞上一个人。她一头撞在来人的胸膛上,又一屁股地被反弹在地上,那人的胸膛硬邦邦地撞得她鼻子一阵酸痛。
“你没事吧?”那人问道,探过手来扶她。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走路不注意!”她捂着鼻子抬起头,却是一道闪电劈在了头上,二少,那个二少竟然又出现在她的眼前,阴魂不散啊,她吓得躲开他的手,连滚带爬地往后跑,还没过拐角,又正面对上了一群黑衣人。那个在门缝里见到的脑袋看到她,一个箭步冲上来,一把扭住她的手,将张宁压在墙上,张宁痛得眼泪直流。
“发生什么事了!”身后的男人道。
那个脑袋似是刚刚注意到他,愣了一下,道:“大少爷!”
大少爷?少爷尼玛,什么年代了,还用这么落伍的称呼,我去!被扭住胳膊的张宁还有心情吐槽。
张宁的头皮一紧,一阵撕裂的疼痛传来,她被扯着头发,压到那个大少爷面前,脑袋道:”就是这丫头,这丫头把二少爷给打晕了,头上老长一道口子,血流了一堆,要不是我进去及时,二少爷怕是就这么被这小贱人给谋害了!“
谋害你妹,谋害你大爷,明明是我让你进来的!张宁在心里把这颠倒是非黑白的家伙,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
“那老二现在呢?”大少爷问道。
脑袋回道:“我让强子他们送二少爷医院了!”
“嗯!”大少爷点点头,云淡风轻地道,“放了她吧!”
“什么?”脑袋惊讶道。
“我说放了她!”不愧是兄弟,大少爷的变脸速度和他弟弟一样的快,他冷冷地道,“需要我说第二遍吗?”
“不敢,不敢!”脑袋赶紧把手松开,连个气都不敢再喘一声。
张宁低着头从男人身边绕过,在经过男人身边时,听得他道:“你走到这条走廊尽头右拐就可以看到电梯,你坐电梯下去就是出口了!”
张宁轻轻道了声谢谢,她迈着两条颤抖的腿,头也不敢回,赶紧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