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文之作者都不知道的事》@无语@

4、曾经

　　第四章

　　吃完饭，天色刚刚暗下。程德看着敖天收拾好碗筷后，左手撑着下巴一个人发愣，两个小孩子，以后的吃穿用都是一笔费用啊…怎么才能挣出来呢？看样子，自己原来也不像是有钱的样子啊。正苦恼着，忙活儿完的敖天擦着手走到程德身边。
　　“程德…”敖天小声喊了一句。
　　“怎么？”程德心不在焉的回答，接着低头发愣，看都没看对方一眼，以至于错过了敖天眼中的慌乱。
　　“程德…你还需要我帮你干什么事儿吗？”
　　“干事儿？啊？”程德一愣，然后没有反应过来。干事儿？自己一成年老爷们儿，需要一小屁孩干什么？惯性思维使得程德再次忽略了自己本身的年龄。
　　“比如…比如…当个下人什么的…我可以劈柴，打扫房间，洗衣服什么的。还有…嗯…你也可以打我撒火什么的…只要，只要…”敖天咬了咬下嘴唇，“只要你留下我就好。我很能干的，也很禁打！皮糙肉厚！真的！”
　　程德目瞪口呆的看着敖天。天，这小孩儿在想着什么？！怎么脑回路和自己不在一条线上？还是说自己有哪些动作表现出自己是虐待狂？应该没有吧，自己也没有那种爱好啊。而且虐主角？开玩笑，他程德表示，不管他虐谁，也不敢对未来的主角大人动手啊。
　　看着一直瞪着自己却不回答的程德，敖天乱了起来。“你可以让我做任何的事！真的！哪怕，哪怕是…”敖天顿了顿，下定了决心，才用很小的声音说，“我可以和你…去床上…我应该也能很能干…”敖天着急的比划着。
　　“床上？”程德呆呆的重复了这两个字，然后默默的思考了一下，这孩子难道是说床上的那些不纯洁的事儿？！于是，程德没有小伙伴自己也惊呆了。“我怎么可能会和你去床上坐那些事！！”程德明显感觉到了敖天对自己纯洁心灵的侮辱。
　　“我…”敖天卡了一下，随后想到，是啊，程德这么可爱的小孩子，怎么会看上自己呢，也就是…也就是那帮人才会吧…想到着，眼中又有了些许难过。其实，自己还是很想和程德亲近的。“那…您也可以打我发泄情绪，我也能做农活…您不爱碰我，我可以睡地上…或者外面都可以的…”
　　“……”程德低头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没有说什么让敖天误会的话啊。怎么剧情的发展忽然就□□了呢。“那个…你都在想着什么啊？”程德瞥了下嘴，“你怎么总是想一些下人，挨揍的事儿啊？我们就这样吃吃喝喝睡睡什么的不好吗？还是你不喜欢和别人肢体接触？或者有…受虐倾向？”程德深深的为自己推理感到震惊，他已经可以推理出这么多的‘事实’了。果然自己是看了400多集柯南的人，有木有！
　　“我才没有…！”敖天一下子脸红了起来，自己才没有什么受虐倾向呢，而且自己也挺喜欢程德和自己碰触的，“只是…大家都是这样，我以为你也会一样的…”敖天小声的说，然后看了看程德身边的位置，犹犹豫豫的想坐过去。
　　“坐吧，”程德看了出来，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之前大家都对你怎么样？打你？还是怎么着？”
　　“有的时候，也会有一些大人们把我领回去的，”敖天偷偷瞥了一眼程德，“比如西边的李头喜欢打人发泄他的情绪，还有富商红家，只要我听从他家小少爷的指令，也就可以有口饭吃吃…”敖天对程德讨好的笑笑，“其实，我还有帮下人干活，偶尔也能吃口肉末的…以后我拿到都给你，程德我就和你住在一起，好不好？呆在一个屋里就好。”
　　“……”妈蛋，这种心酸的感觉是怎么回事？！程德看着敖天的眼神那简直就是在看小白菜儿，就是那首歌…‘小白菜呀~~~地里黄啊~~~两三岁啊~~~没爹娘啊~~~’反正整个人生就一个字，悲惨！“敖天，他们打你的时候，疼吗？”
　　“…不疼…”敖天低着摇了摇头，“我很禁打。”
　　“说实话！”程德假装瞪了下眼睛。
　　“…其实有一点点疼…”敖天一缩脖，犹豫了一下，说了出来。
　　“敖天…你看，我才10岁，比你还小…你今年几岁来着？”
　　“12岁。”
