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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Act⑥ ...

  •   Act⑥
      变口态滚蛋了。
      心情大好的御堂淋浴时敏锐地发现身上大都是吻痕,并没有擦伤之类反口抗的痕迹,碰到水手指也有粘腻的触感。他眯起漂亮的眼睛,一切了然。
      腰间围着浴巾,擦着头发走出浴口室,在房间中仔细检口查,要说一片狼藉的,也只有卧室的床而已。但他早上醒来,只看到自己的被子,但从另一边的褶皱看来,佐伯应该也是睡在床口上的。更何况,凭借佐伯的性格,如果玩口弄他后决定留下,她就会占了床,而他就睡在沙发上。
      也就是说,他和那个家伙,确实做了。但是具体细节仍然一片空白。索性不想。硬要说对这场H的看法,他只能说茫然。思考着,从冰箱拿出食材和脱脂牛奶,做了炒蛋和脆培根当作早餐,端到餐桌上时,却发现桌上有一张便笺。

      致御堂先生,
      阁下昨晚大诉苦衷,但硬要说的话,在我面前的就是你没错。被口虐到哭泣也好,羞辱也好,就是你。逃避可不是该有的样子。
      当然,你承不承认都没有关系,因为在我眼中,不是那个完美的精英部口长,而是在我面前不能自已的家伙,才是你。
      顺带一提,昨晚真是愉悦的款待啊,御堂先生。您的身口体确实非、常、美、妙。想撕掉这封信?脸上红起来了吧?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呢?绳子、跳口蛋、滴蜡……下次还可以怎么做呢?好期待。
      不要妄想逃开。你可以听听看你电脑桌面上的东西。
      佐伯克哉
      虽然对信的第一段感到不解,但室内可以焚烧垃口圾吧?御堂气结地想。桌上的早餐也顾不上吃,迅速打开电脑,桌面上确实有mp3文件。戴上耳口机,点口击,播放确认。
      无声。
      “哦哦?那先去的话要怎么办呢?惩罚你?”
      “……唔……嗯……”
      “想让我快你就求我啊。”
      “快……一……点……哈……啊……”
      再次无声。
      “那么……你接下来……唔……是要更卖力一点了吧?”
      “真是贪欢的人啊。”
      “我……唔……快去了……”
      “不是约好不先去的吗?我帮帮你吧?”
      “你也不想的吧?在我面前难堪的射口出来。”
      御堂感觉自己的脸颊在发口热。
      “我是很体谅人的人,你实在很想去的话,姿态低一点,我也会满足你的哦。”
      “请你……让我达到顶峰……”
      结束。
      大脑死机一瞬间。
      显然,女声是佐伯,而另外一个声音,是他自己。
      自己嗓音沙哑,听着就知道备受情口欲煎熬,而女声音调依然偏低,只能隐约感受到微不可闻的甜腻。虽然被自己最后的请求气到炸毛,但御堂还是察觉到了违和的地方。话语之间连贯性并不强。虽然很细微,但是他听出来了。
      他现在可以肯定,和对方做过了。如果是H时的录口音,双方不说话的时候,怎么说……呻口吟也该更高一些才是。但这里却无声。
      所以说,佐伯的目的是什么?从她可以布置的场景来看,她希望自己将昨晚当做和以往一样的方式,但是这些刻意的东西,反而看起来欲口盖口弥口彰。是为了什么?现在早已不是一场H定终身的年代,大可什么都不忧虑。何况,这样的音频,虽然话语可能难堪,但明显可以听到是做的时候录的,就算要羞辱他,也不如那盘录像有力量。
      所以……?
      御堂的视线再次投到信纸上。
      让人火大的话。但是,撇开火大的地方,可以看出,那家伙后半部分的调笑有些刻意,怎么说呢,他明白自己和佐伯其实有相似之处,从他的立场分析,他做了什么表露心意却并不想让对方知道的事,就会遮掩,这种遮掩,往往可能变成对对方的讽刺调笑,来遮盖自己的在意。
      所以从这封信的表达来看,虽然后半部分的话很多,但是那明显是为了遮掩第一段的话。对,时下网络上的年轻人总是傲娇傲娇的在说,而佐伯明显是这个属性没错,就像是……就像是狐狸超想吃葡萄被问起却说其实是葡萄酸我才不想吃?
