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方霓裳》杰克本的猫

6、身世之谜

　　：“轩儿，，，轩儿，你这是怎么了？”看到自己的孩子突然哭了起来，程夫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不知所措，赶忙站在程一轩面前把她揽住，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宋晨不语，低头啜泣。程母也没有追问，静静的抱住她，不停的拍抚着她的背脊。安慰着她道：“都过去了。。。轩儿不哭了。。。乖啊。。。”
　　此时宋晨心中百感交集。闭上眼睛，以前的事像电影一样开始一遍遍的回放；中学毕业的自己，与家人、老师、同学们一起合影的场景；大学毕业，扔学位帽的场景；进入公司后与小泉在年终晚会上的合影；回到家过年时与家里人一起吃年夜饭的合影；太多太多。。。让宋晨不忍回忆，但却又偏偏记起。。。。。。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宋晨的心情才得以平复。她用袖子抹了抹脸，却被程母拦下，程母掏出素巾递给了宋晨，宋晨接过，道谢后，便用素巾将脸上的泪痕擦拭干净。随后，清了清嗓子，正色问道，
　　：“娘亲，实不相瞒，孩儿近日卧病在床，醒转后不多时刻，本想回想起发生了什么，却突然觉得头痛欲裂，如此几番尝试，竟是未得其果。这让轩儿很是惊异；又想回想起往日家事，竟也毫无头绪。。这可如何是好？还多亏了昨夜小五与轩儿详谈，我这才略记起了一二。轩儿的伤势是因在周坡的红崖村骑马摔伤的。马儿受了惊，将轩儿坠下，随后轩儿便昏了过去，直至昨日，方才醒来。但，今早轩儿更衣时，发现了自己是女儿身，昨夜小五却唤轩儿为公子。娘亲，这其中的事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还请娘亲告诉轩儿。”
　　看到宋晨表情严肃的说出了这些话，程母不由得笑出了声。
　　：“呵呵......轩儿，你可当真不记得了？”程母笑着反问道。说着还拿起桌上的茶壶自斟自饮起来。
　　：“娘亲笑甚？...轩儿可没有半点说笑取乐之意。”宋晨一脸正经的看着程母说道。
　　程母看到自家孩子一本正经的表情，似是不像在说笑，便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缓缓开口道，
　　：“此事说来话长啊......我们程家从祖上便世代是宫里的御医，原先本不在此地居住，从你爹这一代起，分了两宗，咱们家为其中一宗。还有一宗，就是你的叔父了，你爹和你叔父他俩年少便志在经商，家里人劝他们好好读书，将来建功于朝堂之上。他们却执意要下海。久而久之，便惹恼了你的祖父。你祖父一怒之下，将他俩逐出家门，他们便在外自立门户。从此，这家就算分了，当年你祖父将你爹逐出家门后，你爹就从峮州搬到了此地。”
　　：“可是，这和我问的事又有什么关系呢？”宋晨开口插话道。
　　程母白了宋晨一眼，说道：“我还没说完呢，你急什么？好好听着。”宋晨只好不再作声，认真的听着。
　　：“你爹搬到此地的第二年后，我便怀上了你。你爹和我一直想要个女孩，文文静静,漂亮可爱，多好啊。。可是就在我生你的那天，老家突然来了信，说是你祖父病危，恐无几多时日，还说你叔父已经赶到家中，信中要你爹速回。你爹待我生下你之后，只看了你一眼，就连夜启程，马不停蹄的赶去峮州。
　　等到了峮州，已是两天之后了。你祖父此时已病入膏肓，你爹和你叔父跪在床前，听候训示。当你祖父听你爹说我刚生产，很是高兴，便问你爹，：“浚亭，（程朗表字浚亭），是子否？”你祖父此时已于古稀之年，却还未有孙子，心中自然不是滋味。你爹为了哄你祖父高兴，就随口撒了个谎，说我产下的是个男子。你祖父一听，心中欢喜，自是不消多言。
　　可错就错在，你祖父他随即叫来家中总管，让他集合了家中所有的人，说是有要事宣布。并让你爹和你叔父在祖宗祠堂里请出了族谱，随后在人都到齐了之后，他便不顾自己病危，亲自下床，摆出香坛，在祭天祭祖之后，更是亲自把你的名字写在了族谱的男丁录上，正式的把你改为这一族的本家。
