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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第七十七章 ...

  •   第七十七章
      他吓坏了,差点叫出来!他不敢回头又必须回头,情景跟那日里一模一样。藤真喘着气瞬间回头,背后的南也被他的反应吓到了,两人都瞪着对方,藤真紧张地问:“你做什么?”

      南看着喘息得有些过头的藤真,紧张地问:“你怎么了?”

      藤真松了口气,心想,是南烈啊……他站正,回头看看身后的贩售机,以为对方要买喝的,赶紧让开,说:“不好意思,挡着你了。”

      南想我哪里是来买东西的!——他是想上前道歉的,但对方这个反应让他道歉的兴致飞去了爪洼国,他只得胡乱开口道:“打得好不好?”

      藤真想这关你什么事?敷衍道:“你们一路上来,总能碰上神奈川。”他随手买了罐绿茶,出来了才发现不是自己要的味道;他转身要走,南一惊,思忖这个店错过了下次道歉得等多久?赶紧上前要把藤真拉住。

      藤真正在开易拉罐,对方没头没脑地一拉,这扯拉环的手用力方向错误——手指一痛,出血了。

      还没完,手指一痛,出血了,藤真一惊——他手指向来保护得好,几乎不受伤——一惊,手一抖,南在同一时间察觉到了自己的莽撞,手上力道顿时减小。

      然后易拉罐掉落在地,好大的声音。然后南被自己的力道带得站不稳了,支撑几下还是得朝前迈步。然后他踩上了易拉罐里打翻的绿茶。然后一滑,摔了出去。

      然后,这手上还拉着藤真呢!——两个人都下去了,满地绿茶,满身的绿茶水,互相压着。

      藤真已经很生气了,又恼怒又无奈,瞪着南。南窘迫得要钻洞,但面子不能丢,他硬绷着脸维持自身的冷漠形象。

      然后神刚好出来叫藤真,看见了这个景象赶紧回去把大家都叫了出来,牧和赤木都皱起了眉头,赤木想,怎么?上回是流川这回是藤真?

      藤真手撑在地上,手指流血了,合了茶水,成了一滩;牧当即脑子昏,想怎么又是一滩血?他一把拽起藤真,藤真“啊!”一叫,皱眉头想,这人手好重——他肩膀一直疼呢,哪有人这么拽人的?

      牧问:“南烈,你做什么?”

      高头也出来了,见南烈居然再次同藤真对上了,冷着脸说:“翔阳的事我没权过问,神奈川县队里面,藤真是我的球员——你要对我的球员做什么?”

      牧将藤真扯去了自己身后,藤真有些恼怒,想你做什么扯我?好好的我自己不知道走路么?

      “还要再揍一次才爽快?”牧的声音很大,不是用吼的,却异常浑厚慑人。藤真不想同南一般见识,想对牧说比赛要开始了,犯不着同南理论。他刚开口,气息才出来,牧就厉声说:“回去比赛,我之后回来。”

      藤真一愣,正要生气,神上前将藤真拉住,往球场拖。回球场了,藤真回头看休息区门口——牧还没回来。神看了藤真很久,随后扬手刨开对方额前的刘海,看着那令人极不舒适的疤痕问:“后来多久才好?”

      大家这才看见藤真额头上的疤,难看极了,非常明显,宫城感叹道,那样的脸也留疤哟。藤真朝头上浇了一瓶水,拉着清田和福田上场了;神在球场边对大家解释:“那是去年夏季联赛时南烈打的,藤真当场昏倒,头破血流,翔阳因此没能继续晋升。”

      “有前科!”三井当然是指南,仙道看看流川,流川不作声。

      “就是从打藤真开始的,”高头叹气:“当时翔阳大比分领先。”

      樱木咬牙切齿地说,狐狸,你居然还受对方收买,没见神奈川和丰玉的梁子有多深呀。流川白樱木一眼,不理会。仙道问樱木,什么收买?樱木阿啦啦吼着说,我看见的,那家伙给流川药,涂眼睛。

      “那是在致歉。”仙道哑然:“或许这次找藤真也是为了致歉。”

      仙道想,阿牧吃醋了?还是心痛?他有些想回头去看神奈川的篮球皇帝吃醋的表情——他抬腿想离开,流川看了他一眼,他就立刻坐了下来;哎呀呀,仙道想,不得了,这边要先吃醋了。

      上半场结束时翔阳领先和歌山二十分,下半场开赛九分钟后牧绅一回来了,回来时发现记分板上极不光彩地显示着四十七分的比分差,他一愣。

      球场上的藤真正用篮球发脾气,他被牧吼了,又被南欺负了,无处发泄,只能用篮球做了凶器进攻再进攻,好隔离自己的情绪。藤真一边轰炸一边想这些人都是神经病么?没事不是打我就是吼我,我惹你们了?我藤真健司好惹么?我打球不比你们差我凭什么让你们欺负……

