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神探之岔路》绯村如霜

24、第 24 章

　　第24章

　　“秦先生，请问你认识相片里的人吗？”无情把文件夹里的四张相片放在桌面上。
　　看了桌面上的相片，秦元浩很冷静地说，“认识，从左到右的是李燕北、孟凯还有孟子华、刘晓月。”
　　不等无情问下去，秦元浩接着说下去，“孟子华是孟凯与刘晓月的儿子，是我在孤儿院认识的。虽然后来我被一个姓秦的医生收养，但是一直都有跟孟子华来往。”
　　“孟子华不是死在孤儿院里的一场大火？”
　　冷冷地看了无情一眼，秦元浩继续说下去，“无论在哪一个年代，孤儿院根本就不像外界说的那么美好，尤其是那些条件差的。有时候为了得到赞助，甚至拉皮条让孤儿院里的孩子去招呼那些所谓的大善人。”回想起那孤儿院里的日子，秦元浩的目光有点呆滞。“那时候我跟子华应该有十岁左右，虽然每天没能吃饱，甚至还要挨打，但日子还是过得去。只是，有一天院长让我和子华到办公室去招呼着那三个所谓的善长仁翁。我回来之后，躺了一个星期都不能下床，而子华复元得很好，但是心里已经种要把孤儿院里的人都杀光的念头，尤其是那个院长。半年之后的一个半夜子华叫醒了我，之后我看到他拿着菜刀跑去院长的房间，不到一会儿他就跑起来，之后他就拉着我走，后来孤儿院就起火了。”
　　“是孟子华放的火？”
　　“不，是孟凯。他是来为儿子报复，后来还把我介绍给一个姓秦的医生收养，而子华一直跟在他身边。后来发生什么事，只是知道孟凯死了，听说是被一个叫陆家宇的人杀了的，那时候我已经是大一了。这个时候，子华来找我，他说刘晓月那个疯女人要去杀陆家宇的儿子。当时，刘晓月还不知道子华没有死，认定是陆家宇害死子华。”
　　“为什么孟子华没有去认回刘晓月？”适时，无情插话提问。
　　“我不知道，子华要做什么，我真的不懂。但是我亲眼看到刘晓月是怎么在学校里去杀陆小凤，利用实验室里的玻璃爆炸，对着陆小凤发射玻璃椎子。要不是当时的西门吹雪反应及时，他就死了。三年之后，子华告诉我，刘晓月死了，而他从刘晓月那里得到当年孟凯研究所里的资料，听说是一些很有用的资料。那时候他联系上了刚出狱的李燕北。我的催眠术就是李燕北教的。”
　　“那最后李燕北为什么出现在地下水道里？”
　　“是我手杀的。”
　　“为什么要杀他？”
　　冷冷地看了无情一眼，秦元浩才说：“因为他做的事让我受不了，居然利用催眠对那些十一二岁的女孩做出禽畜那种事。这个人真是变态，是我杀的。那时候我想要自首，但是子华不允许，他用高锰酸和重铬酸钾把李燕北的尸体毁了，再扔在地下水道。只是没想到还是让你们警方找到。”
　　“那为什么你们要看上厉家？为什么要对付陆小凤？就因为陆小凤是陆家宇的儿子？”
　　“不，只是因为他刚刚好是厉南星的恋人。子华对孟凯留下来的研究很有兴趣，甚至希望利用改造基因来造出各种的生化武器。可是我们没有资金，而厉家成为子华的目标。我们的目标是希望得到厉家的资助，但是这个方案很快就是被顾惜朝否决。不过，子华注意到我跟厉南星是朋友，不断地向我了解厉南星的一切日常习惯。不过我发现陆小凤对厉南星太了解，无论是一言一行，所以子华第一个就是要铲除陆小凤这个碍眼的。只是没想到陆家宇居然在这个时候回来，对这个有着杀父的仇人，子华更是不想放过。”
　　“我们第一步就是要分隔陆小凤与陆家宇父子之间的感情。在你们警方发现李燕北的尸体时，我们已经发现李燕北曾经对陆小凤做过催眠。对这个发现，子华十分兴奋。一般来说，只是被催眠过的人更加容易受到催眠。陆小凤的警惕很高，甚至已经知道有人要对他跟厉南星不利。”
　　“那你们是怎么得手的？”
　　“因为薜冰，本来我们是没打算向薜冰下手。但是没想到子华居然把放着研究资料的U盘与薜冰的U盘对调。”说到这里，秦元浩叹了一口气：“本来完美的计划这次的粗心给毁了。对薜冰下手，是子华做的，一是想把U盘抢回来，二是利用薜冰对陆小凤进行催眠。在薜冰入院那一次，陆小凤突然赶陆家宇离开，就是因为子华对他催眠成功。之后在酒吧里，我跟子华两人干脆把陆小凤带走，目的就是让陆小凤杀了陆家宇。无论是李燕北，孟凯还是刘晓月都是死在陆家宇的手里，我们不能冒这个险。只是没想到，陆小凤那一刀居然没有杀到陆家宇。”
　　“那花满楼呢？为什么让陆小凤去杀花满楼？”
　　“因为花满楼要查当年刘晓月要杀陆小凤的事，这想让他查下去，会让他查到子华的事。”
　　“对你们来说，陆小凤就是一个杀人的工具？”对他们的做法，无情可以忍着要暴打他的冲动。
　　平静地望了无情一眼，秦元浩依然没有表情，“只是我发现，对陆小凤的催眠好像从他杀陆家宇开始就有着点不对劲，可能是因为杀父这种行为，陆小凤从潜意识出现反抗。到了花满楼的时候，我发现花满楼的伤不重，不足以致命。那已经说明，陆小凤从潜意识里反抗着我们对他的催眠，最后他还失踪了。其实他这种情况，没有子华去帮他解开催眠术，他一定会出现精神错乱。因此跟陆小凤的失踪相比，子华还是比较关心U盘的动向。薜冰是警察，而且顾惜朝还派了人暗中保护他。没办法向薜冰下手，只好用恐吓，这种手法就等于加强了警方与厉家的人对薜冰的保护，我们也知道薜冰根本就没有去看过U盘的事，也不知道自己的U盘与子华对调。”
　　“那杨无邪呢？”
　　“杨无邪？他跟陆家宇有一段我们不知道的唇语，我们都很担心陆家宇知道什么。于是，我只用对薜冰的方法对恐吓杨无邪不要多事。没想到，我知道了U盘到了顾惜朝手中。只是，在子华要下手的时候顾惜朝居然出事，还昏迷不醒。这样的做法让我跟子华都觉得可以省了很多功夫。”
　　“你们这种要把厉南星身边的人都清了的做法是为什么？”
　　“厉南星是一个有着天文数字家产的人，你觉得呢？本来我以为子华只是想利用催眠，而得到厉家的资金，后来，我发现我开给南星的镇静药被调包了。原来子华是想杀了厉南星，然后再取代厉南星。就是整容成厉南星的外貌，再以厉南星这个身份来生存下去。我催眠南星，只是希望得到警方的一切情报与动向，目的是方便我们的动事。但是，我从来没想过要杀南星。”
　　听到这里，无情有点无语，他知道秦元浩对厉南星的感情。
　　“我无法接受，我们杀的人越来越多，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于是，我趁子华不注意，在他的菜里下了催眠药，把他给杀了。”静静地看了桌面上的相片一眼，秦元浩苦笑一下，“你们应该已经找到子华的尸体了吧。”
　　“我一直都知道有内鬼，只是没想到居然是厉南星。”
　　“本来只是想利用南星来当情报收集的工具，”看着相片中的人，秦元浩平静的表情出现了悲伤，“杨无邪对南星有着不轨的想法，我不能让他留下在南星身边。只是没想到，杨无邪居然是你们警方安排的布局。”
　　“没有杨无邪，我们还真的无法带你回来。”见口供已经录完，无情让冷凌弃去通知拘留所那边的人过来带秦元浩过去。
　　回头看秦元浩的时候，秦元浩居然扒在桌面上一动不动。本来以为秦元浩只是因为失败而扒在桌面，等无情发现不对劲的时候秦元浩已经嘴角带血地死在口供室里。