　　在那之后的第二天里，你祖父他便撒手西去了。。。于是，你爹和你叔父在家中戴孝，为你祖父操办丧事。谁料想，在丧事的第三天，京都（车东国的都城）来了谕旨。”
　　当朝皇帝，睿诚帝亲书谕旨，上道：“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呜呼，我车东国太医程山（程一轩祖父的名字），今载驾鹤西去，举国同悲。自是天妒良才，夺我爱卿！悲乎......还记睿崇元年三月，朕身染恶疾，乃太医（程山）侍候左右，汤药佐辅，朕方得龙体复康。今者爱卿已先寡人而去，确是让朕心中甚为难受，若失之左膀右臂，殿宇之上之栋梁哉。天可怜见，实乃我车东之国殇，呜呼哀哉。今赐太医堂太医程山，谥号：忠智。赏，金三千两，银万两，布绸百匹，良田百顷。其族中男性子嗣承袭其太医职位，供职于太医堂，自是让人尽其才，逝者心安。钦此。睿诚七年五月”太监宣读完圣旨之后，便请了族谱，用官绸誊写了男丁录，随即便按照圣意封了官。
　　你爹他本想着待丧事办完之后，便在家族里为你正名，说那只是为了哄你祖父高兴而说的谎。但，谁承想，当朝皇帝竟然谕旨亲书，赐号封官。
　　你爹和你叔父是从商之人，虽也为医，但却背着商名。按车东国律例，商人与女子不能为官，违令者当斩。此时家中就只有你一个子嗣，还刚好被写在了族谱的男丁录上，所以，你便承袭了你祖父的官位，被封了官。
　　此时，你父亲也无能为力了。
　　如果此时说你是女儿身，为你正名的话，那么皇上圣旨已下，金口玉言，又岂能悔改？车东国律例，欺君罔上者，抄家灭族。
　　横竖都是一死。所以，当丧事办完后，你爹回了家中，将此事告知于我。我俩情急之下，就只能出此下策。将你当个男子来养，直至今日。”程母说完后，轻叹了口气。倒了杯茶，独自喝了起来。也不管宋晨此时脸上的表情。
　　宋晨听到这一番言论后，已经惊得是背脊全湿了。。。“这。。。这。这也太扯了吧？开什么玩笑，会，，，会死人的！！”
　　：“那，，那娘亲，我既已加官在身，却怎的还在此地？圣旨不是说我供职于太医堂，应该在京都的吗？”宋晨不死心，接着再问了一句。
　　：“是啊，当时你年岁还小，于是圣上特准你冠礼之年再去复职”程母喝了口茶，回道。
　　：“冠礼？是几岁？”宋晨问道。
　　：“男子二十岁为冠礼”程母答道。
　　：“那，，，那我今年多少岁了？”宋晨看着程母紧张的问道。
　　：“嗯。。如果我没记错，今年应该是十九了。”程母看着宋晨，思考了一下后，说道。
　　宋晨一怔，此时已经彻底傻眼，如遇晴天霹雳：“纳尼？！！！都，，，都十九了？那不是明年就要死了？！！！天啊！不要啊，我还没活够！！！我怎么这么倒霉？。。老天爷啊！！！你还有没有人性了？您这不是可劲玩我呢吗？。。”宋晨心底的呐喊呼之欲出。
　　程母看到了自己孩子那惊呆中带有惊悚的表情，不禁莞尔一笑，说道：“轩儿不必惊慌，对于此事，我和你爹早已有了对策。快快附耳过来，为娘讲与你听”说罢，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招手示意宋晨过来附耳倾听。
　　宋晨听到后，立刻乖顺的附了耳朵过去。
　　行为瞬间像极了一只听话的小猫。

　　一切都很安静，只有桌上那盏未喝完水的茶杯里，还在独自地向上飘着缕缕轻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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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向大家告知，本作所有出现的诗词歌赋，如果有借鉴古人的诗作的话，会特别标注出来。如果没有，那就是不才的小作了。。。。
还有，在程一轩的身世交代完毕后，在接下来的几章里，会开始进入正题。也就是进入第一个大卷，主角将要面对第一次的灾难也是难题。。。还有女主也将会登场。。这个灾难顺便还是接下来几卷的引子。所以，各位看官大人，可是要支持我的啊！。。。。
你们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