　　“恩恩，比你还小2岁，你其实用不着怕我的。我一看武力值就比你低好几个等级不是？所以，你有什么话，就和我直说。不要骗我，记住，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骗我。什么事儿都能和我说，真真实实的和我说，我们来一起解决问题。”
　　“……”看着一脸真诚模样的程德，敖天忽然笑出声，“是挺疼的。有的人还喜欢用烤好的针扎我，那种疼挺钻心的。不过他们只在我小时候用过，我现在已经能反抗了。”敖天还假装弄了弄肌肉，显示出没有肉的小胳膊。
　　“针扎？！”程德几乎要跳起来，这是赤裸裸的虐待儿童有没有！放在现代，都是要进去的！“那你现在还会挨打吗？”
　　“不会了，我已经不用靠挨打吃饭了…”敖天偷偷的碰了碰程德的小手指，看对方没有反应，心中暗喜。
　　“那你都靠什么…活下来？”程德其实挺好奇的，主角打不死的小强是怎么在爹不疼娘不爱的情况下长大的。
　　“那…我说了之后，程德你会不会看不起我，然后不理我了…？”敖天想了想，似乎不是很想说。
　　“敖天，你听我说，”程德忽然握住了敖天的手，“以后无论怎样，我都会一直和你在一起。也许你可能感觉到不可思议，但是说真的，自打我们见面的第一次，我就相信我们的缘分是上（lei）天（wen）安排好的。尤其是听到你的（主角）名字之后，我更深刻的发现，我对你感情只能用四个字形容…一（bao）见（jin）如（da）故（tui）！”脸皮厚的和城墙一样，说的就是程德这种人。
　　“……其实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你刚来的时候……”敖天偷偷的嘟囔了一句。
　　“……”这种时候，果断假装没有听见！“那个敖天啊…为了表示出我对你的不离不弃，生死相依之情。不如我们来个结拜？”随时为自己未来做保障的程德打算诱惑一下尚是幼龄的敖天小朋友。
　　“结拜？”
　　“就是拜把子，兄弟什么的…你们这儿有没有类似的誓言，对天发誓，下咒语的那种。”要来就要来的狠一点，争取要敖天以后想摆脱也摆脱不了自己。
　　“我知道一个类似的，好像是不离不弃，生死相依的…但是，我们好像…不大适合吧。”敖天看着对方一脸憧憬未来的程德，有点犹豫。
　　“怎么不适合啊，你还嫌弃我？”程德嘟起了嘴，啧，小孩子也不好骗。现在拜了把子，以后自己办事不是也方便？怎么这么小就开始防备人啊。
　　“当然不是当然不是…只是我感觉我们刚刚认识而已…”敖天似乎因为不想答应而不好意思的脸红起来。“而且我的身份…也不大好，我怕你以后会后悔什么的…”
　　“……”小屁孩！这么小就这么防备他人，果然不好下手！主角的大腿抱起来果然有难度啊…程德心里恨恨的想，自己不就是想抱个大腿嘛，还要和一个小孩斗智斗勇？！“那算啦，等敖天你什么时候想和我拜了，你再和我说。反正我对你感觉很好，你也知道，我就一个人，你也一个人，我就想凑成一起而已。”程德假装无所谓的耸耸肩。
　　“不是…”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你还没有说你是靠什么活下来的呢。”程德摆摆手，来日方长，自己还就不信抱不上大腿了。
　　“我…我之前有一段时间是给红家少爷当下人来着…”敖天回忆了一下，“红家少爷比我小5岁，我11岁的时候在他们家干过。我只要打扫了整个红府的卫生并且砍好柴火和洗好衣服之类的东西，我就能得到点肉末，偶尔一个月还有一个肉包子，味道很好，以后我还有机会得到的话，我就留给你。”敖天笑笑，“我以后会对你很好的，程德。”
　　“嗯嗯，你说的哦。”程德保持无时无刻的洗脑之后，满意的点点头，“但你一个人要做这么多事情，不会很累吗？他们根本就是在欺负你啊。你一个小孩子，怎么能做的完？”
　　“是做不完，但做不完就喝粥；做完了，喝肉汤。有时候狠狠的努力一下，说不定还是可以的。我也知道他们欺负我，但是…如果他们不欺负，我可能也就活不下去了。多少也算是一种互利互惠吧，以现在的我来说，这样是最好的了。”敖天站起身来，开始准备整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