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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番外:轮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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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荷兰莱顿。
“海牙和莱顿确实距离不远,但是你给我这个专程赶来的热心向导的回复就只是一句‘谢谢你,克里斯蒂安,我们不需要吗’?”惠更斯不满地嘟囔道,他环顾四周,这个本地汽车站的布置看起来相当混乱:背着背包拖着行李箱的人们四处拥挤着,汽车的轰鸣声和人们的交谈声交杂在一起。“我承认您在荷兰居住过很多年,笛卡尔先生,可是这么多世纪过去了,您的脾气竟然还和过去一样差:在协会的这些年里,您学会了世界上差不多所有主要语言,但惟独不愿意学荷兰语。如果您觉得这样是为了保持您17世纪时在荷兰犹如隐居的生活感受的话,那您可是愚蠢至极了… …”
“不幸的是,他正是这么想的。”帕斯卡替笛卡尔回答了惠更斯的问题。笛卡尔正在忙着看站牌,看哪一辆公车可以到埃加蒙德。“克里斯蒂安,你不要担忧勒内和我的安全,我会荷兰语的。”
“但是你们现在要前往的地方只是一个小村,顶多算个小镇……这样的地方就算是会荷兰语我也不建议你们自助游……”惠更斯无奈地说,他还想叮嘱些什么,然而巴士已经到站。“算了,你和你脾气古怪的大叔保重吧。”
到埃加蒙德不久,帕斯卡很快就意识到了拒绝惠更斯的免费导游是一个巨大的错误;笛卡尔可能也意识到了,尽管他还不太愿意承认。在这样的小镇想要有地图是很困难的,事实上,就算是他们这么漫无目的地闲逛,也会很快发现他们要找到回汽车站的路都是困难之事。
在各种各样的红砖外墙的荷兰传统建筑中穿行了不知多久,笛卡尔决定找个地方歇一歇。他不应该这么快就累的,要不是他背着他和帕斯卡两人份的包(完全是他的一厢情愿),而且这些包里还放着很多莫名其妙的东西(比如说某些蛋糕糖果巧克力,虽然笛卡尔认为这是帕斯卡长途旅行的必备食品,但帕斯卡显然不这么认为)。一个家庭旅馆这时出现在街角,笛卡尔赶紧走了过去;由于没有任何负担还不断被塞入某些食物,帕斯卡并不很是劳累,他对此感到十分无聊。
“对不起,布莱斯,今天的行程完全是出于我自己的考虑。你一定很累了吧?”刚在户外的桌椅上坐下,笛卡尔就赶忙问眼前这个看起来一脸冷峻的小朋友。
“不,我真的不累,”帕斯卡回答道,他只是觉得自己处于一个全方面的高度保护下要窒息了(这时他很庆幸身为回忆录实体化个体他们并不用呼吸),“我知道这个地方对于你的重要性,毕竟这是你的...…不用点单,勒内!”但是勒内已经把服务员叫过来了。
“先生们你们需要什么?”年轻人用的是荷兰语。
“Parlez vous le franais ou le anglais, si’l vous plat?”在帕斯卡刚要用荷兰语回答时,笛卡尔已经问道。那年轻人愣了一下,然后对店里喊道,“弗兰丝!需要翻译!”笛卡尔只能听懂这句话里的那个名字。在埃加蒙德听到这样的名字,他不禁愣了一下。
一个小姑娘从店里不耐烦地走了出来,她体态轻盈,黑色的长卷发随着步伐摆动着,“不要老是这么使唤我!”她用荷兰语跟那服务员说道。她接过菜单,穿过桌椅(这个下午,咖啡馆顾客并不是很多),走到这桌外国游客面前。