　　穿着蓝色悠闲服的顾惜朝看了看在海滩上一个人站着的厉南星，对着身边坐得像瘫在椅子上喝着椰汁的陆小凤，皱着眉说：“你不去安慰一下我哥吗？”
　　“秦元浩的利用与死亡，对南星来说一种打击。”虽然他跟南星来到塞班也有三天了，南星的心情还是提不上来。被利用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受，厉南星的纠结就在这里。他明明是把秦元浩当成好友，但是却被利用成警方的“内鬼”。
　　“我明白，哥的朋友不多，除了金逐流跟仲燕燕他们就只有秦元浩，被这样的利用还真的让人受不了。”
　　陆小凤看了有着感同身受的顾惜朝一眼，想起顾惜朝的朋友比厉南星的更少。顾惜朝不上班的时候，一般都会在家里，不是跟冰冰一起看电视剧，就是坐在电脑前，尤其戚少商回美国之后，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顾惜朝出去玩了。
　　拿起绿色的什果宾治，顾惜朝想了想，“其实，我以前也有过像秦元浩那样人生岔路，要不是舅舅跟舅妈还有阳浩的，我想我会以各种极端的手段向厉家报复。”事实上面对金世遗的时候，顾惜朝真的有偏激的想法。那时候，把他带正确的轨道有两个人，一个是厉南星，另一个是戚少商。
　　知道顾惜朝说的是什么，陆小凤没有搭话。
　　这时，戚少商从租用的度假屋里走出来，“你们在说什么？”不过把刚接完电话把手机放入裤袋里的他不是很感兴趣，“刚刚无情要我叫你查一下谁是楚阳安插在警局里的内鬼。”
　　“我真的不知道。”说到这个，陆小凤感到无语，没想到楚阳居然为他安插一个人在警局里。
　　说到“见鬼”，顾惜朝想起了杨无邪，“无邪他怎么了？”
　　“他？被拎回去美国，看来有一段时间不能回国了。”戚少商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这毕竟是预见的结果。
　　这次，陆小凤起了起来，走向厉南星，“你们想好下午去哪里玩，我去找南星回来。”
　　“我已经想好了，下午去潜水！”
　　“好的。”对现在的陆小凤来说，只要让厉南星的心情好起来，就是最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