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濒死审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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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是谁吗？”居高临下注视着她，男人冷冷地开口。
“你是……外道长门君？”定了定神，戴杞沙迟疑地开口。
“……不错。”红发男人的目光高深莫测。“看样子，你知道的很多。”
慢半拍地意识到自己刚才有点过于坦诚了，戴杞沙无言以对地垂下眼。
“你是谁，为什么会进入畜生道的身体？”长门盯着她，神色冰冷，大有她不交代清楚就要动手杀人的势头。
在他问话的同时，戴杞沙感觉背后传来一股尖锐的凉意。她不明所以地微微侧头用眼角余光去看，竟然是小南，用手中的纸手里剑抵住她的后心。
——说好的小南温柔善良呢……戴杞沙内牛满面，果断选择用诚恳的态度交待自己作为异时空穿越者这个身份。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她没有提起系统，也没有提到《火影忍者》这部动漫。
长门听着她的叙述，始终阴沉着脸，不发一言，但他圈套圈的轮回眼却一直锁定着戴杞沙，自眼底迸射出无穷的凉意，简直要把她整个人冻成冰似的。
——他难道是还在怀疑吗？戴杞沙想着，害怕地举起手：“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没有半句假话！”
长门面无表情瞧着她，像是在衡量着什么。沉默了半晌，他才开口：“所以，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戴杞沙早就生不起半点说谎的心思，乖乖点头。
长门沉吟片刻，再开口时语气笃定：“但是，你原本就知道晓。”
——这特TM都能看出来！戴杞沙吃了一惊，慌乱地垂下眼帘，紧咬着下唇不敢吭声，就怕多说多错。
长门看看她的反应，似乎越发确定了什么：“你从异时空来，见到晓的成员却并不十分意外。你对小南很熟悉，也知道‘佩恩’的真相……你究竟是如何得知？来到晓到底有什么目的？你是有意挑选畜生道作为身体吗？”
“诶？”戴杞沙微微有点惊讶。“异时空来客……你真的相信我的说法吗？”
长门面上没有丝毫的意外，依旧一瞬不瞬盯着她：“我也曾有所怀疑。据我所知，精神方面的忍术种类繁多，譬如山中一族的身心转换术，再譬如……”说到这里，他的目光更冰冷了一些。“转生禁术。”
这番话一出来，就算是戴杞沙也忍不住暗暗点头。不得不承认，长门总结得很到位，他甚至快要触碰到整件事的本质了。
“不过，这几种和你的情况并不相同。”长门又摇了摇头。“其一，这两种术必须作用于有个人意识的个体，而畜生道并不在其中；其二，就算真的是类似忍术，能够如此了解佩恩的人这世上还没有几个。那么，异时空来客只说，也有些道理。”
戴杞沙更惊讶了：不愧是晓的首领，就算被带土给驴了，分析能力还是很强的！
“不过，就算你真的来自异时空。”长门皱了皱眉，有些疑虑。“你又是如何得知佩恩的情报？”
——这个该怎么解释？戴杞沙赶紧开动脑筋，绞尽脑汁想借口。
“……嗯？”见她没有立刻回答，长门给了小南一个眼神。
小南点点头，锋利的纸手里剑迅速压上戴杞沙脖颈一侧的大动脉。
——活死人还能不能再死？这是戴杞沙的第一个念头。就算她知道自己现在用的身体是个活死人，但是谁还能不怕死呢？就好比现在，她已经怕得鸡皮疙瘩全体起立了。
小心翼翼瞄一眼抵着皮肤的洁白的纸手里剑，戴杞沙更加努力地思考着。
也许是生死攸关的时刻身体怕死的本能催促，也可能是紧张导致新陈代谢速度提升，这次的思考很快就有了结果。
戴杞沙灵机一动，扬起脸，正对上长门森冷带着杀意的双眼，试探地不答反问：“你们认为，我是潜入晓的奸细？”
轮回眼立刻上下将她仔细看了一遍，长门扯了扯嘴角：“如果由你作奸细，也未免太看不起晓。”
戴杞沙：“？”喂喂，这种人身攻击就有点过分了吧！
像是猜到了戴杞沙内心的吐槽，长门又看了看她，从容地总结：“警惕性差，毫无防范，体质柔弱全无身手……你分明不是忍者。”
虽然明知道自己是个辣鸡，但戴杞沙不得不承认，这么被人评价，听上去真的是糟透了……脸都丢干净了。
“那么，你到底是如何知道的？”长门压根不想理会她的心理活动，不耐地继续询问。
“其实，其实我是受到神明的委托来到这个世界的……”戴杞沙心念电转，委委屈屈地举起手。“神明交给我一个任务，为了方便我行事，才告诉我许多内情……”
“神明？”短暂的沉默后，长门冷笑了一声。“那种东西，真的存在吗？”
