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神探之岔路》绯村如霜

3、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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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地下水道的尸体由于在地下水道至少三年以上，而且尸体也被地下水道公司每天放出的漂白消毒剂冲刷，别说高锰酸和重铬酸钾就连尸体的基因也找不到，根本就无法确认尸体到底是什么人，最后也只能维持原来的处理方法。
　　“南星哥，你真的忍心看着我去当保洁小妹？”薜冰哭丧着一脸，可怜兮兮地拉着厉南星的双手，“要是我被怎么样了，你真的忍心吗？你不知道有钱的老板都是变态，会对保洁小妹做羞羞的事。”
　　厉南星一脸黑线，“但是，那个是花满楼啊。”
　　“花满楼又怎么样？你没听陆小鸡爆料吗？他以前也是花花公子，呜呜，果然除了南星哥，所有的富二代都是变态。”说话的时候，薜冰更是楚楚可怜，只差没有梨花带泪。
　　说实在，已经把薜冰当成自己妹妹疼爱的厉南星真心不希望把这可爱的妹妹送到花满楼家里当保洁小妹。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打算帮薜冰付了花满楼那维修费，只是陆小凤给阻止了。说什么薜冰最近被他宠着有点无法无天，陆小凤就是让她得到一点教训，同时也训了厉南星，说什么把他的妹宠过头之类的话。
　　厉南星一向都很护短，看顾惜朝越来越拽的个性就知道。上个星期因为戚少商在美国对媒体公开说，自己的爱人是天魔的顾惜朝，顾惜朝就跑去远在美国的金丝细雨楼去打人，说戚少商不经他批准胡乱说话。因为顾惜朝这样的做法被风雨楼在美国那边不知情的工作人员报警，结果当然是戚少商着急地把人弄出来。但是厉南星跑去美国领人的时候，气得要瞪着戚少商，认为是戚少商没有照顾好顾惜朝才让顾惜朝抓美国的警局。正常人都知道，你顾惜朝不跑去踢馆谁会报警？
　　所以在这方面，陆小凤绝对不会认同，可能是因陆家宇的教授方式有关。陆家宇虽然对儿子的教授方式像放牛吃草一边放开，但是一看到儿子有什么差错就会打起棍棒打下去，绝对不会手下留情。记得有一次，才九岁的陆小凤就被陆家宇打得哭着要回国找妈妈，绝对不跟爸爸住在一起，最后还离家出走。那一次，吓得陆家宇几乎像没头的苍蝇一般在大街小巷找儿子。
　　“花满楼是正人君子，不会对你做什么，而且你也要为自己做的事负责任啊。”耐心地跟闹得像孩子一般的薜冰讲解着，厉南星也有着不舍啊。想想好好一个女生，怎么可以到一个男人家当佣人？而且花满楼家里也不缺佣人吗？
　　不过无论薜冰怎么闹，最后还是让陆小凤连人带行李地扔上花满楼的车上。

　　——我求你，你放过我儿子，他什么都不懂，他什么都不知道的……
　　谁在说话？
　　——他才七岁，我求你放过他……
　　头好痛，到底是谁在说话？为什么要用这种哀求的语气说话？
　　努力地睁开双眼，陆小凤看着浑身是伤的陆家宇毫无尊严地跪在地上，双手死死地抱着他。
　　好痛，不能呼吸。
　　——他什么都看到，就不能活下去。陆家宇，你不要忘记，你答应过组织什么。那个女人，我们已经放过了。但是你的儿子什么都看到，我们是不会放过他的。
　　——不，我会让他什么都忘了，我不会让他想起来。
　　陆小凤很想跟他爸说，不要怕，他会保护他的，只是什么都说不了。手死死地抓住陆家宇的的衣服，好想说话，但是有什么要堵住他的嘴不让他说一句。
　　一直到，一张血肉模糊的脸突然放大在他面前……

