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梦之卷（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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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奈关上了纸门，走廊尽头，宇智波火核就站在那里。
一族之中，宇智波火核早早就将兄弟两人看做了未来的首领，行事都是受他们的命令，他出现了，显然兄长离去之前早有安排。
他打了个手势，火核会意的点点头，往楼下走去。
“斑临走之前猜到山上会派人下来，”火核边走边说：“这里古怪得很，这几日尤其热闹。你若是没有别的事，一起离开吧。”
泉奈跟着他走了一段，听他说了这话，情不自禁的又回头看了旅馆二楼紧闭的窗户，外面甚是热闹，他很少出门闲逛，火核这么一说，他也明白过来。
“你有头绪？”
火核停下来，前面的街边一群人身着黑色兜头风衣低头走了过去。热闹的街道鸦雀无声，人们如同看着什么怪物一样，中间的一个身着白色火纹的祭祀服饰的老迈妇人面孔冷漠，喃喃的唱着难以明了的祭祀之曲，等到那些人过去了，才又热闹起来。
“你看到了。”火核没有刻意压低声音：“神木教的信众……现在在火之国也已经人数可观了，贵族和官员也信奉这个，传教的教徒从上都在散播，最近有几个家族已经在暗暗停战了。”
泉奈神色凝重，寒意浮上冷峻的五官，正如在场之人同样感受到的，这不是个好兆头，那行人走得远了，泉奈和火核绕过了巷子，走到了宇智波一族的秘密据点。里面收拾的一干二净，冷硬的墙壁四角武器和物资都搬空了，只剩下几个光秃秃的架子。
“你们在计划什么？”泉奈单刀直入的问道：“我哥到底去做什么。”
“泉奈，不能说的就是不能说，等斑回来你问他吧。”火核翻了翻忍具袋，抽出一张封印符，贴在了据点的架子上：“走吧，难得还有一点看好戏的时间。今晚可不止是火之国的忍者，不少雾隐的家伙也被什么人雇佣了，特别来对付神木教。”
黑压压的旗帜在短册街外的平原上飘扬，那并不是忍者掀起战争时绘上家徽的战旗，旗帜以暗红为底色，黑色的大树下跪立的女子双手捧起了果实，张口欲吞，这一姿势真是神木教宣扬的真神，辉夜姬的化身。
平原之上足有千余人身着黑色兜衣，如今他们静立不动，前行的道路被一群忍者装束的面具人挡住，后面又是几十人落下挡住去路，身配兵器，不言自明。
“无知狂徒，胆敢阻挡神教的去路！”
厉喝声来自于神木教的教众之中，身着祭祀服饰的老迈妇人，她拨开众人威严的走向前方拦路的敌人，突然人群之中骚动了一阵，这妇人突然被什么东西卷住一扯，跌在了前方的敌阵之中。
“西川大人！”
神木教的众人之间冒起惊慌失措的一阵阵呼喊，抓住了老妇的忍者一扬手，查克拉丝勾过细细的光芒消失不见，另一个人走到了老妇身边，扯住她的头发逼她抬起脸来，问道：“你来看看。”
旁边一个畏畏缩缩的少年走过去，慢慢点了点头。西川步啐了少年一声，啪的挨了个响亮的耳光，揪住她头发的忍者抽出刀来，祭祀的华袍应声而落，露出白色的底衣。
泉奈有点看不下去，扫过了黑压压的神木教众，无人敢站出来。他的写轮眼当然也看得出，其中教众有查克拉的不超过二十人，火核就在旁边，忽然抬起头往远处看了看。
“这里究竟有多少人，”他说：“我们前后都被包围了。”
泉奈并不十分在乎，被眼前的一幕吸引了注意，那个神木教的老人愤怒极了，被跌跌撞撞的拉扯了往后面去，不一会儿骚动的人群推推搡搡骂骂咧咧，没想到这些教众还敢反抗，其中两个忍者立刻拔刀割下最前几个人的头颅，其中一个结印喊了一声，地面震动之中许多人一边哭喊着一边往后逃走。
不好！
他那样一想，正如担忧的那样，守在后面的忍者也再无顾忌的结印，苦无带着起爆符飞入了人群之中，爆炸声中拼命想要逃走的教众再也无法维持队伍。而那个被特意带走的老妇厉声呼喝了几句，又被看守的忍者拉扯踹倒地上。
混乱的平原抛下黑色风衣包裹的尸体，暗红从混乱泥泞的泥土之中混杂着灰尘落了下来。连战斗都说不上，单纯的一面倒的杀戮，而这个过程之中，数百人的查克拉都在更远之处，等待着什么一样安静的埋伏。
“水之国的忍者……”火核推了推泉奈的手臂，指给他看：“那些家伙就是辉夜一族吧，难得一见的血继界限战斗呢！”
在混乱的战场之中最为活跃的就是挥舞着白骨一样的刀刃，不时对密集的人群之中射出骨头的年轻男人，他没有戴着面具，细长的马尾挂在了脑后一跳一跳，兴奋嗜血的眼瞳透出凶光，徒手刺入前面一人的胸膛，飞快拔了出来。