“你们好,先生们。”名叫弗兰丝的小姑娘用不太流利的法语说道,她看起来和帕斯卡(表观年龄)差不多年纪。她黑色的眼睛忽闪忽闪地,充满怀疑地看着眼前的这个法国大叔(笛卡尔还是以一种震惊的表情看着她),“我不是童工,先生。我是这里老板娘的女儿。这里很难见到外国游客,所以只有我和我的几个哥哥会法语和英语,当然这也是在学校里学的——我们有啤酒,咖啡,果汁……”
“啤酒,大杯的。”帕斯卡以一种当年在巴黎游荡的语气说道,显然没有意识到他现在看起来只是个初中生的模样。
“不不不,要果汁——你们有橙汁的是吧?(小姑娘点点头)那就要橙汁,”笛卡尔突然回过神来(帕斯卡感到非常不爽),“然后一杯咖啡——不需要糖和牛奶的那种。”
小姑娘感同身受地看了看眼前的这个法国男生(她似乎才意识到帕斯卡不是女生),走回店里去了。
在咖啡和橙汁(帕斯卡感到十分无奈)端上来后,笛卡尔似乎无心品尝他的咖啡,他一直看着家庭旅馆的门口。弗兰丝回旅馆后看起来好像被教育了一顿,现在她拿着一叠作业,坐到户外的一张空桌上,嘟着嘴写了起来。
“勒内,她不过是刚好叫弗兰丝,刚好出现在埃加蒙德而已… …”帕斯卡看出了笛卡尔的心思,他一定在想他幼年就夭折的女儿弗兰丝,而这里恰是她母亲最后居住的地方。
“不,她实在是太像了… …”
“勒内,恕我直言,弗兰丝死去时才五岁,您怎么能推及她十五六岁时的样貌?而且,现在已经是三个世纪以后了… …”帕斯卡说道。这时,那少女好像想起了什么,起身回旅馆里去了。过了一会儿,她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小玻璃缸,走了出来。玻璃缸里有只小巴西龟,弗兰丝显然是想让她的小宠物晒晒太阳。不过她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食物,准备喂喂她的小动物。
这时一个女人从旅馆里走了出来,她应该就是那姑娘的母亲。当她侧过身来时,笛卡尔露出了震惊的神情。不,不可能这么相像… …
“勒内… …”帕斯卡伸出手按按已经呆住的笛卡尔。但是他仍然看着那母女俩。虽然有一定距离,但是她们的谈话在这个宁静的午后还是很清晰的,尤其是后来弗兰丝似乎生气了,开始吼了起来。
“这是我的宠物!”她说道。
“但是你不能一天喂它这么多次,它会被撑死的。”母亲严肃地说,一边拿走了女儿手上的饲料。
“不!笛卡尔不会被撑死的!”姑娘对着她母亲的背影不满地嚷道,一边气呼呼地又在作业前坐了下来。
帕斯卡很庆幸笛卡尔在听到那句话后没有把咖啡喷到他脸上,因为笛卡尔看起来真的是要吐了。“勒内… …你一定要冷静… …在很多美国电影中,我们都可以见到名叫爱因斯坦的小狗… …”帕斯卡无力地安慰道。
但是事情的发展明显是无法让笛卡尔冷静下来了。在烦躁地拨弄了几下她的作业后(帕斯卡从那作业上的直角坐标系判断那是一些令人厌恶的解析几何题目),弗兰丝向这两个法国人径直走来,手里还捧着那个玻璃缸。当这只和他同名的小乌龟就趴在他面前和他面面相觑时,笛卡尔感到头晕目眩。
“先生们,很抱歉打扰你们,可是这是我第一次遇到法国游客,所以我想向你们请教几个问题。”弗兰丝坐到了帕斯卡的旁边,大方地说道。
“可以的。”帕斯卡赶紧回答道,因为这时让笛卡尔来回答问题显然是不明智的选择。
“你们是从巴黎来的吗?或者是你们是否曾经到过巴黎?”弗兰丝问道,她倾着身子,明亮的眼睛如同黑曜石般闪烁着。
“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巴黎呢… …”帕斯卡抿着嘴笑了笑,“我们虽然住在巴黎,却更倾心于这里的田园风光。我喜爱这里名叫Gouda Kaas的奶酪,只可惜我至今只吃过一次;我也喜爱这里的啤酒,只可惜我今天未能如愿… …”
“你不要伤心,”弗兰丝急切地安慰道,“我的父母也天天不要我做这做那。我吵着跟他们说我要去巴黎,结果他们说我期末考好了才带我去,你的爸爸不是唯一这么讨厌的人,真的!”
