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陪睡陪聊 ...
-
温淼和寒森的婚姻生活进行的很平淡，每天早上，两个人会一起吃一个早餐，有时候寒森做，有时候温淼做。然后各自上班，寒森有时候会送她到地铁站，有时候她会自己走。温淼换了一家单位，逐渐变得忙碌，寒森也很忙碌，但温淼不知道他在忙什么，说做公司，但具体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她也不过问。所以他们能聚头的次数也不多，有时温淼做的晚了，寒森会开车去单位接她，不过接不接送她，做不做早饭，一般全凭他心情而定。有时候他会起的很早，然后坐着等她做饭，有时候，又会在她做了一半的时候让她走开自己来，温淼的定义是，他只是处处想要表现出自己强势的心里优越感罢了。他给温淼买了一辆mini代步，不过她很少开。也说有事情可以找司机，不过她很少找。两个人少有的互动，除了早餐时间以外，就是在床上，但是，次数也不多。最像夫妻的时候，估计也就是寒森携妻子去外面应酬的时候了吧，他的帅气配上她的美貌，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外人面前寒森总会表现出对她足够的爱恋，她也会给足他面子，这是他们两个，心照不宣的约定。
这样的平静，维持了不到2个月，被一件事情打破了。
那天正值关账，温淼在单位忙的不可开交，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11点，她看到寒森赤果着上身睡在沙发上，旁边有一地的啤酒瓶。她取了一个毯子给他盖上，然后准备离开洗漱休息。
“灿灿。不要报应我。”突然手被人抓住，口里喊得是别人的名字，“可你改变不了我。”他的气息微弱，握着的手却异常有力。
“寒森。”她过去推他，“寒森。你弄疼我了。”
这不是灿灿的声音，她的声音没有那么舒服，那么波澜不惊。寒森立刻醒了过来，“你回来啦。”
“嗯。”毫无生气的回应。
“小淼。”寒森慢慢起身，感到眼前一阵微眩，他把手搭在温淼的肩上。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温淼看着他，眼神没有疑惑，清澈纯净。这当然不是关心自己丈夫的眼神。
可对方却没有回答她，而是抬手捧住了她的脸，把她按倒在沙发上，开始亲吻她，疯狂的亲吻她，然后，撕开了她的上衣。
温淼愣愣地看着她，没有做任何的反抗，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大概也无权知道，她嫁给他，所有的都只要被动的接手罢，这一点，她清楚明白。
在沙发上多次缠绵，他终于感到了些许安慰，或者说是报复的快感，寒森这才发现温淼的脸色不对，然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今天，几号？”
“2号。”温淼开始不断干呕，小腹传来阵痛，今天是第二天，原本就已经很疲累，回到家被他这么一折腾，浑身酸痛难受。
“对不起。”寒森此刻已经穿好衬衣，一边给温淼顺背，“对不起，小淼，我忘记了。”他扶起她让她坐直，给她整理好衣服，然后披上毛毯。
“去给你倒杯水。”很快兑了一杯红糖水，看着她喝完。
“谢谢，我没什么事了。”温淼说，她觉得很累，不过也很意外，她这样的，他这样的，他不是应该用完就甩在一边才是？
“去洗澡，然后睡吧。”寒森说着，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往客厅的浴室走去，“从明天起，开车去上班。”
再一次相聚在床头的时候，温淼其实疲惫不堪，很快就沉沉睡去，留下寒森清醒地瞪着眼睛，他在想，他是发了什么神经，看到她虚弱的样子居然有些愧疚，他不是应该乘胜追击，继续折磨，第二天更好不是么，足够他把自己的痛苦发泄到她的身上，这才是，相互报应不是么。可是，他居然没有，这完全不符合自己的风格。难道因为她是无辜的吗，还是因为每一次，这个女人都会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平静样勾起不了他的斗志。他迷迷糊糊地想着，鬼使神差地给旁边的人拉了拉被子，打算闭目睡觉算了。可这时，小腹的一阵抽搐让他又清醒过来，他下意识地抽了一下腿，然后马上停住，调节了睡姿，一只手稳稳的按住，慢慢的摩挲起来。之前生气加担心，然后喝了那么多冰啤，又半裸地睡了好久，刚才又，，，，果然，身体还是会反抗起来的，肠痉挛应声发作，他不想过多理会，只是用手按着，不做任何处理。肠痉挛这个毛病，是在他警察的时候有次被打中腹部留下的病根，当时因为没好利索，经常会不舒服，后来，也做了适当的调理，发作频率并不高，但是一旦发作，就会非常严重。寒森静静的等着，一阵一阵难挨的高潮。他几乎没有变换姿势，只是任由汗水湿了床单，木讷的忍耐着，他一贯的方式，不用吃药，不用按揉，不用动，就可以过去。不过，这次好像很严重，不知道是不是冰的吃多了，挨过了几阵痉挛，居然有强烈的要拉肚子的感觉。寒森不得不起身去厕所，他厌恶这样的自己，自以为和自己的气场完全不配，可是，病来如山倒，再强的人也无法抵抗。将近一个小时，几轮来势汹汹的水泻，他从厕所出来的时候，双腿已经打软，浑身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更要命的是，肠痉挛居然没有停止，还是这样高歌猛进的抽搐着。