      什么怪比喻。御堂被自己逗笑。
      所以,佐伯想遮掩的,恐怕不是两人做过的事实,因为她并没有遮掩身上痕迹,如果她真的想遮掩,恐怕她就不会留下过夜。所以,她要遮掩的,可能是她的表现。
      难道说两人很恩爱?御堂想不出那幅画面。
      或者是她表现得很放口荡?不对,御堂默默在心底说她一看就感觉放口荡不羁,遮掩也没用。
      ……是自己强口迫她的?不,下不去手的。
      那就只能是她认为对待自己的态度出了问题,怕让自己察觉到什么?
      没错,御堂心中几乎亮起一盏小灯。无论是制口造的伤痕,还是早上的羞辱,亦或是这段录口音,都是为了让自己相信自己被口虐了,但真口相并不是这样。
      可是御堂不禁腹诽,从那个录口音的对话看来,我真的猜对了吗?不过也很有可能,因为佐伯好像一向喜欢用这样的态度对待自己,恶劣的本性如此,是没办法的。
      结束思考,御堂才突然想起,她在信中说我大诉苦衷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承认我自己……
      只能将信保管了。心里这么想着,御堂将信夹进一本小说。
      想到对方暧昧的态度,自己感受到的若有若无的吸引,御堂愈发觉得这是烂摊子。他和佐伯的关系到这里到底算什么?他没有答口案,佐伯恐怕还会说支配与被支配这一类鬼话吧。
      可是到了上班,真正的晴天霹雳才算来到。
      最新模拟数据推测出两周内生产数目会远远跟不上订货量。
      他必须立刻和各部门以及工厂联络。虽然说完全可以晚些行动,甚至于用这个理由惩治那个人,但是御堂无法看着自己心爱的产品这样被打断销量,也无法想象用这种理由去解决自己的恩怨。所以开始东奔西走的生活。
      随着沟通,虽然和上层也有争执,但新的生产线建立已经指日可待。御堂在松口气的关头,开始思考口后期产品宣口传的问题。但这样一来就要直面佐伯。所以他只是开始写策划,让助理给八课的核心成员说了目前的问题以及让他们做好相应的心理准备。
      但是周一的例会上,八课课长却提起了这个问题。他先是很委婉地说,目前总公口司没有拿出后期宣口传的相应方案。
      御堂感到上司的眼神,说道:“我们公口司也正在制定相应的企划,本周之内可以给你们答复。”
      但是那位课长接着说道:“面对这样的情况,我们已经采取了一些相应的措施。可以汇报吗?”
      措施?御堂脑中第一个闪过佐伯的脸。
      “是这样的……我们已经事先和店铺打过招呼,总公口司为了销量增加,决定先小幅度供货,然后大量用广告宣口传…………”
      只听了这些,御堂就发现和自己的企划中心思想基本是一样的,而一旁看过他企划的专务惊讶的看他一眼,饶有兴趣地问:“那是谁提出的?”
      片桐不能确定这句话的真意,犹豫了一下才说道:“佐伯克哉。”
      专务露口出了满意的笑容,眼神仿佛在对御堂说,看吧,这个年轻人果然很有前途。
      御堂没有答话。
      心里面有一些不甘心。明明从最近以来……上司的态度有好转的,但是佐伯一出现,自己却又被迅速遗忘一样。
      于是签文件的时候一不留神,钢笔将数张纸一起划破,下属小心翼翼提醒,“御堂部口长,文件已经损坏了……”
      没办法,只能从新打印,已经装订成册的文件是无法更换一张的。
      快到下班时间,御堂感觉到下属看洪水猛兽的眼神。好像通口过那样的神情就能听到他们心底的抱怨和责备。
      “什么啊,差劲的上司。”
      “让人不停的加班呢。”
      “明明是自己的失误却让我们也跟着忙个不停。”
      御堂苦笑。怎么会。他们就算不加班,也会在小酒馆晃很久,很晚才回家。假装自己加班很忙受到器重吧?