帕斯卡愣了一会才意识到弗兰丝指的自己的爸爸是谁。“他… …”帕斯卡看了看笛卡尔(笛卡尔正意味深长地笑着),目光又重新回到了面前的姑娘身上,“你想知道巴黎的哪些方面呢?巴黎远远比你想的大得多,不仅是埃菲尔铁塔、协和广场、卢浮宫。”
“我想知道… …”弗兰丝话未出口,就听到她母亲的呼喊声,看起来小姑娘没写作业被发现了。弗兰丝不情愿地站起身来,跑了过去。但是她忘了她的一件重要物品,她的小乌龟还在桌上的玻璃缸里探头探脑呢。
现在只剩下两个法国来访者和桌上的小巴西龟了。
“我想我现在明白你的意思了。历史总在重复它自己,唯一的区别只是在新的轮回之中我们的存在被剔除了。”帕斯卡看了看缸中的小巴西龟,它似乎感到了陌生人的目光,匆忙把头和四肢收入壳中。
“但是曾经属于这些轮回的我们还在某些微妙的方面与过去的家人发生着联系,”笛卡尔凝视着那畏头畏尾的小动物,黯然地说,“比如说这只小乌龟。不知道为何她要这么给它起名,但现在我真切地感到我以往的所作所为和一只懦弱的缩头乌龟无异。”
“大概十多年前,”帕斯卡的思绪似乎被另外一件事勾起了,“我回我的家乡克勒蒙,并且参观了克勒蒙第二大学,现在这所大学以我的名字命名,也被称作布莱斯·帕斯卡大学。那时候刚好是毕业季,校园里很多学生在拍照留念。这个时候,我遇到了一对姐妹和她们的父母,他们让我帮他们拍张合照… …”帕斯卡的声音有点颤抖,他拉住笛卡尔的手,“我仿佛是第一次见到我的母亲,在另一个世纪;当年,我的母亲因我而死,现在由于我的消失,这个家庭得以完整… …我犹如是在给我自己的父母和姐姐们拍照,唯一的区别只是我不再存于在这个轮回之中。最后两姐妹为了感谢我,亲吻了我的脸颊;我在校园的阴影里目送他们离开… …”
“Salue, messieurs!”
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两人伤感的谈话。弗兰丝回来了,怀里还抱着她的数学作业。她欢快地坐到了笛卡尔和帕斯卡的面前。
“你的… …笛卡尔… …落在这里了。”笛卡尔用一种僵硬的语气说道,他指了指那只小乌龟。听到了小主人的声音,巴西龟又把头探了出来,乌黑的小眼睛向上打量着。
“它没有关系的,笛卡尔一天到晚基本都是在睡觉和发呆中度过的,”弗兰丝扫了一眼那只呆头呆脑的小乌龟,“这只小乌龟是我的三哥送给我的——我有三个哥哥,作为最小的孩子,我压力很大;更何况他们成绩都比我好,特别是数学方面。我和他们常常打架,不过到最后,还是会很好,谁让那些讨厌鬼是我的家人呢!”弗兰丝咬牙切齿地说,“在我数学又一次考砸后,三哥送给我这只乌龟,我对这种嘲笑的行为十分痛恨,于是我就拿我最痛恨的一位数学家的名字给它命名了——跟法国无关,只跟数学有关,两位先生不要误会了。”
“所以你常常虐待你的笛卡尔咯?其实笛卡尔也是我最痛恨的数学家,没有之一,”帕斯卡挑着眉毛说道(笛卡尔无比后悔自己没有给帕斯卡买啤酒),“因为他发明了解析几何,几何的纯洁遭到了毁灭。”
“我一做不出来数学题我就敲笛卡尔的壳,”弗兰丝斗志昂扬地说,“但是我最近有所收敛,因为我觉得我敲击的次数过多可能让它吃不消。刚才我不辞而别,实在是对不住,因为我妈妈觉得我没有认真做作业;我向她说明情况后,她说我可以问你们有关巴黎的问题,但是我今天必须得把这些数学作业完成——事实上,它们明天就要交了… …”她垂头丧气地扫了一眼那些题目。
“是解析几何吗?”笛卡尔瞥了一下那些题目,立刻来了兴趣(但也有可能是他终于找到了支开“笛卡尔是小乌龟”话题的机会),“我在巴黎是一名补习机构的数学老师,所以我觉得我可以帮助你解答这些题目。”
“哦不!”弗兰丝看起来要哭了,她看了一眼还在苦闷喝橙汁的帕斯卡,“少年!你在这样的家庭里太可怜了!”
