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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 靓丽女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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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温淼是被寒森叫醒的,虽然是在自己是不是保姆这样的念想中入睡,却丝毫没有影响她逆来顺受下的生活质量。被叫醒的时候,那人已经洗完了澡,吹干了头,神清气爽地看着睡眼惺忪的她。
“可以起来了。”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脸色谈不上好,却也只能通过yy得出虚弱二字,似乎真的恢复的不错呢,这会儿,居然还露出一脸不耐,“睡的那么熟,难道我这两天晚上晚归或者不在你都没有正常睡觉?温淼,你需要保持你的良好的精神状态,以备我不时之需,任何工作,朋友,娱乐都不是借口。”
温淼懒洋洋地用力睁了一下眼,悠悠地说,“我下午睡觉,不容易醒。。。会头疼。”她没有说谎,所以她很少午睡,因为一旦睡了,就要很久。
“是吗?可是我们就要出发了。”寒森一边说,一边在柜子里给她找需要穿的内衣。
“再睡一会儿,行么?”兴许是真的并不舒服,兴许是睡意并未消除,温淼悠悠地,难得和他讨价还价起来。
“不行。”寒森把衣服扔在床上,“晚上穿的衣服到了,先试下我看看。”然后,走出了房间。
当然知道他会说不行,如果说行,也是她没有听到那个不字。清醒的温淼明白,朦胧的她也明白。
她立刻起床,虽然头很疼,需要持续一段时间,洗脸,化妆,穿戴。然后走出房间。华丽长裙及地,衬着她婀娜的身材,她自己做了一个简单的盘发,配上靓丽的发誓,显得高贵却不失灵动。
“很好。”寒森当时也已经穿戴整齐,西装革履,漂亮的小领结,无名指上的婚戒,闪闪发光,“看来,连去美发店都省了,温淼,你很懂得什么样的场合,该如何装饰自己。”他大步走向温淼,摘下她的项链,从口袋里面掏出一个盒子,宝石镶钻的项链,亲手给她戴上。
“结婚的时候,也没有给你买过项链,算是补给你。”寒森满意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对自己的眼光表示赞同,“很漂亮。”
“谢谢。什么重要的场合,这么隆重?”他说她很了解在什么场合怎么打扮,但他并没有告诉她是什么场合,只是这身礼服看起来,也已经够隆重了。
“唐灿灿的婚礼。”寒森说。
“哦。”知道也算他的一个痛处,她没有再继续,避免点燃某人的痛处,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们结婚,完全是个错误的选择。”这话说的,好像自己结婚多么正确一样。当然,寒森是这么认为的。
“为什么?”
“因为陈树喜欢你,唐灿灿喜欢我。他俩结婚,完全就是自找麻烦。”
“哦?难道唐灿灿不是为了气你,她可是你的初恋情人。”温淼忍不住说。
“她爱我,胜过我喜欢她,谁动心,谁弱势,谁动心多,谁不占优势。”他笃定地说着,温淼完全可以听成,我就是个冷血的人,而且只有冷血,才能随时随地保持优势。
穿上高跟鞋,他们两个出了门,高跟鞋很高,她穿了不习惯,外带本就中途被叫醒,头脑还是昏昏沉沉的,跨进电梯的时候居然脚一扭没站稳,寒森眼疾手快的扶住她。
“没事把。”
“没事。”温淼立刻想要站稳,可是鞋跟太细太高,她有些不习惯,外加脚踝的地方传来一阵疼痛,虽然觉得不是什么太严重的事情。
“有没有受伤?”寒森扶着她,看着她的小动作。
“应该没有。”她忍着疼痛,扶住电梯的杆子,小心地站好。
“把鞋子脱下来。”寒森说着,蹲下来解开她鞋子的扣子。电梯开始下坠,温淼脱掉了鞋子,站在平地上,虽然脚底有些凉,但是比蹬着高跟鞋好太多。到了车库,寒森拎着她的鞋子,抱起她,直接走到车里。
“你是依然昏昏沉沉吗?”在车后座小心检查了她的脚踝,确定没有扭伤以后,寒森说。
“嗯。”
“你这个体质,有什么解决方法吗?”
“没有。”温淼老实回答,她已经自动把,继续睡觉这个正解过滤掉。
“现在还早,在车上睡一觉吧。”寒森在外面招呼了一下,然后拿来毯子,给她裹上,让她侧躺在越野车的后座,又拿来垫子垫好她的头,这时候刘进进来了,“开得稳一点。”
“等下能不能换个鞋子。太高了。”
“不行,这样我们身高正好相配。”她最后一次谈判失败后,车子缓缓启动,她也迅速进入了梦乡。
温淼醒来的时候,寒森正坐在旁边就着热水吃药,他完全没有回避的意思,只是淡淡的说,“醒来了?”
“嗯。”她爬起来,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
“现在没事了?”
“嗯,好多了。谢谢。”她很快弄完,车子停在路边,夕阳照进,红彤彤的,包裹着俩人。
“夫妻之间,就不用说客气的话了。”寒森被她这一句谢谢有这么点儿心跳加快,不过很快控制住,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句话,夫妻之间,完全不需要客气,他俩之间,当然更不必了,让你休息,只是我允许你休息,是这样的逻辑,我俩之间,没有情感,只有服从,要怎么谢谢。这一点,他确信,她明白。
“刘进呢?”