      他明白其实部下们并不会这样想,反而是关心他的状况,但要强的他无法接受这样的同情,也不想面对。所以一切后果,统统自己承担。御堂一向很有责任心。
      努力摒弃负口面思想,御堂明白自怨自艾自己为什么不如佐伯只会更加被人看不起,还是脚踏实地为好。于是为了挽回信誉,各种指示、报告都做得更加出色,工作量突增,于是周末也在加班。公口司里的前台人员也只剩下一名,向他微笑示意。
      再联络一次,就可以告一段落了。疲惫的大脑仍在高速运转。路边的风景一瞬间有些模糊。看着表估计只要一个小时就可以结束。
      而佐伯大小口姐这一周来感觉烦躁值也在上涨。
      周一的例会,她没有出席,错过了见御堂的机会。而接下来。哪怕是汇报工作都很难见到御堂的身影,也不是故意躲避,好像工作确实很多。佐伯有些疑惑,销口售工作已经到后期,应该没什么需要他忙的吧。生产线也搞定了,怎么看他也该春风得意。但不经意间想起藤田的话,御堂部口长最近总会走神犯一些小错误。
      难道是工作失误吗?但是周五晚上喝醉胡闹一番之后,周六早上竟然对自己的畏惧都降低了,能来和自己交谈,理应精神状态变好才对啊。是那个录口音的问题吗?虽然恶作剧故意只留下暧昧的部分,但是只是想让他明白坦诚的他很可爱,那样子顺从我不就好了吗。
      真的是录口音的问题吗?低估了御堂的佐伯沉思着,向MGN公口司走去。她今天穿了利落帅气的米黄口色短马甲,里面是竖条纹灰白相间衬衫,白色休闲裤,背影洒脱。
      却被工作人员告知他外出还没回来。有点失望。出了公口司大门却看见御堂提着包回来,上前想打个招呼,他却好像看不见自己似的。
      今天也喝酒了?这样想着,御堂已经倒下,惊恐之余,佐伯的身口体先反应过来,迅速撑住他,才不至于让御堂砸成脑震荡,注意到情况的警卫迅速赶过来。
      “应该是低血糖。我来送御堂部口长回家吧,麻烦你等我把他的车开过来。”
      并不知道他的车是哪辆,直接用钥匙按了警铃。吵闹的声音中,发现是车型很端正朴素的德国产轿车,黑色。还真像他的性格,踏实勤奋又严谨。车也仿佛有了表情,像主人一样板着脸。
      开出地口下车库,让御堂躺上后座,向警卫道谢后扬长而去。途中经过7-11特意去买了巧克力,回来让他含在口口中,但没有醒来的迹象,眼睛下方是淡淡的青色。看来确实没有好好休息,也瘦了很多。
      回到驾驶座,发动口车子,到御堂家所在的公寓,停好车子,虽然有些吃力但是还是成功拖进了房间,脱掉他的西装外套,领带解下来,保持呼吸通畅,然后将西装披到他身上,让他睡在沙发上,一番折腾,有些疲惫。
      佐伯给自己拿了冰水,看御堂嘴唇也有些干燥,给他也喂水喝,但感觉好像又把他呛到。她顺便又把剩下的巧克力分成小块,让他含口住慢慢融化
      忙完一切,坐在一旁看着他的脸发呆。也许真的是录口音的问题吧。以往或许会气炸,但是最近的话压力很大,听到以后崩溃也是正常的。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不承认欲口望而要以此为耻,是她想错了。所以晕倒算我一份责任吧。吃了补充能量的东西,应该很快就会醒来,他肯定不大想见我。
      有自知之明难得又有愧疚的佐伯大人,起身打算离去,却听到身后有动静。她想了想,没有转身,却被叫住。
      “你……”
      御堂只是说出了主语,后面没有下文。佐伯转过脸,用眼神告诉他有话快说。
      御堂只穿了衬衫,意外有些青涩。可能觉得干燥,他舔口了舔嘴唇,又抿了一下唇,佐伯的目光更加锐利地看着他。什么意思?以身相许?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是指?”