“不,我很和善的… …跟你的小乌龟差不多,”笛卡尔对于挽回自己的形象已经口不择言,“我猜想或许是你们的老师没有把解析几何的趣味给你们阐释清楚,有了解析几何的帮助,很多复杂的几何问题——一些依靠纯粹几何难以解答的问题(他看了一眼帕斯卡,帕斯卡还是以惯有的下垂眼回敬)——都可以很简单很机械的解决。”小姑娘还在满腹狐疑地撅着嘴打量着眼前的大叔,笛卡尔已经把她的作业本拿了过来。“我自信我在傍晚前可以讲清楚,当然我的孩子(帕斯卡一脸扭曲地看着他)也会告诉你巴黎的见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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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斯卡独自坐在莱顿一家旅店的房间里。已经是晚上了,然而笛卡尔还未出现;事实上,当帕斯卡睁开双眼的时候,笛卡尔就已经不知所踪。他当然不需要像1781年那次大费干戈地寻找他,只需要一条短信一个电话,他就可以知道笛卡尔现在身在何处。但是他不想知道。在几个世纪后,发现自己人类时期回忆的遗迹是如此令回忆录实体化个体欣喜若狂,而此时如果不小心踏入那些撇除自己存在的轮回轨迹,重新置身于当年的情感之下… …这种诱惑难以想象。协会为此规定回忆录实体化个体不能与人类存在除了工作外的长久私人关系,但是… …当自己独自隐藏在克勒蒙二大的树影中,目送家人在另一个时空的投影离开时,心中也有多少痛苦惋惜想要战胜这一项束缚… …
莱顿开始下起雨了。窗外淅淅沥沥的声音隐隐约约。这样的回忆,这样的感情是不会弃绝的… …笛卡尔仍然爱着他的女儿弗兰丝,即使他当年拿1000荷兰盾打发走了她的母亲,难道他不是在为此日日夜夜地悔恨,却从未有弥补的机会?这么多年,这么多世纪,自己在他眼中,是否仍然是一个5岁女孩的替代品?他要弥补1639年错误的诺言在此面前会不会不堪一击?机缘让他在昨日偶然踏入了那条轮回的轨道,他又会如何,弃自己于不顾,甚至弃回忆录实体化个体的法则于不顾… …
帕斯卡来到窗前,披着雨滴的玻璃印出了他的鹅蛋小脸,却照不见他近400年的灵魂。那个生日笛卡尔给他的礼物,以太,一旦填补了他空洞的心灵与理性的框架,就不可逆转;如果我只是一个替代品的话,帕斯卡突然发现自己正在绝望而地想,那么就让我只是一个替代品好了;我不介意他是多么的自私、多么地懦弱,我只希望我可以待在他身边,得到那份温暖就可以了… …对亲情与关爱如此义无反顾的呼喊,如此绝望… …
惠更斯打开门。“布莱斯,”惠更斯担忧地说,“我给他的老相好斯宾诺莎打过电话了,他表示他并没有和笛卡尔在一起;你真的不需要给他亲自打个电话吗?我给他发过短信,但是他没有回。”
“不用。谢谢你,克里斯蒂安。”帕斯卡冷淡地说道,一边看着惠更斯气馁地关上房门。他已经习惯把自己的情感隐藏在神秘的宗教感情之下,伏尔泰在哲学通信中讽刺得多么正确,真是病态之人才有的心态… …
当帕斯卡坐在桌前把那本吉米多维奇的数学分析习题集又做了一遍后,房间的门开了,笛卡尔一身泥水地出现在门口。他不顾身上的湿冷,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一个层层包裹的布包,从里面拿出两个黄色的饼状物,放到了帕斯卡面前,然后赶紧进浴室更换衣服。
帕斯卡冷漠地看着放在数学分析习题集上的两个直径一尺、厚约 10公分的矮圆柱体。“这是什么?”他面无表情地问道。
“Gouda Kaas,”笛卡尔从浴室里探出头来,疲惫难掩他的兴奋之情,“豪达的奶酪交易市场上买的。”
“豪达?你今天去了豪达?”帕斯卡惊异地说。
“是啊,”笛卡尔自豪地说道,“我天不亮就启程,先顺运河到鹿特丹;豪达可真够远的——到鹿特丹后还要往东北25公里才能到,不过我还是赶在奶酪交易市场结束前买到了奶酪;回来的路上天气突变,因此耽误到现在才回到莱顿。我方才看到惠更斯的短信,麻烦告诉他我今天实在是过于匆忙,没有关注我的手机。”他穿好家居服坐到了床上。
帕斯卡看着这两个总重约24公斤的奶酪,他很难想象笛卡尔是怎么在这种恶劣天气下把它们从如此遥远的地方带回来的。“你为什么要这么着急买奶酪呢?”
