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神探之岔路》绯村如霜

21、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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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天睡太多，现在凌晨两点了，厉南星都无法入睡。在床上转了几次，最后决定站起来，打开了房间里的灯，准备打开电脑的时候，感到背后有人注视着自己，连忙转过身，竟看到陆小凤站在那里。
　　“凤凰，你回来了吗？”
　　陆小凤没有说放，只是定定地看着自己。没有回应的陆小凤，厉南星苦笑一下，“又是幻觉吗？”
　　他很清楚，最近自己老是看到陆小凤，要不就是顾惜朝，甚至还看到已经死去的父母还有姑姑。这种情况在顾惜朝出事之后，更加严重。到了现在，他已经分不出自己是在幻觉中，还是在现实中。
　　昨天才跟秦元浩提出这件事，得到的答应是因为压力过大。吃过秦元浩开的药，他的情况好像没有好转，还加重了。
　　就像现在，陆小凤又是他的幻觉吧。
　　低着头，厉南星喃喃自语地说，“如果是幻觉，就请你消失吧。”
　　才说完这话，他就被落入怀念的怀抱中。
　　“笨蛋，怎么可能消失？明明就是为了你才来的。”带着哑哑的声音出现在厉南星的耳朵，在厉南星反应过来之前，陆小凤已经捧着他的脸轻轻地吻一下他的眼角，“南星，你瘦了很多，抱起来都有点咯手了。”
　　“你以前不是说我比惜朝肥么？”已经很久没有闻到陆小凤的味道，厉南星第一次示弱地让陆小凤一直抱着自己，“凤凰，我好想你。”
　　“我好想你。”紧紧地抱着厉南星，陆小凤的吻一个一个地落在厉南星的脸上，“也很担心你。”
　　“凤凰，你这些日子去了哪里？”
　　“被一个□□老大绑架。”
　　“那不是很传奇吗？”
　　抱着厉南星，两人一起并排躺在床上，这样静静的聊天，好像很久都没有。
　　两只手紧紧地握着厉南星的左手，最后陆小凤一下一下地抚着厉南星的手指，“南星，我听说，你最近很不对劲。”
　　“是无邪告诉你的吗？”任由陆小凤把玩自己的手指，厉南星第一次没有一脚把陆小凤踹到床下。记得以前，他很不喜欢陆小凤把自己的手指当成玩具一般，一个一个地曲起，然后一个个地拉直，现在居然有一种幸福的感觉。是不是因为他太久没有跟陆小凤聊天了？
　　陆小凤没有说话，转过脸看着厉南星脸上淡淡的笑容，“南星，听说你老是看医生，以前你都不怎么看医生的？”
　　“你说元浩吗？以前是因为姑姑的事跟他来往还是密，姑姑死了之后，至少有一年没有来往。而且你不喜欢我跟他聊天，我应该有一年多没有见过他了。”以前，他跟秦元浩出去吃饭还是什么，陆小凤都会在那里吃醋，有时候第二天还爬不起床。最后，他就很少跟秦元浩来往了。
　　“最后你不是经常跟他在一起？”
　　“……因为你被催眠，他在这方面是专家来的，所以请他来帮你。”
　　“然后呢？”
　　“……然后，因为你失踪，可能因为压力太大了，我一直都失眠，最后就让他来治疗了。”想到自己最近的情况，厉南星有点无助，“你跟惜朝都突然离开，可能一时之间接受不到吧。”
　　想起这些日子，自己的脆弱，厉南星有点不好意思地脸红。其实认真想想，这些日子里的表现一点都不像自己。要是平时，他可以很冷静地处理着这些事，也可以运用厉家的势力去处理，但为什么只因为陆小凤的失踪就让他方寸大乱？
　　“你一直都有吃药？”
　　“只是一般的维生素和一些安神的药。”
　　“是吗？”

　　在厉南星醒来的第二天，昨晚明明睡在身边的人已经不在了。
　　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陆小凤昨天躺的位置，他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
　　那么真实的拥抱，那么真实的亲吻，都是他的幻觉吗？
　　轻轻地抚了一下陆小凤昨天躺的位置，厉南星带着苦笑，“凤凰，再下去，我就要变得神经病了。”
　　门被敲响了，外面传来刘婶的声音，“南星少爷，你要吃早餐吗？”刘婶的声音带着担忧与犹豫，这些日子里少爷的状态真的很让人担心。以前每天都会在六点半就起床，然后跑步半小时，洗澡之后就来吃早餐。但是这几天的少爷每天都睡到十点多才起床，有时候还睡得不知时候。
　　“好的，刘婶，我等一下就下来。”看到床头柜上闹钟的时间，厉南星才发现现在只是早上七点，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早起床了。
　　听到厉南星的声音，刘婶兴奋地叫好，连忙跑去让自家的老头子准备早餐。
　　梳洗一番之后，厉南星走到一楼的饭厅，杨无邪已经坐在那里等他。
　　“南星，你今天的精神很不错。”厉南星的早起，杨无邪没有意外，仿佛已经知道其中因素。
　　“对，可能是元浩的药有效吧。”厉南星坐下来，刘婶就立刻递上少爷平时最爱吃的皮蛋粥。
　　厉南星尝了一口粥，“刘叔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当然，这是跟陆先生学的，从陆先生搬进来住之后，老头子看到陆先生一空，就要跟陆先生砌砖厨艺。”一看到少爷脸上那温柔的笑容，刘婶的话就多了起来。她在厉南星父亲还是小孩的时候就在厉家工作，所以厉南星是她看着长大，心里有着更多的疼爱。
　　“说起来，已经很久没有吃凤凰做的菜了。”厉南星吃了一口叉烧包，然后说着：“凤凰很懒的，如果不是他心血来潮，不会下厨的。”提到陆小凤，厉南星的心情很好，没有之前的忧郁。
　　好笑地看着厉南星，杨无邪没有现再说什么，继续吃早餐。
　　想起杨无邪昨晚跟自己说的话，厉南星皱了一下眉，“你跟白先生没什么事吧？”
　　“我昨天白天甩了他。”
　　“是不是发生什么误会，要不要再给他打电话聊一下。”
　　“不用了，反正……”话还没有说完，杨无邪的脸色变得好难受，在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突然吐出一口鲜血。
　　“无邪！”
　　“杨先生！”
　　厉南星离开座位，立刻来到杨无邪的身边，“无邪，你怎么样了？”
　　杨无邪虚弱而痛苦地看了他一眼，还来不及说什么，又吐出一口鲜血。
　　“刘婶，立刻叫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