      “……”
      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御堂不再说话。
      其实御堂这么问,佐伯已经想到他在问什么,然后困惑御堂为什么还在问这个问题。不过也对,御堂就是这种性格,逻辑严密,甚至还有一种天真,就是说为什么这样一个事情会发生都要归结于一个原因,否则就不甘心。如果自己还可以轻口松说出,我对你感兴趣的话也可以,但感觉心里面会很不爽。所以佐伯没有开口。
      御堂却好像终于下定了决心,他抬起头看着佐伯。
      “你不用装傻吧?这种事很讨厌,我一直这样想。做这种事,究竟有什么好快乐的?你就那么想看到我凄惨的样子?为什么?”
      那样的眼神太过复杂,佐伯有些不敢正视。她努力平静下来,说道:“就这些吗?”
      御堂苦笑。对方果然没有回答。
      “你那天留下的信,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对话无法进行。佐伯没有留下口任何让御堂说话的余地。没有平常故意挑衅的升调结尾。
      两个人相对无言。
      “我建议你还是去医院休整一段时间,就算责任感强,工作也适当让下属分担一点。你休息吧。我要走了。”
      “你是厌倦了吗?”
      佐伯困惑。她无法口理解今天的御堂。他今天没有喝醉。内心的感受也不会说,所以说,他这样说是为了什么?试探自己?还是说别的呢?他想让自己说什么?
      “……蠢透了。”
      御堂又自言自语,好像佐伯不存在一样。
      “其实还是把我当做跳板吧?向口上口爬的跳板。”
      “我早说过我对这种东西没兴趣。”
      “没兴趣是吗。那么,佐伯克哉,上个星期五的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值得让你对我这样百般遮掩?”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知道,你的目的。既然你自己说不是金钱和权力,尽管我已经快被夺走这些了,但我相信你的话。那么,你的目的,是什么?”
      御堂脸色苍白,但眼神很冷,逼视着佐伯。
      佐伯无口言口以口对。
      “还是你想说对我感兴趣?让我明白支配与被支配?我虽然可能在你看来不明白人情世故,但是普通职员一直到部口长的十年间,你真的就当我是一张白纸吗?”
      “怎么……”佐伯用冰冷的表情看着御堂,说道:“你知道原因就会原谅我?”
      “……”
      “我只想说,现在为止发生的一切,我都没有后悔过,我也敢承担后果。但是,我把答口案告诉你,你可以承担吗?”
      “那你还真是坚强啊。”
      “反正无论如何,你都不会在我面前承认什么不是吗?”
      御堂不置可否。
      有些讽刺。自己如果一直倔傲她就会来挑衅,变得颓废她会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自甘堕口落,是她的错不是吗?如果不是因为她这样的态度……不,还是自己的问题吧,如果自己足够强,也许不会被这样的事情扰乱。
      御堂什么也不想再说,佐伯转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佐伯感觉心里面的情感要汹涌口出来了,但她不明白这是什么,不是不想要那个人,但是被口逼问目的时刻感到生气。生自己的气,又生御堂的气。她加快脚步迅速回家,点上烟,长长叹气。
      为什么?自己对那个人到底是怎么想的?第一次见他,是非常傲慢的眼神,让自己很不爽。然后,看他挣扎着厌恶的眼神也很不爽。但是,很容易害羞脸变红,酒醉后对待自己的态度也真的很可爱,总是逞强的样子……还有着一种天真。知道一切还能守望自己目标的天真。
      但佐伯不想触口碰那个答口案。
      时光不可倒流。她绝对不会后悔。
      ①这之后,两个人的关系降到冰点,原来佐伯还会去找御堂,不如说原来佐伯还回去骚扰御堂,但她最近却保持着与上司的普通的距离。
      那盘录像带的存在,就此不被两人提起。
      一切开始慢慢恢复正常的轨道。好像回到最初。
      转眼就到了秋季,时常下雨,佐伯下班后难得有闲情逸致,打着伞,在街上散步,路过服装店,习惯性向里面看,却看到了无比熟悉的身影。穿了一套藏青色的西装,淡青色衬衫,深蓝色的领带,发型仍然一丝不苟,估计身口体也一如既往散发着古龙水的香味,关键是他旁边的女性,看着很眼熟,与其说眼熟,不如说认识。打扮很可爱,童颜巨口乳,戴着一副圆眼镜。以前长长的金色辫子,被扎成双马尾。虽然两人看着很不协调,但是竟然也有和睦的气氛。MRR竟然还冲她俏皮眨了眨眼。
      佐伯感觉自己的心脏被刀猛戳后扔到盐水里。为什么御堂和MRR在一起?