寒森平躺在床上，一只手虚虚地按着，他居然也会这样，完全没有多余的力气来收拾自己，只能死死咬着嘴唇，保持克制，汗水一次又一次弄湿他的背，然后干了，透过丝丝凉意，让人好不舒服。看到身边睡的很熟的人，突然有一种冲动把她叫醒，现在是她的妻子了，是不是要让她分担自己的痛苦呢，我这么疼痛难挨，她居然可以呼呼大睡？可是，麻烦身边的人绝对不是这人的一贯作风，比如他不呻吟，绝对不是因为身边睡着个人，而是此人，从来不呻吟。只是折磨她，这种思想在今天，会不断不断的冒出来，然后又似乎被另一个莫名其妙的力量压下去。正想着，眼前的女人居然很有默契的醒了过来，对上寒森苍白的脸。
“你还不睡？”
“我。。。。。难受，给我按摩。”这句话说的真是顺水推舟毫不犹豫，他寒森几时几刻会这么利索的承认了自己的不适，并且发号施令让旁人照顾他，也就只有对她了吧，这个他还不是那么了解的妻子。而几乎同时，寒森已经把温淼的手，按在了自己冰冷的小腹最难受的地方，“肠痉挛。”
他没有更多的言语，她亦没有。认命地给他按摩，期间还下床按照他的指令给他换了一次床单和被子，还有衣服，又难得自作主张给他喂了一次药，灌了几个塑料瓶热水让他暖腰腹，这次他没有说什么。寒森做的更多的只是时不时的抓住她的手，挪到自己肚子最难受的部位，让她加紧按摩。她的手不断在他整个腹部游走，他无言的享受着，她有点累，还是继续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那人握住了她的手，“可以了。”
“哦。”
寒森给温淼拉了被子，又把刚才温淼塞给他暖腰的热水袋还给她，“睡觉吧。”
“好。”
“今天要多休息，明天不要去上班了吧。” 寒森轻轻的按揉着，愧疚感又一次升起，痉挛已经没有那么严重，但还不是特别舒服，他的痉挛不容易好，大的难受熬过去，后续小打小闹要好多天，不过都还尚可忍受。不过这次伴随这么严重的腹泻倒是第一次，他确实觉得自己元气大伤。离开了温淼的按摩，觉得难受的感觉慢慢有加重的迹象，自己的手法原来还是没有她的舒服，不过这种想法很快被停止，他寒森，什么时候需要去依赖谁，什么时候难受，需要靠谁的按摩才可以缓解，他只是，想让她分担一下痛苦而已，这是作为他的妻子应该做的事情。
“明天关账，我必须得去的。”温淼回答。
“我说你不准去，就不准去。”他向来讨厌反抗他的人，这个人当然也是，他觉得她没有任何立场来反抗他的安排。
“那我睡了。”很长的平静之后，她没有再说什么。
“唐灿灿，要和陈树结婚了。是为了气我，为了对付我。”他不知道他居然会和她说这个，本来那块事情，他没有打算和她分享一丝一毫，可却还是忍不住说出来， “你觉得，很讽刺吧。”
“你可以和我离婚，把她抢来，反正已经这样了，现在的局势，把她抢来，既可以保护她，又可以搅局。”
“呵呵，你还挺会分析的，然后你就自由了？”寒森突然不知哪里来的兴致，换了个舒服的睡姿和她攀谈起来，这在他们婚后，还是第一次。
“这个，只能凭你良心。”她没有拐弯抹角，而是一针见血。
“那你觉得，我的良心如何？”
“我要是没有利用价值，也就是凭你心情。”
“呵呵，小淼，你还是很有价值的，所以，连凭我心情的资格都还没有。另外，我很喜欢和你这样的明白人共床。”寒森拔下边上刚才温淼换的热水袋，现在已经热了，他把热水袋塞在她的怀里，然后把那个抽出来，扔在一边，“现在你可以睡了。”
“好。”温淼没有说什么，她在他面前，很少有言语。
“小淼。”寒森本来就没打算和她解释那些有的没的，可偏就还是忍不住和她说话，他觉得今天的自己自控能力有些崩溃，大概因为身体抱恙，幸好只是在这个女人面前，无伤大雅，“明天我送你去上班。以后出门，不要坐公共交通工具，不要去地摊淘衣服，不要去夜市买羊肉串。我最近会安排人近距离跟随你。”
“限制我自由吗？”
“我有权限制你的自由。”
“好吧。”
“对了，温淼，我愈发觉得，你这一款女人。。。。”
“怎么了？”
“没怎么。”寒森没有说下去，他自己也在思索，她这款女人，那种看起来很微弱，却很□□的气场，尽管很弱小却能在任何时候都可以保持不卑不亢的存在。仔细分析，这真是一种很可怕的力量。就算在他这个圈子，也是一个可怕的力量。
寒森没有意识到，这种可怕的气场，日以继夜地感染者他，也会有一天，改变他。或者，已经开始改变他。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4 陪睡陪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