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第九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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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牧哑然，藤真一脸无可奈何。藤真顿了顿，又说：“他认为相爱的人不该有性行为，嗯……爱情和音乐都是神圣的，不是人类庸俗的欲望玷污的了的……圣洁的灵魂……”——藤真开始回忆歌词。
“柏拉图？”牧不客气地大笑一声：“不发生关系他怎么出来的？”
“他歌里唱的，”藤真解释：“他的歌词都是这样的，大家都当笑话讲，我……无法理解。”
“为人类世界清理垃圾？”牧将手臂搭上藤真的肩，藤真靠去了牧的肩膀。藤真平静地说我不知道，我从来无法理解他，他大概觉得自己是神。
“一百一十九条性命……”牧喃喃道。
“是一百二十条，”藤真纠正：“曻没有算进去。”
牧摸摸藤真的头，藤真站起来说，我走了，火车快来了。他俩朝玄关走，牧忘记带钱包了，跑回房间拿时，藤真瞅到了在客厅后方的院子里、独自一人看梅花的成一。他上前，同对方鞠躬道：“成一哥，我走了。”
已经这样了，成一当然不能当面转身逃跑。他紧张地转头道：“啊？……走了？那么晚了留下来算了。”
“那天我的态度不好，对不起。”藤真鞠躬。
“真的是轮椅刹车松了。”成一认真地说。藤真笑着说好好，刹车松了。他走去成一的轮椅背后，趴去了椅背上，同成一一起看梅花。成一觉得难为情，慌忙间道：“你那个老大叔朋友上次给我唱歌，他就像你这样趴着的。”
藤真心里一难过，心想，曻已经不在啦。
“他唱歌好听。”成一歪头看藤真：“唱得有那么个感觉——歌星——诶，对，磁带里那种。”
藤真点点头，轻声笑着说：“曻是乐队的第一任主音，嗓子很温柔，对不对？”
“歌和嗓子都好。”成一终于找准了话题，解决了眼前的尴尬局面，连忙继续。藤真不作声地笑了很久，随后悠悠地哼出了《沙匙》的调子。他哼了阵，成一突然想起来了，“哦！”一叫说：“对的！”
藤真继续唱，贴着成一的耳朵唱，声音小得很；已经快午夜了，可不能这么朝天嚎叫。藤真的嗓子勿庸置疑，他想，给曻的歌被曻自己散播去了别人心里，于是成一记得了曻；曻已经不在了，大家都用了怎样的方式来延续曻的存在呢？这个歌是给曻的，记录的一切延续了下来，曻却不在了。
“你不如他唱得好，”成一假装老练：“人家那嗓子可……可好。”
藤真笑了，他说：“这个歌要用提琴做伴奏的，有机会再听一次吧，我不比曻唱得差。”
两人听见了相机声，藤真回头，发现牧正举着照相机朝自己拍呢，带着开玩笑的意思。牧边照边说：“要用跑，火车赶不上了。”
藤真赶紧抓起球包朝玄关跑，他转头对成一说：“你记得曻的声音和样子么？”
“废话。”
“好。”藤真套上鞋子，同牧两人飞奔去了火车站。火车还有两分钟，牧问藤真：“你们说了什么？”藤真打趣道：“成一哥认为我唱歌不如曻，我要证明，我唱歌也很好——下回带提琴过来。”
牧想，那么大的东西，带过来让老哥体会春风过驴耳么？——他根本不懂！
“明天见，”火车来了，明晃晃地车灯将寒冷的空气都照透彻了：“验尸官大人。”
站台上空无一人，藤真垫起脚尖，一个吻。
第二天一早，谢天谢地，流川和仙道都出现了。流川漂亮地脸被揍得有些变形，显然不能上场；仙道的脸完好无缺，高头努力压下火气，沉声道：“你先上场，之后我们再说其他的。”
山王的人已经开始热身了，神奈川的人却都挤在更衣室里不出去。湘北的人围着流川问长问短，陵南的人盘问着仙道。藤真有些惊奇流川的生还，一脸匪夷所思，牧奚落道：“你那是什么表情，人家活着回来了，是好事。”
藤真笑了笑，去了自己的衣柜面前。他打开衣柜门，愣愣地站了很久，这才伸手拿衣服。他的手又僵硬了很久，似乎是在考虑什么，或是在做选择；他最终麻利了起来，利索地戴上了护腕，换好了衣服。