      眼神里有点危险的信号,她默默打着伞离开,目的地公园。御堂心不在焉应付着眼前的少口女,偶然看到窗外一个熟悉的身影过去,长风衣,高跟鞋,和过往一样洒脱自如。而身边的家伙依然故作可爱的夸张对着喜欢的衣服捏着嗓子说:“好~可爱啊~”
      这种麻烦的东西谁快来给我带走!
      为什么他会带着这样的东西在服装店?
      事情的起因太过古怪。他下班路上,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决定走公园回家,就这样,看到了一个神奇的算命人,全身紧身的皮质风衣,长长的金发,18世纪那种圆眼镜,周口身散发着诡秘的气息。周围的人却仿佛看不见她一般。
      “啊……您是有什么烦恼吗?”
      在跟自己说话??御堂疑惑。
      出于佐伯事口件后的谨慎,他并没有立刻答言。
      “真是和那位大人相似的人啊。您一定遇到了什么烦恼,像您这样优秀的人才,竟然会为了感情困扰成这样呢。”
      御堂分析着她的话,还是没有相信她。因为通口过逻辑推理,猜到他为感情烦恼是有可能的。
      “哦呀哦呀……多疑这一点也是呢。在下并无恶意……”
      御堂调头就走。神神叨叨的家伙满嘴胡言乱语,他要再听下去才有鬼。
      “您不想看到结局吗?和那个人的结局。”
      有些想停住。
      “还是说您想报复?”
      御堂眼前突然闪过一些画面。有被压在沙发上的,有在厨房的,有在会口议室……自己各种屈辱的脸庞闪过,对方的表情却永远笑容可掬或冷漠无情。
      他深深地吸一口气。
      那又如何?
      “真是冷漠的人啊。您就决定这样放下?真的可以吗?”
      要你管。
      “报复的话,在下可以帮您……至今的一切,可以悉数返回……”
      那我就沦落成那样的人口渣了。
      “可是您不想知道那个人口渣的答口案吗?”
      停住。
      “既然你这么灵验,那就算算我要去哪里然后跟着来啊。”
      “哼哼……”她伸手扶了扶帽檐,说道:“是您跟着我才对。可以找到答口案的地方。”
      然后眨眼之间,眼前就变成了这样的玩意儿……你应该呆在原宿。
      接着两人就到了服装店,其实和她在这里更古怪,她会突然说:“在下已经很久没有碰过人类的东西了。啊……这个布料的变化……”
      或者是叽叽喳喳的女子高中生模样可爱讨厌说个不停。
      感觉会被这家店禁足。御堂叹气。
      看到佐伯的身影,他很在意,又拼命让自己不要在意,于是招了计程车,坐进车里,关上车门,迅速消失。抛下了那个神奇的生物。
      回到公寓,打开家门,里面并没有出现外人的身影。御堂关上口门,自嘲地想自己是疯掉了。
      他不禁问自己,像佐伯说的,知道了答口案又能如何?他能原谅吗?但是,我必须知道那个理由。御堂下定决心。
      公园里面佐伯坐在长椅上,慢慢喝着啤酒,黑色的人影慢慢走过来,虽然鞋很高,却没有一丝声音。
      “在下就知道您会来这里呢……在下对您可是非常想念……”
      “你找他做什么?”