      藤真轰炸得相当厉害,那也不是明星球员那样的高潮式打法了,而是没有任何审美性质的一味得分。那些球都是用跳投或走篮进的,看似没什么技术含量,观众们只能瞪着藤真一次又一次投篮,像好久没投篮的孩子,饿疯了般站在栏板底下掷啊掷。牧当然知道这样的投篮需要多少基础练习,在场的各队球员也都知道这里面意味着多少投球多少蹲跳,然而大家都有些无从表态——这在做什么?大家互问,神奈川的藤真今天怎么了?

      那天比赛结束时对方队长差点不愿意同藤真握手,藤真扬着头,不可一世地脾气又漏出来了;他居然还主动上前同对方队长握手,斯文地笑着说,承让了。下来之后,心情果然好了很多,藤真耳边是观众们为神奈川队呐喊的呼声,鱼住笑着说,东道主的好处——好大的声音;藤真微笑道,那么多双眼睛看着,非赢不可。仙道说是啊,我妈还说要来看呢,别输了才好。

      他回头轻声对牧说,牧哥,你偏心。牧默默回瞪仙道一眼,转身走了。

      下一场比赛牧带队,当然,顺利通过;之后休赛两天,高头对大家说,好好回家报喜啊,叫父母们都来看比赛,难得能在神奈川打一次。大家都吼道:“好!”

      神没有吼,不忍地看着流川;大家这才想起流川的事,吼到一半僵硬下了嗓子,只有樱木和清田是将那声吼拖完了的。仙道当然没吼,仙道站在流川斜后方,流川看了看大家的视线,转身朝更衣室外去了。湘北的人追了上去,其他三队的人则原地不动,清田紧张地问,他们还敢同流川来往呀?仙道笑着说,流川还是流川呢。

      “他确实什么都没做,”仙道摊手:“家里人也不愿意牵连他进去……”

      “嗯?”——仙道抬眉笑。

      “他有家回么?”鱼住突然问。大家一愣,对啊,流川还有家么?

      球赛结束之后,流川要去哪里呢?

      这样一想流川就有些可怜了,清田他们出去,见湘北的人在走廊尽头同流川说着什么。鱼住上前,对流川说,大家家里都能凑合一晚上,你要不要去我家住?

      藤真和牧对看,牧抿嘴笑了,藤真想,鱼住这人怎么这样憨……

      流川当然是不去鱼住家住的,那个周末他留了下来,没有回家。他确实不知该去哪里,酒吧街是不能回的,父母也已经不在了,流川想,如果哥哥也这么消失了的话,自己打了这几场球之后大概就得离开神奈川了。他不担心,因为在什么地方都可以打球;但他担心哥哥,他觉得哥哥已经变得很奇怪了,哥哥会不会再做出那些荒唐事?——或许会。

      大家已经离开了,流川想上体育馆练习,出门之后,看见了藤真的背影。他看出来了,藤真最近憔悴多了,瘦得脸尖尖地,人没什么精神。按照哥哥的说法,藤真一定是找到了那间工厂的,对方都看到了些什么?如何活着回来的?

      藤真无端端回头,对上了流川的视线,一愣。

      走廊上空空的,暮色苍苍,昏暗得令人生困。藤真觉得这样的流川好孤独啊,孤零零一人,家人都没了。他对流川说:“柴门不会找上你的,好好打球吧。”

      流川没有动静。藤真摇摇头,走了。藤真回了酒吧街,警察的清理刚过,大家都藏在暗处,藤真等了阵,这才朝隼人平日里爱去的那间酒吧走去。翼在里面,飞翔和黛也回来了,隼人在沙发上睡觉,听见门响,一弹而起,定眼一看,见是藤真,一头又倒了下去。

      翼在窗口思索着什么,藤真轻声问黛,后来怎样?

      “溜了,”黛精神不太好:“被翼砍了只手指,要拖出来时流川扑了上去,两人翻窗子出去了。”

      隼人听得清晰,弹起来,对黛吼道:“少说这事!”

      “不要吼阿黛。”藤真皱眉训隼人。那之后隼人一直疯疯癫癫地,一会安静一会吵,飞翔脾气好,耐心陪着他,不断提醒他小声些小声些,别惹翼生气啊。藤真和翼都觉得吵,翼回身骂了几句,将隼人轰出了门。飞翔陪隼人“散步”去了,黛这才低声对藤真说,那样都能溜,翼气了一夜。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7章 第七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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