宫城和三井不断追问流川你好不好？死不了吧？流川不吭声，然而看得出来，流川很愿意同其他四人这么挤在一起。球队真的是家了，湘北的人都将流川裹着，外面怎么都好，回来了总还能放松放松，喘一口气。流川是怎样的人湘北会不知道么，或许有些背景，那又如何呢？湘北上下不都是不良少年么。
首发为牧，赤木，仙道，三井，和清田。要上场了，赤木和牧带头朝球场上踏去。深津微笑道：“我想会会藤真哈。”
牧轻笑着给了对方一拳头：“藤真受伤了，委实不好意思。”
河田朝赤木点头，赤木笑得很自信，也点了点头。泽北同仙道点头，泽北说：“一年不见，你发型也不换换。”
“你也一样。”仙道微笑，一把扯过手腕终于能活动了的清田，假装认真道：“清田，就是这个梳劳教头的哥哥，你要小心。”
泽北“喂喂”两声，和仙道一起笑了。他们转头看老大们，看着三年级的三人在中线附近说笑；泽北说：河田学长和深津学长就要退了，这是最后一次比赛了。
“是啊，以后你我就是老大了。”仙道揶揄。
“我的意思是，”泽北露出沮丧的表情：“最后一次了，都会放手干，对哦？”
“我们这边也有两个最后一次，”仙道将手揣进球裤里：“二比二平，对哦。”
“樱木呢？”泽北转头看神奈川的休息区。
“是我的替补。”清田得意地插话，泽北一愣，立了眉毛笑开了。裁判开始吹哨，仙道同泽北拍拍手，朝自家半场走去。跳球没分出高下，球下来之后去了深津手里。深津人影一晃就消失了，牧还没来得及跟上，深津就独自一人带球朝神奈川篮下欺来。只有清田动作够灵活，钻出了人堆跟着深津去了篮下；清田是小牛犊子，对着深津也不腿软，对方跳他也跳，啊呀呀叫着朝深津手上的球盖去。深津没有表情地将手腕一转，球去了另一只手；人还悬在半空中呢，慢悠悠地，球把稳了，这才脱手。
清田已经快着地了，他脑子里一片白，不明白为什么对方能在半空中悬停那么久。深津的球出手后反被深津身后跳起的牧触到了——牧也追了上来！牧触球之后大喊：“球不进！”
球果真没进，再次掉进了深津手里。牧斜绕上前，对深津说：“今天的处女球好彩头，神奈川要定了。”
他朝深津手里的球抓去，动作有些别扭，没有高手该有的含蓄。牧被深津闪开了，闪开之后深津眼前出现了清田；清田再次啊呀呀叫着拍去深津手上，深津眼看着清田，手一推，将球传去了左方的泽北手里。球被牧在半途中断了下来，牧将球掷去崎玉篮筐下，边掷边喊：“快攻！”
赤木接球开始进攻，他自己进禁区了，球却又传了出来，在仙道手上过渡之后，去了外线的三井手里。三井跳投，被河田狠狠挥了下来；河田若有所思地说，据说开场球好彩头——宁可信其有哩。
开场一分钟了，比分零比零，双方队员都围着球转，前锋和后卫交相辉映，中锋再和前锋亲密无间。所有人都追着球在两个篮筐之间来回跑，高头咳嗽一声想，没关系，清田只能上十分钟，不需要节约体力……但其他四人你们在做什么！
清田终于拿到球了，他只有十分钟时间炫耀自己的球技，牧一将球掷过来，他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扣篮。在河田面前扣篮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让对方表演盖火锅。清田被扣去了地上，傻愣愣地瞪着河田宽阔无比的脸庞，听对方说：“别再叫了，我耳屎都快震出来了。”
清田打得有些急躁，牧想上前，无奈深津盯得紧。牧好笑地看深津，他对深津说：“看藤真那招看我可不灵，你别跟着我走，自己做自己的去。”
“教练吩咐的，”深津摊手：“谁愿意看你？”
牧“嘿！”一声，深津补充道：“看你能和看藤真比咧？人家是美男。”
牧“哦”一声笑。
清田无法突破得分后卫御厨的防守，徘徊于篮筐下；泽北和仙道在篮筐上较劲，赤木和河田在篮筐下争抢……牧和深津，这个，在神奈川半场内上聊天。高头跳了起来，对牧吼道：“什么交情需要这时候聊！”
牧“哎唷”一声，歪歪脑袋，朝球跑去。球旁边已经围了八个人了，牧和深津拖拉着过去之后，十人一球的局面再度出现，深津死愣愣地叹道：“多一个球就好了。”
作者有话说
第90章 第九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