      “……人类欲口望的味道是吾生存之源,您和那位炙热的情感……真是让在下……啊……”
      她竟然捧胸了。佐伯默默低头,感觉还能看到自己的脚尖,又看对方的波澜壮阔。无话可说。
      “你不要妄图做什么多余的事。”
      “真是冷酷。在下的心是真真切切属于您的呀。更何况……”
      她意味深长地笑了。
      “那位也是美妙的人呢……”
      “所以你想给他眼镜?”
      “怎么这么想在下呢……那是仅此一物的珍宝,吾已献给您了。”
      “哼。”
      “在下只是提醒您……您也要面对心意这方是成王之道啊。”
      成哪门子的王。
      佐伯依然不忘警告她道:“不要再找他。”
      “是吃在下的醋吗?在下说过,吾是一心一意忠臣于您……”
      又是一堆屁话。佐伯转身就走。
      她思考了一个星期,觉得似乎到了给出答复的时候。
      御堂的家门再次被打开。
      果然是熟悉的画着合宜淡妆的脸。对方一脸焦急。
      御堂还没说什么,佐伯已经拽过他,走向衣帽间。御堂转眼就被佐伯用手铐铐在了衣柜的把手上,正对着一面穿衣镜。
      “……你要做什么?”御堂意识到诡异之处,却已经晚了。
      “这不是明摆着吗?”佐伯慢慢取出包里的麻绳,一看就做过了特殊的处理②,她很有耐心的慢慢捆上御堂,一个一个规则的菱形出现在他的身躯上,佐伯解口开他的皮口带,手伸进去。
      御堂的脸烧起来,他看着镜中的自己迅速闭上眼睛,佐伯跪坐在他身侧,用手抚口慰着兴口奋的器官。
      “不看看吗?”
      “谁会想看!”
      “现在你还可以嘴硬。”
      看着眼前的景象,御堂终于绝望。
      “你想怎么样?”
      “上次,你问我答口案。”
      御堂沉默半晌,笑道:“这就是你的答复?”
      “啊。”
      “你还是什么都不明白。”
      “我大概是想要一只宠物吧。要高傲一点,自尊心强一点,慢慢拔掉它的牙齿和爪子,很有口意思吧?”
      只是宠物而已。所以纠结于她的目的的自己,就是个傻口瓜。这三周来的一切思考全部崩塌。
      只是宠物而已。
      自己蠢透了。又一次,被骗了。
      “御堂先生,留在我身边吧?乖乖的,我会宠爱你的。”
      “放开我。”
      “你现在不愿意也可以,但我马上会夺走你全部的容身之所。”
      “放开我。”
      “这可不是请求人的态度。”
      “放开我。”
      “不行。看来你还是不乖。”
      镜中的男人狼狈,旁边的人整洁。
      “我会马上用你名义向MGN递交辞呈。然后他们会立刻提拔我吧?”
      “然后呢?”
      “然后啊……我就养着御堂先生你啊,每天早早下班,陪着你。给你做可口的饭菜。”
      佐伯说这些话的时候,内心也在颤口抖。她在进行一场试探。
      “是吗……听起来是个称职的主人。”
      “是啊……我会尽我所能的。倾尽此生……”
      御堂没有说话。
      “我可是专门把你养在这里的,我不在你也可以洗澡,绳子的长度足够。我会把你的手铐解口开……
      “但是这里的电口话线网线已经全部被我切断。你不用妄想谁会来救你。如果你突然失踪大概会引起MGN的人的疑心吧?正规递交辞呈的话……就可以了。对吗?”
      还是没有答话。
      “那就晚安吧。”
      她推门离去。
      可能有点冷,但是御堂的公寓有温度感应器,低于特定温度会自动升高温度,所以应该不会出事的。
      很快,这场试探就会有结局。
      如果御堂出了事,她会立刻一起去死。
      上次来这里,偶然打开衣柜,里面竟然有一把瑞士军刀,长度适中,应该是御堂放在家中防身之类的。她的捆绑,也不是很紧。
      所以,你会怎么答复我呢?御堂。③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Act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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