　　“啊——”
　　陆小凤粗喘着气，从梦中一个惊醒坐起来。
　　虽然说是梦，但是梦里发生的事太真实了，父亲的哀求，还有那张血脸……
　　脑子里好像有什么要涌出来，头痛得他忍不住抱着头，甚至在干呕。
　　一双修长的手指伸过来，轻轻地在他发痛的两则太阳穴上揉搓，“还是很难受吗？”
　　听到这温柔的语气，本来发痛的头已经好多了，陆小凤慢慢地合上双眼，带着笑意说：“南星，我真的不能想像有一天没有你的日子，说不定，我会疯了的。”
　　“你在做什么梦？为什么一直在叫着‘爸’？是跟陆教授有关的吗？”厉南星的声音很轻，但是担心的成分很重。“你最近心绪不宁，好像在担心着什么似的。”
　　干脆躺在床上，把头枕在厉南星的腿上，面对着厉南星。虽然房间很暗，但他还是能看到厉南星脸上的担忧。
　　伸手摸上厉南星的脸，陆小凤带着疑惑地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总觉得自己的记忆好像被修改过一般。”
　　“修改？”
　　“对，好像有一段变得空白，就像是小时候的记忆。”
　　“要是小时候，说不定是你已经忘记呢？”小时候的记忆，没有多少个人能真的完全记得，“那你刚刚做了一个什么梦？”
　　“我……梦见，有人要杀我，然后我爸一直在求着对方放过我。”
　　“……你最近是不是看得太多警匪片了？还是查案太累了？”注意到陆小凤没有刚刚的难受，厉南星停下了按摩的动作。因为陆小凤是警察的关系，很多时候回来后都会叫着这里疼那里痛。在跑去当“临时工”的之前，厉南星去上过两个课程的按摩课，目的只是为了陆小凤不难受。
　　“可能吧。”

　　“你说，陆小凤的反应是头痛、干呕还有恶梦？”说话的是一个穿着医生白袍的年轻男子，只见他扶了扶眼镜，“初步怀疑应该是被深层催眠过。”
　　“催眠？”厉南星感到惊讶地重复。因为陆小凤最近的异常，他担心地跑来医院找厉家的主治医生秦元浩。秦元浩是厉胜男生前的主治医生，要不是厉胜男被杀，说不定现在已经康复出院。
　　“对，这是催眠术在没有解除催眠之前，却又自身解除的现像。被催眠的人会出现头痛，干呕，情绪低落等现象。”秦元浩扶了扶眼镜，带着专业的语气讲解。想了想，他又说：“要不，你带陆小凤过来，我试一下帮他解除催眠。”
　　“真的可以吗？”
　　“可能吧。因为不同的催眠术，解除的方式都不同。就好像动漫里的魔法一般，总不能都是用‘芝麻开门’这句万能咒语吧。”对于催眠术，秦元浩也是专家。虽然他才不过三十五岁，但是已经拿过不少国际性大奖。
　　想了想，秦元浩又说，“虽然陆小凤是警察，但是也不至于会被催眠吧。你不会担心他因为被催眠了，才说喜欢你？”
　　“你还不要老是看动漫狗血电视剧好不好？”秦元浩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医生，可惜就是喜欢看小说动漫电视剧。“我担心，他会有什么危险？而且，连他爸跟楚阳都回来，我担心这次的事会很严重。”
　　这一次，陆家宇与楚阳都一起回国，绝对不是回来探亲旅游这么简单。尤其那天陆家宇突然来到警局，好像知道花满楼会送来报告一般抢去看，这已经说明陆家宇来警局的目的不是找他们吃饭，而是针对那份地下水道尸体的报告来的。明明知道因为浸泡在地下水道里每天都受到漂白水与消毒剂的冲洗是不可能还查到什么。要不是地下水道的堵塞，相信也不会有人发现这具尸体。
　　陆家宇到底知道了一些什么？
　　或者应该说，陆家宇到底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