“他在后面。”
“哦,你还不舒服啊。”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绕到前面,开门进入,启动车子。
“你等下,只要站在我后面,保持微笑就好。”
“好。”
他带着她入场,郎才女貌,可谓般配,记得曾经寒森让温淼嫁给自己,说自己至少长的帅一点,这一点没错,而且哪里只是帅一些,而是,很多些。若是早年,若他不是寒森,也许她也会花痴一番,高大的倒三角,瘦削的面庞,高挺的鼻梁,深邃而坚定的眼神。比她前男友帅多了,标准讲,她这般美貌,也应该和寒森这样的人,在外在上,比较相配。好吧,只是外在。她觉得再想下去自己都会有点恶心。
“淼淼。”这种场合,自然会有人阻止她恶心下去,陈树突然叫她,他们走到了新郎新娘的面前。
“hi。”温淼微笑地打招呼,这个始作俑者,她不知为何恨不起来,大概是早就看透了自己的力量太薄弱,根本改变不了这个世界把。
“最近过得好吗”陈树走了过来,拉了拉她的袖子。
“不错。”她当然也只能这么回答。
“他对你好吗?”
“嗯。”没有走心,何来好坏。
“陈树,灿灿,虽然你们认识,不过我也没有正式介绍过,结婚的时候办的比较仓促,温淼,我的妻子。”寒森寒暄完周遭一些杂人,两步走到温淼身旁,搂住她的肩膀,笑着插话。
“真的恭喜你们,我和灿灿,从小一起长大,算是半个青梅竹马,把她交给你,希望你可以好好待她。”寒森毫无顾忌地讲着,就如当时毫无顾忌地说着让温淼嫁给自己。没人听得出其中的区别,没人会听出来,他当时和温淼说得时候,两个人是第一次见面,她只是他想要利用的人,他要娶她,带她从一个水深火热到另一个,也许还不如前一个,他当然可以毫不在意。而对唐灿灿,他是要有多么冷血,才能做到毫不在意。
婚礼办成开放式,没有固定的酒桌,中间是个舞池,仪式过后,大家就自由走动,相互碰杯。温淼踩着10厘米的高跟鞋,跟着寒森游走在人群之中,她没有喝酒,没有被过多的玩笑,就像寒森说得,在他后面,保持微笑。看着自己的丈夫一杯一杯的被灌酒,和不同的人说着同样的话,介绍自己美丽的妻子,说得和真的似的。她觉得疲惫,厌恶,却又不知为何有点同情他。总以为他这种□□的每天过的酷翻天,没想到也需要这样应付,不过,他是乐意的把,否则,他这种人怎么会理会。席间,他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只是去了几趟洗手间,温淼猜想他还是不舒服的,毕竟相处了那么久,有些细节,想要不关注也难。他不说,她不问。他们把矛头指向自己,让自己敬酒,他不让,她不喝。任凭他罚酒无数,她冷眼无视。
“森哥,不用把妻子保护的那么好吧,你森哥的女人,怎么可能不会喝酒。”
“我寒森的女人,当然不需要喝酒。”寒森笑着搂着她,还不忘给她整理一下头发,真是无微不至,温淼此时也很配合的和他互动,两个人,简直像极了模范夫妻。可是他们不知道,他对上了不远处的新郎新娘,那这一刻,更是要卖力的表演,不能有一丝松懈,这一点,最重要。
“累吗?是不是在这里烦了。”差不多也转了一圈的时候,寒森适时地,征求起妻子意见来,“杂人太多,你不喜欢吧。”
“没事。”多么假惺惺的关心,她反正听出来了,不过她也只能这样回应着。比他不如就是,她关心不出来。
“那我们跳个舞吧?”他自不在意她的不主动,反而,主动让他觉得没有控制力,他只需要她配合,按照他的计划,走着。
“好。”
寒森带着她,走向舞池。
“你会跳舞吗?”这个时刻,他才会这么问她。
“会。”她不知道自己要是说不会,他会怎么样,难道要很耐心很耐心的教她?她庆幸自己真的会。
和谐的步伐,她裙摆摇曳,他舞步翩翩,偶尔相错的脚步 ,也是那么有爱。这就是他们给外人的印象,寒森对温淼说,你觉得我们像夫妻吗?温淼说,也可以像。因为很对等。对等,因为他不爱,她亦不。因为他演戏,她陪练。因为他毫不在意,她心如止水。她觉得夫妻之间首先要有爱情,其次应该对等,因为这个,她拒绝父母的钱,和肖唯来这里打工。因为这个,他和肖唯分手了。因为这个,她也能说服自己,他们也满足夫妻的一个方面。原来,两个明明是不同世界的人却真的那么对等了,对等的冷漠,对等的不屑,对等的夫唱妇随。可是,寒森这么狠绝冷酷,温淼却温柔热情,他们两个哪里来的对等起来,谁一点点脱力,谁还在坚定地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