现在倒是笛卡尔看起来有点迷惑。“布莱斯,昨天你在埃加蒙德的时候不是说:‘我喜爱这里名叫Gouda Kaas的奶酪,只可惜我至今只吃过一次’吗?我复述的没错吧?昨天回来后,我在网上问了斯宾诺莎,他告诉我有关于豪达奶酪集市的事,我一看今天刚好就有,于是我就过去啦。就是这样,你现在想吃吗?”
帕斯卡用手扶住额头,“我… …我昨天只是随口说的。”他已经无言以对。“我… …我还以为你又去了埃加蒙德… …”
“你是说弗兰丝?”笛卡尔坦然地承认了,“我今天在车上的时候确实一直在想她… …我很担忧我帮她做的数学作业会被她的老师识破… …多么可爱的姑娘,我再见她多少次也不会腻烦… …可是弗兰丝说的对,即使她再讨厌她的哥哥,她最后也会和他们和好,因为他们是她的家人… …我们已经从这些轮回中被排除,成了过客;海伦娜和弗兰丝,她们看起来和我的海伦娜和弗兰丝一模一样,但在这个时空里,她们已然不是我当年所认知的她们,她们拥有新的要守护的人,我已经不存在她们记忆的任何角落里;我又为何去打扰她们的生活呢?… …而且我不能为了与记忆相仿的事物抛弃我现在的家人。”
“现在的家人?”
“你。”笛卡尔眨眨眼,说着从柜子里拿出一袋面包,“——卖家对我说这种奶酪抹面包或者烹饪都很好,你现在想来一点吗?我买了胡椒和辣椒两种风味,你想要哪一种?——布莱斯?”帕斯卡还是背对着他,坐在桌前一言不发。笛卡尔走了过来,他轻抚着帕斯卡的肩膀,想看看这个小朋友怎么了,结果看到了那本吉米多维奇。“你怎么一脸定理被推翻的表情?啊,我明白了,看起来是吉米多维奇惹你不开心了。”
“我的一个猜想确实被推翻了。”帕斯卡抿着嘴说道,他近乎无法再控制自己的感情,“但是不是有关于数分的猜想。我可能真的如莱布尼兹所言,愚蠢到连答案如此接近时也能错过,以至于让人感到我是蒙着眼睛看待事物的。谢谢你,勒内。”
“你在担忧现在品尝Gouda Kaas会造成体重问题吗?不要这么拘谨。”笛卡尔笑着拿起了一个奶酪。但是等他回头再看看他的小朋友时,发现帕斯卡正咬着嘴唇拽着他的衣角,泪水啪嗒啪嗒地顺着脸颊流下来。
生命中最幸福的事,就是知道有人爱着你。
《以太之翼》到今天就发送完毕了,谢谢大家对于笛卡尔和帕斯卡的支持,最后送上一份甜甜的番外糕点!
我在明日会更新《RHUMA系列回忆录三部曲》的第二部《两面镜子里的的肖像》,也就是伏尔泰和卢梭的相爱相杀故事XDDDD!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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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番外: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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