泉奈下意识的就把他记住了。
这也是本能的一种，把出现的有威胁的敌人刻在脑海之中，这些忍者之中唯有这么一个人让他感到了本能的不好对付。在现在的情况下，很快神木教的教众就会死在这片平原上，留下大片的尸体。
哭嚎声里响起一个尖锐的杂音，宛如金石相击，烈火淬石。茫茫夜色之中，那个杂音的弹跳接二连三，嘶哑至极，人们不由侧目望去，只见黑衣裹体的教众之中，一人扬手微抬，手指上细细的查克拉丝勾住了前面的木偶，木偶胸口大开，射出交汇的双刀，咔嚓咔嚓的掐住了使用骨刀的马尾。
“哦，还是有人能打的嘛！”
骨刀用力一翻，倏然从握刀的指节皮肤之中射出数百枚指骨，卡进了大半。那黑衣抱住的傀儡师早已松脱双手，往后跳出十丈之远。
他慢慢抬起头，黑色的风衣滑落脑后，脸上平平无奇，连吃惊的表情也欠奉。
“回来，辉夜凉鬼！那家伙不是目标！”水之国的忍者之中有人叫了一声，名为凉鬼的马尾男回手射出一截指骨，微笑着看向了前方的傀儡师，傀儡师嘴角咯咯咯咯响动了一阵子，吐出一个卷轴，落在地上。
卷轴的细绳松开，滚落之时，慢慢舒展开来，中心一个巨大的鸟字，喷出白烟，化作足有半米高的傀儡。
傀儡师手指抬起，查克拉伸长成丝，牵住了傀儡的双翼，跳了上去。
“又来了！那家伙，动不动就在这种时候……”
抱怨的话没说了几句，身后软绵绵的手掌落在了本想去组织的忍者首领的肩膀上，忍者首领忍耐的转过了头，道：“百户大人，请不要再放任那小子了！”
“不要紧，没有找到羽衣缧，凉鬼也很失望啊。”扇了扇桧扇，娇嫩的贵族公子远眺着尸体与火光交融的平原，捏着声音笑了，桧扇抵到唇边，眼底绽放明亮的光：“多么壮观的景色啊，绝望与希望交织，死亡与胜利狂舞，让我想要就此歌咏一曲！”
“近松左卫门。”忍者首领说：“神乎其技的傀儡师，据说在他之前，世间的傀儡师都是杂耍的一支，从他出现之后，傀儡师才成了忍者的一支。此地不宜久留，大人，火之国的忍者还在附近，虽说是雇佣了他们，不过羽衣缧没有在此出现，他们也就不会发动……回去吧。”
贵族公子脸上得意洋洋的笑容僵住了，桧扇一收，敲在了掌心一握：“什么？！你让身为未来国主的我在此畏惧逃走么！看看，看看前面的风景，现在就此攻上白山，打败什么宇智波，把羽衣缧揪下山斩首也绝非难事！我要让世人都看看——”
洪流恍如浩然海潮，汹涌的拍打前方的浪花，倏然之间就淹没了平原。
无论是隐藏在更后方的没有露面的火之国忍者，还是在尸山血海里收尾的水之国忍者，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尸体，围观着屠杀得意洋洋的贵族，一瞬间都被海水彻底的包围淹没了。
这里怎么会有海？深处火之国的内陆，附近连湖泊也没有，难道说是神迹，才能在凭空之间，召唤出浩荡的水域？
泉奈和火核立刻向附近隆起的石头跳了上去，饶是如此，身上也被海水打湿。同时切换了写轮眼的两人发现海水之中隐隐泛起的猩红光芒之时，脸色倏然变了。
“糟糕！”近松左卫门深吸一口气，挥舞双手的查克拉丝，令傀儡振翅而起，而在这片刻之间，十数条触手疾如雷电，缠上了本来不以为然的辉夜凉鬼。
“喂——回来！胆小鬼！”辉夜凉鬼仰头愤怒的狂叫。
暗蓝的夜幕上，傀儡的羽翼张开盘旋，远远离开了危险的地面。潮水在平原的地势上无法维持形状，从天空朝下张望，俨然化为泥泞的水滩，一开始来不及避开而被冲倒的忍者此刻也从地上爬起来，三三两两的聚成一个又一个的小团。
一开始就找到办法使用不同忍术，又或者跳到附近高处，又或者以土遁之类抵挡的，不过零零散散三十多人，近松左卫门心下一跳，耳边劲风吹近，压低傀儡鸟往下一偏，光滑的细长暗红触手滑过劲风，猛地往前面劈下一道深深地泥泞。
“快走！”
扇动翅膀的傀儡鸟脖子一伸，双翅滑过了夜色，地下的点点影子，也如同预知了危险，飞快向远处的高地掠动。
转眼之间，平原上的气息危险而凛冽，裹挟着血水与尸块，第二波的潮水拍上了泥泞的地面。
密集的暗红触手再也不掩饰的纷纷卷住了来不及逃走的人们，惨呼在海浪可怕的声音里湮灭。刹那之间，数百人的性命就这样短暂而轻忽的，落入了暗红浓腥的血水之中。
以一场迅捷血腥的屠杀、巨大的诡异秘术的交锋为开端，对前羽衣一族首领、三次弑杀水之国大名、牢牢把持水之国的国政和统治的忍者——羽衣缧的讨伐，就此开始了。
作者有话说
第84章 梦之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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