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对我负责》独行杀手

22、姜成的身份（二）

　　“挺厉害啊姜成。”闫言偏着头略带点挑衅的看着他。

　　“怎么了这是，我的小祖宗？”姜成两手一摊显得很无辜无奈无措。

　　“你说怎么了？你说怎么了？”闫言激动的推搡了姜成两下：“你他妈刚刚明明看到了整个过程，你他妈明明知道是他先对我说一些那样恶心的话。忘了？需要我再和你说一遍吗？”闫言眼睛都红了，喘着粗气开始重复刚才黄毛说的话：“他刚才说我是烂货，说我屁股比阿星紧.......”

　　“好了！”姜成厉声喝止，眼睛里满满都是警告。

　　“呵，又是那个阿星！刚才的时候也是因为听到那个黄毛儿要阿星你才生气的吧？不然你不会生气的吧？”闫言挑着眼睛看着姜成。

　　“好了，别说了.......”

　　“别说什么？我他妈这几天，天天巴巴儿的等着你给我来电话，你知道吗？他妈逼阿星是什么人啊我操？怎么就一句坏话都不能说？阿星和你什么关系啊？昂？”闫言又一推姜成，比闫言高出半个头的姜成被推得一个趔趄。

　　“很特殊的关系。”姜成转过头不看闫言，只是低声回答了一句。这句话好像是从姜成牙齿缝里挤出来的一样，一字一顿。

　　闫言见姜成这样回答，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撞开面前的他，走出门。

　　夜晚的B城霓虹灯闪烁，深夜里马路上也都是车辆，一辆一辆的从闫言身边飞驰而过，喇叭声不绝于耳。对面来的车开着大灯，但闫言只能看到一个个圆圆的光圈。

　　喧嚣是他们的，与闫言无关。

　　迎着疝气大灯，闫言的泪顺着脸颊滑下，鼻子涩涩的，不过闫言会坚持这是因为空气太凉的缘故。但是嘴巴一瞥，没忍住，又留下一滴泪。

　　闫言就这样忍着泪水，却无法忍住的走回了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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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和聂熙雯见过面后没吃多久，叶荣辉就先行告辞了，拿上一早就叫人做好的饭菜放到保温桶里，急匆匆的就去了。

　　一开房门，里面是暗着的。叶荣辉以为郑宇星又先睡了，便捻手捻脚的往里走。

　　人从光亮的地方一下子到黑暗的的地方，眼睛是不适应的，看不清眼前的东西。待叶荣辉走了两步才隐约看见，郑宇星是坐在病床上依着床头的。

　　“我还以为你睡了，怎么不开灯啊？”叶荣辉有些虚张声势的问道，顺便伸手去开灯。

　　“别开灯。”郑宇星看着窗外说。

　　“怎么了？”

　　“开了灯会变亮吗？”郑宇星缓缓转过头了问。

　　叶荣辉感觉这场景有些渗人，这话也有些凄惨，不敢说什么也没什么可说的，只能默默的摸索到床边，把保温桶放在床头橱上，说：“我带了饭菜，医生说可以适当吃一点。”

　　“叶荣辉，今儿这月色正明，很适合谈心吧，咱俩就谈谈？”郑宇星的床位置摆的好，一抬头就可以看见月亮。

　　“好。”

　　“咱俩大老爷们儿，也就别拐弯抹角，你说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郑宇星一口字正腔圆的普通话略带点儿京片儿，按理说不该听出柔情，或许是这夜色衬得，或许是这回忆衬得，衬得郑宇星的脸有种唱花旦的戏子的斜眉挑尾，衬得郑宇星的身子有种腊梅般的截然傲骨。

　　“是。”叶荣辉也不迟疑，只是说的时候语气中也有叹气。

　　“那你想怎样？”

　　“我只是想让你开心。”

　　“让我开心？所以你就想方设法的给我温暖给我阳光，让我错以为有希望，然后再甩了我？”郑宇星言语里透着淡薄和一丝嘲讽。

　　“不会的，我不会像王烨淇那样对你！”叶荣辉赶紧表白，却不想竟把这名字说了出来。

　　“呵。”郑宇星苦笑一声，又说：“都知道这名字了，叶总查我了。”不是问句，因为确信无疑，只是自言自语的叹息。

　　叶荣辉无话可说，只是低下头不看他。

　　两人沉默了好久，郑宇星才又开口：“叶总应该快要结婚了吧？”

　　“.......已经开始相亲了。”叶荣辉顿了好久，还是感觉谎言什么意义都没有。

　　“今晚就是和女方一起吃的饭？”

　　“还有以前的朋友。”

　　“那叶总是想和我谈恋爱？”

　　“不是，我只是不想让你那么难过。”叶荣辉赶紧表明心意。

　　听到这话，郑宇星轻笑一声，说：“据说，人只有在初恋的时候是爱别人的，以后不管爱得多深，其实都是在爱自己。这话我看还真有点儿道理。”

　　叶荣辉好像听出了讽刺的意味，说：“我真的只是想让你开心，我不想你每日每夜的自虐一样的想着王烨淇.......”

　　郑宇星打断，有些气急败坏，道：“我没有。”

　　“你有。你知不知道你有天晚上，梦里把我当成他吻了？”

　　黑暗中的郑宇星身形一晃，叶荣辉又说：“我真的不想你那么难过，所以让我陪着你好吗？”

　　“陪着我？陪我到何时？到你结婚？然后你潇潇洒洒去和一个美丽动人的女人白头偕老，我自己继续躲在一旁孤独舐伤？“郑宇星一转头，眼里蓄着亮晶晶的泪水，耀得叶荣辉无处遁形。

　　“我不是这样想的.......”叶荣辉想要辩白，却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呵，又一个这样的。”郑宇星冷笑一声，然后把叶荣辉和王烨淇归为了一类人。

　　被这种人所伤，便对他们格外憎恶。有人说，恨，是因为期待得到爱，却不得，便有了这样情感。这句话放在郑宇星身上十分合适。于是，出于对这种人的憎恶，明亮月光下里的郑宇星黑化，说出了下面的话：“你想陪着我是吧？行，我同意，但是我做什么让我开心的事情，你不能以任何方式加以阻拦。”

　　“好，只要你不伤害你自己的身体，你想怎样我都陪着你。”叶荣辉迅速答应。

　　两人便在月亮的见证下，达成了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