“这个……”戴杞沙眨了眨眼，疑惑地反问：“可是，这个世界不是也有六道仙人吗？”
“六道仙人……”长门慢慢咀嚼着这个词，仿佛想起了什么，有了片刻的恍惚。
一旁的小南看着陷入回忆的长门，再看看茫然的戴杞沙，微微蹙眉：“照你所说，你为什么对鬼鲛说那样的话？”她停顿了一下，猜测道：“莫非，你的任务与鬼鲛有关？”
……怎么又是鬼鲛啊！跟鬼鲛告白这个设定什么时候才能过去啊！戴杞沙嘴角抽搐，好半天才干巴巴地尝试解释：“其实，我的任务就是……根据神明的指示，找到一个人，并且帮助他……”
——她可是真的没有说谎！她是真的在根据关键词找人然后帮助他脱单啊！
长门已经回过神来，听得此话，眉头一皱。
看他的表情，不会是不相信吧！戴杞沙察言观色，忽感绝望：这第一个周目该不会马上就要结束了吧！她想过会失败，但没想过会这么快失败啊！
但她忽然就感觉到自己全身都不能动弹了。接着，有一只冰冷僵硬的手，猛地扣住她的脖子。
戴杞沙惊恐地睁大眼睛，在晃动的光影里，她才发现，一个橘色刺发的高大男人，已经出现在她面前。面色苍白，脸上、双耳都佩戴了黑色的查克拉接收器，凶神恶煞，观之可怖。
戴杞沙心头一片骇然，甚至连反抗都没想起来，就感觉到自己不受控制地张大了嘴，整条舌头都不得不伸出去。
——这是……地狱道！戴杞沙头皮都开始发麻了，她想挣扎一下，却完全无法动弹丝毫，只能呆呆地眼睁睁看着地狱道身后巨大的地狱阎罗渐渐冒出头来。接着，从其张大的嘴里探出来一条长长的手臂，一下子就准确无误地扣住她的舌头。
之后发生的一切，她都没有丝毫印象了。总之，等她清醒过来，就发现自己正狼狈无比地跌坐在地上，衣服上也沾了尘土。而面前红发的男人，置身于晃动的烛影里，一眼看去高不可攀，宛若神祗。
小南似有不忍地抿唇，走近两步，伸手把戴杞沙从地上拉起来。
“虽然你没有说谎，”长门缓缓开口，显得若有所思。“但是，你并不完全值得我们信任……你对于晓的情报，了解得太多了，你没有你说的那么简单。”
戴杞沙还沉浸在之前鬼门关走一遭的害怕和不安里，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长门所说的她虽然每个字都听得见，但脑子里已经成了一团浆糊，完全没办法思考下去。
小南看着她这副模样，和长门对视了一会，才用稍微温和了一些的语气开口：“你先不必害怕。既然你有你的任务，晓也有晓的目的，不如试试看和我们合作。你可以留在晓，但是要作为成员执行任务，且不得作出任何背叛的举动，我们绝不会阻拦你的任务……你也需要晓的力量，来找到你的任务目标吧。”
——他们……就这么相信了？戴杞沙一呆。可是，他们从她的口中究竟问出了什么？
【伴生系统友情提示，佩恩地狱道审判过程，由系统出面掩盖部分，不谢！】系统适时地提醒。
……这个坑爹系统！谁要谢你啊！你以为是谁导致了现在这个局面的！戴杞沙气结。
“不过，”长门淡然地补充。“如果你威胁到晓，我会亲自除掉你。”
——所以，这就算是通过了吧？慢半拍地意识到这一点，戴杞沙狠狠松了口气，心有余悸地腾出左手拍拍胸口，安抚自己狂跳的心脏。
“按照惯例，组织内成员都有自己的代号，以二人为一组搭档行动。”长门简单地解释。“你与他们不同，你的身体属于佩恩畜生道，所以没有固定代号。当务之急，是要训练你达到忍者的标准，也好担起畜生道应有职责。”
戴杞沙哪敢说半个“不”字，连声答应。
“六道佩恩之间，视觉共享，意念相同。”长门别有深意的目光在她全身上下打了个转。“虽然我目前没有操控这具身体，但我的查克拉还在，要控制住你，轻而易举。你若是背叛，我必定第一时间得知。”
戴杞沙明白他的意思，忙不迭表忠心：“没问题的，我绝对不会背叛的！”
对于她的说法，长门不置可否，冷淡地宣布：“那么，等你具备成为忍者的资质，你就是‘佩恩’的一员了。”
戴杞沙心里多少有点奇怪：比起让她这个普通人成为畜生道，难道不是给佩恩更换一具身体更划算吗？难道是为了留下她的性命？经过了现实拷打的长门，不应该还这么善良吧。
短暂的沉默。
晃动的烛光里，长门凝视着她，突然开口：“你喜欢鬼鲛？”
戴杞沙：“？？？”怎么又扯到这个话题上来了！难道向鬼鲛表个白就是这么骇人听闻的一件事吗！
她一阵猛摇头：“不是！真的不是！我不喜欢鬼鲛！”
长门不怎么相信地看了她两眼，倒是没有继续深究她和鬼鲛的恋爱问题（快住口），而是下逐客令：“你可以回去了。”
戴杞沙一愣，莫名其妙问：“回哪里去？”
长门沉默以对，只留给她关爱智障的眼神。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濒死审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